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來,馬上叫小倩備好了浴桶,盛滿了熱水,讓四周漫延着熱氣,下滑到桶中,頓時冰涼的身子找到了一絲的暖意,走到渾皮膚被熱得通紅才起身着衣,最後癱軟地向榻上一倒,腦海變得一息混沌,不知是該考慮哪個?該如何的安身等等這些個問題齊涌入自己的腦中,彷彿都在爭先着解決。
越想越亂,越亂越煩,越煩卻也越學生,眼皮無奈的搭下
夜裡,突然起風,外面“嗖嗖嗖”的聲音讓人心悸,好像是狼嚎一般。禁不住我嚇得猛然睜開了眼。
“怎了?”後面的一聲更是讓我心下一顫,錯愕得快坐起了身,看向躺在我旁邊的男人。
“這是怎的了?”八皇子笑得一派自然,漆黑的瞳孔散着懾人的魅力,嘴角向上邪氣的翹起,“做夢魘?”他亦是隨着我坐起了身,從後面將我圈抱住向回躺去,蓋好了金絲被,“凡兒乖,只是夢魘,一會子就過去了”邊說道,邊用手摸着我的頂。
“”好半晌,我才漸漸有了反應,呼吸變得順暢,“你怎是回來這裡了?”
“這是我王府,不回這裡,難道還要回哪裡!”他柔聲沉笑道,身子緊貼着我的脊背,兩人彷彿在汲暖一般。
“你不”晃了眼他的衣衫,已不是早上穿得那襲內衣,怕是回來時,已泡了澡纔來睡的。
“恩?”他揚聲問道,“凡兒可有何話要問與本皇子?”
我搖了搖頭,“沒有!”閉上雙眸,好半晌,“幾更了?”
“剛剛敲過二更!”他伸手將兩人的被子一提近個一些,兩人的身體全部被包裹住,“回來時,見你也不蓋個袖子,簡直像孩子一樣,隨意的一躺,身子纔好了點,但也不是這樣的糟蹋法,若是如此,哪日,本皇子再給你折騰回個病怏子,看你還如此輕賤不!”將氣息吐在我的不過耳畔,惹得分外瘙癢,再隔個一段時間,漸漸傳來了均勻的呼吸有。
而我,卻是睜開了雙眸,眼神帶着疑惑,隱約有着水汽。
他剛是在關心我!聽語氣,聽聲音,甚至看臉上柔和的線條,斷也不能與同夜的那個冷情、嗜血的面孔相互重疊。他就像是一個變色龍,隨時隨地的在變化着,讓人摸不透,看不清,甚至猜不着,卻更加的讓我畏懼到底要如何來回應這一切?是一如既往的平淡,還是挑明瞭自己的立場,讓兩人反目成仇?哎!顯然,第二點我做不到!
陽光透過半敞的窗,映照着室內的清幽與明淨,微風拂來,吹動臥榻旁的垂紗遙遙而起,午後的微細光束映照出室內牀榻上的身軀。鋪着紫絲金緞的被褥上,包圍的青絲如浪濤一般散落,半掩了清新而乾淨面容。嫋嫋輕霧從窗外徐徐吹來,如仙境一般,牽動着牀上閉目的人。遠遠的傳來水聲激盪流漾,甚至夾雜着清脆鳥鳴,拂來的風更像送來一絲屬於林野深處的幽涼與清新。細微的感覺就像是人一再觸動着牀上的我的身軀,奈何全身軀虛軟無力得連想睜眼的動作都難,輕吟逸出脣,每當想清醒的意志趨來,學生也隨之而來,只有放掉意識,不抗拒的任由漫彌的滿室煙霧繞鼻,一股酣然的沉醉也再次而起,似要將我再次帶入眠夢中。
“先生?”隨着一聲親切的稱呼,將我的迷幻的神思拉回了現實。
我漸漸睜開了雙眸,空洞的望着層層帳幔。
“先生?”聲音再次傳來。
我扭轉過關,一瞬間有些個恍神,但馬上卻又是恢復了神智,“先生縱使要迷惑奴婢,也得等先把這碗藥喝完!”說着,一碗咖啡色散着苦味的汽藥呈現在了自己眼前。
“好一個敬業的小丫頭!”我故意取笑她,坐起身,將碗端起,屏住呼吸,一口飲盡,此時眉頭早已擰在了一起,“這樣子,總算是可以了吧!”一面用絹子擦着嘴角上流的湯漬,一面向她笑道。
“先生可不能對自己的身子不負責任!”小倩將碗取回,“要是您自己一個人生活,也就罷了,偏生您是我們的主子,主子犯了錯,完全可以將責任推卸到我們這裡,”她一臉的抱怨,“昨夜您着涼,八皇子一早起來就將我們臭罵了一頓,凡是男的,挨五大板子,女的,罰一日的飯食不許進!”
