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一波再起

柳疏星在前頭一邊走,一邊掰扯了兩旁的花木,撕碎揉捻了又扔在地上,後頭跟着的拜雲與弄月對視一眼,又不敢上前勸阻,弄月心上念頭一轉,轉過頭對落後她們半步的一個侍女低聲道:“參光,你往日裡最得娘娘信任,你去勸勸娘娘?”

那叫參光的侍女聽見弄月回頭對她說話,還沒聽清弄月說的什麼,面上就先含了三分笑,待聽清弄月的話,面上笑意不變,心頭卻是在嘀咕,“誰人不知如今漪瀾殿最吃香的就是你和拜雲兩個姑奶奶,拜雲也就罷了,明明我纔是從小跟着小姐長大的家生子,進了宮合該我與拜雲最受信任,卻不想被你這個小姐半路撿來的賤婢給搶了我的福分,平日裡有什麼露臉的活計,你就搶着做,生怕不能在小姐面前佔了鰲頭,如今小姐吃了悶氣,你卻退到一邊,讓我來出面,沒那麼好的事!”

參光這樣想着,面上的笑意卻是加深了幾分,點了點頭,正要開口,卻聽得身後又傳來一個聲音。

“我當是誰有心在此踏湖賞花,原來是貴妃姐姐。”

弄月、拜雲與參光以及身後跟着的一衆宮人齊齊朝聲音的來源看去,卻原來是莊妃帶着她的一大幫子宮人從這裡經過。

拜雲臉上頗有些焦慮之色,貴妃如今心情不好,莊妃又是個素來與她有嫌隙的,這兩人無論誰吃了虧,倒黴的也只是自己這些無辜的宮人,主子啊主子,您可千萬別與莊妃一般見識啊。

而弄月嘴角微微一勾,面上卻瞪大了眼睛低呼了一聲,訝然地看了看走在前頭還並未回頭的貴妃,又看了看後頭正施施然走上前來的莊妃,鬢髮鼻尖滲了一些汗出來,也顧不得擦了,領了貴妃的一衆宮人便朝着莊妃拜了下去。

“免了免了,你們退下吧,本宮要與貴妃姐姐好好說說話呢。”

貴妃這時才轉過身來,倨傲地擡起下巴睥睨着比她稍稍矮半個頭的莊妃,“你我之間還有什麼話好說!”

莊妃和貴妃的一干宮人,知道自己主子素來戶不對盤,莊妃的宮人們聽了莊妃的吩咐,又都是些慣於聽命的,便退到了路旁,但又擔心莊妃的安危,也不敢離得遠了,都躬着身子豎起耳朵,生怕一個不察,讓自己的主子莊妃吃了貴妃娘娘的虧。

莊妃見自己的宮人們從善如流,自己發了話,便恭恭敬敬地退到了一邊,滿意地點了點頭,又見貴妃的人仍低着頭直直地站在路中間,不由得嫣然一笑,眼波流轉,芊芊素手掩了脣輕笑道,“貴妃姐姐的宮人們真是忠心,瞧瞧,生怕妾身對姐姐不利,這般直愣愣地站在路中間,不如都圍上前來,擋住姐姐你的左右前後,也好顯出貴妃的威儀來。”

柳疏星一聽這話,頓時就黑了臉,衝着擋在路中間的拜雲等人吼道,“怎麼,本宮很沒用嗎?!還不給本宮滾一邊去!”

被柳疏星這般一吼,除了領頭的拜雲、弄月與參光三個,其餘人等都縮了縮脖子,有了退意。拜雲見柳疏星因着自己等人被莊妃奚落,心頭不忿,但見柳疏星不欲她們上前,也只有領着衆人慢慢退到一邊,但也學着莊妃宮人的樣子,躬身在路邊支着耳朵聽着動靜。

莊妃又才往前走了幾步,只聽見她笑着朝柳疏星問道:“今日是吹的什麼風,倒是將姐姐您吹到這條小路上來了。”

柳疏星的聲音狀似不屑:“怎麼,這條路只有你走得,我卻走不得?”

