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一)又不與、嫣然同笑

也正是帝后都不再出現後宮的這一年。

張揚跋扈的柳貴妃莫名其妙身死的這一年。

莊妃娘娘成了後宮之中第二個當年的柳貴妃。

倒不是說她也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從那個楚楚可憐的嫣然變得狂妄起來。她依舊是那麼地我見猶憐,可她的地位卻變了。淑妃娘娘不理會後宮這檔子事,她便成了後宮之中最大的那個人。

明明還是那樣弱不禁風地眨眼、那樣笑着。

可今天不小心得罪她的人,說來也是很玄妙,慢慢地這人就開始生病、虛弱,而內務府也恰到好處地捧着莊妃娘娘,得罪莊妃的這人連月例都快沒了,更別說花銀子額外請太醫——太醫院的人,似乎也買莊妃的帳,若是得罪莊妃,他們也幾乎百般藉口推脫。

於是這人的病情便越來越重,甚至到了下一刻就會死去的地步。

而莊妃娘娘似乎什麼也沒做。她就站在那裡,柔弱的微笑。

可內務府、御膳房、太醫院,整個後宮都像是掌控在了莊妃的手中。比當年的柳疏星還要可怕。

唯一不聽使喚的,恐怕只有原先牢牢把控在皇后娘娘手中的尚宮局了,這一年,她們受莊妃轄制,處處低了別人一頭。

得罪莊妃這人也曾懷疑,是不是莊妃在自己的飲食裡動了手腳,才叫自己中毒生病,可莫要說莊妃哪裡有接近自己的機會,便是有,她花了大力氣,也什麼都不曾查出來。

難不成就這樣眼睜睜瞧着自己死去?

這人賭不起,強撐着去給莊妃道歉。

說來也奇怪,莊妃眯着眼說諒解的第二日,這人的重病便奇蹟般地慢慢轉好。後頭竟瘋傳莊妃是得上天庇佑之人,不能與她作對。

便在這樣的風聲裡,衆人膽戰心驚,小心翼翼地與莊妃娘娘相處。倒叫她在宮中獨霸一方。

但凡有莊妃不喜之人,根本用不着莊妃親自出手,她只需要蹙一蹙眉頭,自然有人替她收拾。

後宮之中,莊妃似乎再無敵手。

直到皇后娘娘重開宮門。

今日莊妃似乎穿得與往日沒什麼差別。

可仔細一瞧,似乎又不是這樣。

她着了大雁羽下細絨鉤織而成的大氅。脫了大氅,下頭是一件純白色的錦袍,上頭有是蘇繡花卉鳥羽紋,錦袍外頭還有一件同樣是白色的罩衣,裡頭夾了狐狸毛,外頭周身也用狐狸毛滾邊一週,既保暖又好看,倒是非常符合她弱不禁風的身份。只是這通身素白色,大過年的看着似乎不大吉利,又太素了沒有亮點。

當莊妃娘娘沒想到嗎?

這一身素白錦袍,她偏偏用殷紅色的綿綢在腰身狠狠地束了一圈。她本來就十分瘦削,這一圈束腰纏下來,較厚的錦袍和罩衣帶來的厚重感便眨眼消失不見。興許莊妃腰身那一塊衣裳,她根本就沒有塞羽毛或者棉花進去,纔會在大冬天這般保暖的情況下,束出盈盈一握之感。

束腰優美地在莊妃身側打了一個單結後垂下來,盡頭是兩個毛茸茸的小球,小球上還各懸一個金色鈴鐺。隨着莊妃輕移蓮步慢慢走來,鈴鐺也叮鈴鈴發出響聲。在這沉悶的、下着大雪的冬季,愣是營造出了輕靈的氣氛。

這一套衣裳整體看下來,配上莊妃靈巧的額飾與耳飾,她竟是在場穿得最好看的那個。不是沒有更好看搶眼的,可那都是犧牲溫度的結果。如今莊妃地位高了,根本不屑於穿得跟春天一般花俏,她偏偏要穿得符合冬日的氛圍,彰顯自己的身份。可這般符合冬日的厚重衣裳,叫她這樣一打磨,卻比那些脫下大氅就是一件短衫的妃嬪好看幾多。

衆人竟有一種恍然大悟之感:原來冬季的衣裳,也能這樣穿啊。

最不高興的要屬虞婉容虞汐了。

柳貴妃沒了、段昭儀沒了、柔貴嬪沒了、皇后娘娘······差不多也算沒了。其他的相貌醜陋,自不用說,這以後,後宮不就是她的天下了麼?!

