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就明白老油條啥意思,這丫的就怕讓他掏腰包請客啊。於是我心中暗忖一會兒,隨即慷慨凜然地道:“哎呦那好哇,既然油條大總管聽說過其他版本的。那您給說說其他版本的!讓俺們見識見識油條大總管多麼的牛B!”
聽完說完,老油條隨即啞然,一時間張口結舌面紅耳赤。 我一見奏效,馬上趁熱打鐵,煽風點火。指着他鼻子說道:“你丫不就是怕讓你請客吃飯麼!我今天的目的就是拆穿你!”
見老油條無話可說,我又趁勝追擊,說道:“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你這叫,小母牛掉麪缸裡了,白牛B了!”
說完,上面一陣鬨笑。(因爲就只有我跟老油條住下鋪,其他人都在上面。)
就在此時,一直在上面悶騷,默不作聲的大鵬開口了,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咱們學校新月樓裡面沒有鏡子嗎?你們知道嗎?”
聽他這麼莫名其妙的一說,我們頓時止住了鬨笑。
“啥玩意兒,沒鏡子?你以爲美容院啊?這有什麼稀奇的!”老油條有些不服氣地道。
我也有些納悶兒,不知道他想說些什麼。
“不是,新月樓裡的所有洗手間都沒有鏡子,你們注意過嗎?”大鵬緊忙說道。
洗手間裡沒鏡子,這可真是稀奇了。按理說教學樓洗手間裡都會有鏡子,幫助學生整理儀容裝束的。俺們學校也不至於窮到那份兒上,安不起鏡子。
“別忙,你給說說。”
“我是聽咱們師哥說的,學校所有的洗手間都有鏡子,唯獨新月樓裡沒有,一面鏡子都沒有。師哥告訴我,幾年前,有一個女同學在新月樓裡上自習,上到很晚,教室裡一個人都沒有了。這位女同學不知不覺地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等她睜開眼時候,發現自己周圍坐着很多人,點着蠟燭在那埋頭苦讀。這女同學仔細一看,感覺很納悶,因爲他們的裝束,還是那種七八十年代的穿着打扮,很老土。竟然有人還穿着綠軍裝,梳着麻花辮。當時那位女同學只是一驚,也沒做多想,心想可能是停電了,點着蠟燭讀書。不禁有佩服起他們勤儉節約,發奮讀書。也不好意思打擾他們,便起身悄悄地去了洗手間。方便完之後,就去洗漱池洗了洗臉,想要機靈機靈,再去讀書。結果當她擡頭照鏡子的時候,鏡子里居然有兩個人,而站在她旁邊的那個人,竟然是她自己!就是說鏡子裡出現了兩個自己!當時那女同學嗷的一嗓子便嚇暈過去了……”
聽到這,額頭不禁有些發憷。老油條那邊也安靜了,顯然也是在認真聽着。越是這種詭異的越是讓人心寒。
大鵬接着說道:“後來這女的精神上總是出問題,被送進了精神病院。學校請來大師看過,大師讓把這樓裡所有的鏡子都拆掉。當然學校對這件事兒是封殺狀態的,這都是聽小道消息得來的,可信度比較高的!”
之後大家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着,只聽上面喁喁而談着,索性我就把耳塞塞進耳朵。我也沒有再調侃老油條,因爲新月樓這件事兒勾起我的好奇心,我想老油條現在也是這個想法。就這樣在胡思亂想中,我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老油條掀開了被窩,說非要拉我去打籃球。說缺一把手。我心說你大爺的,不是純粹拿我找樂嗎?也不知道是誰心血來潮出這餿主意。無奈,只好強大精神跟着他出去了。
到操場一看,其他人都到了,正在那跑步熱身呢,我不禁暗自思量如果按照我這樣一天到晚悶頭傻睡,是不是應該爲虛度光陰碌碌無爲而感到羞恥?
正當我發懵了時候,豬二呼哧呼哧喘着粗氣跑了過來,對我說道:“我說,四兒,咱們晚上去哪吃啊?”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他說什麼。於是我很不解的問道:“什麼去哪吃?”
