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三聽完,頓時明白過來,同時心中對眼前這位漂亮的不像話的頭,生出濃濃的敬意,要是在其他小隊,有他這樣的人才,巴不得留在身邊,即便上頭調令,也是百般推脫,又怎麼會捨得主動往外推?
她的着眼點不僅僅是自己這幫人,更多的是所有人,就這份心胸跟格局,就值得自己真心跟隨了。
房五妹說完,眼神望向羅三,羅三見了,咧嘴一笑道:“頭,你的意思我聽明白了,但是傳授經驗,在哪裡都是一樣,而且現在大戰剛完,即便我想調動,也不一定有這麼一個去處,要不我先將這幫小子給收拾着,也看看效果,要是真有效,那再慢慢往外擴展,你看怎麼樣?”
羅三這話也在情在理,房五妹其實也就是有這個想法,至於怎麼去做,還沒有個定數,於是一點頭道:“也行,那你就多費心,其他人我來跟他們交代。”
羅三一聽房五妹並不急着讓他走,頓時心頭一喜,呵呵一笑道:“有頭在旁邊,那幫小子就沒一個敢說不的。”
於是一場別開生面的教學,在房五妹小隊展開,房五妹在軍營特意開闢一處位置,自己第一個當學生,羅三也是不辜負房五妹的心意,認真準備,雖然讀數不多,但根據自己以往經驗,結合剛剛結束的大戰實例,深入淺出,形象生動地進行講解和分析。
這其中,羅三也不避嫌,指出房五妹在昨日戰場上很多處指揮的錯誤之處,然後再進行解析,一一對照。
這一情況很快被張傲秋知曉,心中一琢磨,還真是不錯,於是立即命令抽調三軍所有有實戰經驗的老兵,以房五妹小隊爲模板在三軍推展。
而這個舉動,又將房五妹小隊推上一個新的高度,當真是三軍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其中最高興的卻是楊旭,剛剛在大戰中出盡風頭,撈了不少戰功,現在又是自己的部下,在整個三軍中仰臉,當真是一洗前恥,翻身做人。
要不怎麼說自己就能當左先鋒軍了?就這慧眼識英才的本事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至於這英才是怎麼來的,反正他臉皮厚,就選擇性的忘記了。
張傲秋將所有的事情忙完後,立即找了處偏僻的位置打坐調息,讓夜無霜在旁爲其護法。
一入定,張傲秋意識立即進入識海,在乾坤圖裡找到獨叟,他有太多的不明白,迫不及待地想搞清楚。
只是一見到獨叟,還沒待他開口,就被這老小子劈頭一頓痛罵:“逞能很過癮是不是?你以爲你是誰啊?你以爲你天下無敵啊?”
張傲秋沒想到一見面,這老頭就這麼大氣性,張嘴解釋道:“我……。”
剛說一個字,獨叟一把打斷跟着大罵道:“我什麼我?你知不知道,要不是老子留個心眼,你小子早他媽嗝屁了,哼。”
說完一頓,猶自不解氣,跟着又罵道:“老子也是想不通,想老子也是英明神武,怎麼就會遇上你們這幫腦袋不開竅的隊伍?啊,那邊坐着的四個傻瓜,明明知道乾坤圖內是自成世界,可以避開外面世道,卻偏偏願意挺着脖子在那被雷劈,你說奇怪不奇怪?
還有眼前這個傻瓜,一個人他就敢往對方三十萬大軍裡面鑽,你說你有本事鑽出來,老子也就不說了,鑽又鑽不出來,還差點嗝屁,但他偏偏又要往裡面鑽,你說奇怪不奇怪?”
張傲秋還很少看見這老頭髮這麼大脾氣,也知道當時的危險性,要不是房五妹跟歐陽雪怡帶人及時趕到,說不定自己就已經被亂刀分屍了,而自己一死,這裡面的所有,也就成了泡影。
也難怪這老小子發如此大的脾氣,當即縮了縮腦袋,“呃”了一聲道:“老爺子英明神武,高瞻遠矚,要不怎麼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了?”
說完擡頭偷偷瞟了獨叟一眼,見這老小子火氣消了點,於是厚着臉皮上前一步,誠懇地承認錯誤道:“這次確實是我大意了,沒想到死域人來這一手,我本以爲只是跟往常一樣的攻城戰,所以就沒敢來麻煩您老人家,這也是一個極大的教訓,以後絕不再犯,而且下次一有戰事,不管大小,都必跟您老人家報備一聲。”
獨叟一邊聽一邊斜眼瞟着張傲秋,見他態度還是那回事,也就“哼哼”兩聲,沒有再說。
張傲秋見獨叟火氣全消,再上前一步道:“老爺子,我這次來了,是有幾個問題,怎麼也想不通……。”
還沒說完,獨叟將手中的黃-色圓球拋了過來道:“別想不通了,這東西老子已經搞定了,你現在丹田內的真氣,都是從這寶貝里面提出來的。”
張傲秋一聽,先是一記馬屁拍出,然後看了看手中的圓球,半響後才道:“不對啊,我現在是意識形態,這東西是實物,按道理我現在不能拿住它纔對,這怎麼……?”
