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遠處的小廝們又是傳來了一陣子的叫喚,臉上頭着興奮,閃着激動。
外面的煙花越變得亮閃,好似到了**,給人以震憾,朵朵奔放的大浪花,讓人嗟嘆。街面上的孩子們嬉鬧聲與尖叫聲,此起彼伏,就連在衚衕最裡端的我們皆是聽得一清二楚。這一夜,是個不眠之夜
煙花過後,孩子們會依然的享受着剛剛的喜悅,而大人們則會開始感慨,又是過了一年,盼了又盼,每次快樂的時光總是這樣的短暫,丈夫即將要出門遠去,爲貼補家用,不得不用自己的勞力去賺銀兩。而丈夫們只是緊緊的擁抱着自己的妻子,感受着辛苦一年,日日期待的這一刻。
“先生進去吧!”小倩打着哈欠,“外面的天兒還是有些個涼!”
我一個人坐在院內的長椅上,仰頭望着璀璨的星空,嘴角依然的怎麼着,“你回去睡吧,今夜我不想睡了,只想望望星空!”
“那那我陪您一起!”
我擺了擺手,衝她一笑,“聽你打哈,只會讓我喪失了雅興!”聲音變得輕柔,“還是去睡以,明兒個一早,還要吃你們包的餃子呢!”
“恩!也好!”小倩想到了明日還有任務,這才肯放心的離去。
頓時,院子寂靜了下來,若是沒有外面的守夜燈,怕是會產生一種錯覺,我是被上帝遺忘的人!他不小心將我丟入了這裡,工作太儘快,根本又忘記了揀回,久而久之,就徹底將我的存在遺忘。我苦笑了下,再次昂頭望天,在另一個世界,是否亦有同樣的人和我一樣,望着這同一片天空?
“本皇子可真是低估了凡兒的精力!”
我一聽,驚嚇的轉過了頭,看向從門口處正優雅走入的八皇子,他身上披着我給他送的斗篷,烏黑的長隨風而飄,如同一個黑夜的戰神,白皙的皮膚,精緻的五官,加上那邪魅的笑容,任是誰看去,都情不自禁的會感嘆道,今夜是否是上天的倦怠,派來了如此角色的人兒。
他雙手捧住我仰望的的臉頰,俯下身子,在我的冰涼的脣上輕啄了下。
剎那,我緩過神,“你不是回去看守城門了嗎?”臉上帶着錯愕。
他用手指輕捏了下我的鼻頭,“就這樣想本皇子離開嗎?本皇子偏不遂你意!”
我‘噗哧’笑了出來,“爲何總是要曲解我意?”轉回了頭顱,繼續仰頭望天,“莫怪你會這樣多的仇恨,其,實是你心思過多!”
“本皇子的心眼是多,但從來只是用在值得用的人身上!否則會讓本皇子覺得不值!”他拉開了斗篷,從後面將我的身子包住,頓時一股股體溫傳到了脊背,煞是溫暖,禁不住又是向後面的熱源靠了靠,幾乎只留下一個頭顱露在外面。
看到我沒有吱聲,他順着我的目光看去,“記得那次在慕容府中時,凡兒亦是在看天空,難道你也懂得看天象?”
我搖了搖頭,“八皇子可知天空中的星座?”所問非所答。
他笑了笑,“略知一些!在我小時,有個洋師父,他甚是喜愛天,遂,給我講了不少,然而,好景不長,很快的他就回到自己的國家。”擡起了手臂,“他有和我說過不少次,天空中那一閃一閃的”
“叫星星!”未等他說完,我截斷,僅僅是顯然我的答案,讓他有些個吃驚,我沒有看他,繼續說道,“浩渺的星空,讓我們看去,是那樣的遠大,然而,去細看它們,似乎每一顆都是必不可少,因爲它們組成了各個不同的星座天空中最亮的星星是火星,在我們的世界,人類不斷的探索,甚至已經有人開始登6到上面去,據證實,在億萬年以前,火星就像是地球一樣,是個生命的起源地。只是,不知何原因,海枯石爛,空氣中沒有了氧氣,只有了化石的存在,上面印證着水源,山脈”
院內一下子靜謐得恐怖,彷彿連兩人的呼吸都變得不再存在。
“你們的世界到底是何世界?”半晌,八皇子問了一句,打破了剛剛的沉默。
我嘴角一牽,“就是這個世界人,只是,彼此的時空不一樣!”瞟了一眼他,“就好像我生活在明日的酉時,而你生活在今日的申時一般,咱們之間有着時差。就如同現下,可能在咱們的周圍存在着各種形形色色的不同時空人,可能在像你我一樣看星空,也可能在像我曾經一般,看電視,咱們彼此看不到彼此,卻是隻有一個透明薄膜的距離!”
