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主子?”府內的所有丫環奴才們放下手中的活兒,直向我撲來。
我努力的睜開雙眸,擺了下手,“沒沒有大礙!”只覺胃內翻騰不已,剛一擡頭,頓時一股鮮血從口中噴出。
“啊”衆人嚇得大叫了出來,更是有人哭泣了起來,“這可怎好?八皇子呢?”
“找找他幹嘛?”西西公主雙手有些個顫抖,一雙大眼故意亂瞟着,想要維持鎮定,“根本是他自找的,我想打的本是那名丫環,幹他何事?”還自覺有理,轉身,竟是向殿內行去。
“平主子?”剛剛的那名丫環竟是大哭了起來。
“讓開!趕快去叫人,”小倩的雙手緊緊拉扯住我的手臂,“去找大夫啊!”
登時,一陣子大亂,我的呼吸漸漸變得微弱,只覺得眼前越來越迷糊
“對不起,都是奴婢的錯!”一個女聲傳來,隱約夾雜着哭啼,“若奴婢選好了時機,平主子就不會替奴婢挨這一棍!”
“八皇子,亦不是她的錯,分明是那刁蠻任性的西西公主!”竟是小倩的聲音,“她不僅對平主子大打出手,還說出惡言,根本是個叼人!”
“小倩,說話注意點!”小數子警告的聲音。
“不,奴婢句句屬實,不敢有所欺瞞,八皇子若還是像曾經這般的待先生,何不就娶了先生呢?何苦來個現下這樣的偷情?”小倩根本開始口無遮攔,一股腦兒將所有的抱怨全部說了出來。
“主子”
“她說平大夫什麼?”八皇子低沉的的語調傳來。
“她說平先生是您的奴,亦”
“小倩!”小數子再次大喊道。
八皇子冷冷的瞥了眼,頓時,屋內的所有人噤聲,不敢再有所動作,跪倒一地的人皆各自抖着身子,“讓她說下去!本皇子就是聽聽她是如何對待本皇子的人!”眼神中的暴戾根本無法遏制,好像隨時即將爆。
“亦說平大夫是個不男不女的太監,根本不配在西西公主的耳邊說着不是!”小倩抖聲說完。
瞬間,屋內沒有了聲響。
“來人,”邊上的一個侍衛上前一步,“去將那西西公主帶來本皇子這裡!”聲音聽似波瀾,然,語氣中卻夾雜着一股子無法遏制的狠戾。
“是!”
纔要離開,我趕忙睜開了雙眸,噓聲叫道,“不,不要!”簡直是扯出了自己所有力氣。
“凡兒?”八皇子登時大喜,轉身向我邁來,“又是哪裡不舒服嗎?”上下檢視着我的身子,找着傷口,聲音竟是抖,“是不是還哪裡有傷?”
我搖了搖頭,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頸,他低垂下頭顱,靠近我,“不要抱負西西公主。”看他欲要起身,再次強壓下說道,“這些我都可以忍,只求你戰決,斷不要因爲這些而將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他俯望着我的雙眸,用手捧住我的面頰,“妻若至此,夫復何求?”他溼了眼瞼,“本皇子現下只是懷疑,這一切還值得嗎?”
我點了點頭,“值得,都值得。只管去做你的,我保證不會再出事情。這次,就這樣過了吧”
我俯,吻了下我的鼻尖,“不會再有事了,絕對絕對不會的了!”心疼的淚水竟是滴入了我的嘴中,帶着酸澀,是他成長以來的所有不甘。
我閉上眼眸,笑着睡去
可是過了幾日,我才得知,雖說八皇子在口頭對我應聲,並未對西西公主做出何種事情來,而她亦不是好過,先不說整日過着忐忑的生活,後又因一次出宮遊玩散心之時,被馬匹踢傷,接着又被奸人所逮,根本連曾經的大小姐脾氣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八皇子將她原先身邊最親信的奴婢調走,藉口說是她早已被奸人收買,又爲她請來了個新的。誰想此人就是那選秀中最是受衆皇子們追捧的慕容夢,亦是八皇子曾經的未婚妻。
這時,西西公主知道後,哪裡肯幹?但慕容夢亦不是好欺的料。兩人整日活在了鬥嘴與鬥毆當中,女人打架,不過是抓抓頭,扯扯衣裳,其他的還好,並無其他邪門的。看慣之後,也並無人上去阻攔,只當它是一個戲劇,衆人磕牙的磕牙,談笑的談笑。而我的院落根本是井水不犯河水,徹底隔開!
