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樓
燈火通明,歌舞豔豔,這是男人們最喜歡到的地方,因爲這裡享受的可以是刺激,也可以是軟玉溫香。
不像家裡的婆娘,一個個被禮教教養的,一到牀上就如同一條死魚一般。
今日的元春樓和往日沒有什麼不同,依舊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常。
若真非要說個不同,那便是樓裡出名些的姑娘,一個都沒在大堂露面,讓元春樓的比之往日少了些瘋狂。
元春樓二樓雅間中,這些沒路面的姑娘們竟全都聚在這小小雅間之中,也不知道是誰如此有面子,竟是將這樓裡最好的姑娘全都聚在一起了。
只見一個個環肥燕瘦,讓人恨不得多長几雙眼睛,能多看幾個美女,而這些姑娘在此卻不過是安靜陪酒,平時對那些客人驕傲清高到天上,可對着雅間中的人,卻是乖巧的一旁斟酒,陪酒。
仔細尋摸,這屋中所坐之人也並非全是陌生之人,其中就有隨國大公子,和右丞相府的兩位少爺,二少爺南逐苟,三少爺南里明。
而其它的人,除了那日陪着南里明的幾個紈絝子弟,都是些生面孔,可既然都能如此坐在一起,相信這身份地位定也相差不多。
右丞相家的兩位少爺在這在座人中十分醒目,因爲兩人身旁都沒讓姑娘陪着,一個是有潔癖,只喜歡未開|苞的姑娘,一個是喜好特殊,不喜歡姑娘家。
“大公子,來,今日我非要敬你一杯不可,若不是你,我今日可就出不來了,大好的時光天天困在府裡,我這嘴巴都淡出鳥來了。”
南逐苟端起桌上的酒杯,便對着隨國大公子敬起酒來,待得看到隨國大公子將杯子舉起,便擡頭將酒一飲而盡。
只這片刻,他便已經紅光滿面。
這一個多月來,他一直被關在家中,右丞相一步都不讓他踏出苟園,一想到這一點,他就對這樑國公主恨的牙癢癢,若不是此人,父親怎麼會將他關在府中如此之久,也不會這麼久碰不上他喜歡的女人。
只爲這一點,他也非報這仇不可,從沒有什麼人讓他吃如此大的虧,更何況這個女人讓他心中癢癢,總有一天,他要這一臉清高,一臉不可冒犯的淺大公主在他身上呻吟,讓他踐踏掉所有尊嚴!
聽到南逐苟的話,隨國大公子同仇敵愾道:“右丞相也是,不就是不小心碰了下質子嘛,又不是什麼大的事情,何必如此嚴肅,逐苟放心,我這次回來,就幫你和丞相說說,讓他不要再將你關在家中了。”
隨國大公子說到最後,卻是豪氣的開口,只不過這隨國大公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說着話的同時,還不忘在自己身旁的女子身上摸上一下。
反倒是他身旁的女子很是奇異,不說絕色非常,就是被人佔了便宜的反應也是和一旁其它被佔了便宜的女子不同。
這女子面無表情,既沒有因爲被佔了便宜調笑,也沒有變出清高的臉色,只是一臉平靜,彷彿早就習慣了一切,看着隨國大公子的眼神更是淡漠,沒有絲毫討好的意思。
有些人或許好奇,一國公子到出入煙花之地德行有虧,以隨國大公子那麼希望成爲隨國世子的人,照理不該和這些人在煙花之地聚會纔是。
那是對別的國家來說的。
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隨王本身就不是什麼正經之人,對於兒子們出入煙花之地也就和別的君王的態度不同,於是到這地方不顯德行有虧,隨王若是知道了,還會誇去的兒子有乃父之風,這使得隨國的一干公子,只有少數幾個不進煙花之地。
“那就多謝大公子了。”
南逐苟一聽隨大公子的話,便對着隨大公子感謝道。只是這話一說完,卻又微微一頓,看着隨大公子彷彿有些好奇,又有些焦急的開問:“大公子,您不是說要對付這樑國來的質子公主嗎?怎麼到了現在還不見動作?”
“不要急,這賤人讓我在外人面前丟了這麼大臉,我怎麼可能放過她!”