我的眉頭越擰越緊,似在常常的沉思,好半晌,笑了起來,“小倩,向下面傳話,說平主子今日請大家吃席!”
“可”她有些個爲難,“那些個廚子們今日被準了一日假!只剩下一個專門給您和八皇子點菜的女御廚!”
“既是如此,活該她倒黴,讓她一人來做全府的食物!”繼續笑道,“平日她也清閒慣了,這日讓她累上一累,否能堅持得得了!”
“先生怕是您不知,這女官是皇家御廚,平常人是指使不了的!身上有一塊皇上御賜的免死金牌!聽說是顎妃娘娘特地求皇上給賞賜的!”她無奈的說道,“在府上,她可神氣了,一直作威作福,彷彿府上除了八皇子,就屬她大!”
“這樣?”我嘴角禁不住牽起,“如此,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將外套穿上,站起身,“小倩,待我梳洗完畢後,咱們去廚房好好向她問候一聲!”
“先生”
“這有什麼可怕的,要是註定是被罰,我定會擋在你前頭!”彷彿在着誓言一般。
“!”顯得有些個不情願。
拉開門扉,外面的微風徐徐吹來,竟是比想象中的暖意了幾分,果真如女子的手輕輕拂過臉頰,分外的舒適和清爽。府上的一些個奴才和婢女們,聽說我要御廚對峙,紛紛探出頭來,瞧個兩眼,但一看到御廚的那張橫臉時,馬上卻又四散開來,生怕會波及到自己的身上。
“平主子的身子可是看似好了許多啊!”此名女御廚身寬體胖,臉上基本上已快胖得看不出臉型與五官,見到我後,也不下跪,語氣中還帶着幾分的奚落與嘲諷,“早上新傳來的消息,說道平主子的身子昨日又不濟了,呵呵,依我看,壯如牛犢嘛!”她的左手上還拿着一罈子的酒。
我本是想要看她的樂子,故意取笑個幾句,未想,此人非但不懂得禮節,種自大且達到了狂妄的階段,遂,心中氣憤不過,便大聲對她喊道,“御廚女官還是先伸好了舌頭,再來和我說吧,否則我怕是污染了空氣!故意比劃着手指,表示着臭氣熏天的樣子。”你你算是人什麼東西!”她故意將身子一擺,酒液從壇口四散開來,周圍的人早已向旁邊躲開,正巧撒了我一身。
“啊先生!”小倩一臉的愧疚與擔憂,邊是爲我擦拭着,邊小聲說道,“還是回去吧,何苦找這罵受啊?她又沒惹得咱?”
看可似這名御廚倒是像和我對上了,“你看看你那個柔弱的樣子,還當個御醫?我看是病醫吧?呵呵”狂肆的笑道,“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圈養,你丟不丟臉?我要是你,都不敢苟活於世!”
頓時我的火氣竄了上來,彷彿積鬱了許久,一股腦兒全部襲向她去,“好賴我自食其力,也並無全依賴,你呢?吃白食也就算了,還作威作福,看看你自己那熊樣,簡直和豬沒個區分!”一席話說完,周圍藏匿的人兒都隱隱低笑了起來。
“你你”她用手指着我,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大笑道,“你什麼你?那樣粗短蘿蔔手指還想漏出來,也不覺得寒磣!我要是你,定是這輩子地不敢再以‘御廚’自稱,就怕玷污了這個詞彙!”
“我”
“叫誰也沒用,還沒有嘗過‘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滋味吧,好好的記住這次,往後要是再如此狂妄,就不會像今日這般,讓你這樣的完整,定是讓你被抽得掉下幾兩油脂!”
“你你這個無能的小子!”這時,她使勁晃動着手上的罈子,再一恍神,卻是一個黑色的物體直向眼前襲來。
“平主子小心!”