貴妃還是一慣張揚跋扈的樣子,說完這話轉頭就要朝花徑深處走去,卻又聽得莊妃咯咯一笑,蔓聲細語:“哪能呢,這花徑上雖無名花,但鮮花綠草恣意,也別有一番風味,妹妹常從這邊回宮,倒是覺得路途寂寞,無人陪着妹妹賞一賞這美景呢,今日姐姐前來,不正是恰好的時機?那條轉角有幾叢月桂,正是燦爛,妹妹願請姐姐同賞,不知姐姐意下如何?”

柳疏星從鼻腔裡哼了一聲,一拂衣袖,語氣傲慢森然,“既然莊妃妹妹有心,不如就好好爲本宮介紹介紹?”,說罷,徑自朝前頭走去,莊妃也抿脣一笑,跟着貴妃深入了那花徑。

躬身在一旁的拜雲見柳疏星竟一人與莊妃去了那花徑深入,不由得有些着急。按理說,貴妃在這後宮裡也算是能一手遮天的人物了,才入宮第一天的當口就能扇莊妃一耳光的人,莊妃對着她只有小心翼翼服侍恭維的份,但目下,莊妃頗得陛下寵愛,小皇后禁足這些時日,陛下雖不曾去莊妃處,但也不曾去別人那裡,因此也不能說莊妃就不受寵了,加之太后娘娘對着自家主子很是不耐,今天主子在皇后娘娘那裡又吃了掛落,難說主子會因爲心緒煩躁與莊妃起了衝突,拜雲見莊妃也是個動不動就要紅眼睛掉眼淚的嬌柔樣子,怕就怕衝突大了到了陛下、皇后、太后那裡,主子吃了平日裡傲氣凌人的虧,到時候都偏着莊妃去了!

更何況,皇后娘娘如今正看主子不順眼呢,這莊妃往日裡和主子擡頭低頭互不相擾的,今日裡可怎麼就要邀着主子一同賞花了?可不是有什麼陰謀詭計?

一想到這裡,拜雲立時就要直起身子跟着柳疏星去那花徑,還未有動作,手臂卻被人一把抓住。

“你要幹什麼去?”

拜雲轉頭,卻是弄月抓住了自己的手臂,皺着眉頭低聲問着自己。

拜雲幾不可察地蹙了蹙眉,也低聲回話,“當然是去跟着主子,你沒見主子一個人去會那莊妃了麼。”

弄月卻是沒發現她語氣不好,小聲說道,“姐姐,主子心情不好,又說了不用人跟着,你現在去了,不是又要吃主子的掛落麼?”

“咱們做奴婢的怎可能因爲主子會罰我們,就不去伺奉主子?弄月妹妹,你可是想差了!”

說到這裡,拜雲的語氣已經有些不善,自己是從小跟着主子一起長大的家生子,這個弄月卻是主子幾年前從外頭撿來的流浪兒,主子難得發了個善心,叫她跟在自己和參光的後頭學着服侍。弄月倒也是聰明,不過幾年光景,就從當年那個骨瘦如柴什麼都做不好的小丫頭成了和自己姐妹齊平的大丫鬟,主子還合了自己與參光名字,起了個弄月,要知道參光當年想討個有‘月’的名字可是磨了主子好久,主子都沒有同意,卻不想被一個外來的丫頭給輕輕鬆鬆地就取走了!更何況主子入宮以來,對這弄月的倚重已經超過了參光,更是趕得上自己了,怎麼能讓自己與參光心頭舒暢!

而現在,主子待她不薄,她竟然因爲害怕惹了主子生氣罰自己,而不去護着主子周全!這樣的奴僕要來又有什麼用!

弄月可不知道不過短短鬚臾,拜雲已經轉了無數的念頭,她又壓了壓自己的聲線,“姐姐,妹妹不是那意思!咱們要伺候主子,目的就是要讓主子開心,”說到伺候主子,弄月頓了一頓又才說道,“只有順着主子的意,才能讓主子高興。咱們這樣跟着去了,主子罰了咱們是小事,可是莊妃娘娘若是說上那麼一兩句,說咱們擅做主張,主子已經差遣不了了,主子面子上過不去不說,還在莊妃面前受了委屈,這委屈竟是咱們給主子帶去的,這樣,是對主子好麼!”

