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萬塊淡淡的“哦。了一聲,若無其事的接過了手機。
杜璀然一笑,鈴聲很快就不響了。
我想說,你們當着我的面這樣勾搭,真的好麼?
嗯,既然是未來的姐夫,那麼存一個電話也沒什麼不對的吧,好,我忍。
可是,那個小婊砸後面的話真的讓我忍不了啦!
杜似笑非笑的說:“子陌,你是怎麼沾上我姐的啊?我姐這個人很難搞的!”
沾……難搞……
六萬塊聳了聳肩說,“我覺得莎莎還好啊。”
杜不顧淑女形象的大笑:“日子久了你就知道了。”
六萬塊說:“很久了啊,我們認識六年了。”
杜說:“逗我了不是,我怎麼不知道杜蘅以前身邊有你這號人啊?要是知道了,我肯定早就下手了啊。”
雖是玩笑的口吻,但這句話真是聽得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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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笑非笑的回擊:“你要下手,也要他能看上你啊。”
杜有些嘲諷的咧了咧嘴角,卻沒有說話。
我腦子裡飛速的晃過了一句話:賤人就是矯情。不知道此時此刻爲什麼會想到這句話,就覺得,過個年,大家難得聚在一起,這氛圍怎麼就宮鬥了呢?
隔了一會,杜說:“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啊?”
我想都沒想說:“QQ”
杜反應挺大,笑道:“網友?”
六萬塊卻說:“指腹爲婚。”
“莎莎在阿姨肚子裡的時候,就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了。”六萬塊淡淡道。
杜說:“你們一個說網友,一個說指腹爲婚,這個差異還是有些大啊。”
六萬塊說:“莎莎的意思是,我們第一次打招呼,是在qq上。”
“哦~”杜這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好吧,我真心覺得自己弱爆了。
杜繼續用她那張笑臉意味深長的說:“杜蘅啊,有一個這麼好的未婚夫,你可要看緊了啊。”
話裡暗示和挑釁的意味昭然若揭,簡直猖狂。我要再聽不明白,簡直就是傻瓜。
六萬塊起身去了洗手間,我盯着杜說:“你究竟想怎樣?”
杜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你在說什麼啊?”
我說:“你不要給我裝神弄鬼的,都不是千年的狐狸,在這演什麼聊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還會不瞭解你麼?我明確告訴你,不要對他想入非非……”
“他?”她說,“你說,你未婚夫啊。”
我冷冷的說:“你知道就好。”
她說:“我知道啊,未婚夫未婚夫,頭頂上不是還有未婚兩個字麼,既然你把話挑得這麼明白,那我也明確的告訴你,我看上他了。我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我就看上他了,你應該知道,從小到大,只要是我看上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吧。”
她盯着我,眼角眉梢盡是張狂。
“你……”我頓時氣得氣血上涌,想說什麼,發現我對她真是無話可說。
六萬塊回來,說:“你們在聊什麼?”
杜毫不掩飾的笑着說:“我們在聊你啊。”
“聊我?”六萬塊微微一驚。
杜說:“對啊,你平時都喜歡做什麼呢?”
“就寫寫歌玩玩搖滾什麼的啊。”
“哇,你還會寫歌啊!”
……
我起身走到陽臺,不想再聽他們兩個聊下去,我感覺在陽臺上站了許久,回來的時候還看見他們兩在那聊。
北京時間18:08,所謂的吉時,年夜飯終於開席。
兩家人一起做在圓桌上,桌上擠滿了菜。
我和杜坐在六萬塊的一左一右,我知道她是故意挑離六萬塊近的位置坐,可樂雪碧都放在六萬塊的腳底下,席間,她杯子空了就往他那一伸,六萬塊會意的幫她倒,倒是殷勤的不得了。
受涼君不知又從哪裡翻出了幾瓶珍藏的酒,紅白黃都有,我看着心中一緊,還好我叔大手一揮說:“開車來的,不喝。”
受涼君說,“意思一下嘛,再說,實在不行,找代駕嘛!”
我說:“大過年的,哪裡還有代駕?”
受涼君說:“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掃興?”
杜開口說:“我來開。”
杜笑道:“爸爸,你今晚就放心的和大伯伯喝酒吧,大伯伯這些年再國外,你們都好久沒聚在一起了,反正我駕照也考出來了,今晚你們可以不醉不歸。”
開開開,開你大爺。炫耀什麼?考了駕照了不起啊,我在心裡早把那個湊婊砸怒草了千遍萬遍。
“還是兒懂事啊!”我爸笑眯眯的說,沒等我叔開口,就已經開了一瓶。
我眼前一黑,酒桌上開酒,開了就沒有不喝的道理,這一瓶喝下去,這第二瓶三瓶第四瓶肯定也逃不掉,真要不醉不歸了。
杜得意洋洋的朝六萬塊看一眼,我知道她就是故意在炫耀的,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就已經考出了駕照,自以爲在男神心中的形象又高了一截吧,我想說你什麼都不知道瞎湊什麼熱鬧,他就快要被你害死了吧!
我狠狠瞪她一眼,與我目光相撞之時,她竟還揚了揚嘴角。
受涼君開了瓶黃的,已經屁顛屁顛的把自己的杯子和我叔的杯子倒得滿滿的了,來倒六萬塊的杯子時,我伸手在杯口一擋,“子陌今天身體不舒服,不能喝。”
受涼君瞪了我一眼,說:“你在幹嘛,子陌都沒說什麼呢,拿開,別讓人笑話。”
我死死的捂着他的杯口,倔強道:“他就是不能喝!”
“莎莎。”六萬塊欲開口,我勻出一隻手指着他說,“你別死要面子活受罪,不準喝,你今天一滴都不準喝!”
“莎莎!”受涼君的聲音中已有些怒意,我知道今天當着叔的面,我這樣做很拆他的臺,但我沒有辦法,沒有什麼比子陌的身體更加重要,他是男人,開不了口拒酒,就只有我來保護他。
“這是黃酒,保健酒,沒聽過身體不舒服就喝不得的,興許,喝一杯下去就好了呢,再說子陌酒量好着呢,上次跟我喝了那麼多都沒醉,你擔心什麼呢?”
“叔叔,我來吧。”六萬塊主動接過了受涼君的酒瓶,拿開我的手,在他的杯子裡倒滿。
酒纔剛倒完,我立刻端過他的杯子,一飲而盡。抹了抹嘴對他們說:“今天你們要罰他多少杯,我都替他喝,我就是不能讓他沾一滴酒,今天,他的酒我全替他喝了,你們要不醉不歸,我陪你們。”
“杜莎!”受涼君猛地站起來朝我爆吼一聲,“你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