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和桑子羽從路的另一端走來。如您已閱讀到此章節,請移步到
兩人並肩走着,杜看到了杜蘅,所以喊了一聲,另一道目光,卻是落在我身上。
桑子羽看了看我手中的車鑰匙,身後麗姐的車,還有前方的杜蘅,眸光變得有幾分意味深長。
杜蘅聽見杜的叫聲後便停在那裡等她過來,杜看起來心情很好。
桑子羽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我把車鑰匙扔給了莎莎,對她說:“既然家裡有人回來了,我就不去了,反正我也不知道你家停車位在哪。”
“哦。”應了一聲,把鑰匙又仍給了桑子羽,說:“子羽,你去一下吧。”
桑子羽接過鑰匙就上車去泊車了,杜好奇的望着我說:“咦,那個是誰呀?”
想來。她好像忘記前段時間路遇的小插曲了,不過忘了也好,省得以後尷尬。
兩人說說笑笑的進去了,而我轉身緩緩的朝小區外走去,沿着那天路走過去的時候,恰好看見從停車場出來的桑子羽。
我掃了他一眼就恍若未見的離開,他卻生怕我逃跑似的追了過來。我一開始還覺得微微詫異,但想起他大概爲什麼事之後就淡然了。
果然。
他站在我面前,因短跑得太快有些喘,盯着我怒氣衝衝的說:“沈西子這個女人,你究竟把她藏到了哪裡?”
我藏?我覺得微微錯愕,想來,他一直篤定她已經來了中國,是被我藏起來了。我卻沒有表露出來,冷笑一聲說:“桑子羽,吃着完碗裡的,瞧着鍋裡的,你不覺得很可恥麼?”
他一把攥住我的衣襟,冷冷道:“你告訴我她在哪裡?!”
我盯着眼前的這個男人,眼裡正充斥着焦急,暗想,這個男人太不睿智了,輕易的就在敵人面前暴露了他的死穴。
嗯哼,敵人?原來我自己不由自主的就已經把自己定位爲他的敵人了麼?
他第三次問我的時候,已經有些咬牙切齒。
回過神來,我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想知道麼?”
“一個問題,換一個問題。”我不急不緩道:“你先告訴我,你接近杜是什麼目的,我再告訴你,沈西子她究竟在哪裡。”
“你憑什麼覺得是我接近她?是她自己貼上來的。”桑子羽沒好氣道。
“你在侮辱我的智商。”我說,“不是你刻意去招惹,杜又怎麼會知道你?”
說完,我湊上去冷冷道:“你費盡心思的扮成是我,才讓杜對你七暈八素的吧。”
他的瞳孔一縮,證明了我的猜測。
“你說我吃着碗裡的,瞧着鍋裡的,你又何嘗不是想姐妹雙飛?”桑子羽諷刺道。
我面不改色,“恭喜你成功轉移話題,你的答案也沒有了,再見。”
“桑子陌!”桑子羽咬牙切齒的追上來,我頭也未回,衝他搖搖手:“慢走,不送!”
之後給沈西子發的幾天微信她一條未回,我隱隱有些不好的感覺。我在網上有查過蠱毒,的確有這種蠱,沒有解藥。發作後不到三年就會斃命,蠱毒發作時如萬蟻蝕心,痛苦不已。
這種女人,不知道應該說她太狠還是太仁慈。
如此決絕的對一個男人下這種毒,最終卻將本該他所受的痛苦轉移到自己身上。
雖是有目的的接近,陰謀最終還是被女子毀了,她對自己的心妥協了,所以放飛了困在心裡的愛人,若她再狠一點,桑子羽今天就不會來這裡每天興風作浪了,而是老老實實的呆在倫敦,安安靜靜的做他的私生子。
究竟,是誰想把他困在倫敦的呢?這個問題我至始至終都沒有想明白。先是他,再是我,好在我們最後都已經逃了出來,就是不知道倫敦究竟藏了什麼秘密。
可是,倫敦就一個不問世事老爺子啊……想到這裡,我忽然闇然心驚。
緩緩的朝地鐵站走去,從家裡回到青年旅社,需要坐好長的一段地鐵。坐在車廂裡百無聊賴,隨意的玩着手機,不知不覺又點開了qq。
加了公司市場部的羣,後來覺得太聒噪就屏蔽了,好友列表裡自始至終只有她一個。她的頭像是亮的,心也跟着亮了起來。
我的網名叫“沙漠。”這是當初刻意起的,意思是我們兩個名字諧音的結合。
好幾天沒有聯繫了,我發了條消息過去:“最近好嗎?”
盯了屏幕許久都沒回應,我把手機放進口袋裡,過了兩站又拿出來看了一下還是沒有回,心想可能是在收拾東西沒注意,就插上耳機開始聽歌。
聽着聽着,“叮咚”一聲,我立即點開手機,看她回的消息:“嗯。”
僅僅是一個字,就讓我覺得開心不已。
莎莎:你呢。
我:挺好的。
莎莎:和你妻子相認了?
我:還沒……
莎莎:爲什麼不去?(#驚訝)
我:(#撇嘴)其實,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莎莎:告訴她真相!
我:(#嘆氣)她接受不了的。
莎莎:(#摳鼻)你怎麼知道?
我:我試探過她好幾次了。
莎莎:如果只是因爲容貌改變就不要你了,那不是真愛啊!
我:是麼。
忽然覺得諷刺,她明明,就是一個那麼在乎相貌的人。
不知道怎麼跟她繼續聊下去了,把手機放回口袋裡繼續聽歌,她也沒再回復。刷卡,出站,才發現天空居然下起了雨。就只能等在地鐵口裡等雨停。
空氣異常悶熱,這場突如其來的雨,讓地鐵口堵了不少的人,一個揹着吉他的藝人站在地鐵口彈琴,彈得不是很好,也不算不好,面前的瓷碗總是叮咚作響,唱的時候接二連三的有硬幣扔進去,先前幾首都是口水歌,十幾年前老掉牙的情歌,後來那首,旋律剛撥起來的時候,我就驟然一驚。
“從前的我怎樣不管,從現在開始不一樣,從你闖進我世界那一刻開始不一樣……”
擦,我的那首《時光琥珀》。
唱腔平平,只是單純把彈出那首歌唱出來而已,看着他那雙麻木的撥着琴鍵的手指和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我忍無可忍。
實在我無法容忍別人這樣糟蹋我的歌,還未聽到一半,我就忍不住衝了過去,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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