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興用力往上撐!他孃的有東西!?會是什麼??
我們幾個心急如焚,眼看國興抓不到我們的手,我們也不能下去。真是束手無策。這時候大強拿掏出毛雷子點燃了。就往下面仍去。起初掉在了國興腦袋上,然後國興一個錯身,麻雷子在國興跟洞壁的縫隙中掉了下去!
“咚!”的一聲悶響!麻雷子在裡面炸了開來。
國興大吼一聲,一下子就往上竄了一段距離。正好能鉤到我們的手。
嗖嗖嗖,我們幾隻手齊刷刷的抓住大國興的手臂。 “哥們兒們加把勁兒!嘿!! 哥們兒們加把勁兒!嘿!!”這號子突然間就回蕩在我們腦海
突然間冒出的號子,一種渾厚的感覺。那種集體的力量,那種兄弟間的感情。充斥着我們的心頭。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我們一齊仰天長嘯,使出渾身力氣!把大猩猩直直地從洞里拉了出來!
大國興在出洞口的那一剎那,好像是蹦着出來的。看來集體的力量就是不容忽視。
大國興躺在地上呼呼喘氣。我見他光着兩腳,鞋子不知了去向。兩隻腳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掐的,還是被麻雷子給炸的,都溢出了血。
更奇怪的是他膝蓋以下的褲腿上有好多小爪子印記。看完我跟學良哥一陣頭皮發麻。連連稱這洞裡有鬼!
再一看,旁邊坐着個小馬槽!這孫子果真是早就貓上來了!忽然間,我感覺到自從他從那冰窟窿裡出來後,他變得很陌生,離我們很遠很遠!因爲在我跟學良哥、大強,大婷婷去拼了命的拉國興的時候。小馬槽竟然只是在旁邊冷冷地看着,根本沒有任何焦慮的表情,沒有任何動作。後來我覺察到那分明是一種幸災樂禍!再看我們表演而已!
我們幾個總算安然無恙!儘管受了些傷,不過都不算嚴重。大強忙把外套脫了,給國興裹上腳,畢竟是冬天天寒地凍。
我們一刻也不願意在這裡多呆了,就這樣我們急急地跳出窗外,互相攙扶着往回走。路上我們一直沒什麼言語,沒有剛來時候的興奮,有的只是心中莫名的沉重。小馬槽一直在我們的後面走着,學良哥他們也不是傻子,當時他也看出小馬槽有些不同尋常。
到了村子,我們把這件事兒守口如瓶,就算國興他爸媽怎麼審問他腳丫子怎麼弄的。他只是說鞋壞了,跑丟了,就扔掉了,放炮不小心炸到了腳丫子。褲子也被國興一把火燒了,編個謊話說烤火時候不小心燒掉了。好在也只是皮外傷,無什麼大礙。
我跟學良哥衣服上的小手印,自然也是把衣服燒掉,這樣子來處理。因爲我們不想讓這種晦氣一直跟着我們。
奇怪的是,我跟學良哥,國興三個人回家之後。都莫名其妙地發了高燒,這高燒多日不退。直到有一天家裡請來個大仙,唸了一遍什麼才退了下去。而且我們還不約而同地做了一個同樣的夢。那就是小馬槽變成了一隻黃狼精來所我們的命。
再後來,我們康復了之後,聚在一起玩,就再也沒見到過小馬槽的身影。他好像是有意躲着我們不跟我們玩。其實學良哥出餿主意說去找小馬槽,算算總賬,問問丫那天爲什麼突然就跑上去,而且見死不救。
不過這個決定馬上被我們否決的,其實我們幾個都心知肚明那個見死不救的根本就不是小馬槽。或者說自從咱們把他從冰窟窿里拉出來之後,他已經不是他了。而是另一個“人”
他總是鼓動我們,讓我們趕快進入那個洞穴裡。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蹊蹺。
其實那時候不只是我一個人覺得小馬槽不對勁,大家都感覺出來了,因爲他一個勁的催促我們趕快下去,這完全不符合他的道理。我們經常一塊玩都互相很瞭解,這傢伙做事兒總是畏手畏腳的。只不過大家都跟我一樣,只是感覺異樣,或者是懷疑自己多心,沒有明說罷了。後來直到小馬槽見死不救,我們才完全確定那根本就不是小馬槽!
