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走在大街,總有人把我認成桑子陌,知道他死了的,一臉驚恐的看着我,不知道他死了的,還衝過來找我給他簽名……我在思索着以後出門要不要戴個防毒面具,他唱了幾首歌,在國,真的有那麼紅了麼?
我驅車去了公館,吳秘書站在公館外等我,見我來了之後替我打開了門,並把鑰匙交到了我的手裡。品 書w. v??m)匕匕····蛧·首·發
給我的時候,他低着頭,我看見他眼底的不屑一閃即逝,不過很快被斂去了。
躬身對我做了個請的手勢恭敬的說“二少爺,請。”
原本我已朝裡踏了一步,聽見這個稱謂一停,扭頭有些玩味的看他“二少爺?”
我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你可知道我是桑子陌的堂兄,你怎麼能叫我二少爺?”
真是的,這個秘書看着挺懂事的,怎麼犯這種糊塗。
吳秘書微微躬着身子解釋道“論年紀,您的確少爺年長一些,但的確,您是後來來的……”
“所以你想說,少爺在你心的位置永遠是獨一無二的,無人可以取代的,你喊他少爺,其他人不能再以這個稱謂是嗎?”我將他心裡的話一針見血的說了出來。
吳秘書沒有多言,說了一聲“冒昧了……”
“沒事。”我說,“我不會計較這麼多,你愛怎麼叫怎麼叫吧,他喜歡你叫他少爺,那以後你叫我桑總好了……”
吳秘書乾咳一聲“桑總是少爺父親的稱謂。”
我頓時一臉黑線。
那麼,究竟應該讓你怎麼稱呼我你才滿意吶?
雖然心有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我仍保持着風度,衝他微微一笑,對他說“子羽,桑子羽,以後直接叫我的名字,桑子羽行了。”
公館裡種的玫瑰開得很好,空氣飄着濃郁的花香。我在前面走,他緊隨其後與我一直保持着兩步的距離,我隨意開口道“聽說你以前一直跟着少爺,是他的得利助手。”
他說“是的,少爺畢業後,我跟着他了,他的公司也是我跟在他身邊一點一點搭建起來的。曾經,我們擁有一支十分優秀的team,只可惜……”
我打斷他,臉色一冷道“以前的事不要提了罷,免得徒增傷感。”內心卻在說,不要搞笑了好麼,這裡從此之後可是我的天下,我不希望再聽見任何有關他的話題。
公館內劃了一部分作爲辦公區域,窗明几淨,奶白色的辦公桌陪着米黃的牆紙,格調溫馨,裡面的辦公設備都很齊全,桌椅啊什麼的還在原地,整整齊齊,似乎這個公司不像是已經解散幾個月了,而像是全體員工只是去度了週末了。明天會回來,茶水間的咖啡機里居然還有咖啡豆,不過已經發黴了。
“你把這些東西都整理一下,能賣的賣,不能賣的丟吧。”我微微蹙眉,對吳秘書吩咐道。
“啊?”吳秘書有些詫異。
“您既然也是辦公用的,這些東西賣了還要再買,買了也都是這樣的,少爺當初置辦這些東西的時候,都是精挑細選選最好的買的,而且,這些都還很新吶!”
我冷冷一笑,只說了三個字,“不喜歡。”
又在公館內轉了一圈,對這一切都滿意,離開時我說,希望我下週再過來的時候,可以看見這裡煥然一新,之前遺留下來的東西,哪怕是一張紙,也一樣不能再出現。
我要向所有人宣佈,這裡改朝換代啦!這裡從此以後是我的天下。
我決定做電商,時下最火的是電商了,國內外都是一樣,當我把我的想法告訴桑俊時,他只是淡淡一笑,聲音裡帶着淡淡的寵溺,說“你喜歡去做去做好了。”
我有些失落,我要的不是他的支持,而是他的建議。看他是準備放任我去做任何事情的樣子。
其實,我一直都猜不透這個男人的心思,由於這些年的不甘,我在他面前明目張膽的搶了桑子陌的一切,可我這樣對待桑子陌,他真的一點都不介意嗎?他現在被扔到國外下落不明,他難道一點都不擔心?
忽然又想起了今天光洙對我的那個有些玩味的稱謂,不知是否是他授意的不得不多心,總覺得那是意有所指。
如今,在衆人面前,我是桑俊唯一的兒子,只有一個兒子,在秘書口卻落得一個二少爺。是在暗示衆人桑家有一個永遠都屬於他的空缺。而等他回來之後,我只能屈居第二。
在暗示我,無論生死,桑家永遠都有他的位置,而無論他在不在,我都只能是第二。
桑子陌,我絕對不會讓他回來。
我驅車繞着整個綠城兜了一圈,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莎莎已經不在,桑俊也還沒回來。我轉了一圈,看見宮麗麗站在陽臺抽菸,應該已經洗過澡了,身裹着真絲的睡袍,腰肢纖細,月光下落在她嫋娜的身形。顯得溫婉而動人。
僅僅一個側影,覺得清雅不凡,的這種女人真的極品,雖年逾四十,但身材依然窈窕,夾着煙的十指修長白皙,在那抽女士煙的側影很是優雅。
我邪魅一笑,朝陽臺走去,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菸叼在嘴,趁她在吸菸的時候湊了過去。“借個火。”
我猛吸一口,直到香菸被點燃才支起身。
有一瞬和她的臉格外的靠近,甚至能聞到她臉面霜的香味,我湊近她的時候一直用清冷的目光注視着我,而我移開後,她只是將水光瀲灩的雙眸一轉,什麼話都沒說。
從側面看,她的睫毛長而捲翹,而她神色漠然的望着夜色,顯得有幾分清冷。
“大媽怎麼一個人在陽臺抽悶煙?”我開口問道。
她淡淡道“現在明顯不是一個人了好麼。”
我微微一愣,笑了起來,“大媽你會不會聊天啊。”
她撣了撣菸灰,“跟你聊不起來。”
“哦?”聲調微微揚,我的聲音裡依舊帶着幾分笑意,“那大媽你想跟誰聊呢?”
她蹙了蹙眉,直接把菸頭往瓷磚一戳,“再叫一聲大媽信不信我直接把你從樓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