凌顥初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因爲薄心涼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身邊就幾個保鏢跟着,偶爾會帶上陳德,可無論身邊帶了多少人,薄心涼就是不肯和凌顥初一起走。
所以在凌顥初的眼裡,薄心涼現在就是在獨來獨往,身邊跟着的都不是人。
莫名就變得不是人的陳德:“……”
而薄心涼不肯帶着凌顥初的原因是……她要去見花姐。
因爲邵子恩和安雲清在一起了,安雲清那個女人是個沉不住氣的,一有功夫去朝着花姐炫耀了。
“看看看看,就算你再討厭我,你的寶貝兒子,還是視我如珠如寶,甚至不惜忤逆你,也要和我在一起,感覺如何啊?”
當花姐把這番話說給薄心涼聽的時候,薄心涼大概可以想象的,安雲清臉上欠扁的表情。
花姐爲了這次的事情,跟邵子恩吵的那叫一個不可開交,差點就背過氣去了。
萬般無奈之下,花姐只能去找薄心涼了。
畢竟邵子恩對薄心涼的感情也可以用喜歡來形容,雖然去求薄心涼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可是花姐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她不能眼睜睜看着,安雲清再一次將邵子恩拖垮。
可是薄心涼收到花姐費盡心機送到她手上的信之後,額頭上飄下兩條黑線。
邵子恩會和安雲清在一起,最重要的原因不是他對安雲清的喜歡,而是她啊。
求人求到罪魁禍首上了,薄心涼爲花姐的行爲默默地點了個贊。
於是在某個風和日麗的上午,薄心涼就叫上幾個保鏢,去找花姐了。
不知道花姐用了什麼方法才從醫院裡跑出來,薄心涼和她見面的地方是一個角落的麪館裡。
不,不是麪館,也不是任何適合商談事情的咖啡館或者茶館,而是一個停在路邊,連門都沒有的麪攤,這見面地點還真是叫人難以捉摸。
突然有了一種做賊的感覺,薄心涼表示了深深地無力感。
“你終於來了,你要是來的再晚一點,我就很有可能會被抓回去了。”花姐忍不住抱怨着。
“既然晚了,那就直接切入正題吧,花姐特意找我來,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我想要你,儘可能的勾引子恩一下,不需要真的付出什麼代價,只需要讓他斷了對安雲清的念想就好,現在可以拯救他的人,只有你一個了。”
勾引,拯救。
這兩個詞刺激的薄心涼有一種外焦裡嫩的感覺。
看來花姐是真的走投無路了,不然也不會把姿態放的這麼低。
“爲什麼花姐這麼強烈的反對邵子恩和安雲清在一起?”
沒有一上來就毫不留情的拒絕花姐的請求,薄心涼先是提出了一個問題。
“那個女人不愛他,她會把我的兒子引上一條不歸路的,我怎麼能放任不管?”
想起安雲清趾高氣揚的樣子,又想起邵子恩爲了安雲清和她大吵一架的場景,花姐心疼到抽痛。
“可即便如此,我還是認爲,花姐不應該來找我,我已經是有夫之婦了,實在是幫不了花姐什麼。”
就算她沒有凌顥初,也不可能用這種方式去幫助花姐。
“我知道,所以我並不要求你做什麼太出格的事情,我只希望你能略盡綿薄之力罷了。”花姐拉住薄心涼的手,“算我求你,你肚子裡的孩子也快要出生了,你應該可以理解一個母親的心情的!”
說到母親,薄心涼突然想起,在荒島上,花姐虐打邵子恩的場景了。
現在花姐想起來她是一個母親了,當時怎麼就能下這麼狠的手呢?
“就是因爲我是一個母親,所以我才能加不能幫助你,上樑不正下樑歪,我不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所以……”薄心涼把手從花姐的掌心裡抽出來,“花姐還是去想想其他的辦法吧。”
說完,薄心涼起身離開了。
“算我求你!”
花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緊接着就是膝蓋和地面撞擊的聲音,她跪下的動靜很大,大到讓薄心涼根本忽視不掉。
“花姐你這是幹什麼?”薄心涼連忙上前想要將她扶起來,“不管怎麼說你都是長輩,即便是求人,也不應該用這麼卑躬屈膝的方式!”
“可是你不肯幫我啊!”花姐卻不肯站起來,“只要你答應幫我,我立馬就站起來,不然我就一直跪下去!”
哪有這麼威脅人的,薄心涼心裡五味雜陳。
“既然你這麼愛他,爲什麼不說出來,還要用那樣的方式對待他?你要是早點把自己的情感表露出來,邵子恩他怎麼可能和你對着幹?又怎麼可能爲了一個女人而忤逆你?”
“現在說這麼多根本沒用,我就問你一句,你是要幫我,還是要看着我一直跪下去?”
薄心涼:“……”
她怎麼覺得,這好像是一個單選題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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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心涼剛要說話,忽然就被打斷了,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媽”傳來之後,薄心涼忽然笑了。
這下可熱鬧了。
當即也就不忙着把花姐扶起來了,一個人默默的站在一邊。
“媽,你從醫院裡跑出來,就是爲了在這裡跪下麼?你這是在做什麼啊?”
“我只是不想讓你被一個女人毀了一輩子!”花姐起身,看着安雲清的目光有些怨毒。
被花姐的目光看的有些驚心,安雲清下意識在邵子恩的身後躲了躲。
“子恩,我真的是沒有想到,你母親居然寧可給別人下跪,也不肯同意我們在一起,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挑撥了些什麼。”
知道邵子恩實際上是很孝順的,所以安雲清很巧妙的把話題轉移到薄心涼的身上去了。
“這是人家母子之間的事情,安小姐你沒事還是閉上嘴巴的好。”薄心涼涼涼的開口了。
“你……”
安雲清憤憤不平的看了薄心涼一眼,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邵子恩瞪了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閉上了嘴。
而在一旁,邵子恩把花姐服了起來,臉上的表情有些沉痛。
“媽,我問你,你是不是真的不肯同意我和雲清在一起?”
“是,我就是死,也不可能同意你們兩個在一起!”花姐一上來就把話給說死了,“你們想要好好的在一起,除非等我死了,你們就直接踩着我的屍體去舉辦婚禮好了!”
聞言,薄心涼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
花姐這番話說的,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