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衆人的目光紛紛投向秦暖。
“這個嗎?”秦暖晃動着手腕上的手鐲問道鈐。
牧宇森眉頭微皺,要不是謝柔麗說,他還真沒注意到秦暖將佟毓婉給她的傳家寶都帶出來了,於是打趣地說道:“這個啊,是出去玩的時候,從地攤上買的假貨,她卻成天像寶貝似的喜歡的不得了。洽”
對於牧宇森的說辭秦暖雖然不太能理解,但是她知道牧宇森此時說話也必定有他的道理,於是眯眼一笑,說道:“對啊,花花綠綠的,很明顯是人工上色的,不過我看他紅綠相間,顏色別緻,所以喜歡的不得了。”
這時候低頭吃飯的付甜甜突然擡頭說道:“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叫做紅配綠,冒傻氣!”
“說什麼呢你?”謝柔麗恨恨地看了一眼付甜甜,“就你大學還學中文專業呢,半天不說話,這一說話就說出這樣一句沒大沒小的話來。”
牧白一笑說道:“姨媽別罵她,她這叫做語不驚人死不休。”
衆人圍觀似的笑笑,秦暖也頗不在意,也跟着衆人笑,卻發現牧裕隆夫婦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可不是,這丫頭,成日裡嘴巴沒個把門的,你們說我謝柔麗聰明一世,怎麼就生出她這麼個慫貨?”謝柔麗抱怨着說道。
衆人又是跟着哈哈一陣大笑,此時,王溪婷似乎也已經把剛纔的事情拋到九霄雲外去了,跟着大夥一起傻樂。
“柔麗啊,你是對甜甜要求太高了。”牧老爺子今天看起來倒是興致挺高,一直都是眉開眼笑的。
謝柔麗無奈地一笑,說道:“冤家,絕對的冤家。”
付甜甜冷冷一笑,沒頭沒腦地說了句:“我要是像你,這輩子都得過不安生。”
此話一出,衆人皆是一怔,看着冷這臉低頭吃飯的付甜甜,不明所以,而謝柔麗的臉色卻是變得極其的難看,半晌才說道:“吃飯,吃飯,大家都吃飯,別盡是聽她一個小孩子胡說。”
“對,我小,別跟我一般見識。”付甜甜搭話說道。
先是牧白和王溪婷,後是謝柔麗和付甜甜,秦暖只覺得這一大桌子人,辦桌子人都是各懷鬼胎的,心裡就跟罩了一層迷霧似的,讓她看不真切這些人的真實想法。
“剛纔說到哪了?”牧老爺子突然說道,“哦,對了,是暖暖的鐲子。”
“啊?”秦暖微怔,“怎麼?”
“沒什麼,其實,我雖然是沒什麼鑑寶的經驗,但是我瞧着你那個鐲子倒是不像普通的鐲子。”謝柔麗突然插話說道。
牧老爺子猶是點頭,說道:“最近我也是在研究一些古董玉器,所以看着覺得好奇,暖暖你也無需在意。”
“呵呵……沒有!”秦暖說道,心裡又隱隱地有種不祥的感覺。
“大姐,你沒事吧?”謝柔麗突然看着臉色蒼白手又發抖的謝柔婉說道。
謝柔麗的話音剛落,衆人只聽“啪啦”一聲,是瓷器落地的聲音。瞬時間,大家都將目光投向一直沉默的謝柔婉身上。
“怎麼了?”衆人紛紛詫異的說道,卻只見謝柔婉臉色蒼白,一臉的惶恐和歉疚。
“爸,我突然覺得身體不太舒服,我想先上樓去休息。”謝柔婉說道。
牧老爺子點頭,“叫人爲你端着飯菜上去吧。”
“不用……不用了,我已經吃飽了。”謝柔婉說道。
“媽,行不行,我看你臉都蒼白的了。”牧白關切地問道。
謝柔婉對着牧白淡淡一笑,道:“沒事的,你們大家慢慢吃,我最近就是更年期,總是動不動的精神恍惚,上去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沒關係,你們慢慢吃,我陪大姐上去。”謝柔麗笑着說道,之後便攙扶着謝柔婉上樓去了。
“好了,我們繼續吃飯吧。”牧老爺子說道。
秦暖瞄了一眼上樓去的謝柔婉和謝柔麗,又瞄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鐲,微微地鎖了眉頭,只覺得哪裡不對勁兒,卻又不敢猜測,然而很明顯的,就是在衆人提到她戴的這個手鐲的時候,謝柔婉才變得異樣。
謝柔婉和謝柔麗才一進入房間,謝柔婉便驚恐地將房門關上,並且反鎖。
“姐,你究竟是怎麼了?”謝柔麗不安的問道,“真的是因爲更年期嗎?”