“先生?”小倩更是勇猛,直向我身前撲來。
自知躲是來不及,只能快的回撥,偏生一運氣,竟是現全身暢通,根本無上次的那股阻力,手掌一推,頓時那罈子酒就像是着了魔法,直向反方向行去,只聽“咚”一聲,御廚抱着酒罈子,倒在了地上,呼聲連連。
“主子”小倩擔憂的小下檢視着我的身子,“有沒有大礙?”
我擺了擺手,笑得自然,“無妨!”深吸了口氣,彷彿頓時心胸開闊了許多,說也奇怪了,爲何這次運氣會是這樣的通暢?且,內力彷彿又深了一層。
“凡兒今日氣色不錯啊!”一個天籟之音從後面傳來,語調中帶着調侃,“連聲音都比往日大了好些!隔了五十米開外都叫本皇子聽得一清二楚!”
所有人登時跪倒在地,身上顫抖不已。
他身着一襲白色寬衫錦衣,看似慵懶而隨意,隨風而飄,加上那出塵的俊美面容,更顯其不凡氣質,狹長的雙眸淡淡的一掃,隱約帶着笑意,“何故讓凡兒對廚房的小人物這樣大的火氣?”
我扭轉過頭,嘲諷的笑了笑,“既是連八皇子也人物,那若是我將其革職,也應無大礙吧!”
他眉頭一挑,嘴角不經意的翹起,“凡兒總有個理由,若你能說得出,本皇子就隨你!”
“你可有想過,爲何你的府上總是這樣的死寂,沒有人氣嗎?”我邊邁動着步伐,邊說道,“其一,是存在一個像‘您’一樣的主子,曾經不管其對錯,有沒有正當理由,只要看不過,就將其殺之,或重罰之,再說,您這些個懲人的法子可謂是不斷推陳出新。”
“放肆,你竟敢如此說八皇子!”趴在地上的女官大喊道,怒氣衝衝的瞪看着我。
我用一指,“注意,沒有聽到我說得是‘曾經’嗎?”語氣嚴厲,頓時逼得她啞口無言,“其二,說得就是你,真是養虎爲患,像她這樣一個吃白食的,不僅不會做事,還狐假虎威,每月領的那些個俸銀足夠一個普通百姓用上半年,而她呢?不知足倒也罷,偏偏還愛生事端,藉着自己有個小權勢,就仗勢欺人,府上的其他人只會每日提心吊膽,還哪裡來的直言和生氣,”轉向看似一臉認真琢磨的八皇子,“您說,是該罰還是不刻罰?”
“呵呵”八皇子淺笑了起來,“那凡兒可知,她是皇上御賜的皇家一品御廚?”
女官一聽,八皇子似有意的偏袒,頓時讓她的氣焰更是漲了幾分,一點點的從地上爬起,將身子上的衣服撣了撣。
我眼皮一擡,“哦?我竟是不知呢”故意顯得驚訝萬分,“可,既是皇上將她分與了你,自是你手下的人了,好與不好,當是你說得算。若是她在府中橫行霸勢,不管八皇子府的規定,不僅亂了王法,還壞了府中的規矩,這往後主子還怎樣去管教奴才?遂,又可外定她一條罪過,就是沒有認清誰纔是她的主子!”將後面的一句話說得極重,眼神一凜,再調轉過身來,故意將難題丟給了八皇子。
要知,若是他不回來,我也就不會繼續如此韜略的唱下面戲,但眼前他卻回來了,想到了昨日的他和顎妃的偷情之景,又是結合小倩對我說的此名女官是顎妃特意指派的,未料,心中有股憤怒與戲弄種子作祟,只想看看此情此景,他會做何抉擇?然,無論是哪一個,他皆是艱難!女官,牽連到顎妃,而顎妃的的勢力卻是不可小覷,於八皇子,定是可以在關鍵時候,助一臂之力。我,卻是於他口中的利用關係,現下,雖是不知有何大影響,但既是他如此的保護,畢竟有他自己的想法。
八皇子擡起雙眸,與我對視,眼神突然變得深邃,彷彿鷹隼般的懾人,可以探入人的心靈,就在大家以爲將要火山爆之時,未想,八皇子卻是大笑了起來,“呵呵,凡兒啊凡兒,真是頑心改!”說着向前邁來,一手攬住我的腰,一手親暱的摸着我的頂,他俯貼近我的耳際“你可知她是何人?”
