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珩深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打破了走廊裡的寂靜。
此時的他正在惱怒階段,接起手機就是沒好氣的發飆。
“王景恆,你祈禱最好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王助理那邊聽到靳珩深的一聲呵斥,不禁打了個寒顫,才小心翼翼的開口:“是這樣的靳總,今天片場那邊傳過來消息,說卓小姐出了事故。吊威亞的時候從空中摔了下來,不過沒什麼大礙,現在已經送往醫院了。”
卓沁出事兒了?忽然靳珩深聯想到這一切,懊惱的開口:“她在醫院?不會是協和醫院吧?”
“對,沒錯,和秦總在同一家醫院。”
“我知道了。”
此時沈亦驍正一臉看好戲的神情,看着他。
“怎麼,現在知道爲什麼夏岑兮會和我在這裡相談甚歡了?”
“閉嘴。”靳珩深頓時懊惱不已,如果當時自己再耐心一些,穩重一些,走過來問他們爲什麼會在醫院,也許事態就不會變成這樣子。
“兩個人都鬧到這地步了,靳總說話還是那麼的語出傷人,可想而知以前夏小姐是如何籠罩在你這樣的不信任之中,夫妻二人之間都沒有信任可言,還叫什麼夫妻?哎,真是心疼夏小姐……”
“我說了!讓你閉嘴!”靳珩深不耐煩,看他的眼神也帶了鄙夷。
“沈總,比起看別人的熱鬧,你還是好好想想自己的事情吧,在這病房門口受凍吹風可不是什麼好辦法,連門都不敢進去的人,憑什麼嘲諷我?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你有什麼好驕傲的?”
“靳珩深!”剛纔看好戲的表情就那麼凝聚在了臉上。
“我告訴你,不要碰我的底線,這件事情我還沒給你說清楚,卓沁作爲你手下的藝人,爲何會無端的出了事故?是不是有人要陷害她?如果你這邊對於藝人的安保措施不能夠保證的話,那索性就讓卓沁來我這裡,我一定會保她安全,不讓她受到任何的危險。”
像是聽到了莫大的笑話一般,靳珩深勾脣,嘴角帶着嘲諷。
“沈總在講什麼了不得的笑話?你能保證卓沁的安全?對於卓沁來說,你就是最大的危險!”
“不好意思,二位先生,這裡是醫院,不允許大聲喧譁。很多病人都在休息,請你們兩個保持安靜,否則,請二位出去喧譁。”
一個護士走了過來,皺着眉頭,語氣也十分的嚴厲,直接指責他們兩個。
一時之間,兩個人都禁了聲。
靳珩深瞪了沈亦驍一眼,隨即甩袖離開。
坐進樓下停着的車子裡,靳珩深握緊了方向盤,一時氣惱,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方向盤上。
他以前怎麼不知道自己這麼衝動?剛纔他分明看到了夏岑兮眼中痛苦的神情,自己無形之中又給她造成了傷害。
是不是自己經習慣了這麼對待她,這樣纔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她推開。
靳珩深啊靳珩深,你能不能對夏岑兮再多一點耐心和信任?
靳珩深在心裡斥責着自己,一時之間他覺得有些胸悶,想要好好放鬆一下。
他鬆了鬆襯衫的扣子,掏出手機撥打給了張一馳。
“最近忙嗎,有沒有空?”
張一馳很快的接通,一邊看着手裡的醫患資料,一邊沒好氣對着電話吐槽:“怎麼,又想出來喝酒?我告訴你,我整天日理萬機的晚上還要做手術,實在是沒空。”
“晚上九點,如夢見。”
靳珩深沒有過多的廢話,交代完畢就直接掛斷了。
看着被切斷的通話,張一馳有些無奈,忍不住謾罵他。
資本家可真是獨權專橫!
等張一馳來到如夢酒吧的時候,靳珩深已經開始一人獨飲,不知多久了。
酒吧裡環境十分的曖昧,靳珩深的出現已經足夠讓衆人驚豔了。由於燈光昏暗,他們並沒認出此人是誰,不過通過穿着和氣質來看,就知道這人身份不簡單。
靳珩深的舉手投足,都散發着成熟男人的魅力,有不少的女郎早已經看上了他這邊,甚至剛纔還有幾個上前搭訕,但是一一都被他厭煩的驅趕了去。
“哎喲,沒想到呀,靳總居然有這樣的好興致,今天什麼好日子,來和我說一說。”
早就看出了他臉上的傷感,可是張一馳非要和他貧嘴。
靳珩深擡眼,看他來了 ,不發一言,替他取來了酒杯。
“先生,喝點什麼?”
張一弛皺了皺眉,作爲專業醫生,他不能隨意飲酒,今日出來也只不過是陪靳珩深借酒消愁罷了,喝酒是不可能的。
“不必,冰水就好。”
靳珩深早已經習慣了友人的職業習慣,看他不點酒喝,也不往心裡去,只顧着一人獨飲。
“怎麼了,今日興致如此之好?”
“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興致好的。”靳珩深沒好氣的回他。
“哦?不是?願聞其詳。”張一馳坐了下來,一臉饒有興趣。
“夏岑兮她要和我離婚。“
提到夏岑兮的名字,靳珩深的眼神又暗沉下來,每一次喝酒的時候,眼前都能浮現她的身影。
“這樣啊……“張一馳在來的時候就預料到,靳珩深突然這一次想要借酒消愁,大致也是應該和夏岑兮脫不了關係。
“這不是早晚的事情嗎,你說你讓人家受了這麼大的傷害,人家還能在你身邊?除非是腦子不開竅的傻子。我看呀,夏小姐可不是那樣的傻子,離婚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我不想離婚。”靳珩深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珩深,天涯何處無芳草?再說了,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這留一線的機會都不給人家,人家憑什麼死心塌地的跟着你?說真的,夏小姐是個好女人,你還是放手吧,別耽誤自己,也別耽誤人家。”
“我不。”靳珩深十分的倔強:“我這輩子只要她,我不管。”
看着自己好兄弟病態的執着,張一弛也是頭痛。想嘲諷他兩句,可是見他心情不悅,他眼睛一轉,忽然想到了個辦法。
“珩深,我問你,以前夏岑兮是不是很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