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戒和四名將在不斷的商量着,下一步,該如何走。
池晏去找長寧時,長寧正坐在後園的荷塘邊,看着荷花,身影寂寞的倒映在水中,她的安靜,就連池晏走過去時的腳步都未曾聽見,沉靜在一種無法言說的世界裡。
“你,愛上他了?”池晏的話,軟軟的,如同棲息在荷葉上的晴蜓,突然展開翅膀一個點水,輕輕的,點起一層水波。
月色看起來,也有些寂寞。
“沒有。”長寧道。
“那你,就是後悔了?”
她的身影,寞莫的如同雕像。
“沒有。”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不是否認,就能否定某些東西的到來。”
“池晏……”長寧終於回過頭。
“夫人,池晏明白,明白接下來我該怎麼做了。”
淡淡的拋下一句,池晏轉身離開,長寧望着他,嘆息聲越發顯得沉重,這樣的月色,這樣的荷塘,這樣的清香,都無法不讓人動容。
深沉的夜。
黑的深沉。
一條黑影串過大街,影子一晃,輕易就翻上了二樓,撬開了鐵欄,躍進屋子裡。
屋子的主人也並不是吃素的,他聽到了客廳裡的動靜,一摸槍,就躥了出去,然而,黝黑的空氣中突然就冒出一枝冷槍,頂住了他的腦門,一步步的,將他逼到角落。
“你是四名將之一?”列庫準確的作出判斷,能有如此伸手,動作快過於他這個專業警察的人,應該是些更專業的人。
“正是。”來人也不否認。
“你是……池晏?”
“正是。”
池晏一下子扯掉遮臉布,拿下對方的槍,然後打開了屋子裡的燈,切斷了電話線,用槍將從裡屋出來的列庫的妻兒逼回屋子裡,鎖上了門。
寂靜中,只有二個人的對峙。
“你想幹什麼?”列庫聲音裡有幾絲慌。
“爲什麼不準保釋我家少爺?”
“是國家的法律不允許。我也沒有特權臨架於法律之上。”
“在屋子裡找到的東西,不一定就是我們家少爺的。”
“不是他還能是誰的?”
“你就這樣來判斷一個人有沒有犯罪麼?那好……”池晏陰狠的一笑,看向列庫的眼神中殺意濃厚,說着,他從懷裡拋出一包東西,“你看看,這是什麼?白粉,我可以把它放在你的屋子裡,然後打一個報警電話,不用幾分鐘,就會有警察來搜查這間屋子,到時候,列警官你,可是會和我們家少爺一個樣呢。”
“你……你……你真狠……”庫列指向池晏的手在拌。
池晏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這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做法是最行之有效的,他即使不府首,也得避讓幾分,至少不會像那天鋒芒畢露。
“我不狠,如果我狠的話,今天,我會殺了你。”
“那你來的目的……”
“我想知道,你在爲誰做事?”
話裡充斥着火藥味,在黑夜裡燃起一團熊熊的火,列庫這一刻像是被火燙傷了,刻薄的嘴脣動了幾次,都沒有發出聲來。
“爲……爲警局辦事。”
“是嗎?那天……”池晏湊過頭去,靠近他,“那天你的那些手下,都是些女人吧。”
“啊?”列庫臉色大變。
“她們是誰,也就不用我多說了。”
“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要你幫我家少爺辦妥保釋手緒。其他的我可以一概不過問。”
池晏的眉毛輕展,自然的飛舞着形同一個隨時可以殺人的符號,每一動,都牽動着列庫的神經。
“好。”他擦着額頭的汗。
池晏在步出列庫家時舒了一口氣,若少爺出來了,接下來的事會好辦好多。
頭頂上,一片繁星,迸發着熱情的光點。
爲什麼沒有流星,那樣就可以許一個願望,把一切的好夢都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