“穿越了那道膜,就意味着離開?”他的眼神陡變。
我沒有擡頭,“或許吧我想的是如此,但是那層膜似是不太好穿透!”再次哀嘆了一聲。
他摟住我雙肩的手越的使力,臉色在花白與灰暗之間變換着,“這就是你的秘密?”
“恩?”因爲肩上傳來的疼痛,我皺緊了眉頭。
“時空與時空之間的差距,你與我的距離!”八皇子的悟性讓我一瞬間的錯愕,“所以,你纔對本皇子說,一旦離開,我不會再找到你?”
我瞪大了雙眸,幾乎說不出話來。
“凡兒可還記得剛剛在牀榻上對本皇子所說的話語吧!”看我沒有吱聲,他繼續說道,“你說過,不會離開!一旦答應了本皇子,不許有反悔一說!”他霸道的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不得不面對他的俊容。
我張了張嘴,眉頭越鎖越深。
“縱使你會離開,本皇子也會隨你。雖然現下對你內心埋藏的秘密還不能完全知曉,但是不管上天下海,本皇子定會將你捉回來!”他的眼神堅定而帶着幾分的冷冽,“不要試圖考驗我的能力!”
“八皇唔!”不容分說的壓住我企圖要打開的脣瓣,根本不給我一絲的辯解機會,彷彿要將我吞噬掉一般,不斷的掠奪,如同狂風暴雨般的猛烈攻勢,像是飢餓的狼,失去了自己的理智和意識,腦海中只剩下了‘獵物’二
“先生?”門口處再次傳來了激烈的敲門聲,“先生,潮州府尹特地向您來拜年!”
我驀地瞪大了雙眸,潮州府尹?似沒有見過吧?他來幹嘛?
“又是一個拍馬屁的!”我身後的八皇子將兩人身上的被子拉了拉,嘴角一撇,摟住我的身子,“不要管他,繼續睡!”語氣帶着不屑。
“先生?”小倩再一次叫道。
我坐起了身子,“不行,我出去看看!”說着,將他圈在我腰間的手撥開,不顧他故意表現的哀傷表情,只是對其視而不見,披上了外套,將髻一梳,穿上了鞋子,走了出去。
“呵呵,平大人新年好啊!”一箇中年男子身上穿着朝服,臉上笑容諂媚,鼻子下面留着看似氣派的八字鬍,隨着他的笑容而抖動,無不滑稽,見到我後,趕忙作揖,“新年新所象!今日小臣特來向您拜見,祝您新的一年,步步高昇!”說着,拍了兩下手,從門口處進來兩名小廝,手上各抱着一摞東西,“這是我們潮州的特產,些個水果乾!”
“哦?”我擡了擡眉頭,“那定是要把個月的時間!”
“正是!”
“呵呵,府尹大人有心了!”我回以一拜,“平某實是慚愧,未有想到大人會來此,並無任何的厚禮準備,今日選道一句‘新年好’,往後有空,定會將禮送到府上!”
“不敢,不敢!”他一聽,甚是激動。未有想到,皇上的紅人,八皇子曾經一度最寵愛的得意之人,竟是如此的和善,似是有些個意外。
“凡兒?”屋內突然傳來一聲喊叫。
登時讓院內所有的人以及潮州府尹大人驚駭了雙目,何種情況?在平大夫的房間裡怎怎麼傳來如此慵懶的男聲?不,聽錯了,定是聽錯了!
“凡兒若再不進來,我可就這樣衣潔不整的出去了!”一句話說得如此曖昧,頓時讓人對我們的關係浮想連翩。
我瞟了一旁正偷笑不已的小倩一眼,“去看看!”
