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胎的表白方式都是那麼的別具一格。【..】
六萬塊一愣,忽然笑了,旋而擡頭看了看天。
忽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從頭到腳包括勾起的脣角都那麼性感得無可救藥。又是那該死的臉紅,還有砰砰打鼓的心跳,就像剛參加完八百米賽跑。
我覺得時間過去了很久,六萬塊笑完了,將頭正回來,似笑非笑得望着我說:“你爲什麼覺得,這是我在跟你告白呢?”
“我……”我感覺他在盯着我,我卻沒有勇氣去看他,小聲的說:“如果不是你……你喜歡我,幹嘛要管我會不會接受誰的告白?”
六萬塊不置可否的笑笑,沒有回答。
“不說算了。”我轉身就走,捂着臉,很想大步離開這裡,忽然看見不遠處停了一臺黑色的豪車,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我看見車門打開,白藍正從車上走下來。那臺車和監控視頻上出現的那一臺很相似。一個很年輕的男人從前座上走下來,男人看起來好像對白藍很尊敬的樣子,很是彬彬有禮,伸手要扶她,白藍卻衝他擺擺手。
白藍沒有看見我,我啞然望着這一幕,卻沒發現我身邊的六萬塊怔怔的望着那臺車,如遭雷電。
看樣子,的確是小白臉。
我緊緊握拳,正欲上前,忽然感覺手臂被人抓住了,六萬塊問我:“你想幹嘛?”
我掙了掙說:“就是那個男人蠱惑了藍藍!我要找他算賬!”
“不是他。”六萬塊壓低聲音對我說,“我知道你朋友莫名其妙懷孕的原因了。”
我扭頭驚訝得望着他,他的神情格外肅然。
我最終沒有追上去,被六萬塊拖走了。
我們在醫院附近找了一家咖啡館坐下,六萬塊挑了個臨窗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見醫院的入口。
真是活着什麼事都有,我也想不到有生之年,有朝一日,我會和六萬塊一起喝咖啡。
六萬塊攪拌着咖啡不急不緩的說:“你那個朋友,很缺錢麼?”
我一愣,回想起前段時間我和白藍的一段對話:
我說,“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當成你最好的朋友!現在,關於你的一切都要對我隱瞞,你的那些破事,究竟要自己一個人扛到什麼時候?”
白藍說,“告訴你,你就可以幫我解決了嗎?”
我說,“我去找過陸翊浩。他說,他還愛你……是你先背叛他的。孩子,不是他的。”
白藍說,“你以爲孩子是他的?”
我說,“你當初花了多大的力氣,才讓他喜歡上你,而你現在又……”
白藍說,“我需要錢,很多。”
我說,“所以,你真的被老男人包養了麼?”
……
那時我只是懷疑,沒想到藍藍真的是被人包養,我急急的問他:“你認識那個男人嗎?你爲什麼斷定孩子不是他的?”
他拿起攪拌勺在杯壁上敲了敲,笑着說:“怎麼,你看上去覺得那個小赤佬像是那輛車的主人麼?”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的確不像,雖然長得還行,但穿的衣服就是尋常的小西裝,看起來就像是跑腿的。
我說:“這麼說,他只是替別人辦事的?”
六萬塊點了點頭。
我問:“那他的主人是個老男人麼?”
六萬塊再次點了點頭。
我感覺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六萬塊好奇的問我:“她就是你說的那個倒追男神三年,最後好不容易追到手,上大學不到一年又被甩了的?”
我點了點頭。六萬塊說:“那她會做這樣的事情就不奇怪了,要麼是缺錢,要麼是受了刺激。要麼是既缺錢,又受了刺激。”
我問:“你認識那個老男人嗎?”
六萬塊一愣,點了點頭。我說:“這麼說,白藍是和那個老男人達成了什麼協議,老男人給她錢,她幫老男人生兒子?”
六萬塊點了點頭,“可以說是這樣吧,基本上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我說:“能不能幫幫我,我想見見那個老男人。”
他饒有興趣的看着我說:“你見到那個老男人,打算說什麼呢?”
“不管他和白藍之間達成了什麼協議,我都不想讓這件事發生。”我沉吟道,“白藍,不能這樣稀裡糊塗的就幫別人生了個兒子。”
六萬塊目光發亮的看着我:“所以呢?”
“我要盡我的能力去阻止啊!藍藍還太年輕了,生下這個孩子會影響她的學業和生活,趁現在還能放棄我希望她能放棄這個孩子,她如果需要錢,我可以幫她想辦法。”
“可是你沒想過這個孩子也是一條生命麼?沒想過這個孩子對那個老男人的重要性麼?就算你勸得白藍放棄這個孩子,那個孩子的父親就會輕易放棄嗎?”六萬塊淡淡瞟着窗外,輕描淡寫的說。
的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我蹙了蹙眉,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發現咖啡已經涼了,又苦又澀。
走出咖啡館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剛剛我們貌似把中巴丟掉了,而且,由於白藍的出現,我們岔開了一個重要的話題。
我還在低頭想着剛纔那個問題的答案,六萬塊忽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心乾燥而溫熱,我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將我猛地朝旁邊一拽,而我剛纔站的位置,一輛摩托車呼嘯而過。
我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一手扶着胸口說好險,而他的手也在瞬間鬆開了,我竟驀然感覺到了淡淡的失落。
“喂,你走路不看的麼?馬路上隨隨便便一輛車就能把你撞死,真不讓人省心!”
“那麼兇幹嘛?反正撞死的是我,和你有毛關係?”我沒好氣道。
他說:“哎,我剛剛纔救過你,你就跟你的救命恩人這麼說話麼?”
我說:“我還救過你兩條命呢,你是怎麼跟你的救命恩人說話的?”
他說:“哪裡,第一次勉強算是你救我,可第二次是你謀殺,兩次已經抵消了。”
“什麼謀殺?我要謀殺你會用衣架麼?再說我既然要謀殺你幹嘛還要救你?那不是脫褲子放屁麼?!”
他忽然笑得賤兮兮的說:“來,放一個!”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被當街調戲……
我惡狠狠瞪了他一眼:“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