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珩深,你幹嘛要追過來,你的出現總是能把我弄得一團糟,我本來可以沒有壓力,平淡過一生……”
想着想着,夏岑兮忍不住掉了眼淚。
她的腦海裡,全是靳珩深的身影,怎麼也揮散不去。
最後,麻木的夏岑兮,帶着麻木的心,收拾了桌子,打掃好了衛生就來到了安寧的房間。
“媽咪,怎麼了,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正在玩玩具的安寧見夏岑兮進來了,便站起來拉着夏岑兮的手。
見安寧今天格外的黏自己,夏岑兮心一軟,本來的煩躁也少了很多。
她坐在安寧的小牀上,摸着他的頭道:“媽咪想着很久沒和寧寧睡了,就想着今晚和寧寧睡覺,好嗎?”
安寧眼睛亮了,笑着說:“當然好啊,我好幾次想和媽咪睡,都被駁回了。”他嘟着嘴巴,格外的不開心:“雖然安寧需要成爲頂天立地的男孩子,但是也想一直和媽媽在一起……”
見安寧這麼可愛的樣子,夏岑兮又喜又悲,但還是很好地收了自己的情緒。
“媽咪,你是不是還在爲那件事不高興啊?”
安寧看夏岑兮的笑有些勉強,就怕她還在糾結那件事,心裡也後悔,不該問媽咪這件事的。
看安寧都皺着眉,夏岑兮把他抱進懷裡,才覺得有了安全感:“沒事,媽咪沒有怪你,也是媽咪的不好,一直沒有和你說你爹地的事,乖。”
“媽咪,寧寧只要媽咪,有沒有爹地都沒有關係,我只想媽咪好好的,畢竟是媽咪一直在我的身邊,對我好的也是媽咪。”
聽到安寧這麼說,夏岑兮覺得心裡暖暖的,更加抱緊了他。
關於靳珩深的事,她想她應該有了想法, 但是還需要時間來讓她準備,能讓她以一個好的姿態來面對靳珩深。
這麼想着,看了看懷裡的安寧,夏岑兮就覺得足夠了,她要的只是平靜的生活,要的也只是安寧。
她不會再和以前那樣陷得太深,會慢慢從這段感情中走出來,及時止損的道理她懂,所以她更不能做那些沒必要的事。
懷裡的安寧已經睡着,夏岑兮的心卻開始明朗起來。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靳珩深這邊。
偶遇了那個酷似自己的小孩之後,靳珩深就一直心神不寧。
他回到賓館裡,依舊是靜不下心,不停的在房間裡兜着圈子。
眼前浮現的是那個酷似夏岑兮的女人,還有那個一眼看去就和自己如出一轍的小孩子。
一想到夏岑兮這麼多年帶着孩子在外奔波,他的心頭微澀。
每每想到當年的那些事情,他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個嘴巴。
爲什麼沒有冷靜下來多問問,給她一點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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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不敢想象,這麼多年夏岑兮帶着孩子,都經歷了什麼。
當時夏岑兮離開的時候,把艾希交了出去,手裡也沒有個存款,也就是說離國之後的日子他都是從零開始。
靳珩深閉上了雙眼,再次睜開眼睛時,雙眼裡滿是淚水。
孩子……
猛然間,他忽然想到了那張小孩子的臉,整個人在一次精神的起來。
世上沒有這麼巧的事,哪裡會有異國他鄉,長相還和他如此相似的孩子?
如果說和他沒關係,他定是不信的。
想到這兒,他這才後知後覺的拿起了手機,一臉焦急的打給了王景恆。
“喂,王景恆幫我調查一下,我今天在s國遇見了個孩子,我需要知道他所有的信息,包括他的父母。”
他神色冷靜,沉吟道。
這個孩子,絕對是有問題的!
對面的王景恆聽見這麼一番話,頓時有些頭大,s國這麼多人,找一個孩子,何談容易?
不過他還是硬着頭皮,對着電話例行公事的詢問:“好的,靳總,麻煩您形容一下,想調查孩子的長相,還有出沒的位置,我這邊好做篩選。”
“出沒的位置,就在我這家酒店的附近,至於長相的話……”
靳珩深沉思片刻,隨即果斷的回答:“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說完這句之後,靳珩深覺得還不夠,又忍不住補充到:“如果還不明白,可以找一下我兒時的照片,應該和那個差不了多少。”
和靳珩深長相一模一樣的孩子?王景恆聽到這個消息也是爲之一震。
“還有其他的嗎?靳總。”
“沒有了,反正就是和我很像。”聽他說完這話,王景恆沉默了。
“那個孩子眉眼之間,真的和我太相像了。我完全有理由懷疑,他就是當年夏岑兮帶走的那個孩子!”
王景恆聽着靳珩深這樣的陳述,內心也是格外的複雜。
靳珩深說的這些,和他剛拿到的消息,大相徑庭,簡直是背道而馳。
他猶豫了片刻,還是對着電話慘痛的說出了一件事:“靳總,之前你要我調查的眼下有些眉目了,正是關於夏夏小姐的。”
“夏小姐當年到國外以後,第一件事情是修改名字,第二件事情則是去了醫院,因爲改名的文件沒有批下來,所以還留着她夏岑兮的檔案。”
“去了醫院?”靳珩深蹙起眉頭,一下飛機就去,難不成是患上了什麼疾病?
“她去醫院幹什麼去了?”
“這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了,記錄的並不清楚。”王景恆語氣謹慎,小心的斟酌着詞句:“檔案也只有這些。檔案裡面顯示,當年夏岑兮去的是婦產科。”
越往後說,王景恆的語氣就越發的小心翼翼。
“而且,還有一個流產的掛科記錄。”
“其他的信息很模糊,不過這個很清晰,因爲是異國的流產手術,所以記載的很清楚。”
“也就是說,當年的夏小姐曾經可能流過產。您今天看到的,很可能並不是您的孩子,只是個……偶然。”
王景恆咬了咬牙,還是把這一句話給說了出來。
聽到這麼一句話,靳珩深如遭雷劈一般站在了原地。
她當年,選擇了流產?
靳珩深聲音低沉,語氣冰冷:“所以,你是說今天我遇到的,是別人的孩子?”
“……對的,靳總。”
聽着靳珩深語氣之中的陰冷,王景恆的冷汗忍不住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