弄月這一說,拜雲瞬時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她思忖了片刻,才又側過頭來攀住了弄月拉住自己的手,神情頗有些不好意思,“好妹妹,原是我想差了,對不住,我在這裡給你賠罪了!”

弄月面上慢慢噙了一個笑,“姐姐說什麼呢,都是爲着主子着想!咱們就在這裡候着吧,主子那般聰慧,又比莊妃娘娘高貴,想來莊妃也不敢造次,莊妃身子也是嬌柔,她都放心地留了所有的宮人在這裡候着,咱們怕什麼?”

“不錯,要我說,莊妃更該害怕得罪咱們家娘娘,她都敢隻身前往,咱們可不能失了貴妃宮中和侯府的氣派!”一旁的參光也適時地加了一句。

拜雲見弄月與參光都這樣說,心頭也不那麼緊張了,點點頭蚊聲道,“這倒也是,主子是誰,還會怕一個小小的莊妃?”說罷自己又點了點頭,再朝參光和弄月笑了笑,直直地盯着前方只見人影的花徑,專心地聽着動靜。

弄月見她定了下來,也放了拉住她的手,嘴角勾起一個笑,半句話也無,默默地與參光等人一起等着柳疏星出來。

弄月與拜雲這裡一磨蹭,柳疏星與尉遲嫣然已經走到了花徑最深處。

莊妃尉遲嫣然已然沒有了剛剛在外頭跟貴妃對着幹的架勢,婉然地朝柳疏星拜下,“方纔妾身爲求真實,多有得罪,還望娘娘恕罪。”

柳疏星倒是不改往常的倨傲模樣,不耐煩的點了點頭,“說吧,究竟是什麼事,方纔就在宣德宮對我使眼色,到了這裡,左右又沒人,你也就沒墨跡了。”

莊妃又掩了脣柔柔一笑,“也沒什麼大事,不過就是想問問姐姐對小皇后今日的異動有什麼看法。”

“有什麼看法?難不成她做什麼我還要綁了她不讓她不成?”

柳疏星迴話倒是毫不客氣,像是沒明白尉遲嫣然暗示的是什麼似的。

尉遲嫣然袖中的手緊了緊,“姐姐就不擔心,那揚兮供了指使她換藥的主謀,姐姐也討不到好?”

“哼,你沒聽見柔貴姬說嗎,揚兮換藥和那羅茜換藥方,可是兩回事!”

“話是這麼說,可咱們都知道,那羅茜可是被冤枉的,若是讓那小皇后借了此事要在後宮立威,將羅茜這事翻來覆去地提出來,恐怕對娘娘也是不好······”

柳疏星心頭一凜,那羅茜不過是自己發現了那人留在宮女阿然身上的蹤跡,唯恐查柔貴姬換藥下毒一事查到這上頭來,便咬了牙決定推羅茜出來頂罪,本來人手罪證都佈置好了,卻不想卻又出來一個老宮人,自己當時情急,看着那宮人的口供確是有利自己且無懈可擊的,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便將此案和着阿然的案子草草結了。卻不想如今正主文清婉倒像是突然醒悟過來似的,又提了個新的線索出來,自己倒是知道,那羅茜必定是沒有換藥方的,難道說,這指使這揚兮的人才是真正的幕後之人?

這線索,倒似越理越亂。

想到這裡,柳疏星雙眼一眯,“那羅茜一事,咱們爲着讓她認罪,佈置了不少人力物力,雖說沒有用上,但嫣然你也參與其中,若宋彌爾硬要再查此案,本宮討不了好,你可也得不到什麼好處!有什麼好主意你儘管說一說!”

莊妃尉遲嫣然雖不滿柳疏星的語氣,但表面上卻仍然是笑意盈盈,“主意倒是沒有,可妹妹卻知道,誰是那個換了藥的人!”

莊妃此話一出,柳疏星身子一晃,上前一步抓住尉遲嫣然的衣襟,“你若知道真兇,爲何當時並不曾說與我聽!還是你有意隱瞞,好讓本宮提前動用了侯府的人脈!”

