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逗你的。你還是好好陪你的小嬌妻吧,我幫你的忙,什麼時候給你要過酬勞?”
南宮曉擔心話題再一次陷入尷尬,連忙轉移了話題。她在心裡也忍不住嘲諷自己,一天到晚在說什麼夢話?
他的心,早就給了夏岑兮。
“還有啊,過兩天我就回國外了,那邊的研究機構等我多時,最近在做一個科研項目,關於癌症的,靳總要不要投資?”輕快的語氣,順着手機話筒滑進了靳珩深的耳裡,也讓他放了心。
“肯定的,要幾個億?”二人對話詼諧,充斥着輕鬆。
靳珩深不知道,接下來等待南宮曉的,會是什麼。
之後的黑暗,她一個人面對就夠了。掛斷電話,她看向了牀上的夏岑兮。
“夏岑兮,我可真羨慕你。”
南宮曉清幽幽的甩下一句話,之後也快速給姚玟做了移植手術,同樣的漂亮。
最後她換了衣服,趁着無人注意,快速離開了醫院。
麻醉藥的勁過了以後,夏岑兮才睜開眼睛,緩緩醒來。
看到了熟悉的潔白天花板,夏岑兮心也沉靜了下來,她知道,自己活過來了。微微偏頭,她便對上了靳珩深那雙擔憂焦急的瞳孔。
“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開口便是關切,眼神之中的深情,更是不假。
夏岑兮鼻尖一酸,她終於明白,自己爲何會對他沉淪。
這個男人,早已把她放在了心尖上在寵!
她微微的搖了頭,壓制住了眼眶之中的酸澀。
“你放心,我很好……”這時,夏岑兮才留意到自己的雙手被靳珩深攥的緊緊的,放在了他的胸口。
她心裡暖意融融。眼光一撇,竟然撇到了坐在不遠處的夏章行和吳穎怡,頓時臉蛋發燙有些尷尬,快速的把手從靳珩深的手掌心裡抽了出來。
在長輩面前秀恩愛,她還有些害羞。
看見他們二人含情脈脈的對視下,張行和吳穎儀也算是放了心,看來這小夫妻應該是之前的矛盾化解開來了。
夏章行咳嗽了幾聲,表情故作嚴厲:“我說你這小子,怎麼這麼晚纔來?知不知道我寶貝女兒進病房之前都在等你?”
靳珩深一聽,臉色更是愧疚:“爸,是我不對,下次……”
“還敢有下次!你打算讓兮兮做多少次手術!”夏章行眉毛一挑,語氣更是豪橫。
靳珩深更是手足無措,在商界上霸道冷厲的他,卻在自己的老丈人面前束手無策。
“爸,我錯了,我以後不會再讓兮兮進行任何一場不必要的手術。”
他低眉順眼,彷彿想方設法的討夏章行的喜歡。
看着靳珩深這般的在意自己父親對自己的看法,夏岑兮心裡十分感動。
他在意自己的家人,他希望自己的家人覺得,她選擇了靳珩深,是正確的選擇。
“好啦,你們兩個就別吵鬧了,兮兮剛醒,想清靜一會兒,你們幾句話就大吵大鬧的。”一旁溫和的吳穎怡適時開了口,眼角帶着笑意。
她知道,現在的夏岑兮心裡一定很幸福。
父親關心,丈夫心疼,自己平安無事,這兒已經再幸福不過。
夏岑兮搖了搖頭,脣角上揚,忽然想到了什麼,忍不住開口:“媽呢,媽怎麼樣,她不是還要做移植手術?”
“嗯,她很順利,過兩天就能出院了。”靳珩深搭了話,他也剛從姚玟芳那邊過來,姚玟芳很興奮,激動不已。
“你媽?正偷着樂呢。”夏章行忍不住開口,語氣中都是嘲諷:“手術結束以後,她就興奮的不行,好像要長生不老了一樣。”
經歷了這一切,對於昔日一起同牀共枕的女人,他已經沒有任何的好感。
夏岑兮點頭,心裡也放下了一樁事。
“對了,你公司怎麼樣了?”忽然,夏岑兮想起了南宮曉在她即將昏迷時說的一番話,頓時心又一次提了起來。
“你怎麼這麼快就知道消息?”
靳珩深也有些不解,夏岑兮不是在做手術嗎?難道是手術之前就知道了?
夏岑兮微微一愣,直接坦白。“手術之前南宮曉和我說了,那個時候他已經給我打了麻醉劑,所以我並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
聽了她這麼一說,靳珩深眸色一深,提起工作,他不由自主的就恢復成了一貫的冷靜:“今天到公司本來想簡單處理一下事務就過來看你,誰知今日的環納股票直線下降,甚至到了跌停的程度,門口也都是債主在鬧事,我幾乎沒有開脫的機會。”
聽着他沉重的敘述今日發生的這些,夏岑兮的心情也變得有些憂鬱。
“後來呢?”看來環納的狀況確實不盡人意,她忍不住的擔憂。
“我本以爲今天是環納的終結,誰知忽然事態發生了扭轉。”靳珩深微微沉聲,也同樣有些不解:“忽然男配打電話,語氣急迫,說要放過環納,而且還直接給環納的賬戶打了十個億,還馬上公佈了要和環納合作的消息。”
“他這一舉動讓其他企業有些迷惑,也跟着紛紛入股,之前的那些污衊者也紛紛認錯,環納差不多已經被洗白,可以說是渡過了難關。”靳珩深一邊說着,一邊若有所思。
通過這一次的事故,他已經認識到了李亦銘的深不可測。
讓環納到這個地步的,是李亦銘。可是在環納即將墜入深淵的時候,拉環納一把的,也是李亦銘。
李亦銘,到底是想幹什麼?
“學長做的?”夏岑兮有些不敢相信,以她以前對李亦銘的瞭解,即便李亦銘平時柔和,但是對於想要得到的東西,從來都是勢在必得。
這麼做,完全沒有道理。
“對,雖然我現在還沒弄明白他到底這麼做的意義在哪兒,但我總覺得,不會這麼簡單。他沒那麼善良,不會突然悔改。”靳珩深喃喃,在腦海中想着各種各樣的可能性。
他這麼做對於雲夢也沒有任何的好處,已經有一些負面新聞在說雲夢是傻子企業,這對李亦銘絲毫沒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