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事本汗絕對不能就這麼不了了之。”鐵律真用力的咬着牙齒,開口叫人道:“來人,傳本汗令下去,一定要嚴密監視那夥人,特別是那個兩個女子,一旦發現有什麼異常,立刻來報!”
“遵命!”暗哨接到命令,連忙又帶了些人手出去了。
又過去一個時辰之後,眼見着外面天色已經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鐵律真的心裡卻再也沉不住氣了。“
”來人,讓人出去看一下,那羣人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不一會兒有人上前來報:”回大汗,已經確定了,那兩個女人之間,有一個的確就是那修羅小將燕雲茜。“
來人語速很快,不等鐵律真開口問話,便接着解釋起來:”之前之所以沒有認清,是因爲那兩個女人皆是尋常人打扮,可是後面天黑之後,那夥人突然停住腳步,並當場安營紮寨,後來過了不久,屬下們發現在那一羣人突然閃出一個銀盔銀甲鬼面具的人影……
鐵律真聞言眉頭緊皺,“銀盔銀甲鬼面具,這麼說,那個人影就是東洛修羅小將燕雲茜囉?”
“回大汗,目測應該就是她。”
“哼哼哼,好,好好好,好個膽大包天的燕雲茜,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大汗,您這又是什麼意思?你不會是又想要改變主意了吧?”手下的人擔心鐵律真改變主意,連忙開口提醒他道:“大汗萬萬不可衝動,一定要三思而後行啊!”
“本汗……”鐵律真感覺自己幾乎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可是手下人說的話也沒錯,現在下的情形,他的確不宜衝動,“好,本汗接着忍,本汗到要看看,這燕雲茜想要搞些什麼鬼名堂!”
好不容易忍到了深夜時分,外面突然闖進來一個暗哨:“大汗,不好了……”只見那人邊說邊哭,來到鐵律真面前,一把撲倒在地。
鐵律真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情形,心頭不由一跳:“到底怎麼回事?說話!”
“大汗,您快點兒救救太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吧,這一會兒他們實在是太可憐了……”
“到底怎麼回事,你能不能快點兒把話給本汗說清楚?”
話說此前,眼看着天馬上就要黑了,於是燕雲茜一聲令下,讓大家就在離胡兒山三十里的地方,就地安營紮寨。
大家忙活了一陣子之後,終於閒了下來,而此時的燕雲茜想了想,決定還是換上了自己的披掛好一些,換上之後再看燕雲茜,只見她一身通體的銀白,在暮色之中,顯得格外的耀眼。
就在這個時候,燕流彩忽然笑嘻嘻的湊了過來,
“喂,燕雲茜,我問你件事情唄,你之前說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說來燕流彩這一次,總算是不用躲在暗處了,並肩和燕雲茜站在一起的感覺,還真不是一般的爽啊!
“什麼真的假的?”燕雲茜這會兒感覺她真是有那麼一點兒後悔了,早知道燕流彩這麼多話,她真不應該選擇讓她來。
“就是你說的寶貝啊?你說前幾天老張他們都已經弄回去那麼多東西了,結果到你這兒,你又說這裡還藏着好多好東西。可我就不明白了,怎麼你運氣就這麼好,什麼好事兒都讓你給碰上了!我說燕雲茜你不是在說大話唬我們吧?”
“沒辦法,本姑娘我的運氣就是這麼好,你愛信不信,不信拉倒,實在大不了的話,你不如現在就回頭,本姑娘我絕對不攔着你,你說怎麼樣?”
“燕雲茜你……”燕流彩被燕雲茜嗆了一句,氣得她在馬上直哼哼:“你個死丫頭,給你臉還長臉了是吧?你以爲我真的不敢回去啊?我告訴你,你這活本小姐我還不接了,我這就回去接着做我的太子暗衛去!”
