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又是一個大太陽,可白茉莉醒來,卻一動不敢動,動一下,她這胸口疼的就想要暈死過去。只是猛的想到了什麼,瞬間坐了起來,額頭的冷汗頓時如雨滴一樣,大顆大顆的落了下來,疼的她連氣都不敢喘了。
“你還真是對得起‘笨蛋’這兩個字啊!”冷漠的聲音從洞口傳來,就見男人雙臂環胸,靠在了山壁上。
白茉莉真的真的很想問他,你滿身的傷,就不疼嗎?
除了初見他倒在了地上後,就從來沒有看到他呲牙,從沒看到因爲身上有傷而行動有所不便,往往都讓她忘記,他不是一個傷者。
只是剛剛想到他昨晚上宿在山洞中,所以,才下意識的坐起來,不過,顯然是自己多想了。
男人看她那死灰的臉挑了挑眉,便走了過來。
蹲在她的面前,便突然伸手,只聽“嘶啦”一聲,白茉莉身上的衣服就被他給撕開了。
白茉莉當下就傻眼了,腦子裡一片空白。
男人看着她胸前的於青,眉頭緊緊的皺了皺,“你昨天沒有抹藥?”
他的聲音叫回了白茉莉嚇跑的神兒,想也沒有想揚手一巴掌揮了過去。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山洞中迴盪,打愣了男人,也打愣了她自己。
男人目色陰戾,盯着她半晌,擡起了手。
就在白茉莉以爲他要打回來的時候,卻身子一仰倒了下去,頓時讓她倒吸一口冷氣。
還不等她有所動作,男人卻已經騎在了她的身上。
某些少日不宜的畫面瞬間從白茉莉的腦子裡閃過。
“混蛋,你放開我……”
“羅嗦。”
男人低喃一聲,隨後兩腿壓住了她亂動的雙手。
白茉莉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太重了,想壓死她嗎。
可卻見男人將藥酒瓶子拿過來,倒了藥酒在手下,兩手用力搓搓,隨後大掌便壓上了她的胸口。
鑽心的疼痛讓白茉莉渾身使不出一絲力氣,可看着男人雙眼清明無一絲其它想法的時候,白茉莉當真不知是該慶興還是該檢討,被男人扒了上衣,都引不起人家一絲慾念,做爲女人,是不是活的太失敗了?
她就不知道了,一個男人摸着一個女人,就沒有感覺嗎?
只是猛的回了神的白茉莉頓時滿臉通紅!白茉莉你想什麼呢?
而男人卻是雙眉微挑,揉着她胸口的大掌加了些許內力,不去看她那緋紅的臉色,只是他也不知自己爲何會如此衝動,更不要說,手下那越來越熱的肌膚,不知是自己搓的還是她熱的……
後來……白茉莉能說她很窩囊嗎?
本來鑽心的疼着,可不知什麼時候那疼痛感漸漸消失,她竟然睡着了嗎?
等她再醒來,太陽已經偏西了。
她急忙坐了起來,鼻子動了動,山洞裡怎麼有着濃濃的燒焦味道?
“娘,你羞羞臉,睡到太陽都快回家睡覺了……”小魚懷抱着那隻火紅的小狐狸,一蹦一跳的跑進來,就跪坐在了白茉莉的身邊。
白茉莉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臉,“去哪玩了?”
“跟大叔一起玩啊,只是大叔哪都好就是不會煮飯啊,晌午,大叔把飯煮糊了……後來是小魚煮的哦。娘,你說小魚厲害不厲
害?”
白茉莉點頭,“孃的小魚是最厲害的小魚!更是最乖巧的小魚!”
“咯咯咯……”
聽到孃的誇講,某條魚樂的有些找不到北。
在她小小的記憶中,這兩天是她最最快樂的時光,沒有人打她更沒有人罵她,她還吃得飽,更有一個可以陪她玩的大叔,她就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
“小魚告訴娘,昨天夜裡是怎麼回事?”
小魚癟了癟嘴垂下了頭,“娘,對不起,是小魚不好。”
小孩子嘛,玩心重,才弄的兩人找了許久。
昨天夜裡,男人帶小魚去捉兔子,後來便去了山頂。
男人身上有傷,一整天粘呼的他不大舒服,便讓小魚在一個石頭邊上玩兔子,他便脫了衣服下到溪水中去清洗一下。
可誰能想到,小魚玩着玩着把兔子給玩跑了。
小孩子的想法很簡單,跑了我追上了抓了你回來就是了,結果,免子沒追着,她倒是掉坑裡了。
本來是害怕的,可在坑裡看到了懷裡這隻小傢伙,她就不怕了!
於是,她便跟這隻玩到了一起,什麼都忘了。
白茉莉有些哭笑不得,“小魚,以後記得不管去哪裡,都要告訴娘一下,千萬別再自己一個人走出去了好嗎?”