而八皇子更是以照顧我爲由,留在了我的府內,那西西公主自知理虧,也不好說甚。最多是要等我痊癒後再有所動靜,現下還是息事寧人的好。
整整四個月後過去,我的身子又是恢復到了從前,這座小小的四合院內,每日畢竟是歡騰不已,那八皇子府內的丫環奴才們知曉八皇子在此,亦是正大光明的隨了來。不論是午膳抑或是晚膳,就如同過個小年似的,每個人的臉上都激動着,忙乎個一陣子,大家聊聊天,各自睡去。
“在笑什麼?”八皇子推門進來後,繞到了我的身側,直接用手將我的身子攬起。
我瞟了他一眼,“今日交接兵權辦理好了?”
“恩!”他將自己的下巴擱放在我的肩膀上,“那日月國的國王對我甚是倚重,將手上的三分之一兵權已是交由了我,願我能與他一同治理天下!”
“那你可將你的想法告訴了那國王?或許,還能博得他的認可,助你一臂之力!”
八皇子輕笑了下,用手指輕點了我的鼻頭,“凡兒想得太簡單了!”看到我的疑惑,又是說道,“兵不厭詐!既是我告訴他所有,他亦是會有所懷疑我話的真假。與其寄託於他,不如只是想方設法的將兵權攏來,依靠自己!”
我點了點頭,若是有理,並無再打算問及他的正事,轉移了話題,“明日我想去趟江南,皇上聽說那裡生了水災,要我帶着銀兩去開倉濟民,看看能否爲百姓做點事情!”
“我”
沒有等他說完,我趕忙捂住他的嘴,“不要說跟我一起去,你還有政事,千萬不要再耽擱了,害人害已,我可不想再如此的等待了!”暗笑不已。
他眼眸驀地變亮,“凡兒”說着,根本不容我抗拒的抱着我到了牀榻,壓下了身子,將兩人的衣裳褪去,變得赤禍,他細細的吻逐一自落在我的脖頸,鎖骨有,胸前,順沿而下,小腹,腿間
我的呼吸變得急促熱切,雙手抓住他的肩膀,只是找着支撐,他的熱情一點點的被我的點燃,隨着我的呻吟,他輕叫了出來,聲音帶着沙啞,好像是體內充斥着無窮慾火,調整好自己的身子,將自己的碩大填滿了我空虛的心靈。
兩人的汗水相互融合,就如同這兩具相互交織的身子,他一面推動着自己的身子,一面向我索吻,用雙手捧着我的面頰,擦着我因慾火而流下的汗水親吻着我乾渴的脣瓣。
“凡兒”
“燚!”
在最後的男女交互的呻吟中,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一起,相互痙攣,一股熱源流淌在了腹同人,就好像是另一個生命在形成一般。
漏*點過後,我頭枕在他的胸前,鼻尖偶爾飄來陣陣清香是,我大喘着呼吸。
他一手摟在我的腰際,一手摸向我的腹部,“本皇子要凡兒這輩子只是我的女人,我孩子的娘!”
我一聽,忍不住‘噗哧’一笑,“我還沒有懷孕!”
八皇子白了一眼,“你是在說本皇子無能嗎?”說着,又是要壓下我的身子,“我就不信,本皇子天天這樣的努力,不會有所成就,俗話說得好‘一分耕耘,一分收穫’,‘積少成多’。咱們二人的結晶定已是在裡面漸漸成型!”
