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碩爸爸一塊女兒已經“招供”,談一口氣看着那種有點邪門的面具吞吞吐吐的講了出來。
他家養了一頭騾子,一個多星期前去附近山上給騾子割草,無意之中發現了一個山洞,那山洞,洞口被野草掩埋,這個山洞顯得很小。
這個山洞長寬也就夠勉強容納一個人,王小碩她爸爸正在猶豫要不要進去看看,這時洞中似乎隱隱約約發着金光,心中中正納悶,可一見金光,又想起這山之前是一座礦山,莫非有什麼寶貝?
當即他彎着身子就擠了進去穿過一條小隧道,一個石室赫然出現在他面前,石室正中間有一塊凸起的大石臺,乍一看和桌子一般,而面具就在石臺之上,太陽光穿過石縫撒在了面具上,使得面具金光閃閃,前一段時間老有人來我們這收老物件,賣一個出去能拿不少錢,要真是一個古董,就再給家裡填上一個牛犢子,想到這......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面具前,手指扣着面具眼窩就順勢戴在了臉色,石室隨即傳出一陣陣詭笑,等趙小碩他爸反應過來面具已經在臉上了,他也不管面具是怎麼戴在臉上的,從臉上扣下面具,把面具藏在了上衣肚子裡,就急匆匆的出了山洞。
二叔搖了搖手,打斷了王小碩他爸爸的話眸子裡閃過一陣光,看着那張滲人長白毛的臉,點點頭問道:“你從臉上拿下面具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王小碩他爸爸不敢與二叔對視,只好把頭低下,用手撓了撓臉上的白毛,小聲嘀喃道:“當時感覺臉上有點癢,可撓了幾下就好了啊!”
二叔聽聞,走上前去,伸出右手,用手指扒拉一下臉上的白毛,仔細的打量着,似乎有了什麼發現,但二叔臉上沒有任何動容。
我兩隻手來回搓着小聲喊了一句:“二叔......”
二叔回頭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王小碩一樣,嘆息道:“你女兒是我大侄子的同學,也是你命裡有一劫命不該絕,我就出手幫你一把,如果再晚幾天,你頭都得被那東西給掏空咯。”
聽二叔說的,王小碩和她爸爸連聲道謝。”
我也一聽二叔要出手就王小碩她爸,心裡不由的感覺興奮,比每個星期我爸給我零花錢還要激動。
二叔對小碩她爸態度不冷不熱,可對王小碩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蹲下身子 ,從兜裡拿出幾塊糖果遞給王小碩,笑眯眯的說道:“叔叔要救你爸爸,你得幫叔叔弄點東西,你拿一個碗,去村子裡弄半碗公雞冠子血!
雞冠一隻公雞就那麼大一點,最多隻有幾滴血,可一隻大公雞的雞冠子就那麼大,最多也就擠出來幾滴,而二叔竟然一下子要半碗,好在農村人們都樸實家家都養着雞鴨,村民一聽說要治病救命,都二話不說,抓着自家雞就割開雞冠放血。
在王小碩去收集公雞冠血的時候,屋子裡我們三個人都沉悶悶的,誰也沒有開口說話,二叔站在離王小碩爸爸很近的炕沿邊,手裡擺弄着那張已經有些許褪色的面具,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我坐在地上的椅子上,心裡好奇心膨脹的很,但又不知道怎麼去問二叔,使得我就坐在那裡手足無措,憋的臉通紅,很是不自在。
二叔看着我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也不管上小學一年級的我能不能聽懂,說道:“公雞自古爲人晨時報曉,象徵陽,雄雞打鳴,百鬼退散,而雞冠血正是公雞陽氣最重之物,妙用無窮。”
王小碩他爸爸聽見我二叔說的話,也明白了自己的怪病可能是超出的認知能力之外的事,趕忙坐起身子,仔細認真的聽着我二叔講的話。
“這種面具本來寄養着一隻沉睡的蠱蟲,他貪念太重,不知不覺戴上,蠱蟲感受到了人氣,順着面具鑽進他的臉皮裡,山屬陰,寄養蠱蟲的人爲了讓蠱蟲吸收陰氣,故而放在了山洞之中,我打算用雞冠純陽之血壓制他從而把它逼出來。”
我雖然聽的不是很明白,但我的頭如同小雞啄米般的點頭,二叔看着我嘴角上揚笑了笑。
沒用多長時間,王小碩兩隻手捧着多半碗的紅彤彤的公雞冠血,邁進了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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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着,二叔讓王小碩找來一個火盆,在裡面點燃了幾塊木炭,一直燒的木炭紅的通透,纔開始下一步。
接着二叔要在王小碩他爸爸臉上抹雞冠子血,態度很強硬的只能我去,不讓他人插手。
我心裡不由的埋怨起了二叔,讓我這麼近去面對那張長滿滲人白毛的鬼臉,心裡很是不願意,在看到王小碩那種懇求的小臉,眼中已經泛起了淚光,我心一軟,弄就弄!
