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傲秋聽了沒好氣道:“狗屁名頭,只是當時那什麼前藤二狗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小爺不要殺他,說若是不殺他,鬼王谷會封上大筆金銀做爲感謝,哎呀,你不知道,當時那傢伙一副狗奴才樣,嘖嘖,又是磕頭又是作揖,小爺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貪生怕死之人,所以當時就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他,一腳將他踢翻,然後一刀將他劃拉成了兩半,算是替你們鬼王谷清理門戶了,不過你不要謝我,要謝的話,就拿一大筆金銀出來然後滾蛋。”
對面那人聽了,立即怒聲道:“混蛋,後藤君絕對不是這樣的人,你這純粹就是污衊。”
張傲秋聞言揚天哈哈一笑道:“污衊?小爺纔沒有這個興趣,你們死域鬼都是一樣的德行,等會小爺也會讓你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饒的,不過你這麼矮,要是將你也劃拉成兩半,那該只多大一點,怕是喂狗都喂不飽,嘖嘖。”
同時心裡念頭直轉,將自己從武月城到臨花城這段日子經歷過了一遍,中原這麼大,死域人過來就如同盲人騎瞎馬,連方道都摸不清楚,他們能在這裡截住自己,肯定是藉助了其他人的勢力。
這其他人不用說就是一教二宗。
而一想到一教二宗,跟着又想到前幾日在陰陽礦脈裡剿滅的那些人,難道那些人只是一個引誘自己現身的誘餌?
但轉念一想又好像不對,若那些人都只是誘餌,那一教二宗下的本錢也就太大了。
若是排除這些可能,那唯一一點可能的就是今天自己到同福客棧的路上被人盯上了。
張傲秋猜測的沒錯,鬼王谷的人在得知後藤一郎跟那女子身亡的消息後,對那日戰敗潰逃回去的死域人軍隊進行了徹底的排查,後來通過多人之口,才鎖定到張傲秋。
後來又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查出張傲秋的身份,知道他跟臨花城有來往,於是先一步派出這些人前往臨花城,跟一教二宗的人接觸上,坐等張傲秋上鉤。
只是一教二宗在臨花城碼頭及其周邊的勢力都被清剿一空,實在難於掌握張傲秋在臨花城的行蹤,萬般無奈下,纔將下手的位置定在臨花城外。
正在鬼王谷這些人等得不耐煩的時候,今日收到消息,說是這小子獨自一人出了臨花城,按行進方向來看,應該就是同福客棧。
所以這幾個鬼王谷的人急忙急火地趕到同福客棧守株待兔,看着張傲秋住店後又獨自外出,正好將客棧的人全部放到,佈下這請君入甕之局。
那人聽張傲秋如此辱罵自己,再也止不住怒火,身子前傾,張傲秋立即感到腦袋一陣刺痛,跟着心底響起獨叟一聲冷哼道:“就這點道行。”
張傲秋立即裝着頭疼欲裂的樣子,抱着頭連連後退,那人加大精神力攻擊,一臉怒意地跟了過來吼道:“快說,你將大將軍的兩顆寶珠藏在哪裡了?”
張傲秋卻是一連的大叫道:“我頭好痛,頭好痛。”
那人聞言也是一愣,連忙收回精神力攻擊,若是將這小子搞成個白癡,那他就是想說也沒辦法了。
當即冷冷一笑道:“你最好是老老實實交代,也許我會考慮讓你死的舒坦一些。”
張傲秋聽了卻是不理,猶自抱着頭道:“我頭好痛,我想不起來了。”
同時神識罩向兩條黑蛇,命令它們游到埋伏在客棧左右牆角那兩個黑衣人跟前,張傲秋神識一動,獨叟就心領神會,對着左邊黑衣人一道精神力攻擊發出,那人正蹲在牆角看戲正看得熱鬧,突然覺得腦袋一痛,‘是不是攻擊錯了?’的念頭剛起,接着感到頸子一痛,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毒發身亡了。
張傲秋一見得手,如法炮製地配合獨叟解決剩下兩個靈境修爲的黑衣人,至於那埋伏在後面的玄境初期高手,爲了以防萬一,就由兩條黑蛇同時伺候。
前面那人見張傲秋苦苦思索,也不敢緊逼,心中暗自後悔,剛纔不該下手那麼重,只望這小子經得住敲打,別真的成了白癡。
張傲秋裝模作樣地想了一會,突然道:“啊,我想起來了,那天我在中帳,看那女子長得還算漂亮,就想收她做第八房小妾,可是那女子不識好歹啊,死活不答應,最後掏出兩顆黑不溜秋的珠子,說是願意以珠代身,我一看就那兩個破東西也想賄賂小爺,當時就扔在地上,一腳給踩扁了。”
那人一聽,知道張傲秋這是在消遣他,頓時怒喝一聲道:“冥頑不靈。”
說完精神力攻擊重又殺出,張傲秋卻是悠然地拍了拍手道:“精神力攻擊,你這道行還淺了些。”
那人一見,頓時大驚失色,加大精神力輸出,同時大喝一聲道:“動手。”
張傲秋聽了,跟着也喊了聲:“動手。”
識海里的獨叟嘿嘿一笑,轉動太極圓環,一股精神力攻擊破額頭靈臺穴而出,兩條黑蛇同時一左一右向後面的黑衣人攻去。
後面那黑衣人畢竟是玄境期修爲,立即感到左右兩道迅若閃電的細流,再也顧不得隱藏,一聲怪叫地騰身而起,臉上一臉驚異,如同見到鬼一樣。
而埋伏在另外三個方向的人卻毫無動靜,前面那人立即知道中了這小子的算計了。
怪不得這小子跟自己七扯八拉地說這麼多,原來還埋伏有暗手,這下可真是大意了,同時又將給他報信那幾個一教二宗的人恨得牙癢癢的。
真他媽廢物啊,不是說對方是獨自一人的麼?
