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廚房的六萬塊聽着我說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媽說:“你看,人子陌都要笑話你了吧。
我說:“他敢……”
六萬塊忍住笑,拿起一把空心菜說,“阿姨,我幫你摘菜吧。”
我媽笑着說:“好的子陌,麻煩你了。”
六萬塊立刻拿了個盆在旁邊摘了起來,有模有樣的,我媽又找到了一個碾壓我的梗,嘖嘖的說:“你看看,人家子陌是男孩子,都比你會做事!”
我理直氣壯地說:“這有什麼奇怪的啊,他比我多吃那麼多年飯呢!”
我媽說:“你這麼多年飯都白吃了!”
我說:“我好心好意的幫你做事,你還人身攻擊。”
我媽說:“你好心好意的幫我做事,做成什麼啦?一個勁的幫倒忙,你還是出去吧。”
我說:“我不。”
我媽說:“你出去你出去。”
我說:“我不出去我不出去。”
我媽說:“我們家廚房小,你擠到這裡來湊什麼熱鬧?你還是看的你的韓劇去吧。”
“不理你!”我跑到六萬塊那裡,笑嘻嘻的說:“我來和你一起摘。”
我媽沒好氣的說:“上面有很多農‘藥’的,還有好多‘毛’‘毛’蟲,還是不要‘弄’髒了你這雙金手。”
我說:“反正呢,你就是看我哪哪都不順眼,大過年的我不跟你吵,省得影響我的心情。”
我媽不理我了,我跟六萬塊站在一起,看他修長的手指,就連摘菜都是那麼優雅好看。他摘得很快,也很乾淨,我反而笨手笨腳,有的我摘完的,他還要挑起來繼續摘。
他注意到了我的手,說:“你的手上怎麼長凍瘡了?”
我說:“還不是睡那個房間凍的,我回來半個月那個空調都沒修好,裡面就跟冰窟蓉似的。”
我媽說:“不動的人才會長凍瘡,就是那種又懶而且髒的人就會長這種東西。”
我忍無可忍,把手上的菜往盆裡一丟:“我和你什麼仇什麼怨啊,你在我男神面前給我留點面子行麼,天底下又不是我一個人長凍瘡,那你這麼說那不是所有人都躺槍了啊!”
我媽聳聳肩說:“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一看到你就好想吐槽,根本停不下來。”
我說:“我去……”
六萬塊說:“我以前一直覺得你說話‘挺’犀利的,原來是遺傳你媽。”
我說:“請你不要拿我跟她相提並論好麼?”
我媽繼續碾壓:“因爲你連我半根手指都比不着。”
廚房我是真的呆不下去了,我現在只想找個地方靜一靜,思索我媽當年究竟是在哪個垃圾桶把我撿回來的……
忙到差不多的時候,就收工吃飯了,中午吃的隨意,好菜全都留在了晚上。全家人圍在一桌,邊看‘春’晚邊吃晚飯,想想就覺得好溫馨。
我忽然想起愛情公寓裡面那個叫諾瀾若男還是若瀾和賤人曾表白的時候就說了一句話,“我想每年和你一起看‘春’晚。”這句內涵的不要再內涵的話要表達的意思就是說,我想嫁給你。
嫁給你之後,我們就是家人了,所以可以每年一起看‘春’晚。真心覺得太經典了。
下午,吃完飯全家去街上晃了一圈感受了一下新年的氣氛後,回來我們又繼續幫我媽準備年夜飯。我雖然幫不上什麼大忙,剝剝蒜,洗洗辣椒拌拌菜之類的事情還是可以做的,也算是盡力了,晚上有親戚會過來和我們一起過年,就是那個娶了滿清遺老‘女’兒的古董叔叔那一家子。自詡有高貴的皇室血統,吃遍了山珍海味,嘴都挑的要死,所以晚上的菜要儘量豐盛一些。
六萬塊說:“聽說,晚上會有親戚來?”
我眨眨眼說:“沒錯,晚上你會驚呆的。”
六萬塊好奇的問:“到底是什麼貴客?”
我說:“一家子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人。”
六萬塊更加好奇了,“什麼人來你們家眼睛敢放頭頂上?”
我說:“我爸比較低調而已,而他們向來自我感覺良好。覺得我爸不過如此,以他們的思想,士農工商,商永遠是社會的最底層人物。”
六萬塊撇了撇嘴,“幾千年前貌似是這樣,不過現在順序完全是反過來的。”
我說:“但是從古至今,總有一類人的社會地位永遠都不會變,永遠是在這四者之上。”
六萬塊說了一個字,“官。”一語道破。
下午菜準備得差不多的時候,六萬塊說要‘露’一手,我們都很驚訝,看着六萬塊系起圍裙開啓油煙機的時候,我都是呆呆的。
上得廳堂,入得廚房,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男紙啊!我看着他,滿眼都是小星星。
“你不說你不會做菜的嘛!”我說。
他一邊嫺熟的翻炒着菜一邊說:“你怎麼連謙虛都聽不出來?”
我說:“那你究竟是有多謙虛?”
他說:“待會你就知道了。”
我從身後抱住他,把下巴抵在他肩上說:“好想以後每年都和你一起準備年夜飯。”
他說:“我也想每天都做菜給你吃。”
我說:“我也想,我要學,你以後要教我。”
他笑了起來,“你怎麼這麼乖?別的‘女’孩不是有人做給她吃就開心了麼?”
因爲我愛你,所以我想讓自己變得優秀起來。
我羞怯得在他耳邊低聲說:“我不是我媽說的那個樣子,我不會做的事情我都會去學,我想要照顧你,做一個賢惠的妻子,而不是一直被你照顧。”
他笑着說:“我寧願把你寵得不知天高地厚的,這樣,天底下除了我,就沒人敢要你了。”
我摟緊了他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背上,覺得此刻是世間最幸福的‘女’子。
一盤菜炒完裝盤,是糖醋排骨,滿屋子都是香味,六萬塊用筷子夾了一塊給我,“嚐嚐。”
糖醋調的酸甜可口,爽滑細膩,排骨上的‘肉’炒得鮮嫩多汁,真是好吃得讓人尖叫的美味。
我立刻連連點頭,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不過纔剛過了四點,就聽見爆竹聲在鎮上的各個方向響了起來。噼裡啪啦的聲音絡繹不絕,熱鬧非凡,年味立刻就出來了。
我把六萬塊炒的糖醋排骨端上餐桌,在爆竹聲的間隙聽見‘門’鈴忽然“叮咚”“叮咚”得響了起來。
心神不由的爲之一震。
那家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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