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我心裡越難受,堵得慌。(閱讀最新章節首發щщщ.biqι.mЁ)
六萬塊摟緊了我,在我背上輕輕的拍着,我的眼睛又開始發酸了。
“畢竟那天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道。看樣子,她也受了挺多罪的。現在,好不容易她調整過來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說了吧,畢竟,事情已經成這樣了。”他微微嘆了口氣說。
過去了?誰說過去了?怎麼過得去?無論,他表現得多麼輕描淡寫,若無其事,都只是不想再想這件事情,我們把這種即將生離死別的巨大痛苦轉移,隱藏在內心的深處,不願觸及,但並不代表,它不存在。
眼前的溫暖懷抱,不知在什麼時候就會變得冰冷,會永遠的消失,不再屬於我,我將再也無法觸及。原本賦予可以重生的希望,在一夜之間被打碎了,而這一切,都是拜她所賜。
杜。
我不確定再次見到她的時候,情緒會不會失控,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她,一點都不想。
可她還是出現了,就這麼悄無聲息,若無其事的再次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六萬塊演出的那天,蘇菀爾由於臨時被公司外派出差,所以來不了了,六月飛雪倒是挺感興趣的,爲了不浪費那張票,我就把票給了他。
因爲大家都知道有演出,我們到場的時候,商場裡已經圍滿了人。我帶着六月飛雪直接去後臺找六萬塊,六萬塊正在給黎清姿的吉他調音,看見我們走來時擡起了頭。
不知爲何,我感覺他看見六月飛雪時,眼神中透着一種詭異。
我走到六萬塊的身邊,對六月飛雪介紹道:“這就是我的未婚夫,子陌。”
說完又指了指六月飛雪,對六萬塊說:“這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在醫院天台上的瘋狂碼農,祁星。”
“我們見過的。”六萬塊衝他微微一笑,六月飛雪亦回了他一笑。看着兩人相視一笑間,我竟嗅到了,濃濃的,基情的味道。
什麼情況,這。
我簡直難以置信:“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六萬塊默不作聲,一旁的黎清姿悠悠道:“上次你在案發現場暈倒了,是他把你抱回來的。我們都見過他了。”
六月飛雪嘿嘿一笑。
“啊?!”
我猛地想起了那一茬來,那天只覺得天旋地轉,毫無知覺,醒來後就在醫院的病牀上,沒想到六月飛雪把我帶回來之後跟六萬塊見過面。還是以這樣神奇的方式?
我立刻一副跟六月飛雪劃清界限的表情,扯着六萬塊的胳膊緊張的說:“oba~你別誤會。我跟那個人沒什麼的。”
六萬塊只是淡淡一笑:“我沒誤會。”
“擦,這樣你都不誤會?!”我不高興的說。
六萬塊:……
他們的陣容愈發的強大了,由原來的三隻,到四隻,到現在的五隻。主吉他手黎清姿,貝斯手黑框,薩卡斯手花和尚,鍵盤手小個子,主唱兼架子鼓手六萬塊……原本三隻的時候要實現一人在多種樂器間互換。現在人手多了,基本上各司其責就可以了。
幫黎清姿調好吉他,六萬塊過去試自己的架子鼓,發現六萬塊的樂器原來是架子鼓的時候,我還是蠻驚訝的,之前看他用的都是吉他,似乎還沒看他打過架子鼓?
看我驚呆的表情,小個子詭秘道:“老大以前一直是架子鼓手,清姿不在纔去充當吉他手的,他的架子鼓打得很厲害喔!”
哇,塞。
看他在那裡試着打了幾下,我就覺得有些眼花繚亂了,我吞了吞口水,男神啊就是男神,酷斃了簡直,那還是我的子陌麼?
六萬塊放下鼓槌朝我走來的時候,我的眼睛還是有些發直的,六萬塊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笑笑說:“我怎麼忽然覺得你一點都不瞭解我啊?”
我說:“我去,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真的沒看你打過!好啊你,居然藏那麼深,”
他說:“誰有事沒事碰這個東西啊,又不是有病。我們排練的時候也沒見你下來看過,也不知道你在躲什麼。”
躲是覺得你和黎清姿琴瑟和鳴的畫面太閃亮,亮得眼睛會刺痛,看久了會瞎,行了麼。
當然,一肚子的老壇酸菜水我自然撐死都不能吐出來,不然某些人又該得意洋洋了。
“子陌哥哥。”
我頭皮一陣發麻,這個聲音,真是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我不想回頭,可是那人偏偏又叫了一聲:“杜蘅姐姐。”
所有人都朝她望去,唯獨我。
“你還真的來了啊。”六萬塊衝她笑道。
杜說:“我偷跑出來的,我爸媽準備關我一個暑假呢。沒人給我開車,我自己坐高鐵過來的,剛剛出租車一直堵在高架上,我是一路跑下來的,生怕錯過了你的演出。”
是該好好關一關,省得出來禍害人。說得倒是挺感天動地的,可是你究竟想表達什麼呀?我背對着她,還在一個勁的翻白眼,六月飛雪奇怪的看着我:“杜蘅,你的眼睛壞掉啦?”
杜跑到我面前,說,“杜蘅,你還在生我的氣啊?”
“你來這裡做什麼?”我冷冷得瞪着她說。“惹出了那樣的事,居然還敢來,真是臉皮比地殼還厚,簡直是無堅不摧,我也算是見識到了。”
杜的臉色立刻變了,笑容在瞬間變得僵硬。
“莎莎。”六萬塊拉了拉我,示意我不要再說了。
我說:“你看看她這不以爲然,若無其事的樣子,她一點都沒意識到,自己究竟犯下了一個怎樣無可挽回的錯誤!”
“怪我咯?”杜不甘示弱的說,“是我把那個孩子煮了麼?你有種找那變態去啊,不是你招惹了那變態,子陌哥哥也不會攤上這樣的事情,你就是一個,掃,把,星。”
“你閉嘴!”我說,“不是你自以爲是的瞎攪和,刺激了他,他會莫名其妙的把那個孩子煮了嗎?不然,你爲什麼不敢說出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你說,你說啊!”我衝她大吼道,“你就是心虛,心虛了吧,所以纔不肯說,裝成一副受害者的樣子讓大家來可憐你,現在,你以爲事情過去了,再若無其事的出現我告訴你杜,這事沒完,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