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挺橫嗎?呵,給老子耍橫,是吧,膽還挺肥,敢上我的妹子,今天看我怎麼收拾你。”
旁邊一羣小流氓在挑唆看熱鬧,事小不嫌大。這鼎紅球館老闆逮着個空隙,上前給這幫人賠笑臉遞煙,最後來到迎面坐在桌上的一男子面前。
“虎哥,您看,您今天威武,” 遞上手裡的香菸。
“這幾個都是這農大的窮學生,沒啥油水,您揚揚威,解解氣,就。。。。。。”
那位被稱爲虎哥的,長得虎背熊腰,膀大腰圓,一臉的橫肉,此刻正在享受他的強權帶來的心理快感。鼎紅老闆正估摸着如何把這幫人給繞走,恰在此時,吳剛女朋友和另一女同學一頭闖了進來。衆人一看,二女的進門,其中一個挺水靈的看到被綁在椅子上的吳剛後,竟直撲到了吳剛的身邊。
“你幹嘛打人?”
說着,奮力用雙手推開那個正打吳剛的白淨男子。
“你!”
白淨男子氣得臉色通紅,憋了半天。
“小硊,你今天。。。。。。可,可,可看清楚,和這小子在,在,在,一起你可沒好!”
這小子從小就有個毛病,平時還好,遇事一急說話就有點結巴,從高中那會兒,與曹硊說話大半更結的厲害。
“咦,這丫頭長得可真不賴,發起火來更帶勁。”
那個被老闆稱爲“虎哥”的男子從坐着的桌上跳下,一手樓着白淨臉男子的肩膀,說道,“這就是你說的那丫頭騙子?看樣子,兄弟你搞不定啊,讓我老虎替你先馴服馴服?”
那白淨臉小子人不怎樣,可不缺心眼,趕緊說:“不用,這毛屁事,你看我咋收拾她。哎幺。。。。。。。”
話還沒說完,脖頸已被虎哥給夾住。
“兄弟,咋了?不相信你虎哥?可別忘了,可是你小子甜不拉幾的請我們兄弟幾個來的,你這是要看不起我們兄弟啊?”
這虎哥的一幫手下,一看老大對這小丫頭動了色心,一邊都叫好起潮。別看虎哥這邊只有七八個手下,可各個都是心狠手辣,互有案底的慣犯,這幫人在這一帶長期混世,黑道名聲挺響。這邊一起鬨,白淨臉男子原本帶來的頭十號人,多辦是衝他口袋裡的錢,圖吃圖喝臨時糾結在一起,個別貼心一點的,一看這架勢根本也沒人敢吱聲。倒是那鼎紅康樂球館的老闆一看不好,真擔心事越鬧越大,趕緊再次來到近前。
“虎哥,虎哥”的叫個不停,急的前後打轉。
恰在此時,大門口擋風棉簾再次被掀開,一下涌進一撥人來,一時間所有人齊刷刷看向門口。
來的正是李見亮一行人。
原本他們開車早就到了,誰知開車進了琥珀山莊主幹道一路前行,待到要轉彎進入次路時,被小路口豎着的二根一米多高圓鐵柱擋住,這是小區不讓車輛通行的措施。車上的人只得下車,一路小跑,快到鼎紅館遇到了守在附近的吳剛那幾位同學,得知吳剛的女朋友曹硊和一女同學一起也進去了。還是田燕冷靜,指着那幾個男同學,說道,“你們就在這裡,一會兒不許進去。”
說完看了看吳媛媛,心知沒法不讓她進去,轉臉對李見亮說,“進去後,你負責保護好她,其他事不用管。”說完與李燕對視一眼,“我們進去。”
李見亮一行剛涌進,負責看門的倆小流氓隨即跟進來,想上前阻攔。
“別!”
那位虎哥衝着這邊大聲喊道,“讓他們進來。”
邊說邊向這邊踱了兩步。進來的吳媛媛已在人堆中發現曹硊和被困的吳剛。
“小剛。”大喊着,瘋了一樣撲將過去。
“哎呀,你們說,你們說你們這個學校裡咋就這麼多漂亮妹子啊,這都一個賽一個俊。今天真他媽帶勁,是不是,弟兄們。”
一句話贏得一幫人開心的大笑和叫好聲。李見亮依次看清,除他們外,這屋裡一共二十三個人。
“你們是些什麼人?憑什麼打人?”
吳媛媛擦拭着弟弟額頭上的血跡,帶着哭腔質問道。
“小妹啊,話可不能亂說,誰打人了?要說打人,也是這小子先打的我兄弟啊。”
“是他進我們學校耍流氓,糾纏我們女同學。”
吳剛坐在椅子上辯解道,此時心裡想着如何讓大家脫身。他不明白,姐姐爲什麼帶兩個女同學來這裡,他更不明白,李見亮怎會出現在這裡。但這或許是他們唯一的希望,因爲妹妹吳歡曾私下偷偷告訴過他,自己男朋友功夫了得,吳剛還曾經動過向李見亮學個一招半式的念頭。
“這女同學是他相好,咋不能進你們學校。”
虎哥一邊不緊不慢的調侃着。他真的一時半夥兒分不清這幾個被他稱爲妹子的女孩那個更漂亮。
“呸!誰是他相好?你血口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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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剛的女朋友曹硊顯然憤怒已極,口不擇詞了。
“弟妹啊,這麼說是我兄弟惹你生氣了?兄弟,你過來。帶你妹子回家,回家該賠禮賠禮,該調教的調教。”
那被老虎口裡稱爲兄弟的,白淨臉的小夥,一直在找機會把曹硊帶走,他知道這老虎可是真吃人的,聽到這話上前伸手就來拉曹硊的手。
“你敢!”
