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樓是學校最大的教學樓。是歷史學院,文學院,以及生物學院的總部常駐地。教學樓裡面樓道縱橫交錯,樓梯比比皆是。各種類型教室大廳層出不窮。
我來學校這麼長時間,如果把我放在這裡還會是轉向。讓我找個教室更是難上加難。我只是來過這裡開過幾次會,還都是跟着大部隊走的。我想老油條也許跟我是一個狀況,對這棟教學樓不是特別熟悉。
我跟老油條繞着新月樓饒了好幾個大圈尋找着漏洞,因爲從正門走那是休想,一過八點半這裡準是鎖門。犄角旮旯都摸索了。終於找到了一張忘了上鎖的窗戶。現在月光正冷,我們兩個悄悄地從外面把窗戶打開,往裡面看去。只見裡面幽幽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清楚。
我倆互相看了一眼,相互一點頭示意。我當仁不讓,憤然起身跳進來窗戶。老油條也不甘示弱,見我一馬當先,他也緊隨我後爬了進來。不過老油條剛要落地像是踩到了什麼油膩的東西,或者是喝酒喝多了,一個不穩從窗臺上摔了下來。當時我正觀看這樓裡面四周的景象,沒在意老油條。我只聽後面一聲驚呼,當我回過頭來,只見老油條正在那頭下腳上的摔在哪了。我偷偷一笑。便把他服了起來。同時也沒忘了損他:“怎麼了,剛進來,條爺這就怕了?”
老油條呲牙咧嘴地站了起來,罵道:“我纔沒有,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推了我一下,就摔進來了……”
我以爲老油條是給自己找面子,隨即嘲笑道:“行了,別找藉口了,腿腳不如我利落,就別跟我學。你沒那金剛鑽,就別攬那瓷器活~知道不。”
老油條見我這麼一說,還要爭辯什麼。我一揮手便讓他打住。示意他先先把窗戶關上,別遇到保安巡夜的發現,以爲進了盜賊,那可就不妙了。
關上窗戶,老油條便要打開手電。我立馬拍了他一巴掌,暗怒道:“別挨着窗戶開手電,你想被抓啊!往樓裡面走再開!”
老油條被我一說才醒悟,吐了吐舌頭。跟着我躡手躡腳地往大樓的深處走。
我回頭看了看確定這裡,離着大樓外圍的窗戶遠了,我才示意老油條打開手電筒。不然這裡黑咕隆咚的,還沒開始檢查廁所,我們就被嚇到了。同時讓老油條把手電的光亮調到最小,能夠辨認位置就可以。
於是老油條拿着手電開始往牆上照亮,想要找一下,大樓裡的示意平面圖,好確定一下自己的位置。
每棟樓裡都會有很多位置方向標示,以及示意圖。不一會兒老油條就找到了一張。這新月樓的平面圖可真是令人腦袋疼,只能說是太複雜了,一般人進來會以爲這裡是個迷宮。我真想問候一下當初大樓的設計者,弄得跟迷宮似的到底爲了什麼。現在空着這麼多教室沒人用,這麼大的一棟教學樓就留給三個很悶的學院用,反正我覺得上面說的那三個學院沒活力,人人都戴着眼鏡很認真很悶的樣子。哪裡像我們這麼陽光四射啊。說遠了…………
我跟老油條看着這張一樓的平面圖,研究了得有五分鐘。這才知道我們是在新月樓的C區的一樓大廳的入口處,再往前走兩步就能看到C區大廳。以前我開會的時候便來過這裡,對這裡來說還是有些印象的,於是我拉着老油條便往前面走。
老油條邊走邊問我:“這新月樓一共五層,大大小小的廁所不下幾十個。咱們先從哪入手啊?”