我更是大笑不已,“不行了,你不要再逗我笑了,真的已是沒有力氣了!”半晌,等不到他的迴應,我順着看下去,誰想他竟是看向我的胸脯,因爲大笑而上下起伏,趕忙要做遮掩。
“凡兒不覺得已是晚了嗎?”八皇子邪魅的笑容再次揚起,腿間的膨脹之物讓我震驚。
“不不是剛剛纔”我簡直說不出話來。
“剛剛那是今日的,明日和後日的凡兒還沒有算呢!”說着,根本不由分說的**了進去。
再次睜眼起來,已是正午,八皇子早已去朝廷之上,這幾日日月國的使臣再次來訪,他不得不去陪伴!小數子在八皇子的特意吩咐下,爲我整理好了行李,待我一起身,吃了些東西,就坐上了馬車,下了江南。
要說這江南果真是好風光,莫怪古人總是詩篇成章,大讚特贊江南這塊寶地。上有白居易的“江南好,風景舊曾譜,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下有杜牧的“千里鶯啼綠映紅,水村山郭酒旗風,南朝西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果真是詩句秀美,讓人禁不住亦是想來望望,雖說這個朝代的江南非彼歷史中的‘江南’,但其景色亦是一樣,美得無以倫比。
“平主子,雅軒客棧已是到了!”小數子向我彙報着。
我點了點頭,下了馬車,誰想,這時,正是有兩個人一左一右的迎來,“先生要看看這桃木梳嗎?”
小數子擺了擺手,“讓開讓開,我家主子不需要!”
且料兩人根本就不罷休,“先生莫不要後悔,這王氏家族的桃木梳店可是僅此一家啊!”
我眼眸驀地瞪大,“小數子,你先去停馬車!”
小數子向兩人再次打量,甚是覺得無害,這才向馬棚行去。
“主子,我們可是等候多時了!”那二人趕忙拱手相拜,“我兄弟二人特奉王老之命在此迎您,剛剛一下了馬車,就知是您,斷然這身份與氣質自是與旁人不同。”
我笑了笑,“王爺爺是否有急事?”前兩日纔剛報書說道要來趟江南,未想立即就派人來此。
“王老怕主子您身上銀兩帶的不夠!”說着從腰間抽出一萬兩的銀票,“這些您拿着,這裡的住宿和伙食,我們皆已安排妥當!安全問題您更是放心,我們早已派人將所有店客查實!”
看到手中的銀兩,我更是不知說何是好,未想過,自己的勢力竟是可以堪比半個皇帝了!看到小數子走了過來,他們二人就告退離開了。
“主主子,他們”
我將銀票收回了袖子內,擺了下手,“已離開了!”
“哦!”他點了點頭。
這三日來,我們藉助大此處,自是不用多說這吃住,其實,若不給我這些銀兩,照樣過得舒適。八皇子待我一向是慷慨,此次出門,竟是亦給了小數子一萬兩,而皇上又是給了八千兩,他生怕我會在外面受屈,說是如若遇見打劫的,就全部交與他們,咱們不在乎這錢兩,只在乎我這一命。就爲這一句,我亦是笑了一路。
本來江南之地就是寶地,糧食作物盛產,傳言說是水災,其,實是今年雨水偏多,並未有什麼大災難,且這裡的人外務豐衣足食,一家家過得若是富有,我和小數子接連感慨,這一趟真是白來了!只當是散散心吧!
“錢三,你給我站住!好小子,敢偷老孃的東西?”正當我們走在路上之時,一個男孩兒從身旁擦過,他披頭散,臉上黝黑得看不清面容,後面的那名婦女又手叉腰,根本一個潑婦罵街的樣子,一面手拿着鞋子,一面跑得氣喘吁吁。
“給我截住他!”看着遠處那圍過來的幾名大漢,“誰給老孃逮住,我就給誰一兩銀子!”此話一出口,登時,衆人蜂擁而去,很快,那名男孩兒就落了網。
“放開我!”男孩兒大喊着,“放開!”