“嗯,娘,小魚以後都不會亂走了。”
小魚倒是乖,因爲大叔說了娘因爲她才受傷的,要她不可以惹娘生氣。
嗯嗯,她一定聽話。
白茉莉這才起身,一活動就扯疼了胸口,可這會的疼已經比早起的時候強多了。
只是白茉莉不知道的是,昨晚男人在發現自己有可能把人家的孩子給弄丟了的時候,心下也是慌亂的。
男人站在山洞前的溪水邊上,看着清澈的小溪,可以讓他的心平靜下來。
想到昨晚,他的手,不自覺得的捏緊了一下。
他是要感謝白茉莉。
昨晚,若非是她沒死命的呼喊,那玩着睡着了的小丫頭,也不見得能聽到,他也不一定能成功的找到那個隱秘的陷阱。
只是,等他抱着孩子下山的時候,卻發現白茉莉不見了!
他腦子略一思忖便抱着小魚向村子裡趕去。
當他看到那男人手中的棒子往她頭上打去的時候,他的血液都加速了流動,當時,他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不過他很好的剋制住了那一刻的瘋狂!
只是抓住了那落下的棒子。
無人知道,那一刻他的心莫名的有一絲激動,所以,他一直緊緊的抓着棒子沒有動,他在慶興,他來的還算是及時,若是晚上一分,他搖了搖頭,不敢去想。
“咦,小魚,牀是你拖出來曬的?”
看着山洞外新打的牀正沐浴在陽光下,白茉莉問了一句。
男人捏緊的大掌,慢慢放開,卻並沒有轉身,只是挑了挑眉,一個三歲的娃娃能託動那麼大一張牀?
這女人腦子裡的想法,總是讓他覺得她很傻很天真,可他知道,她並不是真的傻。
“娘,是大叔哦。”
白茉莉摸了摸她的腦,轉頭撇了眼那身姿修長的男人。
可想到他先前的做法……就算你要替我上藥,你好歹吱個聲,弄
得跟要強了她似的,可惡!
白茉莉哼了哼,給他的背影一個大大的白眼,纔要走,就見男人忽的一下站在了她的面前。
“啊……”
白茉莉下意識的低呼一聲,更是揪緊了自己的衣服,可別再撕了,就這一件還是昨天新買的。
男人看着她的動作,眉頭狠狠的皺了下,“我叫絕言,記住了。”
說完,男人身影一閃,沒了。
白茉莉眨了眨眼,剛剛她出現幻覺了?
扭頭看向溪邊,卻發現那一抹身影已不知所蹤。
絕言?你怎麼不叫絕命?信你我就是天下最大的傻子!
只是白茉莉不知道,她臉上的表情盡數落在絕言的眼裡,因爲他說完了話,就飛身落在了樹上。
不知爲何,看到她揪緊衣服那一刻,他竟產生了再撕一把的衝動!
吃晚飯的時候氣氛甚是奇怪,小魚左看看右瞅瞅,終於吃飽了,小丫頭抱着小狐狸撒腿就跑了出去。
出了山洞,小丫頭還偷偷的回頭看了一眼,隨後低低地問着小狐狸,“娘總是偷偷看着大叔,小紅你說這是怎麼了?好奇怪有沒有?”
這話白茉莉沒聽到,可是絕言聽的很清楚。
往嘴裡扒飯的動作慢了一下,之後擡頭看着白茉莉道,“好些沒有?”
白茉莉突然覺得天要下紅雨了,從來惡聲惡氣的,突然語氣平靜的說話,倒弄的她有些不適應!
只是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要做什麼?
見白茉莉一副防備的樣子,絕言臉色驀的暗了下去,捱打的是自己好不好,她還給自己臉色看?自己就是賤的,還給她上藥,再管她人就剁手!將碗裡的飯扒進嘴裡,碗往桌子上一扔,轉身就走。
白茉莉長出一口氣,這特麼纔是正常的他!
絕言出了山洞,心底極度不舒服,他是爲她好好不好?可她看自己的眼神,當真是……
是什麼絕言沒想出來,可就是覺得不爽!
他不爽,堵在心口的這點氣總得找個地兒撒出來吧,於是扛着大刀上山了。
等白茉莉吃完飯,收拾好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山洞前,又落了十幾顆的大樹……
看着男人又要飛奔而起的身影,白茉莉終於忍不住的喊道,“大哥,你別砍了,再砍下去,這山就禿了……再說,你砍這玩意幹嘛?燒柴嗎?可太溼了起煙嗆人。”
絕言冷臉看她,“不用你管!”
白茉莉一愣,被欺負的是自己好不好,怎麼弄的好像挨欺負是反而是他?
自己都跟他好好說話了,他幹嘛跟吃火藥了一樣?
“我是不想管,可這些玩意它是堵在了我的門口,燒又不能燒,賣我也賣不出去,你這存是出力不討好,有這力氣,你還不如給我開片地,回頭種點菜好過冬呢!”
男人轉頭去看小魚,白茉莉便往前站了一下,“別拿孩子嚇虎我,哼!”
男人一口氣憋在了心頭,心道,她倒是膽子漸漸的大了啊?
只是原來就不爽的自己這會更不爽了,緊緊的抿着脣,竟是擡腳將砍下來的樹一顆一顆全數踹了出去。
“喂,你幹嘛去?”
“哼!”絕言冷哼一聲,理也沒理她,隨着一顆顆滾下去的大樹,下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