知道南逐苟和自己一樣記恨蘇淺,隨大公子看着南逐苟說道,只是說完,臉色卻變得有些陰沉:“不過對付這淺公主恐怕還是要費些手段,也不知道這淺公主究竟是用了什麼手段,竟討好了父王最看重的左丞相,讓那油鹽不進的老傢伙,不顧我的身份,卻幫起一個外人。”
說到這裡隨國大公子端起一杯酒,氣憤的一飲而盡。
直到將酒飲盡,隨大公子纔看着南逐苟說道:“這一點,恐怕還需仰仗右丞相稍稍出手!不然有左丞相攔着,我們對蘇淺根本動不了手!”
若是左丞相也幫助他,他有左右丞相之勢,這世子之位絕對是他的囊中之物,可奈何他不斷的想要靠近交好左丞相,對方就是不搭理。
不理他也就罷了,卻對一個樑國到隨國做質子的公主好之非常,不僅僅替這淺公主說話,還破壞他對付淺公主的計劃。
他堂堂隨國長子,在左丞相眼中竟還不如一個下國公主的待遇,他如何能接受,只要一想到此事,他便是一肚子無法發泄的怒氣。
若不是老不死的就是對左丞相看重!他也不用看這油鹽不進的左丞相的臉色。
不就是支持的夫人成了國夫人嗎,早知道四夫人會成爲國夫人,他也去討好一番,可誰讓他就是沒想到左丞相用的辦法:送禮物,測出老不死的喜歡哪個夫人。
明明這麼簡單的方法,只要是個人都應該會的,可偏偏就是除了左丞相,誰也沒想到,也不知道這老東西的腦子是什麼做的。
隨大公子卻是不知道這辦法是蘇淺想出來的,不知道他若是知道這一點會如何對蘇淺,不過想來以這草包的腦子,也不可能想着將蘇淺力爲己用,恐怕第一想法是將蘇淺消滅掉纔是!
要知道一個人的心有多寬,她前行的路也就能有多遠。
隨大公子望着前方眯起眼睛,彷彿透過空氣,他已經看到了左丞相一般。
無論如何,他和左丞相的怨是結上了!
等着的,只要他當上了世子,以後成爲了隨國的王,第一個除去的就是這個老傢伙!
“相信以大公子的能力,對付一個小國的公主,一定會手到擒來!”南逐苟一聽隨大公子的話,馬上討好道,這兩個人的腦子,可以說是難兄難弟,也就難怪會走到一起。
南逐苟身旁的南里明聽着兩人的話,眉頭皺起:“樑國公主人還可以,你們就別和她一介女流計較了。”
“呦,什麼時候我們家三弟也知道憐香惜玉了,你不是隻喜歡男人嗎,難道這一次改了?”南逐苟聽到南里明的話,隨即開口說道。
“哈哈哈……”一時間,這屋中被這句話引出一串笑聲。
“叩叩!”正當幾個人笑的歡暢,敲門的聲音響起。
“誰?”南逐苟眉頭一皺,冷聲對着外面問道。
“我,元春樓裡的媽媽,南二公子不是喜歡沒開|苞的女子嗎,我特地給南二公子找了一個存貨,若不是南二公子要,我可都不會將人拿出來呢,要知道長的好還沒開|苞的女子,在元春樓都值大價錢呢!”來人一聽南逐苟的問話,便馬上回答道。
“進來吧!”南逐苟一聽,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本來因爲提及蘇淺而不高興的心情也霎那間恢復清明。
“吱呀——”隨着開門聲,便見一前一後兩個女人走進。
前面的女子還不算什麼,只見嘴角一顆大大的痣,瞬間將有些姿色的相貌遮蓋遺盡,雖然臉上抹了厚厚的粉,可從眼角並不見魚尾紋這一點可以看出年紀卻並非十分之大。
而這女子一進屋,便一步靠到一旁,露出身後的女子。
“奴家見過各位公子!”