謝柔婉還沒說話,眼淚便率先奪眶而出。
謝柔麗連忙把謝柔婉扶着坐下,然後自己又拉了把椅子過來,坐在謝柔婉的對面,眉頭緊鎖地道:“姐,究竟是出了什麼事,你和我說呀。”
謝柔婉搖了搖頭,道:“爲什麼,爲什麼又讓我看到那‘美人笑’?”
“什麼美人笑,你說什麼呢姐?”謝柔麗不明所以地問道。
“你你怎麼就忘了這鐲子的來歷。”謝柔婉擦了擦眼淚說道。
“怎麼,不是說是從山上買下來的地攤貨嗎?”謝柔麗不解的說道。
“什麼地攤貨,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那是個貨真價實的稀世珍寶,憑我對玉首飾的研究,那明明就是個價值連城的好東西。”謝柔婉繼續說道:“更何況,我根本就是見過的。”
“真的?”謝柔麗驚訝萬分,“那阿森和秦暖又爲何要撒謊?”
謝柔婉搖頭,說道:“不難判斷,這個那個女人一定脫不了干係,他們可定是那個女人派來報復我的,一定是的。”
“說什麼呢,什麼女人,又爲什麼要報復?”謝柔麗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看着一臉驚恐地謝柔婉,恨不得直接將她的腦袋劈開成兩半,好看看這女人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柔麗,你還記得佟毓婉嗎?”謝柔婉拉着謝柔麗的手突然說道,“一定是她。”
“佟毓婉?”謝柔麗的口中反覆唸叨着這個名字,“佟毓婉,佟毓婉……”努力在腦海中搜索了半天,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不可思議地看着謝柔婉,說道:“不會的,可定不會的,她當年都已經被……”後面的話謝柔麗並沒有說出來,但是卻在自己的脖頸邊上用手擺出一個“殺頭”的姿勢。
“但是怎麼解釋那個鐲子又出現,那是佟毓婉的東西,我一輩子都忘不了,當日那個女人就是帶着那個鐲子的。”謝柔婉說道。
“巧合,一定是巧合,世界上不可能再有佟毓婉的,姐,你就別自己嚇自己了。”謝柔麗安慰地說道:“我敢保證,真的是巧合。”
“真的?”謝柔婉不禁問道。
“相信我,當時她已經嚥氣了,我敢保證。”謝柔麗十分肯定的說道。
謝柔婉心裡依舊是不安,說道:“但願吧。”
晚飯過後,牧老爺子將牧宇森一家人留在牧家過夜,而王溪婷需要回新唐會所,所以牧白提出送他回去,而牧裕隆則帶着他的愛犬——啓智以及自己的小侄子秦然出去遛彎,忘了說一句,就在牧宇森一家去夏威夷前,由於怕啓智因沒有人照顧而剋死空曠的東郊別墅,便把它寄養在了牧家。到如今,啓智已經成功的取代了牧白的位置,成了牧裕隆最貼心的乖兒子。
牧老爺子又將牧宇森帶回書房,並揚言說現在已經是酒足飯飽定要與牧宇森大戰三百回合,當然他老人家指的是將圍棋大戰三百回合。
秦暖在客廳裡無聊地看電視,手中的遙控器被來回地按了上百下,秦暖只覺得根本就沒個好看的電視劇或是節目,不是千篇一律的禿着半個腦袋的辮子戲就是披着麻袋片子的武打戲。
“呼……”無聊至極,秦暖突然想起在吃飯時有些異樣的謝柔婉,於是決定上二樓去看看她。
……
夜色深沉,華燈初上,王溪婷被小冷風一吹,頓時覺得還是穿帶襠的褲子會比較暖和一點,她已經就這樣在馬路邊上站了十多分鐘,伸着胳膊,可就是攔不到計程車,就再剛纔,牧白接到電話,說是有急事,便將王溪婷直接放在了馬路上之後他便直接開走了。
“阿嚏!”王溪婷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然後抹了抹鼻子喃喃地說道:“混蛋牧白,你就是丟,也得把我丟在能打到計程車的地方啊。”
王溪婷無語望天,就在她準備打電話給悠悠求助的時候,突然看到一輛車正快速地向她這邊行駛而來,“嗶嗶嗶”汽車是在是聒噪,王溪婷衝着迎面而來的汽車舉起了拳頭,大有一種你再衝我“嗶嗶”我就直接鑿碎了你的車的架勢。
“喂,喂……”在另一頭拿着電話餵了好久,而王溪婷卻連句話都沒說,“在聽嗎?”