我告訴他我知道就在大廳寬形迎賓梯的下面就有一個大的洗手間。我們就在那裡先查吧。
說着我跟老油條就到了大廳,我四處觀望了一下,見沒什麼異常。便招呼老油條繼續往前走。我走兩步見後面的老油條並沒有跟來。我納悶回頭一看。老油條正在那仰臉嚎天的看着大廳的頂棚。我問道:“條子,看什麼呢,走啊!”
老油條依舊是喃喃自語道:“不對,不對啊!”
我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什麼不對,別跟我這神神叨叨。”
說完就要上前去拉他,這時候他忽然回過頭來跟我說:“你看頂棚,一點光亮都沒有!”
我聽他這麼一說,也擡眼望去,只見我們的頭頂上,也就是五樓最上面的天花板黑壓壓的,看上去給人一種像是馬上就被黑暗壓倒,喘不上氣的感覺。C區的大廳,是類似於一種半露天的。大廳往上一直是通道五樓的,四周各個樓層的走廊。天花板是用鋼化玻璃封頂的,白天會有陽光照射進來,晚上自然也會有月光照射進來。而且今天晚上月亮初期的圓又亮,天空中更是繁星映襯。而現在竟然見不到一絲星月的光芒。這是讓人感到匪夷所思,沒想到老油條這次倒是這麼敏感。竟然被他發現了。
我看着頭頂上,越看越覺得心裡堵得慌。索性低下頭不看了。一臉的疑惑。
我問道:“咋回事兒?這頂棚不是透明的嗎?”
老油條回答道:“是啊,我也納悶兒了,剛纔咱們在外面還是大月亮地呢。怎麼,剛進來這麼一會兒……不會是陰天了吧?”
我道:“我看不像啊……剛纔外面的天透明的很,一點烏雲都沒有……”
老油條道:“唉!咱們別管它了,咱們多長時間沒來新月樓了,沒準這裡裝修了,也說不準呢。走咱們繼續……”
我心中一凜,似乎感覺不可能是裝修或者是陰天這麼回事兒,但又想不出什麼來。到最後還是強迫自己相信老油條說的是裝修之類,雖然我看老油條的樣子只是找個理由說說,好像他自己也不是完全相信。總之,就算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也算好過。
C區的大廳很大,裡面靜悄悄的,只有我跟老油條兩個人輕輕的腳步聲,就好像是兩個做賊的人一樣。雖說兩個人都故作鎮定,不過是因爲兩個人都在打賭罷了,誰都不願意讓對方看到退縮懦弱的一面。但是心裡都是恐前恐後的,估計現在我們都猜到對方心思,只是不便直說罷了。
這時候我跟老油條走到了C區大廳迎賓梯下面的一個大洗手間,迎賓梯的下面有一處很大的空間。這個洗手間就是在這裡面。
我跟老油條站在迎賓梯下面,看看左看看右。只見我們的前面的有兩個門。老油條拿着手電一照。然後我看到上面寫着WC,然後就看到一個穿着裙子的小人形圖標。再往左邊一看,大同小異,圖標是一個美穿裙子的小人形圖標。
看到這老油條嘿嘿一樂。我被他這沒來由的一樂,嚇了一跳。馬上扭過頭來看他。映着手電筒被反射過來微弱的光亮,只見他一臉**的表情,比猥瑣男那張老臉也不輸幾分。
我連忙罵道:“你要幹嘛,別這裝神弄鬼的!”
老油條也不理會我,自顧把手伸進他那王八殼小馬甲裡。
我一看這情形,像是要掏傢伙,莫非丫的把我弄糊弄到這裡來,想要綁票嘛!於是我很誇張地往後退了一大步,右手持劍指狀伸了出去,正義凜然地說道:“呔,大膽妖孽,光天化日之下,莫不是要行兇打劫!”
老油條被我這突如其來的動靜下了一激靈,一臉茫然地看着我,說道:“你有病啊!”
說完從懷裡掏出一物,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一瓶扁二(小型裝,便攜狀的二鍋頭,我想大家都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