我嘴角扯了扯,沒有作答。
“那本皇子告之於你,顎妃幾次冒犯龍顏,只爲一個女官要一塊免死金牌,並將人偷樑換柱,特意安排在本皇子的府上,你此人還能罰否?”他笑得一臉的邪魅。
我將頭一扭,不看八皇子誘惑人的笑臉,,瞟向地上那滿臉橫肉的惡女人,嘴角一牽,“有何不可嗎?”
“看似凡兒今日是不罰此人,心中便是不舒暢了!”他將握在我腰間的手上力度加大。
我挑了挑眉,“八皇子可以稍稍適當權衡一下”,表情一派的輕鬆隨意,“掂量掂量,千萬不可做錯了決定。若是不好下,索性,就將我放之,日後也少了一鬧事的不是?”雙目帶着挑釁。
他狹長的雙眸一眯,嘴角的笑意更是深了一層,“若凡兒只是玩玩,本皇子也就陪你鬧上一鬧,若你是有意安排,那可就別怪本皇子了”在我還未反應,他突然將我一甩,轉眼,卻是被他騰空抱了起來,“來人,將這名女官牢,沒有我的批准,不準送食,更不許探之,即使有皇家信息,亦不可!”
“是!”兩名帶刀侍衛說着就上前來,將剛剛直起身的女官再次踢倒下。
“唉喲,放開我放開!”女官口出狂言,“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快放開,你們是什麼東西,膽敢對我動刑?我定讓你們不得好死!”似看出沒有作用,趕忙轉爲可憐相,“八八皇子,我我不是故意的,求求您,將我放了吧,我保證保證下次再不敢這樣”雙手奮力的拉扯住轉彎角處的青石磚頭,哭得唏裡啪嘩啦,“您不能這樣待我,顎”
“再不下去,將你的雙手亦是砍之,讓你留不得全屍!”八皇子突地將話放狠,眼神帶着警告與冷冽,沒有一絲的後悔與人情味!
女官嚇得登時傻了眼,自知已是遠望,遂,將眼睛一閉,被拖了下去。
廚房院內的人依然躲着,不敢邁出,就怕還處於憤怒當中的八皇子會對其不利,然,誰能想到,剛剛還面不帶血色的八皇子,竟一眨眼間,笑意逢迎的轉向我,“凡兒可是有滿意?”
坦白說,我對他的狠絕感到有些個錯愕。既是顎妃如此費力要來的,定是不能將她殺之,可他不僅將她牢,還不準送食,探監,分明要讓她生不如死,嘗試這痛苦的滋味,這比‘殺’更是可怕了幾分。若是隻是小懲一下,倒是也好找個藉口,向顎妃圓了此事,兩頭都好,何樂而不爲?而他偏偏出人意料!
“看凡兒的表情,莫非不覺得過癮?那本皇子再去”
我趕忙拉扯住他胸前的衣衫,“不用!”想要跳下來,卻恁是怎樣,也撥不開他的手臂,終是無奈的和他不到一尺距離的俊美臉頰相對視,“我從未想過要將其殺之,八皇子這樣的求於表現,是否有些個過了呢?相信顎妃知曉後,定會對你埋怨不已,八皇子現下是否有些個後悔呢?”
他笑了笑,再次俯,故意將柔軟的脣瓣掠過我冰涼的臉頰,黑亮的瞳孔中映照着疑惑的眼神,嘴角悠悠的展開了一抹笑靨,“假凡兒之手,替本皇子除了一個心頭隱患,我有何悔之呢?”聲音低得正好可以兩人聽到。
我雙眸瞪得更大,腦袋‘嗡’的一聲,似是穿過了火車一般,瞬間變得空白。
“哈哈”他抱着我狂笑道,身子一轉,向泰安殿優雅的邁去。
待我恍過神來時,卻已過了午膳,不知自己是怎樣用的,更是不知自己到底用或沒用,滿臉子的思緒已讓我啓動了飽。只是迴盪着那一句,“假凡兒之手,替本皇子除了一個心頭隱患”,他說的可顎妃?難道現下就連一個一心只是愛他,寧願犧牲自身的可憐女人也不再信任了嗎?
“先生?”小倩在一旁爲我向爐子裡鼓舞豐碳,試圖讓它將屋子烘得更暖。
我慢慢的轉向她,眼神有些個空洞。
“先生這是怎的了?”小倩疑惑不解,“八皇子爲了您,現下就連顎妃也不放在眼裡,您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該是開心纔是啊!”