“哦……在在在……”王溪婷趕在悠悠掛斷電話之前對着電話說道。
“小姑奶奶,什麼事啊?”悠悠一邊歪着脖子將手機夾在肩頭,一邊還要調酒地說道。
“來接我啊,我現在回不去啊。”王溪婷說道,突然發現那輛“蛤蟆”在她不遠處停了下來,那走下來的人不是牧白又會是誰。
“不用了,掛了……”說完王溪婷便連忙把電話掛斷,看着迎面而來的牧白笑意連連,道:“你不是走了嗎?”
王溪婷頓時覺得今晚的星星特別的亮,於是撓着頭,扭捏着身子,對迎面走過來的牧白說道:“今天的星星真美,你說是不是?”
牧白聽罷,擡頭望天,然後又凝着眉毛,不可思議地看着王溪婷,說道:“你說今天的星星美?”
牧白環抱着雙臂挑眉,難以置信王溪婷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今天陰天,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剛纔若不是牧白想到山道上不好打車,怕一會兒萬一下雨王溪婷被雨淋了,他纔不會又折回來。
“你……不覺得嗎?”王溪婷開心的說道。
牧白無語加無奈,伸手摸了摸王溪婷的額頭,喃喃道:“沒發燒啊!”
“哎呦……孤男寡女,在大街上拉拉扯扯會令人誤會的。”王溪婷說道,大嘴都快咧到了耳根子處,低着頭做鵪鶉狀,細者嗓音說道:“你不是有事嗎,怎麼又回來了?”
“哦,那件事邢倫說能幫我處理。”牧白邊說便打量着王溪婷,“嘶……我怎麼覺得今晚的你有些不一樣呢?”
“你看出來啦?”王溪婷說道,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佯裝迷糊,歪着頭說道:“那你說,我今晚怎麼就不一樣?”
“呵呵……”牧白乾笑兩聲,說道:“以前你雖然是個假小子,但是我看着你像是一個人,不過,今晚你怎麼看都像是一個人妖。”
“什麼?”王溪婷爆喝一聲,豎着眉毛怒視牧白,接着大喊道:“什麼人妖,特麼的人妖就不是人呀?”
牧白連忙個擺手說道:“不是,你誤會了,此人妖非彼人妖,你要知道,你現在是不人不妖!”牧白說完還忍不住在王溪婷面前張狂的一陣大笑,而後又指着王溪婷因羞憤而脹的通紅的臉說道:“對對,就是現在這個樣子纔像你,剛纔,我都懷疑我面前的人是不是那個整天張牙舞爪的王溪婷。”
“哼!”王溪婷突然覺得心裡委屈至極,她努力讓自己淑女一點,端莊一點,有情趣一點,還不完全都是爲了牧白,而牧白從始至終都沒有好好看她一眼,反而還冷嘲熱諷的揶揄她。
“真是氣死我了,牧白,你這個混蛋……”王溪婷就是王溪婷,就好比那變成了白馬的小白龍,說到底,骨子裡流的還是龍的血,這樣說還是好聽的,不好聽的說法就是,所謂狗改不了吃屎,王溪婷被牧白三言兩語就給打回原形了。
“哈哈哈……好了,不鬧了,趕緊上車我送你回去。”牧白求饒的說道。
王溪婷正在氣頭上,現在休戰,她哪裡肯依,於是掄着兩條胳膊就朝着牧白的臉抓取,嘴裡還大喊着:“你再笑,你再笑我就把它撕掉!”卻不想,腳下踩到一顆石子,本就不擅長穿十釐米的高跟鞋,這下子便更站不穩了。
牧白眼看着王溪婷猶如小野獸一般撲騰着兩隻手臂向他撲來,躲閃不及,只得伸手去接她的身子,奈何王溪婷已久還在氣頭上,再加上本就性子倔強,這個時候是萬萬不會讓牧白白白地佔了她的便宜去,於是整個人身子往左一偏。
牧白傻了眼,手足無措間只得亂抓,“呼……你就不能小心點嗎?”牧白好不容易纔將王溪婷穩穩地接住後說道。
王溪婷眨巴着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牧白因焦急而微微帶紅的臉頰,不自覺地齒貝咬上了紅潤的嘴脣,腦海中裡出現這樣幾個字:這男人長得真特麼的好看!
