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銀小妹刷完卡後揚聲道:“一共是元,請問是現金還是刷卡”
我拿出那麗姐那張卡遞給小妹說:“刷卡。 ”然後給莎莎一個眼神示意她去輸密碼。
輸密碼的時候,收銀小妹甜甜道:“請對照一下金額。”
莎莎看了一眼pos機,驚訝道:“不是麼,怎麼這裡只有一半”
收銀小妹看了我一眼,我對莎莎挑挑眉得意洋洋道,“都說了我是刷臉的啦,所以人家只收一半。”
莎莎滿臉不可思議,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
收銀小妹差點笑噴,把兩張卡層起,一併遞給我說,“拿好您的卡。”又看了眼莎莎對我說,“您的妻子真漂亮。”
我衝她微微一笑:“謝謝。”
莎莎立刻就炸毛了,瞪着我說:“你謝毛啊,誰你妻子啊你有病吧”
我一本正經道:“我謝的是她前一句話,你那麼激動幹什麼”
莎莎被噎的啞口無言。哼了哼跺腳走了。
走的時候我再次扭頭對收銀小妹笑嘻嘻道:“謝謝啊”
推着車飛快的追上去,我發現自己越來越沒節操了。
莎莎還在生氣,我發現她柔順的樣子和發小脾氣的樣子都是那麼可愛。
我歪着腦袋蹭上去:“小美女,不要生氣啦。老人家講,大肚子的時候不能生氣喔,不然生出的孩子都是苦瓜臉。”
她扭頭瞪我一眼。我說:“你看,你看,又生氣,都說孩子在肚子裡的心情隨母親,你不高興,兩個小孩子的心情也不好。”
“哼”她還是氣呼呼的把臉瞥開。
我說:“不要生氣了,我給你買荔枝吃好不好”
她說:“不吃,舌頭痛。”
我纔想起她舌頭下午的時候咬到了,出了很多血。
“剛在醫院的時候去看了沒有”我柔聲說。
“忘了。”
“張開嘴給我看看。”我說。
她搖了搖頭。
“看看。”
有些猶豫,她還是微微的張開了嘴,我看到被她咬爛一塊肉的舌頭。
“疼麼”
“廢話”
“那我們去找家藥店看看吧,配點藥。”
從商場出來的時候我們才發現天已經黑了,帶她去藥店配了藥,然後送她回家。要離開的時候,她忽然叫住了我。不解的問道:“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我說:“因爲我本來就應該對你那麼好。”
她不解,我笑着沒說話。
感覺這一天之中發生了很多事情,她也對我沒有那麼牴觸了。或許下一次見面的時候,和她之間又會更近一步。
回到家裡洗了個澡剛準備睡下,忽然就聽到了敲門的聲音。我看了眼手機,都十點多了,誰呀
詫異的打開門,卻看見眼前站着一個熟人。
我一喜,驚訝道:“寧珂”
寧珂穿着一身黑襯衫,配牛仔褲,揹着貝斯包,手上拖着一個很小的行李箱子,看到我的反應有些奇怪。
我纔想起,明天就是週六了,我們約定聚會的日子,我在羣裡發過地址。在羣裡說了一聲讓他可以週五過來,沒想到他果真週五就坐高鐵來了。
“進來吧。”我立刻給他拿拖鞋。
他在沙發上坐下,我給他拿了灌冰鎮雪碧,他說了聲謝謝,然後坐在那裡默默的喝。
我知道他的悶罐子,我不開口,他就不會說話,於是開口問道:“過來多久”
“三個小時。”
“下班就過來了”
“嗯。”
“現在工作怎樣”
“還好。”
“還寫歌麼”
“寫了幾首玩玩。”
“能看看麼”
他直接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遞給我,我從頭到尾的翻了一遍,然後拿出吉他開始彈唱了起來。
坐在沙發上的人此時赫然擡頭,眼靜盯着我滿是不可思議:“你”
我停止撥絃,問:“怎麼了”
“像,太像了,你們,唱歌的聲音,包括彈琴的方式,方纔我低着頭的時候,竟覺得就是子陌坐在我面前”
“這世界上,能把我寫的歌只看一遍就完完整整的彈唱出來,只有個一個人”他若有所思,盯着我冷靜的問道:“你是誰”
愣了數秒,我笑了起來,笑容裡滿是欣慰。
“寧珂啊,你知道麼,我一直都把你當做我的鐘子期,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寧珂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我微微一笑,“如果,我告訴你,我就是他呢”
他不解,我繼續撥絃,彈唱了一首歌:搖滾之王
“我的手指很不聽話,在這個躁動不安的暑假,我的琴絃被彈到沙啞,想喚醒輕眠的夏蟬。它的搖滾很慢熱,卻把整個夏天點燃。好想爬上樹梢與它較量,看看誰是搖滾之王”
“我的嘴巴很不聽話,在這個悸動不安的盛夏,我的喉嚨已唱到沙啞,想喚醒輕眠的夏蟬。它的搖滾很簡單,卻把整個夏天點亮。好想爬上樹梢與它較量,看看誰是搖滾之王”
“最神秘高冷的唱將,該上哪去尋他想讓它與我合唱,在這早已寂靜的夜晚,風已冷,雲已靜但我不安,想念灼熱的陽光。”
“小河流水輕吻着月光,蓮舟蕩我夢境也盪漾,小河深處曲流觴。它已睡去但我不安,想念灼熱的時光。”
“我的血液我的心在發燙,哦,在這搖滾的盛夏”
“這是我們第一次一起創作的歌。你還記得麼”
他手裡的雪碧“啪”的掉了下來,“嘶啦”是那些帶着氣泡的**在瓷磚地面上蔓延的聲音。
他整個人想被點了穴一樣怔怔的望着我,難以置信道:“你真的是子陌”
一慣淡定的人此刻抑制不住的狂喜,他跳到我面前,從頭到腳的看了我一遍。
所有人見到我後只是覺得我像他,而寧珂,是唯一懷疑我的人。沒想到,第一個,認出我的居然是寧珂。
“清姿知道你就是子陌麼”寧珂問道。
我搖了搖頭,“她也只是覺得我像他吧。”
“其實那天在墓地見你的時候,我就有過懷疑。”寧珂說。“原本,清姿在qq上跟我說這件事的時候我很牴觸,那一天,明明是第一次見你,卻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後來,在那塊墓碑前,我留意過你的表情,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