我沒有吱聲,只是聽着爐子裡出的“咔咔咔”之聲。
“莫非是先生後悔了?”小倩一語中的,看我眼皮擡了下,繼續說道,“您的心腸太軟了,縱使是善心,亦要看人,有些人是可以棄惡從善,然,也有些人是狗改不了吃屎!不到底了!若是我們一味的姑息養奸,只怕是燎原之火,皆燃盡啊,到時,我們想要撲之,也爲時已晚!”
我擺了擺手,聲音有些個慵懶,“你先下去吧!”
她擡起頭,瞟我一眼,似看到真有些個疲乏,趕忙將我的窗子關嚴,牀鋪鋪好,“那先生就好生休息,八皇子說出去會兒,很快就回來!”特意告之,轉向走了出去。
頓時,屋子靜了下來,然而腦海卻沒有因空間和時間而空白,彷彿更加的糾結和煩亂,身子臥躺在上面,眼皮無力的搭下,睜開,再搭下
眼前突然變得暗黑,伸手不見五指,彷彿身處宇宙中一般,任我這樣的睜大雙眸,竟也看不到四周。害怕更是由心中蔓延開來。這是哪裡?難道是地獄?可我笑了嗎?搖晃着腦袋,試圖讓自己更清醒,彷彿無論怎樣,仍舊是一團的漆黑。耐不住,我扯着嗓子開始大喊,“有人嗎?小倩?小倩?”彷彿空蕩蕩的,只有迴音。禁不住心中更是恐懼,想到總是在身旁的八皇子,又是提到了嗓子眼兒,剛要開口叫之,突然眼前一亮,一道白光從前而過,頓時,讓空寂的這裡變得亮堂,然,仍是看不到邊界。
“平丫頭!”一個蒼老而有力的聲音像是喇叭一般,從四面八方傳來。
我的身子一震,頓時,淚如雨下,“白白鬚老道?”
“呵呵”雖是看不清他的面容,卻可以想象出他此刻正屢着鬍鬚大笑的樣子。
我擡着腦袋,向四處張望着,淚水順着臉頰流進了脖頸,“帶我回去吧,回去吧!他根本沒有人性,我承認我完成不了了”抽噎着,一心只想要離開。
“平丫頭怎就這樣認輸了呢?”他唉嘆了口氣,“可”
“可是什麼?”我隱約有不好的預感。
“可是你忘記了嗎?咱們之前早是說好,這個任務一旦開啓,只能成功,不能失敗,若你失敗了,也就註定你人生的慘敗,不僅回不來,連你的性命都擔上。”白鬚老道再次唉聲。
我一聽,登時灰心打跪倒在地,眼淚卻任是怎樣,也流不出來了
“若真是完成不了,索性就求個自保吧!能逃就逃,能躲就躲!”白鬚老道的聲音越飄越遠。
心中一急,我趕忙爬了起來,在後面爲斷的追跑着,“不不要走,不要就這樣丟下我!”孤零零感覺襲來,像是小時候一般,孤兒的我先是被父母拋棄,上了學就被同學們排擠,成*人之後,更是被稱爲‘心理怪物’,只因我的愛好和別人不一樣,喜歡研究的東西太過於異類,再次被隔離。“不要走,不要”我跌倒在地上,卻是無人理睬,彷彿浩瀚宇宙中,只剩我一人,周圍的溫度驟降,異常冰冷,天空不知何時,飄落起了雪花,竟是讓黑暗的宇宙變得清亮。
雪花從天而降,遙遙蕩蕩,好像一朵朵白色的櫻花,落在了我漆黑的上,落在我的鼻尖,手心中,切是那樣的美麗,是那樣的夢幻。就在我意識漸漸失去時,眼前出現了一隻細長而白皙的手掌,是那樣的美麗,彷彿天生就爲藝術而造。順着手臂擡頭望去,白色的狐裘斗篷,削減的下巴,白皙的皮膚,性感的嘴脣有些紅豔,高挺鼻樑,狹長的鳳眸透着懾人的震憾與誘惑。
“凡兒還在此處貪玩嘛?”他笑着拍打着我的頂,“該是與本皇子回去了”
我怔愣了許久,想到了自己無法對其講明的飲恨,想到了他帶給我的失望,想到了他依然的冷血,想到他各種的不是,越來越多,越想越悶,眼睛一凜,“你將被我永遠拉入了黑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