論長相,這後宮裡頭,虞汐平心而論,能與她比肩的,恐怕也只有從前的柳貴妃後頭死去的柳貴人與皇后了。柳貴妃走的是妖豔一掛,與自己不是一個類型。說實在的,她真心覺得,柳貴妃那長相,乍一見還能驚豔,但看久了肯定會膩味,太具侵略性、太有攻擊性了,男人不一定喜歡。而皇后娘娘吧,一開始真沒什麼競爭力,可後來卻長得叫人不可直視,可這種好看很矛盾。她很美,連虞汐自己這樣一個心高氣傲的女子都不得不承認美。若說承認柳貴妃美,她尚且還有幾分不滿,但皇后這個,虞汐便是再不喜歡她,也不得不服氣皇后的美。可要說她妖豔吧,她偏偏清雅如水,可要說她美得寡淡吧,她偏偏還能有風姿,可若說她只是有風姿吧,她偏偏五官身材無一不精緻。不過如今呢,皇后娘娘病了一年有餘,這個便不好說了,恐怕又老又醜又憔悴吧。

最美的三人只剩下她一個,最有競爭力的幾個死的死瘋的瘋,試問誰還有機會上位?當然是自己了!

可誰成想,偏偏跑出個尉遲嫣然來!

她哪裡好看!她哪裡好看!一副風一吹就倒的樣子!女人一看就知道一定是心計深重的樣子!

可偏偏就在這一年裡,成了後宮第一人!

虞汐如今只是一個婉容,身份地位都比不上莊妃,加上宮裡面那些事傳得那般玄乎,她哪裡還敢招惹莊妃!

虞汐日日夜夜盼着,只盼着有一日,曾經那樣欣賞自己的陛下能想起自己的好來,能真正地臨幸自己。

她不敢與莊妃正面對上,只能朝思暮想她的意中人。

可意中人從來就不曾想起她來。

虞汐不只一次惡毒地詛咒,皇后娘娘就此病死在宣德宮,好叫陛下再也不成日都守在宣德宮皇后的病榻前。

顯然她的詛咒沒有成功。

皇后娘娘不僅沒死,還痊癒了。

於是她打扮得風光華麗,想要看皇后的笑話。

沒成想皇后還沒有看見,先瞧見了莊妃。

她如今竟是連莊妃都比不上!

相較莊妃的端麗嬌俏,虞汐如今可是有些形容憔悴。那些心底隱秘的執念已經快將她折磨瘋了!

她就是想要得到帝王的寵愛、陛下的真心,想要後宮之中沒有人能比得過她!

可如今這一條都沒能實現!

今日,她特地穿了胭脂色的齊胸襦裙與高腰小夾襖,正是春日正濃時的裝扮,本以爲可能憑着自己妍麗的容貌扳回一局,可莊妃那樣一穿,卻襯得自己好似個笑話!

(一百六十七)不安(三)過招(一百零三)太后到(三百一十六)數點風約住(半主線)(一百五十五)救(一百四十二)詭譎的前夕(二十一)皇后,兇手?(一百八十三)探尋(一百七十四)下落(七十六)孕(一百九十二)驚胎(二百五十六)(二百七十二)庭前花萎(五十七)說話(六十七)樑王(二百二十五)明朝又是傷流潦(一百四十一)一絲陰謀氣(二百九十四)欲語氣先咽(一百六十九)攀誣(十九)淑妃(一百二十)前夕(一百七十二)兇手(一百八十一)真心(二百七十八)更隔一萬重(三百零七)桂花沁入一碌藕(二百九十五)當君懷歸日(一百六十九)攀誣(二百八十四)將軍夜引弓(三百零九)羅袂溼斑紅淚滴(二十八)被抓住了(三百零一)心斷絕?幾千裡(三百三十八)(四十七)揚兮(一百七十八)連環(一百二十七)母子(三百一十六)數點風約住(半主線)(一百四十七)留(二百四十二)(一百零六)壽麪(一百八十五)相較(五十二)心思(一百三十九)南下(三百二十八)晨省(一百八十三)探尋(一百七十九)再驚(二百九十)秦桑低綠枝(五十六)升溫(一百三十五)宋家各人(一百九十)和睦(一百二十三)善惡(一百一十六)但爲君故(一百四十四)能與無能(一百六十二)晨省(一百四十八)皇室(五十二)心思(一百四十八)皇室(七十六)孕(三百零五)清風作歌和(二百三十五)(一百七十一)驚變(一百八十九)悅息(二十四)真相(二百七十六)萬點長淮樹(一百八十一)真心(九十)髻與計(三百一十二)水佩風裳無數(二百九十二)莫言爭忍淚(十三)帝后(九十五)清和初空(一百二十六)霜風暗塵(十二)沈湛(三百二十五)談話(一百四十二)詭譎的前夕(二百六十五)腸斷關山不解說(五十六)升溫(二百五十八)(二百五十二)(二百三十)(二百八十三)林暗草驚風(二百二十一)醉夢中,恨還同(二百六十四)阿影(五十七)說話(二百二十六)(二百五十)今日起每日不斷更(九十二)縣主(二百六十五)腸斷關山不解說(六十八)得罪(二百零五)黃沙狂卷,血衣溼遍(一百六十八)月例(一百三十二)離家歸客(一)楔子 · 初聞入宮(二十三)真兇(三百三十五)質問(一百六十三)爲難(三百一十六)數點風約住(半主線)(二百一十七)一尺過江山,八月北風寒(二百三十)(三百零三)幾番風雨尚能行?(三百零三)幾番風雨尚能行?(二百六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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