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說,看似隨意的問起,“你是去找莎……”覺得在她面前喊她莎莎似乎有點不妥,我舌頭又轉了個彎,變成了杜蘅。
她說:“嗯,今天我要把她接過去了。”
我這時才恍然大悟,今天是她要把莎莎接回家的日子。
“她東西都準備好了麼?”
麗姐道:“差不多了。”
兩站路不過五分鐘的車程,一會兒就到了,我和麗姐一同下車,不忘對她道一聲謝,然後上樓一同摁響了她的門鈴。
白藍是早就知道我要過來的送東西的,跑過來開門,看見我和麗姐兩個人,微微一怔,便朝屋裡揚聲喊道:“杜蘅,你姐來啦~”
莎莎便一蹦一跳的出來了,麗姐衝她俏皮一笑,她麗姐給她拿了雙拖鞋。
不過看到我,一張臉就放下來了,也不管我,就直接和麗姐進去了。
玄關裡放了一個很大的行李箱,應該就是她要帶走的衣物,我把手裡包裝好的紙袋遞給白藍,給了她一個拜託的眼神。
白藍會意,衝我點了點頭。
“開西瓜啦開西瓜啦。”莎莎顯得格外的開心,我準備走,白藍扯了車我,“坐一會再走吧,”
客廳的茶几上放了個大西瓜,是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莎莎拿了把水果刀唰得一切,西瓜的清香味便飄滿了房間。
白藍拉着我走進來,在客廳坐下。麗姐也坐在我邊上,莎莎分完西瓜,親手挑了一塊遞給麗姐。白藍拿了一塊給我。
聽說了白藍最近好像在鬧分手,莎莎便把矛頭指向了我,看我哪哪都是不爽。沒好氣的說了一聲:“白藍,你是不是瞎?他有手有腳,你幹嘛幫他拿?”
白藍說:“還不是怕他不好意思麼。”
“他會不好意思?”她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嗬,他還會不好意思?”
我一直埋頭啃瓜沒說話,麗姐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我看她起身,拿起電話來走到陽臺上接,出了門,第一句話還是落進了我的耳朵裡。
“喂,俊哥哥~”
甜不死人的聲音。
現在還叫那麼甜,桑俊揹着她做的那些噁心的事情她知道麼。
我的手忍不住一抖,西瓜“趴”的一下就掉在了地上,摔碎了。
坐在我邊上的白藍立刻幫我把地上的碎瓜撿起來,扔進垃圾桶,還扯了紙巾俯下身子幫我一起擦,杜蘅嘲諷的聲音便響了起來:“你看他的手,端塊西瓜都端不穩,一定是擼多了……”
俯下身子擦地的白藍聽到這句話打了個趔趄,我的嘴角也忍不住抽搐了起來。
白藍直起身子的時候是笑着的,對那邊翻着白眼的莎莎揶揄道:“杜蘅。我敢保證,你以後一定會爲你這句話付出代價。”
莎莎不明所以,不以爲然。
清理完地板,白藍抽了幾張紙巾給我擦手,又給我遞了一塊。莎莎立刻道:“白藍,我剛剛跟你說的話你沒聽見麼!你用不着伺候他!”
白藍忍不住了:“你對人家那麼壞幹嘛,人家到底是撅你家祖墳了還是怎麼着你了,怎麼看你看他哪哪都不爽?”
莎莎理直氣壯道:“我就是看他哪哪都不爽怎麼啦?我就是看他不順眼,他長得就讓人看着不順眼,沒有爲什麼!”
“我看我還是走吧。”我把西瓜往茶几上一放,起身離開,白藍扯了扯我說:“坐下!”我還是打算走,但被她拉住所以動作有些遲疑,莎莎沒好氣的說:“要走趕快走,別磨磨蹭蹭的!”
我聞言立刻甩開白藍朝外走去,白藍有些急,對莎莎道:“杜蘅,你這樣對他,早晚有一天會後悔的!”
莎莎冷冷的把臉瞥到一邊。
正在我拉開門的那一瞬,麗姐打完電話從陽臺外面走進來,對我喊了聲:“子陌!”客廳裡所有人俱是一驚。
我在那一瞬也驟然石化了,後來想想好像之前跟她說過,我和她的兒子只是同名。
莎莎不可思議的扭頭看了我一眼,對麗姐道:“媽媽,你叫誰?”
“哦,她剛好跟子陌同名。”麗姐解釋道。
我鬆了口氣,果然是這樣。
“天哪,他怎麼可以跟子陌同名!”莎莎接受不了來了,滿臉不爽,又忽然困惑道:“不對啊,他不是叫胡文彬麼?”莎莎滿臉疑慮,接着看了看白藍,白藍聳了聳肩。
我放下已經放在門把上的手,禮貌的問麗姐:“您有什麼事?”
她問我:“你會開車麼?”
我說:“會。”
她說:“我現在有件緊急的事情要先走,你待會能不能用我的車幫我把莎莎送回去?”
我微微一愣,莎莎立刻道:“不要,我不要他送!”
“媽媽,你到底有什麼事情呀,等你事情辦完了我們再回去吧。”
麗姐說:“子陌他爸待會過來接我,我們要去公司開一個會,結束要到很晚了。”
莎莎說:“沒關係,您就把車開走跟爸爸一起去吧,下次來接我回去也是可以的。”
麗姐說:“不行,今天禮拜天,等下一次又要再拖一個禮拜。就一件讓你回家的事情拖了那麼久!”
“媽媽!”莎莎不可思議道。
“滴滴。”樓下傳來兩聲汽車的喇叭聲。
“就這樣啊。”麗姐拿起沙發上的包,迅速離開了。經過我的時候把車鑰匙扔給了我,拍了拍我說:“拜託了哈。”
我站在那裡苦笑,“這還走不了了。”
莎莎狠狠瞪了我一眼。
“回來吧!”白藍衝我悠悠的喊了一聲。
“回來!”莎莎也衝我喊了一聲,我有些驚喜,立刻走了回去。
“你告訴我,你到底叫什麼?”她質問道,我這才明白,原來是因爲這個梗。
“桑子陌。”我有些無奈道,
“噗!”白藍忍不住噴了出來。
“身份證!”杜蘅不相信,寒着臉對我伸出手。
我苦笑一笑,從上衣口袋裡摸索一陣,掏出老頭給我做的那張證給她,她一看,頓時一驚:“你真的叫桑子陌?”
我點了點頭。
“那你幹嘛騙我你叫胡文彬?”
“胡文彬是你說的好麼,你自己說我長的像你的小學同學胡文彬。”我說。
“你不是你爲什麼不說?”她氣呼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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