我拖鞋上炕,接過二叔遞來的雞血,小心的用手從碗裡蘸了蘸手,哆哆嗦嗦顫顫巍巍朝着眼前長滿二指關節長的白毛臉上抹去,緊張,害怕,忐忑,一瞬間各種情緒擠進了我不大的身體裡,心跳不止,一股窒息感涌上胸膛。
這一次,我看的更加清楚,那些白毛髮絲粗細,從王小碩他爸爸臉上如雨後春筍般長了出來,讓我頭皮發麻,這種白不是白頭髮的白,是一種慘白,就像是屍體死後腐爛裸露的森森白骨的顏色。
心中瞬間擠出一個想法“這難道不是白毛?而是一根根如頭髮般的骨頭?”這麼一想,心中更是加劇了我的害怕情緒,蘸着雞血的手,哆嗦着朝着王小碩他爸爸臉上抹去。
細滑的雞血,顫抖的手,我把雞血抹在了他的腮幫子處,上手接觸第一感覺就是感覺這些白毛比我想象的搖硬,至少比頭髮硬很多,用力纔可以穿過白毛塗在他臉上,甚至這些白毛還有點扎手。
我正琢磨這白毛到底是什麼東西,還沒上手再去抹,就聽見一聲驚叫,嚇到我差點沒端穩把碗給扔了。
我擡頭看向王小碩他爸爸只見,他眼球佈滿血絲,眼睛瞪的似乎要從眼眶掉出來一樣,死死的盯着我,一臉疼哭怨毒神色,同時兩隻手瘋狂的抓向塗抹雞血的腮幫子,似乎要把那一塊雞冠血蹭掉,臉上被抓的出現了一條條紅色血道子。
我完全是被這一幕給嚇傻了,一時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王小碩看到也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幾乎同時,我清晰的再一次看到了隱藏在白毛之下的第二張臉,那張鬼臉似乎在沉睡,可被極陽的雞血一抹,瞬間就甦醒過來,那張臉痛苦的扭曲着,鼻子嘴巴,眼睛全部都錯了位。
這時候,二叔臉色冷淡,一步上前,伸出右手,一把就固定住了亂抓的手,同時左手從我手上搶過雞冠血,整碗雪順勢就潑到了王小碩他爸爸一臉。
被猩紅的雞血淋了一臉,王小碩他爸爸整張臉都極度的扭曲起來,看起來極其痛苦,慘叫聲震耳欲聾。
說時遲那時快,二叔用小指在他眉心一劃,不知道二叔是如何做到的,眉心出現了一個小口子,好像長出的第三隻眼一般。
一股黑的發光的血液從眉心留了出來,還散發着一股很濃郁的腐臭味,那味道比洋蔥還嗆人,奇臭無比,味道揮之不散,不由的一陣反胃,差一點吐了出來。
人血怎麼可能是黑色的?味道爲何如此嗆人?乾嘔兩下,心中也是一陣疑惑,同時我注意到二叔一直緊緊盯着眉心,似乎在等待着什麼東西。
過了能有一兩分鐘,王小碩他爸爸嘶喊的叫聲有些沙啞,二叔眼睛微微眯起,透露出刀鋒一樣的目光,同時伸出右手,用食指中指在眉心傷口夾了一下。
我眼睛瞪得老大,從我的角度非常清楚的看到了二叔指尖夾住了一根黑色的東西,非常的細,像是縫衣服的黑色線頭兒。
“難道他的腦袋裡縫了線了?”
我心中這樣想到,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那不是縫衣服的黑線,分明就是一個活物,我看見那東西在我二叔指尖不斷扭動着,這分明就是一條黑色細長的蟲子!
二叔指尖抓着那一縷“線頭兒”有規律的抖動着,每抖一下,那根黑線就會被抻出來幾分,從開始一個小“線頭”,很快就有一指長,一頭在二叔手裡,一頭長在王小碩他爸爸眉心處。
看着這條黑線,雖然不知道它是什麼東西,但是從心底感到厭惡,也能大概猜出,這就是二叔說的鑽進臉裡的蠱蟲。
從一指,一寸,一直扯出了足足快有一米長的,如黑髮絲般的蟲子才從王小碩的額頭眉心處脫落下來。
那東西在半空中不斷扭曲,它突然一發力如眼鏡蛇一樣彈射着就要衝向二叔的面門,還沒碰到二叔,二叔親哼一聲,手一抖,將它抖成了一團,一拋,正好將它扔進了地上燒的通紅的火盆裡,一套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
“黑線”落在火盆裡的通紅木炭上,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頓時被燒的發出一股黑煙,這黑煙發出的氣味,比那黑血還要臭十幾倍,難聞臭味順着鼻子,一下衝擊到了大腦,終於,我捂着頭,跑到了門外嘔吐出來不少酸水,差點把胃給吐出來。
二叔輕輕拍的着我的後背,臉上的冷淡,刀鋒般的目光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臉上漏出我看不懂的笑意。
從王小碩他爸爸臉上抽出蠱蟲燒掉之後,他便昏了過去,臉上血色全無,蒼白的臉滿是疲倦,呼吸還算平穩,我們一直守到了傍晚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只見他臉上的白毛開始一點點的開始脫落,慢慢裸露出正常人的皮膚,除了臉上沒有血色之外。
二叔安慰了王小碩說:“小妮別擔心了,吃一塊糖吧,你爸爸不一會就會醒了,只不過身體會有點虛,吃兩頓好的補一補養兩天就可以恢復了,就是可能樣貌會發生些許的變化,這也是給他一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