曹硊甩開手,身子向坐着的吳剛身後移了移。
“你們看到沒,他倆還真是一個巴掌拍不響,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對自己老大的胡扯,這幫精力過剩的流氓發出陣陣淫笑、口哨和叫好聲。
看到吳媛媛挺直身擋在吳剛和曹硊身前,田燕緊走幾步上前。
“這位大哥,您是說一個巴掌拍不響,是嗎?”
標準的北方女音普通話,在這夥合肥方言中顯得很是動聽。
看到田燕的架勢,李見亮悄悄的往吳剛那一男仨女近前靠了靠,李燕沒事人一樣,轉過身背對着他們。
看到這位主動上前答話的丫頭走到自己面前,老虎二隻眼睛一刻不停的盯住田燕的前胸,嘴裡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小妹,你這胸器可真厲害。” 邊說邊扭身擡腿意欲上前。
“啪!”
一聲清脆的掌摑聲,驚呆了所有人,包括捱上這一嘴巴的老虎。
“這,一個巴掌,拍的響嗎?”田燕和顏悅色的問道。
“小賤人,我讓你。。。。。。”老虎嘴裡罵着粗話,合身撲向田燕。
田燕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待那雙手幾近自己的胸前,出右手扣住其右手腕,側身撤步,四兩撥千斤,原本這樣這老虎身體就飛了出去,必摔個狗啃屎。不知是因痛恨這惡虎剛纔的言語污穢還是咋的,田燕撤步同時,左手在這老虎的後脖頸補了一掌,所以這老虎在摔出落地前已經被擊暈了過去。
“咣噹!”
一陣巨響伴隨着後續的酒瓶箱倒地破碎聲,飛出去的“老虎”砸倒了牆邊一摞啤酒箱,整個人橫躺在哪兒,好在因爲已然昏厥,估計一點沒感覺到疼。
這幫小流氓,早已形成團伙,平日結夥打架挺是熟練,一看老大被摔,各自抄傢伙上前。
李燕那邊一個掃堂腿放到一個跑過身邊的壯實男子,不待他起身,上前用膝蓋一個跪擊後背,同時,單肘擊中另一衝上前人的襠部,瞬間癱瘓二人。
李見亮看明白了,這南北雙燕出手很重,凡與之交手的必是一擊之下使其失去活動能力,想必是看對方人員衆多,爲了保護同伴,迅速化解眼前危機不得以必須如此。
這邊可苦了李見亮,圍着這仨女一男一個勁的轉圈,護着不讓對方給襲擊了。但由於吳剛被困在椅子上加上吳媛媛和曹硊及其曹硊的女同學,四人雖儘量擠在一起,但畢竟是四個人,圍在一起可以被襲擊的機會面還是很大。只見李見亮,前後左右來回折返,護住這個,掩護那個,很是狼狽。好在那幫壞小子看那後來倆女的都如此厲害了得,認定這男的一定更不好惹,都躲着李見亮。
好不容易,逮住一個機會,一個側身進到一個襲擊者近前右手點中其前胸天突穴,那小子晃了晃就地癱倒。剛暗自得意,那邊又有一個小子提着一把日本東洋指揮刀衝了過來。
這提刀小子挺機靈,一是知道李見亮厲害,揮着這把一米多長的日本東洋刀,不讓李見亮近身。二是,揮刀主要砍向其他四人,不與李見亮直接對手。其實,就這種實戰打鬥,李見亮並不佔優,尤其是對手又有這種長的冷兵器,他沒有經過這類訓練。這不,一圈過來,吳剛肩膀已被刀劃到一下,惹得仨女的一陣驚叫,吳媛媛曹硊二女的更是一通嚎哭。李見亮只得加快腳步,可面對對手這把日本東洋刀,應對的也是手忙腳亂。
這時,田燕李燕二人的實戰優勢更顯突出,凡是交手之人,二人一兩招內必癱瘓對手。只見此時田燕剛背摔一人,返身得空,拿起桌上一塊毛巾,裹住自己的右手,迎着那個手拿日本指揮刀的過去。面對迎面砍下的日本指揮刀,田燕也不躲閃,直接用裹着毛巾的右手接住、抓緊。這時關鍵不能讓刀給抽動,那必將傷了握刀的手。那小子本能的一下沒抽回自己的刀來,還不捨得丟手,一猶豫間,田燕早已飛起一腳,踢在他的脖頸後,當場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