這時候宿舍其他幾人也過來了都對我說:“今天晚上不是你請客嗎?快說去哪嘛?我們都準備好了,從現在開始到晚上,我們滴水不進,就爲了宿舍長的豐盛一餐。”
我聽完差點背過氣去,原來這幾個傢伙,還惦記着我請客吃飯呢。忽然我把頭一轉,惡狠狠的盯着老油條,只見這丫的正在我背後掩嘴而笑,正衝着其他幾人擠眉弄眼。樣子十分的可惡。
看見我瞪他,立馬又換了一副嘴臉,裝作一派若無其事,正氣凜然的樣子。
無奈,身爲一社之長,我只好默許了,看了我後半個月只能跟泡麪度蜜月了。於是又暗罵自己又栽在老油條手裡一次。
晚上,異度巴西烤肉。 www⊙ ttκā n⊙ co
我面前坐着五個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桌子上盤盤碗碗裝滿了各種珍饈美味,疊成兩摞。
旁邊的服務員衝着我們這一桌看了看,嘴角微微一挑,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看着我們。
我一仰頭,跟她一陣神交……
服務員“哼哼,這麼多,吃不完的話,我們就要稱量結算嘿嘿……”
我“不必,哥從來不做賠本兒的買賣,你啊就站在一旁瞧好吧,這一頓俺們得吃回來!”
就在我一聲令下,五個大漢風捲殘雲,大快朵頤。桌子上的食物被我們依次消滅,邊吃邊叫服務員上大扎啤。當然我也不會落後,緊追他們後面,一通狼吞虎嚥。看得旁邊的兩個小服務員直咋舌。我顯得很得意,畢竟我帶過來的兵,真給我爭面子。
當然後期的速度放緩了,我們開始聊起了天。
這時候大鵬用叉子插了一塊烤肉,嘴裡咕噥鼓囊地說道:“誒!你們到底要不要看看新月樓的廁所到底有沒有鏡子。”
我一聽這個頓時來了神,因爲我確實對新月樓裡沒有鏡子特別感興趣。剛要插話,就聽老油條說道:“要不咱今晚去瞧瞧怎麼樣?”
旁邊的猥瑣男,喝了一口啤酒,擦了擦那一張油乎乎的嘴對我們說道:“誒!我倒是有個建議,老油條你跟四兒接着比!你們兩個人去探索探索,反正我們幾個對那不感興趣。”
我一聽這丫的確實夠猥瑣,還想坐收漁翁之利。不過轉念一想,如果我一人去的話,真是有些不實際,要是找個人跟着我的話,看來也就只有老油條了,因爲這丫的跟我一樣好奇心強。當時也是喝點酒,我心裡這麼一琢磨。隨即開口道:“我說條子,不如咱們再來賭一次如何!”
這幾個人一聽我說又要打賭,頓時就手舞足蹈,額手稱慶。
我白了他們兩眼,看向老油條。只見老油條小臉紅撲撲,顯然喝了不少酒。說道:“操!難道哥還懼你不成!來你說比什麼!”
我一字一頓說道:“比膽!”
老油條一聽哈哈大笑:“沒問題,就今天晚上!咱們就去新月樓,把所有廁所都查一個遍,怎麼樣!誰要是想先出來,誰就是怕了!怎麼樣!”
“啪!”的一聲,我把大扎啤杯往桌子上用力一放,大義凜然地說道:“就這麼定了!”
說完,我跟老油條把酒都滿上,兩個人很牛B的撞了一下杯子。仰脖,一飲而盡。其餘四人歡呼雀躍,看來又有好戲看了。
其實老油條也是蠻夠義氣的,最後結賬時候,我跟他對半分。他幫我交了一半。
也就是在那個晚上,我們都喝醉了。也就是在那個晚上,我跟老油條兩個人,帶着一把手電鑽進了新月樓……
在進新月樓的時候,豬二告訴我們,說他們幾個當裁判,如果遇到情況馬上打電話呼他。讓我們一切放心。
我心道應該我跟老油條讓你們一切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