後來大婷婷跟大強跟我們說,你們還在洞裡的時候,小馬槽突然間就躥了上來,開始下他們一跳。因爲那種躥勁兒,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能夠做到的,那可以說是從洞裡直直地蹦上來的。小馬槽上來之後,問他什麼他也不說。只是自言自語唸叨着什麼:“看你們還敢欺負我!”
大強跟大婷婷看他的樣子,一陣陰陽怪氣的怪笑,當時還以爲他又抽什麼瘋,裝神弄鬼。也就沒搭理他。
後來我十三歲了,就離開了我姥姥家,很少回來……那些童年玩伴也都漸漸遠去,多年未回,結婚的結婚,生孩子的生孩子。現在只有大強在邊疆當兵,國興去了杭州做起了買賣。剩下的我瞭解的差不多都結了婚安了家。
之後的事兒,都是今天學良哥告訴我的,他告訴我說,自從我走了之後,他們在街頭玩耍時候,經常會看到小馬槽他媽媽從小賣部買些雞鴨的。起初他們都羨慕得哈喇子直流。不過後來就變得詭異了,因爲幾乎每天都會去小賣部買一隻雞,一隻鴨的。小賣部的人都嘖嘖稱奇,說你們家怎麼老跟雞鴨幹上了。小馬槽的媽媽只是呵呵一笑而過,說道:“孩子想吃嘛,我就給買嘛!”
而且小馬槽基本上足不出戶,只有一次聽說他媽媽出了遠門,家裡就剩下他,沒人給他買雞吃了。他便偷偷摸入鄰居家,偷吃了一隻雞。當時鄰居一開門進家,差點沒嚇暈過去。小馬槽正紮在雞窩裡死死地扯着生雞肉,滿臉是血,活脫脫一副黃狼奸詐的神態。
當時以爲小馬槽得了精神病。鄰居對這件事兒也就不了了之。
後來鄰居都有意躲着小馬槽他們家,在背地裡說三道四,指手畫腳。小馬槽他家本來就是外地遷來的沒幾年。因爲受不了鄰居的說三道四,就又搬走了。
後來的情況學良哥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這,我喝的也是暈頭轉向。跟學良哥使勁撞了一下杯,“咕噔”又喝了一口酒,
學良哥舒了一口氣,意味深長地對我道:“狗剩子,其實你這麼多年沒回家了,你可知道咱們那次進的那個洞是什麼地方嗎?” 其實我早料到他會這麼問我,雖然說我很多年沒有回到故鄉,但是對於家鄉的變化,家鄉的新聞,我還是時刻都在關注的。
我會心一笑,點了點頭:“學良哥,你不說我也知道……我經常看家鄉的新聞的……”
其實我們進去的那個地方是一座古墓,是一個漢代橫向磚室墓。恕我不能直說出具體是誰的。那時候我們腦子裡根本沒有古墓的意識,電視裡也很少有這樣的電視劇,那時候我們意識裡認爲,所有的墓就都跟農村一樣,用土直接填滿掩埋。盜墓文化熱是這幾年隨着盜墓小說的盛行才流行起來的。其實隨着年齡的增長,知識的增加。我早就猜出那次我們進的是一個古墓。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新聞,我家鄉出土了一個大墓,但已經被盜,專家們不由得唏噓感慨。看着電視裡這大墓周圍的景象如此熟悉,自然我便想出來那是什麼地方。
但你進去的墓室,被發現,新聞媒體報道了,你能壓制住內心的那種既興奮又顧慮嗎?顧慮什麼?當然是顧慮警察來找你做筆錄,況且我們那時候差點就把裡面剩下的破瓶子帶出來。如果真帶出來的話,我們的罪過可就確實不小。大家都知道盜墓的罪過,那可是不小的。所以之前跟學良哥談到此事我稍有一下顧慮。
到現在一想國興拿的那百事可樂瓶子,那絕對是盜墓賊喝的。那小房子也完全是用來做掩飾僞裝的。警方現在也在通力調查以前承包過那片林子的人,不過據聽說包林子的人早就出國了。
也幸好,盜墓賊把古墓的機關都給破了,不然我跟學良哥就聚不到一起喝酒回憶往事了。我也就不能跟大家講講這些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