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二叔的呼吸吐納,心裡不由得好生羨慕,二叔說,武術練習到了很深的地步就可以做到了。
二叔察覺到我停下的動作,也睜開了眼睛,看到我滿臉羨慕的神情看着他,笑着站起了身,摸了摸我的頭說道:“走回家吧。”
在回家的路上,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富貴村子老光棍家裡鬧鬼的事,我自己對付不了,可要是拉上二叔,那肯定安全,而且心裡一直想要看看二叔的本事,這也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我心中不由的興奮起來,仰起頭 ,將我看到的聽富貴講過的一起給二叔說了一遍:“二叔你帶着我過去看看吧,萬一真的要是鬧鬼,咱倆也算爲民除害不是嘛!”
二叔一開始還是毫不在意漫不經心,可隨着我的講述臉上也越發認真,等我說完二叔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事情,過了一陣纔像我說道:“你仔細的和我講講當年那具女屍害人的事。”
當時發生這件事的時候,二叔還沒有回來,看到二叔突然對這件事感興趣,我自然是絲毫不差的講述一遍。
我對上面派下來的齊先生記憶猶新,那時候的我還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屁孩,現在隱約的感覺到那個齊先生也是一名陰陽術士,特意的把齊先生從頭到尾重點的說了說。
二叔聽到了齊先生還單獨找了我,二叔嘴角漏出一抹冷笑:“那個齊先生到還算有點本事,竟然看出了我大侄子的與衆不同,如果不出我所料,他去找你是奔着你胸前靈骨去的,但是又怕我去找他算賬,纔沒敢亂來,算他還是個聰明人。“
我摸了摸緊貼胸口的紅兜兜,才知道里面裝的是二叔口中的靈骨,也從二叔話中聽出齊先生似乎畏懼我二叔:“二叔,你認識那個齊先生嗎?”
二叔輕輕搖搖頭:“我不認識他,但至於他認不認識我那我就不知道了。”
“那他爲什麼怕你?”我接着問道。
“能認出靈骨的人,必定是我陰陽術士界的人,並且肯定有些見識,這樣的一個人想必也不傻不笨,他又是怎麼敢輕易搶奪他人之物,我狄天虎敢堂而皇之的把靈骨放在你的身上,就不怕別人來搶,如果真的有人爲了靈骨對你不利,那我將會讓他付出千百倍的代價來償還!”二叔表情嚴肅,眼光更是像刀子般鋒利堅定的看着遠方,露出了一種從來沒有在二叔臉上看到過的神情,雖然只是一瞬間,只是這一瞬間也被我捕捉到了。
二叔也沒有答應我一起去老光棍家裡去一探究竟,二叔說道:“無論你看到的是人是鬼,他都沒有害人,最主要的是他都沒有危急到你本事,又何必去探究,如果是鬼就罷了,可要那是個人呢?那就會給自己增添不必要的麻煩。”
“大侄子,二叔和你說,這人心啊比鬼還要可怕,與人相處萬要牢記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也許前一秒一刻你們還是最親近的好朋友好兄弟,但下一刻,他可能就會站在你身後給你一刀,親手將你推入深淵。”二叔輕嘆一口氣。
“哦,我似懂非懂的隨意答應了一聲,心中不由的想到我最好的朋友就是富貴和王小碩了,他倆怎麼可能害我,所以對二叔說的話也並沒有在意。
二叔說過等我放假便會帶我出去漲漲見識,我心中每天期盼着快點放假,每天都在心裡計算着還有多少錢,一天天的倒數計時,盼星星盼月亮總算等到了放假的那一天 。
二叔似乎早知道我那點小九九,當天吃完晚飯,就笑呵呵的告訴我,明天就出發,第一站先去縣城!
