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緊繃的身子在這一刻變得異常的僵硬,連帶着呼吸都無法暢快,腦海中迴盪着攝政王撕咬着自己的肌膚,每每會留下無數個青紫印,連帶着血腥味,他清冷的眸光閃過一抹淡然,咬吧咬吧,身體的痛永遠抵不上心如死灰不復溫的寂寥。
只是,他等了半晌,也沒有感覺到一絲的疼痛,反而,她齒間輕柔地摩擦着他的耳畔,舌尖更是劃過他耳垂敏感的地方,讓他心神一蕩,微微仰着頭,而她的手指順帶着劃過他的胸口,輕捻着那妖嬈的一點,讓他險些把持不住,這樣的柔情,比起那鞭撻之痛,更加地難熬。
藍璟書完全無視着身側的曖昧氣息,始終目若呆雞地盯着秋菊圖上的題詞,震驚不已,右面的字體,猶如游龍在天,甚是揮灑自如,遊刃有餘,即便是他如此酷愛書畫之人,想要有如此的工筆,怕是也要再練上個一二十年,方可達到如此的意境。
筆鋒流轉間,透着天高地闊的渾厚,一目看去,隱射着字裡行間的霸氣,“芳菊開林耀,青松冠巖列。懷此貞秀姿,卓爲霜下傑。”這一行題詞,讓他更是驚訝無比,他能看得出這詩句中,字裡行間的灑脫與感嘆,還有那詩句中隱含的雄才大略,正是他作此畫時的心境。
人道是知音難求,他猛然擡眸,卻看到眼前惹人心絃的畫面,藍璟書連忙低垂着頭,心中劃過一抹近似於不悅的心思,這才驚訝自己這是在想什麼,她可是人人得而誅之,恨不得碎屍萬段的攝政王,以她殘暴不仁,喜怒無常的性子,最不屑他這種舞文弄墨之人,斂去心中的心思,不再說話。
鳳傲天自然將藍璟書的神情從頭到尾看了個清楚,側眸,看到慕寒瑾在極力地隱忍着,突然想到慕寒遙,當初也是這般的忍耐着她的戲弄,不過,慕寒遙可是有膽子躲開她的親暱,但是,慕寒瑾,他的心思可不似慕寒遙那般能猜得透,真實的慕寒瑾,被他隱藏的極深,她一向看人極準。
鳳傲天側眸,看着慕寒瑾的題詞,即便在她適才那般肆意的撩撥之下,他還能穩住心神,逐筆甚是平穩,字體看似如潺潺流水般清秀恣意,卻將那一抹鋒芒極好地隱藏了,她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在他耳畔輕吟道,“秋叢繞舍似陶家,遍繞籬邊日漸斜。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
慕寒瑾深吸一口氣,極力隱忍着,微仰着頭,修長的頸項如一隻高傲的天鵝,任由着鳳傲天在他身上點起淡淡的火焰,耳邊傳入一絲微風和煦般的聲音,這正是他題詞的詩句,淡然的眸光微閃,波瀾不驚地開口,“王爺,微臣才疏學淺,讓王爺見笑了。”
鳳傲天聽罷,揚聲一笑,“那比起爺的題詞,寒瑾認爲你的差在何處?”
慕寒瑾眸光微暗,這才記起她也題了詞,微微轉眸,待看向一旁的詩句,還有那字體,不可置信地與正在擡眸的藍璟書對視,無法相信這是攝政王所作。
鳳傲天沉聲道,“嗯?”
慕寒瑾斂去心中的震驚,故作鎮定道,“微臣任由王爺處置。”
比起她的詩句,他的不過是一時興起,有感而發的牢騷罷了,而鳳傲天的,則是將他與藍璟書適才作畫吹簫的情形,還有內心之言做了出來,他一向恃才傲物,雖然對於鳳傲天如此的暴君,心存不屑,如今,卻因着這一首詩,也不得不對她有那麼一丁點的改觀。
“璟書,將這畫給爺裱起來,好好收着。”鳳傲天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身側的藍璟書,足尖輕點,攬着慕寒瑾飛身離開。
馮公公見狀,連忙自院中追了出去。
藍璟書看着鳳傲天離開的身影,眸光閃過一抹晦暗,低眸,重新打量着眼前的這幅畫還有那題詞,啞然失笑,他可當真是傻了,這攝政王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即便她有大才,那又如何?
鳳傲天帶着慕寒瑾行至她的寢宮。
慕寒瑾腰間白玉錦帶已然不見,外袍半掛與肩上,長衫亦是半敞着,白皙嬌嫩的肌膚透着粉紅,淡雅如塵的氣質,卻散發着一股讓人一探究竟的神秘。
他雙手緊握成拳,隱與袖中,略顯單薄的身子,背對着鳳傲天立於一處,這個寢宮,讓他一進入,便覺得窒息,瑩潤的脣此刻緊抿,泛着蒼白,身側,那高架上放着的皮鞭,蠟燭,鐵鏈,繩索,還有許多不堪入目的凌虐工具,讓他心生厭惡,連帶着適才,對於鳳傲天生出的些許的才氣,也順帶着排斥起來。
兩年的噩夢與不堪,就像是烙在他身心的烙印,這輩子都無法消除,即便他想要逃脫亦或是反抗,想起他所揹負的,卻也是無力反抗。
鳳傲天感覺到了慕寒瑾內心的悲涼,她轉眸,看着那些工具,這些東西曾經都用在他的身上,她知道他的痛苦,和對自己的嫌惡,但是,事到如今,她能做的,便是讓他重新接納,如若他還是那般執迷,她亦是不會勉強,能助她者,得之她幸,不能得之,只有毀之。
“還愣着做什麼?”鳳傲天的語氣依舊是那般的冰冷,透着不容置疑的威懾與冷厲。
慕寒瑾狹長溫和的眸光閃過一抹黯淡,強忍着內心的噁心,擡起手指,褪去自己的外袍,連帶着要將自己身上的遮蔽物全都扯下。
鳳傲天對於他如此的舉動有些無奈和無語,這個寢宮,除了她,只要進來的她寵幸的男子,皆是要一絲不掛的,慕寒瑾自然以爲她如今要寵幸他,故而纔要將衣衫褪去。
她上前一步,雲袖一揮,散落於地上的外袍被重新穿在他的身上,在慕寒瑾怔愣時,他的掌心已然觸上一抹冰涼,比起他體寒冰冷的手,還要冷上幾分。
鳳傲天牽着他的手,二人行至寢宮右側的書房內,許是許久未入,書房內雖然每日皆有奴才打掃,但,還是透着一股發黴的味道。
慕寒瑾不解地看向鳳傲天,她從未牽過他的手,也從不允許身着衣衫的男子進入寢宮,而且,這書房一看便是極少進入,不知,她帶着自己來這書房做什麼?難道是要在這裡對他做些什麼?
想到這裡,看着眼前一層層的書架,腳底生寒,行至書案旁,鳳傲天腳步停止,遠遠便聽到馮公公氣喘吁吁地向寢宮疾步走來。
她冷聲道,“傳本王旨意,明日早朝,不得有一人缺席。”
“是。”馮公公還未將氣喘均,便聽到鳳傲天的命令,連忙應道,隨即又派人前去下達。
鳳傲天轉眸,看向慕寒瑾,見他愣在遠處,低笑一聲,笑聲不含一絲溫度,“怎麼,剛纔還想着爬爺的牀,現在怎得站在這裡不動了?你親自脫還是讓爺給你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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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瓦家女主素不素很邪惡啊……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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