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前這裡還嘈雜一片,現在,鴉雀無聲。
沒有預料到陸則深會突然從天而降,此刻記者們都戰戰兢兢的不敢說話。
陸則深神色冷凝,脣畔浮上一抹笑意,卻譏諷森寒十足。
“你們,配過問我陸則深的家事嗎?”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在這一刻顯得威力十足。
陸則深涼涼的目光在這羣記者的臉上掃過,忽而落在了方纔詢問離婚話題的女記者身上。
他似無意的問,“你是哪家雜誌社的?”
“陸、陸總……”
‘砰!’
女記者一時沒抓穩手裡的話筒,摔在地上發出刺耳聲響。
她舌頭打了結似得,忽然之間意識到,她剛剛究竟惹了多大的麻煩!
*
陸則深將沈豌帶離這場鬧劇,吩咐了華堂處理這羣記者。
賓利慕尚車後座,陸則深將沈豌抱進去,他也隨後坐在了她身旁。
大手拍了拍她的腰側,陸則深說,“側過身子,裙子掀開。”
沈豌一怔,本能的朝着一側躲,神色攀上防備,“你要做什麼?”
陸則深已經從置物箱裡找出了藥膏、醫用棉籤等。
他擡眸,恰巧對上小女人目光中濃烈的防備,冷哼一聲,挑眉反問,“你以爲我要做什麼?”
頓了頓,他忽然朝着沈豌那側傾過身體,挺拔的身姿幾乎將她攏入懷裡。
小腿一涼,陸則深掐了她一把,“還是你想我做什麼,嗯?”
“別——”
沈豌的聲音變了調,怪異的曖昧。
說是掐,偏偏他又將力道掌握的很好,不至於讓她感覺到疼,可又有異樣劃過……
對於沈豌來說,那是一種極爲陌生的感官體驗。
陸則深眸色沉了沉,眼底快要吞沒她的漩渦,讓沈豌幾近窒息。
沈豌這才意識到,她剛纔的反應,過於敏感了,臉頰‘騰’的燒了起來!
沈豌指尖微顫,連忙將裙子朝上掀了掀。
沈豌今天穿着菸灰色的半身裙,她動作幅度很小,只露出一小截白皙的小腿。
陸則深坐了回去,凝着那抹彷彿泛着光澤的白皙滑膩,呼吸幾不可察的粗重了些。
他將沈豌的腿放在膝上,冷冷的命令,“再掀上去一些。”
沈豌此刻的動作非常不舒服,側身靠着車窗,努力的將膝窩對着陸則深。
聽到他的命令,也只好照做。
膝窩處的傷口不算太嚴重,不用去醫院,可沈豌從小嬌養着,皮膚白皙光滑,陸則深倒是擔心,這小傷口會不會留下疤痕。
陸則深用消毒紙巾擦去了血跡,涼涼的藥膏緩慢的塗抹上去。
塗着塗着,陸則深忽然不動了。
他側首看了沈豌一眼,“你抖什麼?”
他碰她一下,她就抖一下,至於這麼敏感麼?
“沒、沒有……”沈豌連連搖頭,小手抓着裙子布料,解釋的連自己都不相信,“大概是……太疼了吧。”
陸則深只冷冷的瞥她一眼,不再理會,專注的給她處理傷口。
沈豌盯着陸則深的側臉,小心翼翼的詢問,“我剛剛……是不是給你惹了麻煩?”
沉默。
陸則深沒理她。
沈豌咬了咬脣,又說,“你的名聲向來很好,我算不算你人生唯一的污點?”
絮絮叨叨的惹人心煩,陸則深皺了眉,語氣不善,“你到底想說什麼?”
接觸到男人深邃的目光,沈豌忽然猶豫了一下。
猶豫的莫名其妙,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
可思索了將近一分鐘,她還是低低的出聲,“我給你惹了這麼多麻煩,你真的不打算離……”
“你煩不煩?”
男人玄寒的聲線截斷她的聲音。
陸則深就沒笑過,這會兒愈發嚴肅的模樣,更讓沈豌心裡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