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涼徹的感覺打在了我的臉上,我在迷迷糊糊的睡夢中醒來。抹了一把臉,竟然是雨水。
此時天空已經下起了小雨,火堆也早已經滅了。似乎我這一覺睡了好久,其實不過才睡了三個小時而已。現在已經是快九點了。旁邊的李雪琪已經不在了。
我趕緊鑽進了帳篷,老油子兀自死睡。我踢了他一腳叫他起來。老油條罵罵咧咧的伸懶腰,很不情願的睜開了眼。
我又跑出來叫醒其他人。
臨近小溪邊,洗漱確實很方便。尤其對女人來說,水帶給她們很大的方便。牛春子和李雪琪冒着小雨在河邊梳妝打扮了一番,竟然用了二十分鐘。其他的人草草的洗了一把臉,刷刷牙也就結束了。正在那收拾東西。
此時突然聽到老油條很着急的叫了一嗓子:“不對啊!我的大人蔘怎麼不見了?”
大夥兒以爲他又在無理取鬧,也就沒作理會。
老油條見我們沒理他,反應更大了。大聲說道:“真丟了?都別收拾了,快幫我找找看!”
老油條說的很認真,樣子很焦急。
我道:“你丫昨天不就是放包裡了,難道自己長腿跑了?”
老油條道:“他媽的,絕對不會自己跑的!一定誰給我拿走了。”
我道:“咱就這幾個人,要不給你翻翻看,誰他孃的跟你似的,撿到個破樹根就跟得了寶似的。”
這時候,我見老油條並沒有理會我的話,而是滿眼鄙夷的看着秦嶺。而秦嶺似乎顯得很懵懂。
只聽老油條說道:“秦大學士,我想看看你的包。”
秦嶺被老油條這麼突兀的一說,楞了一下。隨即說道:“我又沒拿你的東西,憑什麼給你看。”
老油條道:“讓我看看,不就證明了你的清白麼。”
秦嶺不怒反笑:“笑話,我會拿你的那根爛樹枝?大家覺得可能嗎?”
我覺得這倒是沒有可能,畢竟這次活動都是秦嶺贊助的。他是個很富裕的人。不會去垂涎一根人蔘的。不過我早就看出來老油條跟秦嶺不對付。老油條看不上秦嶺,秦嶺也膩歪老油條。原因還是牛春子跟我說的,那就是李雪琪。因爲兩個人都對李雪琪有意思。這幾天的種種跡象都顯現的出來。
李雪琪突然出來,勸說道:“我看不可能是秦嶺拿了的,大家在幫你找一找,條子。”
老油條卻變得激動起來:“不可能!,你怎麼知道不可能?昨天晚上問問他鬼鬼祟祟的出來幹嘛了!”
秦嶺晚上出來幹什麼了?
秦嶺突然憤怒起來:“尤金立你別血口噴人,我晚上出來礙得你什麼事兒!”
老油條道:“你媽的還狡辯,我晚上出來拉屎,老四也出去找我了。我們帳篷裡就沒有人了,我回來後整好碰到你!看你鬼鬼祟祟的在我帳篷晃悠。你說你幹什麼了?”
秦嶺道:“就許你拉屎,就不許別人去嗎。我也出去方便了,回來走錯帳篷了!”
老油條道:“別尼瑪跟我這扯臊了,別以爲你他嗎有倆破錢贊助個活動,就以爲自己是個人兒了。別忘了是老子帶你來的!你他媽得花錢求我,我看你就是個累贅,趕緊給我滾蛋吧!”
我見老油條說話有些過頭。連忙打斷他,安穩雙方道:“條子,別這樣說!大家以和爲貴。秦嶺,條子人就這樣不着調,你一定要穩住”
老油條聽我不向着他說話,更來勁了,說道:“和氣個勺子,老子你他媽的胳膊肘子怎麼往外拐彎!你他媽說話還不着調了,老子早看他不順眼了!豬八戒戴眼鏡,楞充文化人。老子最看不慣這種僞君子!跟我搶女人,現在又來搶我的人蔘!還反了不成。”
說到這,大家都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李雪琪。李雪琪臉一紅,低下了頭。
秦嶺已經是氣得呼呼直冒汗,說道:“尤金立,你再胡說試試!”
老油條話趕話,說道:“你丫能怎麼着,來過來動手來!我還沒說完呢,你小丫的昨晚上趴在女生帳篷邊上幹嘛來着。你以爲神不知鬼不覺。老子在旁邊看你半天呢,就等着你有大動作,我上前就扒了你的皮!”
說道這牛春子跟李雪琪都是一個激靈。
我們聽到這裡都愣住了,秦嶺怎麼會這樣子!老油條這麼沒來由的一說,讓我們對秦嶺產生了另一個態度。
秦嶺已經是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看着老油條。
老油條又道:“比色鬼厲害的是色魔,比色魔還厲害的是專家學者,比專家學者還厲害的是教授,比教授還色的就是你秦嶺!”