“噓,你小聲點兒會死啊!”燕雲茜簡直是敗給了這個二貨女了:“生怕別人不知道你的身份是吧?真沒見過你這麼二的人,我就想不明白了,這些年在七星閣裡,你到底是怎麼混到花見花開,人見人愛的。”
“這有什麼?這也是本小姐的本事!怎麼着,你羨慕嫉妒恨啊?”燕流彩果然是個二貨,居然在這種地方都能夠找補回來。
“行行行,你厲害行了吧?”燕雲茜實在是不願意跟她一般見識,“我告訴燕流彩,你之前可是立下了軍令狀的,所在這一次,你必需得給我老實點,如果因爲你而壞了我的大事的話,小心你回去也一樣沒命!你知道嗎?”
“我……”燕流彩心裡還有點兒不服氣,可是想想燕雲茜這話還真是的,她之前的確是在太子殿下的面前立下了軍令狀的,說出門一切聽從燕雲茜的指揮,如果她要是連這點兒事情都做不到的話,那她乾脆也不用混了。
“行了,知道了,我聽你的還不行嗎?”燕流彩二歸二,好在她也是自小經受過嚴格訓練的,所以在最後的緊要關頭,她還是成功的控制住了自己。
“不過,燕雲茜,我還是想要問問你,你所說的那一批寶貝,它們到底在什麼地方呢?”燕流彩說着眼睛又瞄上了燕雲茜身上的銀裝:“還有啊,就你身上這套裝備,那裡面還能不能再找出一套?”
“都說讓你小聲一點兒了,難道你沒有看出來,這附近可藏了不少的暗哨!”燕雲茜簡直都快被燕流彩給氣死了,不過看着她的這個樣子又忍不住有些好笑:“不過我說燕流彩你什麼意思?聽你的話,合着你也想要弄套盔甲穿穿是吧?”
“嗯嗯嗯,”燕流彩連連點頭,壓低了聲音說道:“這是自然,你別說燕雲茜,就你身上穿着這個,那氣質立馬就不一樣了,絕對是個威風凜凜的戰神級人物啊!”
燕雲茜忍不住瞥了身邊的二貨女一眼:“看樣子,你也想成爲第二個戰神?”
“那當然啊!想我燕流彩,那自小也是七星閣之中的佼佼者啊,比起你這個廢材女,那都不知道強上幾百倍了,可是你再看看現在,你這個廢材女轉身一變,居然成爲了華麗麗的女將軍。真不知道你這運氣,到底是哪裡修來的,怎麼我就遇不上這種好事呢?就這一套裝備,那要是擱在我身上的話……”
看着燕流彩那一臉YY的模樣,燕雲茜實在是忍不住了,張口便接了她一句:“可你別忘了,你的身份就是一暗衛!”
“咳咳……燕雲茜你不這麼堵人心,你會死啊!”
“當然不會死,就是會難受。”說實在的,每次和燕流彩鬥嘴之後,看到她一張漂亮的小臉被氣的變了形的樣子,燕雲茜的心情就莫明暢快許多。
這也許就是因爲她之前剛穿越到這裡的時候,就和這丫頭不對付的原因吧,雖然如今那些事情已經時過境遷,而且燕雲茜也不是一個小性記仇之人,可是人嘛,多多少少總有那麼一些劣根性的,這一點兒,燕雲茜承認就連她自己也不能豁免。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說到頭她也不過就是拿燕流彩開涮一把,可若要說有別的什麼惡意的話,那到也不至於。
好在燕流彩的性子,的確也是二了一點兒,嘴上時常咋咋呼呼的,什麼事情來的快,去的也快。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不管以前她們之間到底都有些什麼過節,燕雲茜這裡統統都給翻了篇了。
當然,這一切的前題是,燕流彩以後不會在和她鬧妖,否則的話,她燕雲茜照樣不會和她顧念什麼姐妹之情。
“行了行了,時間也不早了,我看咱們也應該要準備晚飯,先好好的大飽一餐了!”
燕雲茜說着吩咐陳六子:“你去把咱們吃的東西都準備一下,今天晚上本將軍帶着你們吃烤全羊如何?”
