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油條的樣子不可能是裝出來嚇唬我我們的。於是我們半信半疑地走過去,探出頭去看看。不過我們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
果然,當我看到坑底的時候,確實是一個白胖胖的小孩兒!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兒。不過再仔細一看,這小孩兒身上竟是白鬚,也看不到鼻子眼睛。我這才醒悟過來,這他孃的原來是個大人蔘!。
此時其餘的人也看出來這是個人蔘,只不過個頭偏大,乍一看就是一個胖小子。
老油條得知是人蔘之後更是氣得直跺腳。一下子跳下去,將那個大人蔘挖了出來。說道:“我就是裡面有寶,今兒晚上咱們燉人蔘湯喝。”
說完便把人蔘裝進自己的包裡。
我道:“這人蔘可是憑空出來的,剛纔你在底下挖的時候都沒有看到。你還是別瞎鬧了!”
衆人也紛紛說是。
老油條道:“瞧你們那膽小的樣子,你怕他變成真人把你掐死不成。你們不想吃就別吃,哪那麼多閒話。”
說完轉身便走了,我見勸說不得,也沒有個辦法,只得依他。
於是大夥兒把石碑放回去重新掩埋了。
這件事兒就告一段落。我招呼着衆人紛紛上了路。老油條起初走在前面,後來他跟劉磊兩個人聊得熱火朝天,總聊着晚上怎麼燉人蔘湯,發什麼調料。後來被我們排擠到了隊伍的最後。王嘯鬆則拿着***在前面開路。山路確實不好走,這一路上走走停停,也沒有行進多少距離。況且山裡的天黑的快。沒多久便黃昏了。
此時李雪琪在我的前面,看着前面的倩影不禁心曠神怡。總想找個話題聊一聊。於是我道:“啊,那個,琪琪啊,來山裡還習慣嗎?‘
李雪琪聽我叫她,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我見李雪琪正要一笑。我也要裂開嘴樂。誰哪知道突然間,李雪琪的表情來了個大轉彎,變得惶恐。用一種驚悚的眼神看向我的後面,猛然倒退了兩步。這突如其來的下了我一跳。我問道:“咋的了?琪琪?”
不過李雪琪那表情一瞬即逝,急忙回過頭去,很快的說道:“沒事……”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於是回頭看了看我後面,後面是老油條跟劉磊侃侃而談。真是掃了我的興。轉過頭來看到了牛春子,正狠狠的給我一個大白眼。
我討了個大沒趣。只好低着頭繼續走路了。
我們到了一處溪流的邊上。岸邊正好有一處大空地,而且四處又有山體被風。太陽已經要落山了。於是我招呼大家就在此紮營。
幾個人很快便整理出一塊兒平地,紮好了帳篷。架好了竈臺。
秦嶺和王嘯鬆見小溪裡的水清澈見底,而且又有肥魚,趁着還有陽光,早就跳下去摸魚了。老油條跟劉磊這兩個蹲坐在岸邊正在細細地洗着剛得到的大人蔘。李雪琪也正在岸邊取水,淨化,然後放在竈臺上去燒。
我見沒有多少柴禾,便拿了一把童子軍斧,向林子裡找些樹枝木柴。
牛春子見我去林子裡拾木柴,便道:“我也跟你去。”
我心想她跟着我幹嘛去,這深山老林孤男寡女的不是想幹嘛就幹嘛麼。
於是我一樂說道:“那敢情好,咱們多撿些來。”於是我故意帶着她往深處走。
我見四下裡無人,也聽不到他們的嬉戲聲了,便故意調侃道:“我說小春春,你把我引到這荒無人煙的的地方來幹嘛啊。”
牛春子笑道:“孤男寡女,還能幹什麼嘛?”
我笑的更加甜了,我道:“走了一天怪累的了,來我給小春春揉揉肩。”
牛春子衝我拋了個媚眼,眼波流動。聲音也甜了,說道:“那好嘛,快點,人家等不及了。”
於是我滿臉**的表情,扔下斧子屁顛屁顛地走了過去,我見她眼波流動,全是嫵媚之意。我這兩隻手不由自主地往她肩膀上放。
忽然,聽到“啪!”的一聲,只感覺臉頰火辣辣的發麻。我目瞪口呆地呆在那裡,看着牛春子表情一個大轉彎,變成了潑婦的樣子。雙手掐腰,一臉怒意,眼神裡盡是火爆的氣息。只聽她罵道:“沒個正經的,我叫你動手動腳。”
說完又給我屁股上補上了一腳。
我這纔回過神來。牛春子這種喜怒無常的性格我瞭解,這種事兒在學校時有發生,我揉了揉臉頰,死皮賴臉的一笑也就過去了,尷尬地道:“我說小春春,你這脾氣,我給你捶捶背,又沒要幹啥?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牛春子道:“你少來,還不知道你想什麼。我有正經事兒跟你說!”
