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稍後更正,大約兩diǎn…………………………………………………………自知無路可逃,撥劍自殺,五胡之亂的帷幕終於是落了下去。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蜀軍進入到了休整之中,俘虜到了匈奴兵,將會被陸續地押解回關中去屯田,蜀軍各軍的兵員缺額,也在補充之中,籌集糧草,修繕兵甲,這個秋天,蜀軍各軍各營也是忙得不宜樂乎。
劉胤已經是責令各軍加快進程,並派出專人進行監督,之所以如此地急迫,是因爲劉胤很清楚,匈奴雖滅,但也絕不代表天下就會太平,根據青松從洛陽傳回來的情報,司馬炎已經下旨給羊祜,要他即刻發起進攻,收復冀州,一場晉蜀之間的最終對決,已經是悄然地進入了倒計時。
劉胤除了積極地佈防之外,就是密切地關注着晉軍那邊的動向,派出去的斥侯,幾乎要覆蓋到整個的冀州地區,在晉軍的內部,那些蜀軍的密探也積極地活着,探聽着一切的消息。
羊祜顯然沒有遵從司馬炎的旨意,上表陳情,請求司馬炎收回成命。但司馬炎卻是一意孤行,不但沒有同意羊祜的勸諫,反而是撤掉了羊祜的職位,由汝陰王司馬駿代之,而且除了冀州原有的駐軍之外,青州的駐軍也開始向冀州方向移動,一切的跡象表明,晉軍已經是磨刀霍霍,隨時準備開戰了。
劉胤也沒有想到司馬炎竟然是如此地獨斷,羊祜好歹也是立了大功的人,沒有羊祜,到現在匈奴人還在中原大地上肆虐,可就是羊祜稍微地拂逆了他的旨意,便立刻被打入了冷宮。
也許司馬炎是懷疑羊祜和蜀軍有所勾結,但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話,司馬炎此舉豈不是逼着羊祜完全地倒向蜀國嗎?
事實上,羊祜根本就沒有同劉胤有過任何的交集,雙方的關係,也僅僅只是相互利用而已,爲了對付共同的敵人,不得不虛於委蛇,暫時地維持着一種若即若離的關係,因爲羊祜很清楚,僅僅依靠晉國的力量,是不足以平滅匈奴叛亂的,而如果此時與蜀國交惡,後果更是雪上加霜。
羊祜是識大體明大局的人,同蜀國保持怎麼樣的關係他清楚的很,但同時爲了防止朝中有用心不良的人惡意地誣陷,羊祜還是很理智地保持着與劉胤的距離,歷次的戰役,最多也是雙方心照不宣的配合,從來沒有進行過事先的溝通,更沒有達成過任何書面上的協定。
但儘管如此,司馬炎最終還是將羊祜調任了,衆口鑠金,積毀銷骨,朝中忌恨羊祜的大有人在,在這個敏感時期,還是很輕易地就可以改變司馬炎的想法。
鍾會的叛亂對司馬炎是一個極爲沉重的打擊,同時也讓司馬炎變得極爲地敏感,任何人一位手擁重兵的封疆大吏都讓司馬炎不得不用心提防,而用司馬駿來代替羊祜,似乎更符合司馬炎重用家族勢力的風格。
司馬駿算得上是老對手,蒲津關一戰,劉胤殺得他是屁滾尿流落花流水,如果不是因爲劉胤顧全大局,不想把和晉國的關係搞僵,司馬駿根本就沒有機會從蒲津關脫身。
吃了敗仗的司馬駿似乎沒有受到什麼懲罰,蟄伏了一年半之後,這回又高調的出場亮相了,從原先的河東都督搖身一變,成爲了討逆大都督,總攬冀青幽並四州的軍權,擁兵三十萬,一時風光無二。
和司馬師司馬昭相比,老七司馬駿無論是能力上還是水平上,都有着不小的差距,司馬炎派這樣的人來當大都督統領大軍,劉胤背後應該是笑出了聲纔是,如果一直用羊祜來做大都督,劉胤真有一種頭痛的感覺,畢竟羊祜是那種很難對付的角色。
從表面上來看,羊祜治軍的能力似乎也很平庸,絲毫看不到什麼出奇出彩之處,但就是那種滴水不漏的嚴謹,讓任何的對手都不敢小視羊祜,羊祜治軍,幾乎是無懈可擊,如果真的和晉軍開戰的話,劉胤也覺得想要打敗羊祜,很難很難。
不過換作是司馬駿的話,劉胤就感到輕鬆了許多,一將無能,累死三軍,司馬駿的能力長短,劉胤早已見識過了,就連一個小小的蒲津關之戰都打不好,更別說來指揮千軍萬馬了。
倒是司馬駿手下的兩位副都督,讓劉胤還是頗爲重視的。文鴦已經是老熟人了,其悍勇善戰的能力,劉胤早已經領教過了,不過文鴦厲害之處也就是本人驍勇非凡,在戰場上衝鋒陷陣是一把好手,但真正論及韜略智謀,卻並非是文鴦的強項。
另一位副都督馬隆,卻是一位熟悉的陌生人,說熟悉,劉胤確實是知曉馬隆這個人的,當年與鮮卑人禿髮樹機能作戰,劉胤就是採用了馬隆的偏廂車戰法,剋制了鮮卑人的騎兵,才取得了涼州大捷。說陌生,劉胤也是第一次和馬隆交手,此前馬隆一直是默默無聞,直到匈奴人進犯青州,馬隆纔有了展露頭角的機會,積功而升至青州刺史,此次更是被司馬炎任命爲討逆副都督,出征冀州。
馬隆不但驍勇,而且智謀出衆,更是一位技術革新的高手,歷史上,晉軍在涼州是屢戰屢敗,接連地戰死了四位刺史,馬隆臨危受命,率着自己新招募來的三千五百勇卒,使用改進後的偏廂車,長途進軍數千裡,徹底地擊垮了禿髮樹機能,平定了涼州之地。
馬隆在平西之戰中表現出來的能力,極爲地耀眼,堪稱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