燕流彩聞聽忍不住直翻白眼,“死丫頭你想的美,這裡哪兒來的羊肉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燕雲茜衝着她嘿嘿一笑,然後伸手衝着她一勾手指頭:“你過來我帶你去找羊!”
“真的?”燕流彩有點兒不相信,不過擋不住她心裡十分好奇,於是還真是十分聽話的走了過去,“哪兒有羊肉?”
燕雲茜突然站起身來,伸手一指遠處,“看到哪兒了嗎?那一片片的黃羊,難道就不是羊了嗎?”
“噗……燕雲茜你有病!”
“呵呵,”燕雲茜根本就不理她這一岔:“怎麼着,我的二姐姐,羊我可是給你找到了,現在可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咱們大家可還在這裡等着你的羊肉過夜呢!”
“不是不是,燕雲茜你說什麼呢?難道你想要讓我去捉黃羊?”燕流彩怎麼說都是一個女孩子,她什麼時候幹過這種事情啊?連忙把頭給搖了又搖:“不行不行,這種事情我幹不來,你還是讓別人去吧!”
“嘁,燕流彩,虧你還自詡爲高手,不會連這點兒事情都做不到吧?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把你放在家裡,直接帶着世傑哥哥出來呢!”“誰說我不行了?”燕流彩一開口,便知道自己又上了燕雲茜的當了,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她燕流彩又豈是食言之人?
燕雲茜見她一臉不屑又煩惱的樣子,不由衝她輕輕一揚下巴,笑道:“我就知道,二姐你是最厲害的了,想來一隻小小的黃羊而已,定然不會難倒二姐姐你的。”
俗話說,這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何況燕流彩就是一個愛聽好話的人,此時見燕雲茜如此恭維於她,心裡的那一絲不快也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
“行了行了,你就別拍馬屁了,我現在就去好了吧?不過咱們得說好了,既然這黃羊是我抓的,那等一會兒,我得多吃一些!”
燕雲茜笑着點頭:“那是自然!”
燕流彩見此,也不再多話,而是一轉身,隨即腳尖一點,便朝着前面正悠閒吃草的黃羊而去。
也就是片刻的功夫,燕流彩就又返了回來,而此時在她的手上,正拖着一隻個頭不小的黃羊。
“喏,我把黃羊抓回來了,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啊!”
燕雲茜見了,衝着她連連挑動大拇指,“二姐果然好樣的!”之後又吩咐陳六子:“六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烤全羊你應該是一把好手吧?”
陳六子靦腆一笑:“主子您是怎麼知道的?”
燕雲茜笑道:“這還用說嗎?只要看看咱們這一羣人的來歷,這些人之中,也只有你一個人是本地人,而這裡又向來以羊肉爲主食,所以你的功夫自然要比我們這些人都要老道了,大家說是吧?”
陳六子聞言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既然主子您都這麼說了,那麼六子我也就當仁不讓了,今天,我就給大家做上一頓烤全羊吧!”
大家聽了,無不歡呼高興。
只是這烤全羊肉是個慢活,再加上還要各種收拾,所幸大家都是經過了特殊訓練的人,包括燕雲茜和燕流彩,身上都不見一絲嬌氣,所以大家一起動手,速度倒也很快。
不多久,一隻肥美的黃羊便被剝了皮,用一隻大鐵槍穿着架上了一堆篝火上面。
而此時,隱在四周的鐵律真手下的暗哨,看着眼前這一堆人圍坐在一起,一邊說笑,一邊唱歌的那樣子。真可謂是身處險境而不自知。
不過這話又說回來了,自從這羣人出現直到現在,也從來都沒有把他們這些暗哨給看在眼睛過。
更何況看他們的意思,明顯就是前來找碴的,所以此時此刻對於他們來說,又哪裡像是身處險境的樣子啊,這簡直就像是一羣人出來郊遊的踏青的好不好?