“看夠了沒?”牧白瞄着直勾勾毫不掩飾自己好-色之心的王溪婷問道。
“額……”王溪婷聽罷慌忙撒了正緊緊的拽着牧白衣服的手,低眸時卻發現牧白此時一隻手環過自己的後背,一隻手正看着自己嬌嫩挺翹的臀。
“色-狼!”王溪婷慌忙站直了身子,而後還沒等牧白從她的河東獅吼裡晃過神兒來的時候,便覺得自己的左臉頰,猶如被熨斗狠狠地烙過一般,火辣辣的痛。
王溪婷憤怒地盯着牧白,牧白則是捂着自己莫名其妙捱了她響亮一掌的小臉蛋,無辜地看着她。
“你幹嘛?”牧白忍不住厲聲喝道。
“什麼叫做我幹嘛?”王溪婷不滿,指着牧白的鼻子叫到:“剛纔是你把你的手放在我的……我的……那裡!”
牧白氣憤地回瞪着王溪婷,道:“你沒病吧,我還不是爲了扶你,手腳無措無意中碰到的,要不是我,你之前早就和地面來個秦親密接觸了。”
“我寧願和冰冷堅硬的水泥地面來個親密接觸也不要被你這個無恥下流的人碰,哼。”王溪婷奮力反駁道。
“好,既然這樣,你就自己想辦法回去吧!”牧白說道,一甩手便轉身朝自己的車子走去。
“自己回去就自己回去,你以爲我稀罕你送我啊?”王溪婷衝着牧白的背影大喊。
“轟隆隆……”頭頂傳來一身悶響,王溪婷不可思議地擡頭望天,轉而又看了看牧白憤怒而又帥氣的背影,扁扁嘴,又忍不住喊了句:“牧白,你個大混蛋,你今天要是敢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我就滅了你全家。”
“隨便!”牧白轉身喊道。
“啊……”王溪婷大叫一聲,看着牧白頭也不回地再次揚長而去。
牧白坐回車子裡,剛一將車子的馬達發動,便聽到了自己的手機鈴聲響起,鎖眉間發現來電是家裡的座機。
“喂,我馬上就回去。”牧白接通電話時率先說道。
那邊的人明顯氣息紊亂,慌慌張張地半天才將一句話說全:“少少少少爺,夫人她她她她不行了,你趕緊回家吧!”
“說什麼呢你,我媽到底怎麼了?”牧白一邊講電話一邊將車子轉彎,遠處的王溪婷看着牧白將車子調轉了方向,是要回牧家的方向,登時眼角就劃出淚來。
牧白從汽車的倒視鏡裡看見王溪婷對着他掄拳頭踢腳的瘋狂舉動,心下一沉,卻又聽到下人說謝柔婉突發心臟病,此時正昏迷不醒就更是一陣提心吊膽,自古以來都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牧白在這個時候只得放下王溪婷,趕回牧家。
王溪婷眼睜睜地看着牧白的車駛離自己的視線,最後消失在遠處茫茫的夜色中,頓時感覺渾身無力,就像是被人瞬間抽離了靈魂一般,整個人跌坐在冰涼的水泥地上,依舊直勾勾地看着牧白消失的方向,眼淚卻是撲簌簌地不斷往下掉。
牧家人忙活的不可開交,秦暖站在牧宇森身邊臉色蒼白,無助地咬着嘴脣。
“你沒受傷吧?”牧宇森擔憂的問道。
秦暖搖頭看着牧宇森關切地眼神,暗淡失神的眸子裡突然有了些許的神采,卻是落寞的搖頭,輕聲說道:“我沒什麼的。”
牧宇森凝着臉色蒼白的秦暖微微地點頭,說道:“那就好!”