獨叟聞言,劈手奪過他手中的圓球,指了指張傲秋,腦袋直搖道:“以前白癡也就算了,怎麼都這麼大人了,還這麼白癡?”
張傲秋一聽這話不樂意了,脖子一挺,不服氣道:“那你說說,我怎麼白癡了?”
獨叟聞言嘆了口氣,沒好氣道:“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張傲秋聞言一愣,接口道:“乾坤圖啊。”
一說到乾坤圖,張傲秋頓時明白過來,當初收這乾坤圖前,它是存放在一個石臺上,是以實物的形式存在,只是在以精神力將其解封后,又以意識形態存放在自己識海。
也就是說,如同乾坤圖這樣的異寶,可以在實物跟意識形態兩者隨意轉換,這顆黃不拉幾的圓球,也就跟乾坤圖一樣。
一想到這,張傲秋頓時眼睛一亮,盯着獨叟手中的圓球詫異道:“寶貝?”
獨叟聽了,將手中的圓球得意地拋了拋道:“是超級寶貝好不好?”
說完又是一嘆道:“你小子當真是狗屎運當頭,這樣的異寶也能讓你找到,都說成大事者,必有大機緣,老子跟你相比,當真是自愧不如。”
張傲秋聽了,“嘿嘿”一笑道:“都是運氣,都是運氣,那哪能跟您老爺子相比了?”
說完一頓,跟着道:“只是小狼又是怎麼回事?”
張傲秋幾記馬屁拍的獨叟心情好多了,難得耐着性子解釋道:“當初你在那小狼識海里留了一道精神念力,你自身消亡,那念力也就跟着消亡,小狼是有所感應纔過來救你一命。”
獨叟這麼一說,張傲秋頓時明白過來,跟着也感嘆一聲道:“佛說多結善緣,當真不錯。”
說完跟着想起,當初自己也提取了小狼一道精神念力在自己識海,那道精神念力還化爲小狼模樣,只是卻一直沒有看到,倒把這茬給忘記了,於是又跟着問起。
獨叟聽了,想了想道:“若是老子猜的不錯的話,小狼那道精神念力應該跟你的識海融合在一起,不分你我,也就是若小狼有難,就像你自己識海損失了一部分,你自然會有感應,反之亦然。”
張傲秋聽完點了點頭,本想感嘆幾句,但又怕獨叟再罵他白癡,也就閉嘴不言。
接下來兩人又談了一些關於目前形式的事情,只是獨叟對這個一點興趣都沒有,張傲秋談了幾句,就轉身去看元神幾個。
只是這幾個在外面被雷劈得狠了,一個個端坐在聚魂草上閉目打坐,張傲秋看了幾眼,也沒打擾,遂在聚魂草上坐下,想了會心思,又怕夜無霜擔心,也就悄悄反轉回去了。
就這麼一會功夫,在外面已經過了七日,夜無霜早就見怪不怪,自顧自地在旁打坐調息,這場大戰,她也是累得狠了,正好有這個難得的空閒,自然也不會放過。
張傲秋一醒過來,夜無霜立生感應,轉過頭來問道:“如何?”
張傲秋聞言,一伸懶腰,感覺又是精神滿滿,滿意地一點頭道:“還不錯。”
說完雙目殺機一閃,恨聲道:“鬼王谷擺我一道,差點釀出大禍,這個仇怎麼也要找他們去算算。”
夜無霜一聽,難得沒有反對,只是建議道:“要不我跟你一起?”
張傲秋聞言,“嗯”了一聲,寒聲道:“也罷,將張家所有好手都帶上,老子這次不將南武城翻個底朝天,算我對不起他。”
說是這麼說,死域人大軍這次雖然死傷慘重,但軍力依舊還在,僅僅靠這麼些人就去直闖別人老巢,沒有精心的佈置,也不過是送死。
張傲秋將張家那一百多玄境高手帶進南武城,並沒想讓他們正面作戰,而是讓他們先到城西,將城西地下勢力給收服了,做爲內應,別的事做不了,搞破壞應該是沒有問題吧?
兩人談完,立即返回凌淵城,着手開始佈置。
只是剛一回去,就看到奉命調遣過來支援的花連城,正翹着二郎腿,跟紫陌幾個在那裡胡吹海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