果然,等了一會兒,草原上空便漸漸散發出一股子誘人的香味兒,此時就別說是燕雲茜她們了,就連隱藏在四周的那些暗哨,也一個個都饞的直掉口水。
可是正在這個時候,前方一直停留在那裡的囚車上,突然傳來一聲微弱的呼喊:“餓……我好餓啊……祖母,我要吃肉……”
原來是鐵律真的兒子,這傢伙自從被燕雲茜她們抓回去之後,雖然一直沒有把他給餓死,可也一直給沒有給他吃飽過,就更加不要說給他吃上一餐好的了。
而今天,燕雲茜她們本就打算好了要用他們引出鐵律真,所以從出門到現在,乾脆直接連一口東西也不給他們吃了。
想他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孩子,此時也不過就是五六歲的樣子,加上又餓了整整一天,這會兒一下子看到烤的滋滋冒油,又香氣撲鼻的羊肉,怎麼可能還忍的住?
“祖母,您醒醒好不好?你去求求他們好不好,孫兒好餓,孫兒要吃肉……”
被他這麼一鬧,一直閉着眼睛,衰弱無力的老太后也忍不住睜開了眼睛,結果看了一眼孩子之後,老太后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
“好孩子,別說你餓了,就連哀家我,這會兒也餓的不行啊。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誰叫咱們現在是在人家的手上呢?想要吃點兒東西,也得看人家願不願意施捨才行,所以這會兒,你就和哀家一起忍忍吧!”
“不要不要,我不要,我就要吃羊肉!”孩子畢竟是個孩子,這會兒餓字當頭,又哪裡管得了那麼多啊!於是不分場合的就開始大鬧起來。
燕雲茜等人此時正圍在一起等着開吃,突然聽到不要不要的哭鬧聲,一下子都朝着那孩子看將過去。
“哎喲喂,你們聽到沒有?鐵律真的兒子這會兒已經餓的受不住了!咱們怎麼辦呢?要不要給他也來一塊羊肉啊?”
燕流彩就是一個不怕事兒的主兒,再加上她從小就特別會欺負人,更何況此時這孩子還是敵人的兒子,所以她根本就沒有把鐵律真的兒子給看在眼睛裡。
於是此時,燕流彩說着話從地上站起身來,從懷裡摸出一把匕首,然後伸手從黃羊身上割下一塊烤好的肉來,用匕首挑着來到那孩子的囚車前,“我說小孩兒,想吃肉嗎?”
鐵律真的兒子一看到羊肉就在眼前,將手上的鐵鏈掙的嘩嘩直響:“我要吃肉!我要吃肉!你這個奴才,還不快點兒把肉給本太子送過來!”
“我呸!你這個不要臉的小東西,都到這個時候了,居然還和你家姑奶奶我耍橫是吧?既然如此,活該你倒黴了,你看着啊!”
燕流彩說着,故意將手上的羊肉舉的高高的,送到那孩子的嘴邊,等到那孩子猛然張開嘴巴的時候,她突然一回手,羊肉以飛快的速度又回來了。
之後,燕流彩在那孩子藍瘦到香菇的眼神裡,優哉遊哉的把羊肉送到了自己的嘴巴里,一邊吃,她還一邊讚歎:“嗯,這羊肉烤的可真叫一個絕啊!簡直太好吃了,不行,我還得去弄一塊來!”
如此兩次三番,燕流彩是一邊戲弄那個孩子,一邊吃的津津有味。
而燕雲茜他們,雖然沒有幫她一起折磨那孩子,可也沒有阻攔她,甚至那些士兵,還把燕流彩和那孩子的互動當作笑話來看。
每每看到燕流彩將那孩子逗的又哭又罵,卻就是吃不到的樣子,就哈哈大笑起來。
而這些看在鐵律真老孃的眼睛裡,簡直是又心痛又羞愧又氣惱,“太子,你可是咱們西疆未來的王,怎麼能夠爲了一口吃食,竟然變成這個樣子!你這是想要氣死哀家嗎?”
“哇……我不管!反正我要吃肉,你這個賤婢,還不快點兒餵我吃肉,哇哇哇……”
看這孩子的樣子,估計也是從小嬌縱慣了,這麼小便目中無人,說起話來也是讓人討厭的緊,所以燕流彩就更加的對他不客氣了!