進來這女子,眉如新月,齒若編貝,肌膚如玉,體態輕盈,就是那聲音也婉轉如鶯聲燕語。
所有人都因這女子微微一怔,就連這進入的媽媽和往日的元春樓媽媽完全不一樣,也忘記了詢問。
看着一衆呆呆的模樣,那進門來的媽媽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不過當擡眸看向自己造出來的美女之時,卻是細眉一皺,眼珠子微轉,又對着屋中的人開口道:“南二公子,煙翠我可給二公子帶來了,您可不能虧了煙翠,這可是我藏的,本準備培養成新一代元春樓花魁用的。”
那媽媽說話間看向煙翠,瞧瞧的使了個眼色,那煙翠本是冰冷的眼神,隨着這媽媽的眼神便微微變化,雖還是冷淡,卻少了一股子冷意,可惜在座的人全都被煙翠的美貌所迷,根本沒注意到這一點。
就是屋中的姑娘,也是被煙翠的樣貌震住,沒注意到這一點。
唯獨坐在隨大公子身邊的冷淡女子眼睛微微眯起,彷彿看出不對勁一般,只是這女子卻什麼話也沒有說。
“南二公子真是好福氣,怎麼我們都沒福氣遇上這樣的女子呢,這位媽媽你也太偏心了,怎麼不給我們也留這麼一位美女?”也不知道是誰,發愣完,便對着這年紀並非不大的老|鴇開口道。
“公子,你當這美女真有那麼好找,若不是擔心今晚大家都歡喜,卻讓南二公子缺了興致,讓丞相府不高興,媽媽我可捨不得,好了,劉媽媽我就先離開了,免得掃了你們的性子。”劉媽媽說着話,向外走去,只是當走到門口,轉身關門之時,卻是看着煙翠露出一抹擔憂的神色,這神色最終在這雅間大門關上時,完全消失。
“煙翠,還不到快我身邊坐下。”一看劉媽媽離開,南逐苟便迫不及待的對着煙翠開口道。
而旁的公子,本就叫了姑娘,雖然也十分喜歡這煙翠,可身份上比不過南逐苟,再加上也不好同南逐苟搶,也只能嚥着口水,看着煙翠邁着小碎步走到南逐苟身旁。
只這短短的一段路,煙翠低眉垂目,不一會便走到南逐苟身旁坐下。
南逐苟本就是好漁色之人,本因心中怨氣還能同隨大公子聊蘇淺之事,可這煙翠一到身邊,他卻是連靜坐同在座之人說話的心思都沒有,只將注意力完全放到了煙翠身上。
一待煙翠坐下,他那一雙大手,便撫上煙翠的大腿,緩緩的在煙翠的大腿上向深處探去。
煙翠身子一僵,瞥向南逐苟的眼中露出憎恨的光芒,只是這南逐苟卻因享受着心中的興奮之感,絲毫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公子,奴家還未曾……可否不要在此……”煙翠小聲的對着南逐苟低喃道,這低喃中還帶着一絲氣喘,彷彿是受不住南逐苟的撩撥一般,只是這煙翠說着話,眼中卻是越發的冰冷。
南逐苟聞言,看了一眼煙翠,只是近距離看着煙翠之時,眉頭不覺皺起,眼前這女子的相貌好是熟悉,可若是他真的見過這麼美貌的女子,以他的性格,絕不該沒有印象纔是。
煙翠一見南逐苟眉頭皺起,秀眉一蹙,隨即臉低的更低:“公子不要這般看着煙翠,煙翠臉皮兒薄……”
“好,好,好!”南逐苟一見煙翠那低頭掩羞的模樣,心中不禁一癢,只想馬*煙翠的衣服全部褪去,就地行魚水歡好。
“公子,你還逗煙翠!”見南逐苟依舊盯着自己看,這眼中卻和之前若有所思的神色不同,煙翠纔像放心一般,扭捏的撒嬌,不過之前還略帶僵硬,只這片刻,她卻彷彿已經習慣這般說話的方式。
可惜男人色心一上來,這些小細節,卻全都會是被忽略的地方。
聽到這煙翠的言語,南逐苟只覺得整顆心都酥了。
在這雅間之中,更是一刻也不想呆,如此念頭一起,便擡頭對着衆人開口道:“今晚我高興,這酒錢什麼的,都我南逐苟一人包了,你們玩的開心。我呢,嘿嘿嘿,也要帶着煙翠到她住的房間開心去了,哈哈哈!”
南逐苟笑的歡暢之時,煙翠微微擡眸看向南逐苟,眼中恨意一閃而過,南逐苟,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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