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君紀直接從花園棄顧琅月而去。
顧琅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進門便看見南君燁在屋中喝茶。
“太子殿下公務忙完了?”顧琅月眉毛一挑,諷刺南君燁的話已經說出了口。
南君燁揮手讓伺候的宮女都退下。
屋門關響聲,屋中便只剩下他與顧琅月兩人。
“南君紀找你做什麼?”南君燁給顧琅月倒了一杯茶問道。
顧琅月聳了聳肩,將平安符扔到桌子上道:“知霜託他將平安符給我。”
南君燁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你的傷口該換藥了。”南君燁突然指了指顧琅月受傷的手說道。
顧琅月一愣,還沒回神便聽見南君燁向外喊了輓歌吩咐他去拿藥。
“不用了。”顧琅月拒絕道。
“反正本宮現在也無事。”南君燁的意思便是,本宮是閒的沒事才幫你換藥的。
顧琅月嘴角動了動沒有說話,由着輓歌將藥拿來,讓南君燁將她包紮傷口的白紗解開。
“南君燁,我想去趟南山寺。”顧琅月突然說道。
南君燁的手一頓,隨後問道:“怎麼想起去南山寺了。”
郊外的寺廟有好幾座,而其中最有名的也並非是南山寺。以南君燁對顧琅月的瞭解,她絕對不是一個喜歡禮佛的女人,不由南君燁不疑惑。
“聽說南山寺的放生池錦鯉煞是好看,我想去看看。”南君燁的聲音溫柔,顧琅月也不由的將聲音放緩,像是兩個有情人低聲蜜語一般的姿態。
南君燁點了點頭道:“等這幾日事情忙完了,我陪你去。”
顧琅月拒絕的話在嘴邊也沒吐出來,她的嘴角不知什麼時候勾起了一抹她自己都沒有發覺的弧度。
“太子殿下。”溫情的氣氛被外面一聲焦急的呼喚打斷。
南君燁自然能聽出來這是挽盛的聲音,他眉毛一蹙向外喊道:“進來。”
挽盛進屋後發現顧琅月也在,他的眉頭悄悄的鎖了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南君燁的視線在顧琅月的傷口上,並沒有發現挽盛的不
對勁。
以顧琅月的方向看去,正好對上挽盛猶豫不決的眼神,她嘴角溫柔弧度被嘲諷代替。且她並沒有要回避的意思,南君燁都沒有開口她沒理由自己閃人。
“嗯?”南君燁發出一個疑問的單音,似是因爲挽盛長時間的沉默所致。
挽盛咬了咬牙道:“剛纔有宮女來稟報,尤姑娘高燒不退!”
“啪...嘶....”
前者是藥瓶跌落在地上,發出的脆響聲,後者則是顧琅月的傷口裂開疼痛的痛呼聲。
南君燁被顧琅月的痛呼聲吸引視線,他一轉頭便看見顧琅月本已經結痂的傷口此刻正涌大量的鮮血,他那隻抓着顧琅月手的手也沾染上了她的鮮血。
南君燁眉頭緊蹙,當下迅速將白紗纏上去,想要爲她止血。
只是,人在匆忙的輕快下往往是手忙腳亂的。
顧琅月的臉色煞白,手心上的疼痛一波跟着一波襲來,當初御醫診斷時便說過,若不是幸運她的這隻手都有可能廢了。
“叫彩月進來。”顧琅月非禮的從南君燁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剛剛纏上的白紗頃刻間已經染紅。
挽盛見此場景當機立斷,出去找彩月進來。
重新包紮過,顧琅月靠在椅子上閉着眸子,南君燁與挽盛已經去了尤清的院子。
說心中不難過時假的,顧琅月嘴角勾了一抹冷嘲,在現在那個風生水起的她早已經找不到了,自從遇到南君燁她的一切都被顛覆。
“郡主,奴婢扶您去休息吧。”彩月小聲的說道。
顧琅月睜開眼,剛纔的脆弱早已經消失不見,她點了點頭由着彩月扶着自己進了寢室。
另一邊雙手背後站在書房中。
“許陽,我讓你跟着南君燁的人可有什麼線索了?”南君紀沉聲問道,今天晚上在花園中顧琅月對他說的話,讓南郡及不得不記在心中。
他本打算由着南君燁去追查這件事,同時在皇后的寢宮加了人手在暗中保護。他並不心急此事,但現在情況卻不同了。
“沒有,似乎線索斷了,市面上賣匕首的人全部統一了口徑。那獄卒的家
人......”許陽話還沒說完。。
南君紀的臉色陰沉,他轉過身來看向許陽道:“此事必須儘快查去,排他們暗地追查!”
“王爺!”許陽一聽南君紀說話,便知道他所指的時誰,當下焦急的呼喊了一聲。
“不必多說,此事要儘快做個了結。”南君紀沉聲道。
許陽似乎還是覺得不妥,當南君紀決定的事情,除了他自己幾乎沒有改變的可能。
“記住,不計代價給本王將兇手找出來!否,則...提頭來見!”南君紀追加了一句道。
許陽不知道南君紀爲什麼突然改變了決定,但當下若是出動他們,必然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實在不是上上策!
“周文最近在幹什麼?”南君紀突然將話鋒轉到了周文的身上。
“周大人最近除了上朝便是在府中不曾出來。”許陽回答道。
南君紀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
“對了,王爺可記得之前讓屬下查關於顧琅澤的事情?”許陽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說道。
南君紀點了點頭道:“記得,發現了什麼?”
“屬下查到,周文之所以反口是因爲偃月郡主抓到了他的把柄,以此威脅所以周文不得不改變立場。”許陽將查到的事情向南君紀稟告道。
“什麼把柄?”
“據說是抓住了周文倒賣軍火的證據。”
“周文好大的膽心!”南君紀的聲音低沉,臉色不愉。
“王爺,屬下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
“說!”
許陽上前走了兩步彎腰道:“不知王爺可否附耳。”
南君紀冷冷的視線向許陽掃過去,許陽連忙說道:“事關重大,屬下還是覺得謹慎一些爲好。”
許陽的性格南君紀自然瞭解,他的衷心南君紀也可以信任,當下稍作沉思便走了過去。
許陽上前一步在南君紀的耳邊低聲耳語着什麼。
南君紀眼中流光一閃而逝道:“此事就交給你去辦!”
許陽應是而去,南君紀雙手背在身後,不知他腦中想着些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