“臭小子,還罵人是吧?看樣子姑奶奶我要是不給你一點兒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重!”燕流彩說到這裡,將匕首上穿着的肉往嘴裡一送,然後“刷”的一下就朝着那孩子剌了過去。
“燕流彩!”燕雲茜此時突然開口:“莫要傷了他!”
與此同時,燕流彩手上的匕首也已經到了那孩子的耳邊,只聽“啊!”的一聲,那孩子嚇得猛然將眼睛一閉。
好在燕雲茜出聲及時,燕流彩這一下並沒有剌上他,可是也把那孩子給嚇的夠嗆,同時也把鐵律真的老孃給嚇的夠嗆!
“啊呀,真是嚇死哀家了!太子,哀家求求你了,你就再忍奈一下吧!”
而這一切,落入到鐵律真手下暗哨的眼睛裡,真氣得他們是咬牙切齒,簡直是再也忍不下去了!
所以,纔有了上面暗哨一看到鐵律真就放聲大哭的場景。
“大汗,求您快點兒救救太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吧,他們實在是太可憐了!嗚嗚嗚嗚……”
鐵律真聽了暗哨的這些話,整顆心都要碎了。
“母后!皇兒……”鐵律真狠狠的握緊拳頭,猛的一下,把面前的軍案給打穿了一個洞:“本汗簡直是忍無可忍!”
“大汗,既然忍不下去了,乾脆咱們就不要再忍了!請大汗下令,讓末將帶兵前去,一次將他們給抓回來就是了!”
“大汗,您可一定要三思而後行啊!”
“三思你奶奶個腿兒啊!你沒有聽到他說了吧?也不想想太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眼下的處境,就只知道一味的呆在這裡做縮頭烏龜,簡直就是丟我西疆武士的臉!”
“沒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鐵律真此時也最後下定了決心,“來啊,這一次,本汗就算是和他們拼了,也一定要把母后和皇兒給救回來!”
說到這裡,鐵律真突然站起身來:“來啊,傳令下去,這一次本汗一定要親自前去,把母后和皇兒接回來,順便本汗這一次一定要把那個名叫燕雲茜的女人給搶到手!”
“大汗萬萬不可!”
然而鐵律真卻不等那人說完,突然用手將他一指,“你不要再說下去了!本汗心意已決!”
說着鐵律真又伸手一指身邊的鐵衣衛頭目,“還有你,本汗命令你,火速傳信給幽靈騎,勢必讓他們儘快對東方墨出手,本汗這一次就是要賭上一賭,我倒要看看,東方墨若是自身都難保的話,還如何能去顧及燕雲茜!”
“遵命!”
“遵命!”
而此時,燕雲茜她們這邊也終於又安靜了下來。
一羣人吃飽喝足,也樂夠了,此時便依照燕雲茜的吩咐,各位迴歸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只有燕雲茜和燕流彩幾個人,依舊還圍坐在火堆旁邊。
燕流彩擡頭看看天,忍不住開口問燕雲茜道:“燕雲茜你說說看,這次咱們是來也來了,該做的事情也都做了,可是那鐵律真卻到現在都沒有一點兒動靜。你說他該不是真的如此沉得住氣吧?”
“誰說不是呢,”燕雲茜聽了這話也忍不住點點頭:“你看天色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可是那胡兒山上卻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看樣子,咱們說不定要在這裡耗到明天早上了!”
陳六子聽了這話,也忍不住開口道:“那怎麼行?要是咱們真在這裡睡着了,等到半夜,那鐵律真真的帶着人馬趕到這裡,再給咱們來一個大包圓,那咱們豈不就完了嘛!”