這還是我除了讀書之外頭一回去縣城,別看總在讀書總在縣城,對縣城的瞭解十分之一還不到。
有着二叔,我爸媽還是很放心的,但還是好一陣的囑咐我出門一定要聽二叔的話,不許調皮亂花二叔的錢。
“哥,嫂子你們就放心吧,長生有我照顧,不會有事的。”二叔很認真的和我爸媽說道。
“天虎啊,我和你哥都很放心,要是長生在外面調皮不聽話,你回來和我媽們講,看我倆不揍他!”我媽板着臉看了我一眼說道。
我爸媽自從親眼目睹了我二叔施展的本事救了我對我二叔的信任那是絕對的沒的說,心中也是十分樂意二叔能夠教我本事。
而且他們看到自從我和二叔學習後,這些年一次病也沒有發生過,感冒都沒有過,一聽還要帶我出去長見識,這哪裡還有不同意的。
第二天一早,我和二叔早早就離開了家,我一身輕快,二叔揹着一個布包,也不知道里面裝着些什麼。
村子和鎮上也不過幾里路,我倆腳步輕盈,沒用一個小時就到了鎮上,之後到了鎮上我倆搭上了一輛去縣城裡的三蹦子。
那輛三蹦子是拉着一些蔬菜去城裡販賣的,一開始怎麼也不同意搭載我倆,二叔和司機悄悄的說了幾句話,就看到那個司機滿臉驚訝的神色,然後就很痛快的讓我倆搭車了。
上車之後,我小聲的問二叔:“二叔你和他說啥了,他咋一下子改變態度讓咱倆搭車了呢?”
二叔笑着說道:“我看他面相發現他有破財之相,所以就提醒了一下他,要是和別人合夥做生意要當心別受騙,順便告誡提醒了他幾句。”
坐在三蹦子後車鬥裡,雖然有些顛簸,車斗裡的味道也不是很好聞,可心中對前往縣城的興奮,這些小事也不在意了,一路上我左右看着兩旁熟悉既陌生的道路兩旁,絲毫沒有疲倦,讀書走這條路感覺很是枯倦 ,現在卻是那麼的悠然。
鎮子和縣城相隔的還是很遠的,等到了縣城天色也是漸暗下來了,跳下車,四周整齊的樓房,路邊五彩斑斕的招牌讓我眼花繚亂 。
二叔和三蹦子司機道了聲謝,然後領我到一個麪館吃了一碗刀削麪,出了麪館就牽着我的手走到了一家小旅館的門前。
在跨進小旅館的時候,我擡頭看了一眼前天有些脫漆的牌匾:琳夢旅館。
進了旅館,前臺掛着一盞 燈光泛着黃光的燈泡,前臺是由木板搭建的,發出淡淡的黴味,前臺後面坐着一個穿着乾淨整潔,長髮及腰,面容較好約莫有二十左右的年輕女孩,和破舊的旅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二叔拿出錢要了一間雙人房,女孩把鑰匙遞過來聲音柔軟清甜的說道:“您的房間在二樓左轉第二個房間。”
我跟着二叔往樓梯走去,走到了樓梯口,我回頭看了一眼那位姐姐,我發現她竟然也在看我,她朝着我笑了笑,漏出了純白的牙齒,笑的是那麼甜美。
可是明明是甜美的溫柔笑容,在前臺黃色昏暗的燈光照射下,一半臉在燈光裡,一半隱藏在陰影裡,就使得笑起來非常的不自然甚至有些猙獰
前一秒我還沉浸在甜美的笑容裡,後一秒心一緊,不敢在看一眼,急忙隨着二叔上了樓。
到了房間之後,二叔給我打來了熱水,一天的行程熱水泡腳是緩解疲勞最好最有效的方法,我一邊舒服的泡着腳,一邊和二叔說道:“二叔我聽富貴說,咱們縣裡有動物園,明天我們去動物園看看吧。”早就聽富貴說動物園心中更是對動物園嚮往已久,一直想要看看沒有見過的動物。
二叔站在窗戶前,眉頭皺起,似乎在考慮事情,聽到我說的話,回過身來,搖頭說道:“明天不行,我們明天得坐火車去省城。”
去省城?我以爲二叔帶我出來就是來縣城逛一圈,吃點好吃的,領我到處玩一玩,卻沒有想到還要去省城。
二叔坐着的一旁,拿抹布給我擦了擦腳,小聲的和我說道:“早些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有啥話明天再說。”
我聽話的點點頭,坐了小半天的三蹦子也確實有些累了,身上似乎被顛散架了一般,等擦乾了腳,蓋上被子,不一會我就睡着了。
我睡覺十分的沉,平時就算打雷都不醒,不知道是因爲陌生的環境不習慣的緣故我半夜醒了。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映入眼睛是一片漆黑,一伸手,連手指都看不見,也許是睡覺着涼了,肚子也十分難受,就想要去大便,可我不知道廁所在哪,就小聲呼喊二叔,想讓二叔帶我去,可我一連叫了好幾聲,也沒有得到迴應。
當我不在說話時,屋子裡瞬間安靜下來,我突然發覺屋子裡似乎太安靜了,安靜的有些奇怪。
不對,屋子裡怎麼就我一個人的喘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