雨似乎下得更衝了些,不過這並不能湮滅這**的味道。
突然,秦嶺大吼了一聲,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中多出了一把尖刀。直刺向老油條。
衆人都是一陣驚呼,呆立在那裡。
老油條似乎並沒有料到,秦嶺會有膽量突然發難。只見老油條神色慌張。手忙腳亂地躲過秦嶺這一刀。一個側轉身,閃過了這一刀。
老油條罵道:“你他媽的有種,想殺人滅口。今兒我非得給你丫的打殘了!”
秦嶺已經接近瘋狂,吼道:“尤金利,你去死吧。”
老油條紅着眼,赤手空拳地迎着秦嶺的尖刀上去了。我知道老油條的力量是驚人的,爆發力是驚人的。在這種格鬥狀態中,老油條就是個野獸,是個猛獸!可想而知,老油條是國家健將級運動員,不論是力量、耐力、爆發力在同行中都是勝出一大截的。況且老油條三天兩頭在外面喝酒鬧事打架,街頭格鬥經驗是相當豐富。就連我這種搏擊專項的也對他忌憚三分。更何況秦嶺這種文弱書生。那當真就是以卵擊石。
我馬上醒過悶兒來,連忙上前去制止。可老油條動作之快,當真是匪夷所思。一把攥住秦嶺的持刀手。另一隻手,從秦嶺腋下夾住。瞬間轉身低跨。給秦嶺來了一個大揹負投。這是柔道里的一個最實用的招術。還是我教給他的。沒想到真派上用場了。
這招數類似於咱們俗稱的背口袋。倒栽蔥給摔出去,秦嶺確實好不到哪去。可這還沒有完。老油條順勢來了一個滾翻,翻到秦嶺身上。施展了一個標準鎖地面寢技。將秦嶺的持刀手牢牢的卡死,雙腿一用力,手一卡。秦嶺的刀就掉了下來。
老油條一下子便打開秦嶺的包。用力一甩。一截人蔘掉在了地上。老油條很得意,眼光中似乎流淌着一絲得逞之色,說道:“看到了沒!物證!你還想賴!”
秦嶺見人蔘突然被倒了出來,通紅的臉已經變成了死灰色。
衆人也不禁動容,都沒有想到秦嶺竟然真的會幹出這種事兒。我們不禁對他的人品提出質疑
老油條卻突然騎在秦嶺身上,掄圓了拳頭便打。這一串動作連貫,瀟灑。我不禁要喝彩出來。可我突然想到這是隊員在打架,這還反了不成。
我見過老油條打過很多次架,但這次似乎有些不尋常。這似乎並不是單純的打架,這似乎是想要命。我突然意識到情況的危險性。飛快地將老油條推向了一邊。不過,我竟然沒想到老油條的雙腿竟然鉗固的這麼穩固。見推不動。就連忙抓住老油條的雙手,不讓他再繼續打下去。可老油條的力量似乎大的驚人。老油條的力量我最清楚。當時我就斷定,那不可能是老油條的力量。
衆人見我拉不動老油條。緊忙過來幫忙。不過老油條卻是獸性大發。將其他人都甩在了地上。尤其是將兩個女人都摔在了地上。我一見這情況也急眼了,心裡的火“騰”就起來了。大罵道:“尤金立!你別他媽真給臉不要臉。你要是再敢鬧,我今天非讓你爬那!”
老油條聽我這麼說,突然停住了攻打秦嶺。緩緩地站起來,悽然說道:“好,虧我還當你是兄弟,現在你卻爲了一個賊說話。我也老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憑什麼每次都讓你來當隊長!今天咱就比試比試!”
說完大吼着向我衝了過來。
我見他衝了過來,我也是怒火中燒。一下子便跟老油條纏鬥在了一起。老油條上來便給我來了一個揹負投,不過讓我用肘子向他後腰用力一頂便給破解了。
若是論力量來說,我不及老油條。更何況現在就像是被惡鬼附身一樣的老油條。但若要輪到速度反應,跟身體靈活協調性。老油條是望塵莫及的!
老油條見一擊未果,便又要轉過身用肘子擊打我的腹部。但我比他更快。右肘已然在他後脊骨戳打了好幾下。不過老油條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一肘子還是打到了我的肚子。
我吃痛連忙後腿了一步。老油條順勢追擊。我凌空跳起,來了一記橫踢反擊的動作。這一腳飛踢正好踢在老油條的臉頰上。老油條腦袋一瞥向一旁摔去。我確信我這一腳的力度足以將一個成年人踢暈死過去,更何況我現在穿的是登山鞋,硬度也是非常高的。
可老油條現在是一條猛獸,只見他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大吼了一聲,撲向了我,我向後迅速倒退,但重心卻被老油條打亂,一個趔趄摔在了那裡。我暗罵了一聲。不過在摔下之前,還是飛起一腳,踹在老油條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