燕流彩卻是突然靈機一動:“說你傻了吧?難道說你忘記咱們這一趟出來的目的了?要我說,鐵律真要是不來那還好說,他要是真的來了,豈不是正好中了咱們的心意。”
燕雲茜自然是贊同燕流彩的說法的,正如她說的那樣,她們這一次出來的目的,就是想要給鐵律真下套子,當然在此之前,她們也必須得付出一些代價纔可以。
可是不等幾個人商量好,空曠寂靜的草原上空,突然就響起一陣陰冷的笑聲。
“哈哈哈,你們幾個膽子倒是挺肥的,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居然就敢愣頭愣腦的闖了進來!”
“誰?是誰在說話?”陳六子冷不丁聽到這詭異陰森的笑聲,嚇的渾身毫毛都立了起來:“主子,您聽到了吧?這四野空空的,到底是哪裡來的聲音?”
“六子你是不是傻啊!”燕流彩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世界上哪裡來的什麼鬼啊,未見人,先聽聲,充其量就是一羣見不得光的東西罷了!”
燕流彩嘴上這麼說着說着,心裡突然覺得,這話聽着怎麼這麼不對味兒啊!
回頭再看燕雲茜,卻見她正對着自己露出迷一般的笑容,燕流彩心裡霍的一下就反應過來了,想明白之後,她真是恨不能伸手給自己來兩嘴巴子。
瞧我這張破嘴,罵個人也能罵到自己頭上,這簡直是還讓不讓人好好活了!
“行了行了,你也別說六子了,六子過去這些年,充其量也就是個普通人,哪兒能和你們這些暗衛比啊。”
燕雲茜說着給陳六子一個別緊張的眼神,陳六子此時也意識到,之前自己的確是有些失態了。好在他也是多年行走在外的人,所以很快便平復了緊張的心態。
鎮定下來之後,陳六子也再次壯起了膽子,張口便喊了起來:“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在這裡裝神弄鬼,有本事你就現身出來,也讓爺爺們好好見識一番!”
陳六子話音還不曾落下,只見身後突然襲來一陣寒風,嚇的陳六子猛的一縮脖子。
卻就在這麼個功夫,衆人只覺得眼前花了那麼一下。
唰唰唰——
一道人牆突然出現在衆人身後。
“喲,來的挺快的啊!”
燕雲茜剛一冷笑完,便見那些人又出了新的動作。
只見前面一個人衝着大家打上一個手勢,“包圍,拿下!”
簡簡單單幾個字的命令一下,只見那道人牆突然隨風而動,頃刻間便形成了一個包圍圈,一下子便把燕雲茜幾個人給包圍到了中間。
“主子,現在我們怎麼辦?”陳六子轉頭看看燕雲茜。
“還能怎麼辦?打唄!”燕流彩自小就是個好鬥的,此時看到這種情況,早就已經按捺不住了。
燕雲茜聞言也點了點頭:“沒錯,他們都把咱們給包圍了,不打咱們也出不去啊!”說着燕雲茜將手上銀槍一挺,大喝一聲:“兄弟們,動手吧!”
燕流彩也嘿嘿冷笑兩聲:“既然撞上了,今天就讓姑奶奶見識一下,西疆的十二鐵衣衛,到底有什麼厲害之處!”
“還和他們墨跡什麼,動手吧!”說時遲那時快,還不等對方出手,燕雲茜一馬當先,挺起銀槍便剌了出去。
可十二鐵衣衛也不是吃素的,作爲鐵律真身邊最神秘的力量,這一羣人果然是個個身懷絕騎。
所以,儘管燕雲茜一行人也一樣身手不凡,和這羣人打起來也竟然還是佔不到絲毫的便宜。
燕雲茜邊打邊皺眉頭。
十二鐵衣衛的能力她之前就已經見識過了,原本還想着那些人在經歷了那一場大戰之後,畢竟會有所重創,卻不想這羣人卻像是重獲新生一般,來勢居然比之前還要兇猛許多。
其實是燕雲茜不知道,鐵律真身邊所謂的西疆十二鐵衣衛,並非只有之前那十二個人,而是以十二個人爲一個小組的一羣人。
也正是這羣人,和幽靈騎一起,組成了鐵律真身邊最神秘的一股力量。
此時看再這些鐵衣衛,果然是名不虛傳,怪不得當初能夠在東洛千軍萬馬之中把鐵律真搶走,現在看來,鐵律真還真不愧是有些手段的。
就連之前躍躍欲試的燕流彩,此時也不得不暗自佩服,眼前這十二鐵衣衛,個個身手均在她之上,看來此次她燕流彩是真的遇到勁敵了。
可越是這個樣子,燕流彩還越是不服氣了,只見她一邊瘋狂的和對手過着招,一邊招呼沉默至今的雙胞胎哥哥:“我說燕流沙,你還愣在哪裡幹嘛?還不快來助我一臂之力!”