莊妃被柳疏星提了衣襟,只得隨着她的力道奮力踮起腳尖苦笑道,“姐姐,您也說了,推羅茜出來,我也有份,若是我早早就知道了這換藥之人是誰,我怎麼還會瞞住不說,難道說瞞住不說對我有什麼好處?難道妹妹也想讓事情更爲複雜?”

“那你現在又是何意?你又是如何得知換藥之人的?”

“姐姐不知,那揚兮與我身邊一個丫鬟本是同鄉,那換藥之人借了揚兮的手做了這件事,自始至終,揚兮都未曾被發現,因此這件事也被死死地瞞了下來,直至羅茜一事出了,揚兮也誤以爲除了自己換藥,也還有人——就是那羅茜,換了藥方,見羅茜東窗事發,又快速地定了罪,便以爲這事就這麼完了。卻不想那文清婉不知從何處發現了她的異狀,也不讓她貼身服侍了,還藉口她做了錯事,成日將她關在耳房裡閉門思過。我那丫鬟近日沒有見到揚兮出現,擔心她出事,於是偷偷支使了銀子買通看守揚兮的宮人去看了她。誰知那揚兮關了幾天,早就擔驚受怕,見自己的同鄉來了,痛哭流涕,我那丫鬟又有意引導,不出幾句話,就套出了真相,我那丫鬟便纔將整件事告訴與我。”

“哦?”柳疏星揚了揚眉,“那你說說看,那換藥之人,究竟是誰?!”

(二百六十)(一百九十九)騎裝(一百八十七)分(八十七)權衡(二百一十四)塵花香已盡,寒蟬斷續風(三百零七)桂花沁入一碌藕(二百三十八)(一百三十二)離家歸客(二百九十五)當君懷歸日(三十七)談崩(三百四十四)(二百四十九)(九十八)晨省(二百六十一)(一百三十四)小定,歡聚(三百二十三)驚豔(十六)下毒(六十八)得罪(八十一)護胎、太后(一百九十一)乍起(一百五十)村落(一百五十九)奇特的宋家(一百三十四)小定,歡聚(二百二十七)(五十四)人心(二百四十七)(一百一十二)重歡(一百七十三)依容(一百二十九)湖畔胭脂(一百七十六)反差(二百九十七)空言去絕蹤(二百五十四)(六十一)宴會(上)(五十七)說話(一百五十六)原來宋家(二百一十三)陌上樓頭,都向塵中老。薄晚西風吹雨到。(五十三)辯白(二百八十一)人事多錯迀(十四)纏綿(一百五十五)救(五十七)說話(二百六十五)腸斷關山不解說(二百一十二)花深深,柳陰陰,當初料誰今(五十七)說話(二百七十八)更隔一萬重(二百六十六)赳赳武夫,公侯好仇(四十九)貴姬(一百八十三)探尋(一百二十六)霜風暗塵(一百七十六)反差(八十)護胎(三百四十三)(四十四)一波再起(一百八十)巫蠱(二百零八)東風不管琵琶怨,意長箋短(二十一)皇后,兇手?(四十八)信(三百二十九)要求(二十七)是誰(一百六十九)攀誣(二十)暴斃(一百五十二)危矣!(三百零四)莫道別後無情(一百七十六)反差(一百七十七)蹊蹺(二百一十六)來是空言(二百六十八)所悲道里寒(三百二十八)晨省(三百一十九)挑釁(三百零七)桂花沁入一碌藕(九十四)求(一百八十一)真心(一百六十八)月例(五十四)人心(二百六十三)忘路之遠近(二百六十三)忘路之遠近(一百二十五)飛星弄巧(三百二十七)坦白(三百四十一)(三百一十四)南方來來使(二百)溫情(一百七十)暗藏(一百七十八)連環(一百六十九)攀誣(一百零九)胡旋不堪憐(二百九十三)心曲千萬端(二百五十七)(一百九十二)驚胎(二百九十六)別來悵、芳信短(二百三十四)(一百五十五)入宋(二百二十三)林暗草驚風,角弓不得控(一百七十三)依容(三百二十一)宋彌爾談十訓(二百八十二)努力事戎行(一百七十一)驚變(三百一十一)又不與、嫣然同笑(二百一十八)樓外雷,不間昏曉(五十六)升溫(二百九十七)空言去絕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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