冰冷黏膩的血水順着秦暖的頭皮緩慢的向外滲出,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已經暈倒的謝柔婉的身上,卻突然間聽到“哐當”一聲,有人在慌亂間失手將洗臉盆子打翻在地。
“怎麼這麼不小心,快點收拾好。”牧裕隆擰着眉不耐煩地說道,而後又將全部的視線集中在門內正在被搶救的女人身上。
“是,老爺。”下人亦是蒼白着臉,手忙攪亂的收拾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又不斷地瞄向站在一旁的秦暖,忍不住說道:“二夫人!”
對於這個稱呼,秦暖還是不太習慣,但是下人一直看着她的臉,秦暖說道:“有什麼問題嗎?”
秦暖的聲音似乎顯得很是突兀,牧宇森一驚,亦是有些驚恐的看着秦暖,說道:“不痛嗎?”
“什麼?”秦暖不解的看着牧宇森。
牧宇森伸手再秦暖的臉頰抹了一把,然後攤開自己的手在秦暖的眼前,而後又對其他的下人說道:“趕緊去拿藥箱,暖暖受傷了。”
這裡所有的醫生都在搶救謝柔婉,而秦暖此時似乎又有流血不止地跡象。慌亂間,牧宇森連忙抱起臉色越來越蒼白的秦暖,飛奔着向門外跑去。出門時,牧宇森險些撞到正從外面進來的牧白,幸虧牧白反應快方纔相安無事。
“二叔,暖暖怎麼了?”牧白連忙問道。
此時牧宇森眉頭緊鎖,神情冷峻,一心全記掛着秦暖根本無心其他,於是對於牧白的話他現在完全就是充耳不聞,便直接越過了牧白直奔出去。
“究竟是怎麼回事,現在家裡怎麼會這麼的亂?”牧白拉住一個下人問道。
“不知道,但是大夫人打了二夫人,而且現在大夫人心臟病突發,正在二樓搶救!”下人慌忙的說道。
牧白聽罷,連忙上了二樓,家裡的牧老爺子,牧裕隆,謝柔麗與付甜甜母女都在,卻一個個皆是悲慼的表情。
“姨媽,我媽怎麼樣了?”牧白忍不住問道。
“還在裡面搶救呢。”謝柔麗說道,說完就又低下眉宇,臉色蒼白難看。
牧白朝房間內張望一眼,一干人等數個醫生都在裡面忙活地不可開交,如此大約又過了十分鐘,終於有一個醫生走過來,環視衆人一週,說道:“馬上轉大醫院,病人的情況很不樂觀。”
此話一出就像是向衆人間投了一顆炸彈一樣,一個個人臉上都是哀慼驚恐的神色,仿若面臨死亡的人是自己一般。
“醫生,到底多嚴重?”牧白扯着醫生說道。
“需要立即做心臟移植手術。”醫生說道。
“立即?”衆人驚詫地問道。
“怎麼可能呢,我大姐之前根本就沒有過心臟病啊。”謝柔麗說道。
“就是因爲這樣纔可怕,一般的病人經過一系列搶救之後應該會很快甦醒,但是,病人到現在都沒有轉醒的跡象,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病人的心臟嚴重受損,很可能是二尖瓣脫垂剝離所導致。”
“醫生,你可別嚇我們啊!”謝柔麗哭着臉說道。
醫生擺擺手道:“先別急,一會我們先送病人去醫院,一切還等檢查結果出來之後再做決定,以上也都是我們根據以往的臨牀經驗的推斷。”
謝柔婉被擡上了救護車,衆人的心也隨之懸的更高。
套用江貝貝的話,秦暖就成了市中心醫院的vip,隔三差五都得來一趟,而這裡的大小醫生護士還得跟供菩薩似的恭恭敬敬地照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