其實燕流彩這樣說,真的是冤枉燕流沙了,雖然燕流沙和她是雙生子,可是兩個人的性格卻絕然不同,就連相貌也絲毫沒有相同之處,所以一直以來,大家只注意到性格跳脫的燕流彩,可是對於一直沉默寡言的燕流沙,卻是沒有什麼印象。
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燕流沙纔算得上是真正的暗衛。
而此時他雖然沒有及時動手,卻在用雙目快速的判斷着當下的情況,直到燕流彩快要頂不住了,他才突然出手。
燕流沙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引得對方大吃一驚。
原本還想着這一羣人身手也就這樣子了,燕雲茜手上爛銀槍雖說使的出神入化,可是對付普通的士兵還行,若要讓她對付一大羣身懷絕技的高手,就要另外兩說了。
而燕流彩別看她咋呼的怪厲害,真正伸上手來,功夫也就和燕雲茜不差上下。
倒是這個一直不說話,不動作的年輕男子,突然出手竟然快如閃電。只見他突然縱身,飛起三丈多高,然後整個身形在空中旋轉不已,就在衆人吃驚不已的時候,他竟突然落下,與他一同落下的,還有他那雙如鋼鐵一般堅硬的雙腳。
只聽“啪啪啪”一聲連響,幾個鐵衣衛竟然一個不慎全部都中了他的招。
“呸!”一名鐵衣衛反應過來之後,心情十分惱怒,用力一甩頭,吐出一口血水:“大家都給小心一點,這傢伙是個剌頭!”
十二鐵衣衛這麼一振作,戰局再次緊張起來。
正當雙方打的難解難分的時候,胡兒山方向突然傳來一陣如山洪爆發般的聲響,不用說,這是鐵律真帶着大隊人馬趕過來了。
“燕雲茜,這一次除非你能肋生雙翅,否則本汗看你還能往哪裡跑!”
鐵律真說着將手上的火把往空中一舉,然後伸手指向正在打鬥的人羣,“你們幾個,快去救太后和太子,剩下的,全部給本汗把這些人給包圍了,這一次本汗一定要活捉燕雲茜!”
可是還沒等鐵律真把話說完,東洛方向也突然間傳來一陣如排山倒海一般聲響,遠遠望去,剛剛升起的弦月之下煙霧瀰漫,再加上如天邊星子般的點點火把,頃刻就照亮了半個草原。
“不好了大汗,我們果然中了東洛人的奸計了!”
鐵律真此時也是惱恨不已,卻又心有不甘,“放心,他們現在離這裡還有一段距離,這段時間足夠我們施展拳腳了!”鐵律真說着,再次揚起手上的火把,“大家給本汗全力殺啊!”
鐵律真這一次,本就是破着必死的決心來的,所以他手下的人也一個個如同衝出牢籠的猛虎一般,兇狠而殘忍,見人就殺,遇人就砍。
再加上鐵律真這一次帶來的人手衆多,相比起來,燕雲茜手下的那二百人馬,可就不夠人家砍的了,所以不到一會兒功夫,燕雲茜手下的人就讓西疆韃子兵給砍傷了一半。
燕雲茜看的真切,心中也開始有些着急,連忙抽了個空隙,高聲大喝,“大家一定要小心一點兒,注意保護自己不要受傷,只要我們再堅持一下,援軍馬上就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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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臘八,大家不要忘了喝臘八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