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六妹雖說性子骨高傲,但她也是極爲明理之人,聽聞自家小妹此言,這才恍然大悟,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隨後衝着夏侯大姐會心一笑,又側過臉來,面朝自家小妹道:“原來是這樣,我們的這小妹真是絕頂聰明,居然已經想到了這一層了!我聽說這朱家之前策劃過對寧鴻遠的暗殺行動,我想這一件事肯定會在寧義武前輩心中成爲一道過不去的坎,這畢竟暗殺他兒子,不是一件能夠輕易寬恕的小事,現在,雖說朱家平穩的度過了這一次風波,但我想他們朱家在寧義武前輩心中的地位,必定不復當年,這樣一來,神劍宗的整個丹藥產業必定不再由朱家一家獨大,我們夏侯家族也纔有了在此地發展的機會,難怪父親要讓我們到神劍宗考察呢。”
夏侯小妹見這些姐姐不在意自己年少德薄,承認自己的判斷,心中極其欣慰,衝着大姐會心一笑,露出那甜甜的小酒窩,甚是可愛。
夏侯三姐本是衆位姐妹當中最爲喜愛小妹,見這小妹露出甜甜的酒窩,恨不得即刻將她那精緻的臉蛋攬在胸口,輕輕點了點她的小酒窩,道:“這小妹,真不知道你是天生就這樣聰明,還是背後有高人相助!”
夏侯小妹聽聞這般讚美,只是微微一笑,她心中很明白,雖說自己見解不俗,但是自己終歸是是家族中的小妹,無論什麼時候都必須給足了這些姐姐們面子。
“姐姐也不必過於誇讚我,這事情還沒有成,我也不清楚寧義武前輩心裡是怎麼想的,只是站在他的最大利益化環境下去思考問題而已,這事情最後還成不成,還得靠衆位姐姐齊心協力呢?我剛纔說這些話也不見得全都是對的,只是見衆位姐姐有了打退堂鼓的想法, 這才說了剛纔那些話,是想給衆位姐姐打打氣呢!”夏侯小妹謙遜地這般說道。
衆位姐姐相互對視一眼,欣然點頭。
夏侯大姐順着妹妹的思路,琢磨半晌,美眸中閃過一絲慰藉,隨後伸出纖纖玉手,輕輕地戳了戳自家小妹那甜甜的酒窩,她真是恨不得將這家族中的“開心果”,“智多星”捧在手心裡。
“說吧,小妹,你背後究竟有沒有高人相助!”
夏侯小妹聽聞此言,嘟起嘴,臉色很是不滿意,正色道:“難道這些道理我不能從書中得知嗎?想那趙如音姐姐不也是沒有高人相助,卻能夠僅憑一人的能力掌控了清音谷的部分丹藥產業,既然別人辦得到,我就辦不到了嗎?”
原來,她的偶像是趙如音。
夏侯大姐拿她沒轍,只好輕輕嘆了口氣,隨後戳了戳這小妹的額頭,“好吧,好吧!你這小妹!”
夏侯小妹見姐姐終於認同自己,這才展顏歡笑起來,笑聲甜美至極。
現在距離寧義武召開大會的那一刻,還有近乎三個小時的時間,她們也不介意在此多聊聊天,再加上透頂寧無缺一直凌空而立,她們也都是一些未曾出嫁的姑娘,如此美色,如何能夠錯過?
凌厲當空的寧無缺自小遊歷八方,低頭望去,卻見大道左側十位衣着華麗且清秀無方的女子,心中猜定她們必定是傳聞中的夏侯九姐妹,見她們擡頭望着自己,也向她們揮了揮手,隨後雙手微微稽首,示意友好。
優秀豪門世家出生的女子,由於家教極其嚴格,大多知書達理,此刻見寧無缺衝着他們微笑,心花怒放,那最爲花癡的夏侯四姐和夏侯六妹,臉色驟然紅如晚霞。
性子最爲穩重的夏侯三姐,瞧見自家這四妹和六妹如此花癡的模樣,倒也是忍不住笑了出來,指着這兩位目不轉睛地花癡妹妹,衝着周圍姐妹笑道:“姐妹們,瞧一瞧我們的四妹和六妹,魂兒都要被別人勾了去了!”
夏侯六姐這纔將目光從寧無缺身上移開,紅着臉低下頭去,內心忐忑不安,彷彿做錯了什麼一般,而那夏侯二姐妹卻是衝着自家三妹輕輕一笑,望着天空上的寧無缺,不慌不忙地說道:“世間美女很多,美男子卻很少,而大多數美男子金玉其中,敗絮其外,很少有人擁有男人瀟灑之氣,而這寧無缺儒雅卻不失男兒雄風,爲何我要錯過了這道風景呢?”
衆位姐妹聽她這麼一說,皆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們回想起當年二姐夏侯婉聽得寧無缺娶得楚凝兒爲妻的消息,氣得茶飯不思,在那練劍是苦修劍術三五年,這才得以練就這卓越的劍術,如今眼見她能夠從那單相思的痛苦之中走出來,也倍感欣慰。
現在,見得寧無缺真容,她們這些當妹妹對當年姐姐爲何如此,頗爲理解了。
這時,她們兩位弟弟劍者這些姐姐雙眼直愣愣地盯着天上看,心中不滿,當哥哥地不滿嘟嘴,氣沖沖地說道:“姐姐們倒是在這裡風趣,那寧無缺同樣是男人,又不比我們多個腦袋,多個手,爲什麼平日裡從來不正眼瞧男子的姐姐,卻在這寧無缺面前失了風度!哼!”
夏侯大姐聽聞此言,立即從“納戒”中幻化出一整隻燒雞,衝着這憨厚的弟弟微微一笑,隨後將這燒雞交到他手裡,“好好好,吃吃吃!”
那憨厚的弟弟見着白嫩嫩的大燒雞,心中的悶氣全沒了,衝着大姐憨憨地笑出了聲,“嘿嘿,還是姐姐對我好!那我就吃了!”
說罷,這夏侯十二弟還真是當着無數人面,狼吞虎嚥起來。
周圍流動的客人,瞧見這幾姐妹種種怪異之舉,再加上她們個個都氣質不俗,貌若天仙,大部分人都忍不住內心的躁動,眼珠子都往這裡轉動,不過瞧見那弟弟一臉蠻橫,而且胳膊上全是刀疤傷痕,也只好忍住內心的好奇和悸動,側過臉去,不再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