她一擺手,驚嚇得連連後退,“先生還是自己去看吧,八”向後的府尹大人望了下,趕忙改口,“他可是對我們忌諱得緊呢,不得靠身,就連個外露都不肯給我們看,到時,若是一狠心,挖了我們的雙眼可怎好!”
“他不會的!”我似是下着保證。
“先生在,他當然不會,若先生一離開,您看看,這情況立馬就不一樣!”小倩鼓嘴抱怨着,“就如同兩面人一般,對您百般呵護,在您面前做盡好事,聽話得緊。而您一離開,這臉色登時改變,好像”
“好像什麼?”我暗笑不矣的問道。
“在凡兒面前如此污衊我的人,凡兒說,該當何處置?”此時屋內的門扉拉開,八皇子穿着一襲白色褻衣,烏黑的長披散在身後,隨着每一步的走動,自然而飄逸在兩側,頎長的身材,不敢讓人正視的面容,幽深的眼神,一切都配合得天衣無縫,就連隨手的一個動作,皆是如此的使人窒息,散着無以抵擋的邪氣魅力。
“八”看到我的示意眼神,小倩趕忙向我身後靠來,“先生救命!奴奴婢並無惡意!”
“若是我沒有記錯,這小倩曾經是我府上的!”他眼神一凜,烏黑的長隨風而飄,“真不知是說她吃裡爬外,還是說我管教不當,抑或是凡兒魅力無邊呢!”
我白了眼他,“沒空兒和你在這裡繞口令!”向前一步,拽住他的手臂,“若是你敢對小倩動一根汗毛,我定不會原諒於你!”
八皇子冷瞟了一眼小倩,嘴角一牽,“是,凡兒說的,我照辦就是!”伸出手來在我的臉頰上撫摸了下,故意在我的脣間上繞了一圈。
我府內的人自是無需多說,對於這樣的情況,大家早已心裡有數。但是於遠處的潮州府尹大人,卻是第一次見到,因爲官職較小,還未曾有機會見過八皇子,只知其面貌美麗不凡。現下,他的眼球正怔,只是猜測,這帝都皇朝中的八皇子縱使美麗也不會過眼前人這一般了吧!若是要我重來一生,三妻四妾,我不娶,能得到眼前人的一日**,即使是死,也願意。有句話說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哎!莫怪一向正人的平大夫會和他生這般的關係了,哪一人又能耐住他的誘惑呢?什麼斷袖之癖,什麼倫理道德,在如此絕色面前,誰又能控制得住啊?
“這位府尹大人還有事嗎?”八皇子摟住我的肩膀,眼神在轉頭的瞬間陡變,剛剛的溫柔和寵溺,現下卻是懾人而可怖。
讓面前的潮州府尹嚇得收回了幻想的神思,趕忙低垂下腦袋,身上不由自主的哆嗦着,“沒,沒有事情了!”知其意,馬上就直起了身子,拜了一拜,折身就要離去。
“大人,大人”從門口處跑來了一名小廝,看到潮州府尹,跪倒在地,“大人,剛剛小的去探聽,八皇子並未有回府。這樣說來,咱們是不是無需去了呢?”
潮州府尹一聽,臉上亦是同樣露出了一抹輕鬆和驚喜,“如此呵呵,那就作罷!”纔要提腳。
這時,後面的八皇子提聲說道,“怎麼,亦是有禮要給本皇子嗎?”
瞬間,就看門口的兩人身子似是僵直了一般,面容蒼白,張開的嘴恁是怎樣也無法合上。
“哈哈,若同樣是水果乾,就作罷!凡兒這裡有一份就好!”八皇子狂肆的笑着,“潮州府尹大人,下次記得送來一份即好!”
不論我怎樣怒瞪着八皇子,他只是按照自己意願,邪惡的說着。待我們回到了屋內。
八皇子拉我入懷,兩人紛紛坐於榻上,“凡兒莫怪,他無非是一個地區小官,你不願在朝廷畢暴露你我的關係,本皇子就選這樣一個方圓不到百里的潮州,亦是讓本皇子有擁有你的一點點滿足踏實感,可好?”
聽到此話,我的心一顫,揚起的臉頰又是低垂了下來,輕靠在他的胸前,嘆了口氣,如此,我還能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