我跟泄氣的皮球似的,不耐煩地道:“什麼事兒啊,弄得這麼神神秘秘的,讓人家看到多不好!”
只聽牛春子非常正嚴肅地跟我說:“我在條子身上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聽完,我心裡咯噔一下子。這句話什麼意思,見牛春子這麼嚴肅的跟我說話,看來確實不是鬧着玩。
於是我趕緊收起嬉皮笑臉的模樣。問道:“不該看?”
“我不敢確定是不是真的,也有可能是幻覺,但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牛春子道,“在路上,你叫李雪琪的時候,我聽到跟着也回了頭。”
我有些着急,說道:“你是不是吃醋了,下回我就跟你一個人說話行不,”
牛春子神情閃動,說道:“誰會吃你這個死人的醋!我回頭的時候,無意識的一瞥,看到條子後面揹着一個小孩……那孩子一晃就沒了……”
這也是太離譜了的了,不是我不信,我知道條子平常經常跟女生鬼混瞎搞,備不住弄出個孩子來。但在這荒山野地的,條子會背進山?就算進了山,那也是個大活人,我們都應該有所察覺。所以這根本不成立啊。再說他背個孩子幹嘛來啊?!
我的腦子思索的很快,雖然當時聽牛春子說完,心裡也打了個突。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於是我笑道:“春兒啊,我看你一定是走累了,看花眼了。你是不是也想要個小孩兒啊,嘿嘿,咱們等回去之後,咱們細細緻致的做一個……”
牛春子聽我又胡扯,便又急了眼,罵道:“你真是吊死鬼打粉插花啊!死不要臉的!我是真的看見了,連你也不相信我!?”
我看着架勢又要發火,趕忙說道:“好啦好啦,我相信你,剛開個玩笑,你不是也說那孩子一晃不就沒了嗎?那不就是看錯了。”
牛春子見我說了漏點,也發作不出來。於是嘆了口氣說道:“我總覺得條子拿的那個人參很邪門兒……”
我道:“嘿,我覺得也是哈,八成你是看走眼了,人家條子背的是人蔘,跟小孩兒差不多哇。知道你想要小孩兒,沒想到到了這種地步……”
其實我也知道,條子拿到人蔘後是放在了揹包裡,並沒有背在外面。我這麼說只是安慰牛春子。
只聽牛春子道:“你要記住,你現在是隊長,要負責隊員的安全!你看你會幹些什麼,你真是一無是處!我不想跟你這樣的人說話!”
說完,牛春子轉身一甩手便氣憤的走了。
我莫名其妙地被數落一通,心裡說不出的鬱悶,木柴也沒心思剪了。便衝着牛春子的去處喊道:“那最好誰都別搭理誰!哼!”
看着她的風風火火的背影,沒有一點停留的意思。氣話歸氣話,她要是真走丟了也是麻煩事兒。於是我趕緊跟着她走了。
當我們到了營地,看到岸上四條歡蹦亂跳的白肚魚,還有一根洗的光光溜溜的大人蔘。其餘人見我們兩個回來了,都是開心的招呼着。
劉磊見我跟牛春子一前一後,樣子很不自然,又看到手上沒有柴禾,便說道:“老牛你拉這麼長的臉幹嘛啊?是不是四隊長欺負你了?”
老牛沒有答話,依舊是陰沉着臉。自己蹲坐在岸邊。
老油條也真是鐵匠鋪的料,純粹是個捱打的料。只聽他接着說道:“要說兩口子打架牀頭打架牀位和,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咱這出門在外……”
他還沒有說完就被我打斷,我聽着也有些氣急,於是惡狠狠地說道:“閉嘴!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牛春子那邊二話不說直接扔過來一塊石頭,罵道:“誰會嫁給你這個死人!”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嚇得老油條直往後跳。連忙賠笑。
此時天色已經接近全黑了,日頭也早已落下山去。我們幾個簡單的做些準備,便點亮了營地燈,升起了一把火。衆人紛紛圍坐在火邊。
幾條鮮美的大肚肥魚早已被我們開膛破肚,用個樹枝穿了起來,放在篝火上烤着。只聽得噼啪作響,色香飄逸。
此時劉磊從揹包裡掏出了兩大袋子牛欄山二鍋頭。這純野外的燒烤,此情此景,配得上有口酒纔算完美。
樂的老油條合不攏嘴。拍手誇讚:“劉老弟確實是風騷豪傑人物。連我都忘了帶酒了,沒想到你還有這雅興。”
山區的晝夜溫差大,晚上比較冷一些。女生也多多少少的喝了一些酒暖暖身子。男人們就不用多說了,都有些不醉不休的架勢。杯子都倒的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