“放開?”.那名婦女走上前來,尖聲笑道,“若是放了你,誰給老孃端茶倒水?誰還能給我按摩搓背?”
“我!”那些個男人們自告奮勇着,怕是一個個都垂涎欲滴了,浮想聯翩。
“去你們的!”婦女一擺腰肢,“也不看看你們那副面孔配不配?”說着,又手緊緊的扣住那名男孩兒的肩膀,“休息再次跑掉!跟我走!”男孩兒倔強的性格畢露,腳底下像是生了釘子,紋絲不動。
“好啊你,還敢給我拿架子了?”上去就要打罵。
“慢着!”小數子按照我的吩咐湊上前去,“我家主子買了他了!”
“買他?”那名婦女上下打量着小數子,“好啊,給多少銀子?一兩,還是二兩,抑或是十兩?”
小數子嘴角一個冷哼,眼神帶着不屑,從袖子中抽出了班組長銀票,放到了她的手上。
婦人慢慢打開,“千兩?”目瞪口呆,而周圍的人更是嚇了一跳,皆扭頭看來,這是誰啊?出這樣大的手筆?
“走吧!”小數子瞥了一眼那個黑不溜秋的男孩兒,看起來比小數子還要小個兩歲左右。
“平主子!”小數子走回了客棧,向我行來,“一切已辦好!”
我點了點頭,“吃點東西,咱們明月離開!”
“明日?”小數子煞是驚訝,“不是說今日嗎?”
我起身向外面瞥了一上,“看這天氣不大甚好,估計要有場暴風雨,這鄉間小路甚是油膩,還是小心爲妙!”
小數子一聽,覺得有理,也不再多說。
兩人才要起身,誰料竟是突然一個黑色的‘物體’,簡直快要和煤炭一般,我驚詫得連退了兩步。
小數子趕忙扶住我,皺起了眉頭,“不是和你說要你離開嗎?”對那名男孩大喊道,說着,攙扶住我的手臂,就向二樓行去,誰想那男孩就像是沒有聽懂一般,尾隨了過來。
“哎,我說你這個人”小數子纔要再次大喝,我制止道。
“小數子!”我嗔怪了一眼,“不可無禮!”又是笑對男孩兒,“若是覺得銀兩不夠,我這裡現下還有!”從袖子裡再拿出了一百兩,“好好生活,回去孝敬父母,上學好,做生意亦好!”
未想男孩兒竟是說也不說,只是呆呆的站着,低垂着腦袋,看不清面容。
“哎?”小數子望望我,臉上閃過了一絲的疑惑,“主子?”
我眉頭亦是攏了起來,不會真的是個聾子吧,禁不住上前一步,不怕髒的按向他的消瘦肩膀,試圖想要捨不得他看向我。偏偏他根本不爲所動,只是一個勁兒的低頭,再低頭。
“我說這位客官還是算了吧!”店老闆怕是看不下去,“這個男孩兒曾經是被圈養的男寵,身子骨賤着呢,當地人都知曉的,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過了呢!”
我怔愣住,怎怎會如此?他才這樣大啊?根本還未育成熟!
“平主子,我看咱們還是少管閒事了吧,”小數子瞥了一眼男孩兒,“我怕他身上帶着疾病!”
現下看到他,不由得再次讓我想起了八皇子,心生憐憫,趕忙又是從袖子中拿出了幾張銀票,“這些都給你,將來好好的生活,定會有不同尋常之路屬於你的!”望你像八皇子一樣的成功。
“平主子,走吧!”小數子拉着我。
我看他依然不接,蹲下了身子,就放到了他的面前,提腳纔要邁動。
“我不要這些!”男孩兒突然傳來了話語,“既是你買了我,這一生我就要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