張傲秋好以整暇地瞟了旁邊一臉驚異的黑衣人,然後轉頭對前面那人道:“現在小爺來問你,你們鬼王谷這次過來多少人?”
那人聞言不答,卻是一臉怒意地看着張傲秋,一雙如黃豆般的眼睛閃爍着仇恨的光芒。
張傲秋見了嘿嘿一笑道:“就你這點微末道行,我可以讓你立即變成白癡,不過我不會殺你,而是將你剝光了衣服帶到街上去耍猴,也讓所有人看看,死域人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咦,這方法也不錯,就將你送到武月城去,每次你們來攻城,就讓你在城頭光屁股扭兩轉,哈哈,那應該很得勁啊。”
那人聽了心裡立即打了個寒顫,對於他這種人來說,死不可怕,卻怕這種羞辱,若是那樣,只怕自己一生的英明都會毀於一旦,而且還會對鬼王谷帶來洗不淨的恥辱。
而自己的精神力攻擊顯然差對方不止一截,想要將自己變成白癡,還真只是在對方一個念頭之間。
只是這小子如此年紀,怎麼會有這麼強的精神力?難道真是鬼怪不成?
那人眼中仇恨光芒更甚,只是其中夾雜着一絲畏懼,張傲秋看得清楚,嘿嘿一笑道:“我再問你一遍,你可要老實回答,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
那人卻是依舊不答,眼神瞟向旁邊手忙腳亂的同伴,只希望他快點脫開身來好幫助自己。
張傲秋一見他表情,就知道他心中所想,陰陰一笑道:“你那同伴只怕現在自顧不暇,你就不要打他注意了,等收拾了你,小爺再去收拾他,到時候兩個光屁股男人才能成雙成對不是?”
那人聽了只覺一股惡寒,被他整成白癡的人多的是,成爲白癡後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連自己都不知道,以前只是看着別人好笑,沒想到現在輪到了自己,若是像張傲秋所說,那真是生不如死了。
張傲秋見他表情出現猶豫,知道這路子對了,跟着又道:“你放心,你們兩個成爲白癡後,小爺會用最好的飯菜招待你們,讓你們吃好喝好住好,絕對長命百歲,哈哈,不過你就不用感謝小爺了。”
那人聽了猶豫半天,終於微一點頭,張傲秋見了,不屑道:“我就說你們死域鬼都是一個德行,只是沒讓你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不過癮。”
那人聽了,臉色頓時變得漲紅,張傲秋見了搖了搖頭道:“嘖嘖,不服氣啊?不服氣又有什麼用?就你這點微末道行也敢出來混江湖,真不知你們那什麼狗屁鬼王谷是怎麼想的?不過不要緊,以後小爺有的是時間,回頭親自去拜訪拜訪你們鬼王谷,把你們那一羣人都變成白癡,弄到街上去耍猴,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那纔是有意思了。”
說完聲音轉寒,眼中射出深冷的殺機道:“不過若你現在不老實,只怕你就看不到那壯觀的一幕了,小爺問你最後一遍,將你知道的一字不漏的全部說出來。”
那人又是微一點頭,現在跟張傲秋鬥了這麼久,他的精神力已經接近了奔潰的邊緣,若是對方再不收手,自己就真成白癡了。
張傲秋見那人同意,精神力收了一些,但依舊罩着那人識海,只要一有異動,就立即下手毀了他。
張傲秋精神力一收,那人立即感覺精神一輕,急速喘了兩口氣,半響後才道:“你想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