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馴鹿,你們好,頭上的鹿角哪怕在黑夜之中,也是如此耀眼。”老二摩擦器笑嘻嘻的站到耶穌神像的底座電梯入口前,對在外面等待的五名兔匪幫成員笑着打了個招呼:“城管,不,ChineseMan,我是他那一夥兒的,我們在山下見過面,還記得嗎?我來這裡不是準備進去幫他,我的意思是,我們能一起帶着地上的三個可憐蟲躲去前面那個小教堂裡面嗎?你們的債主似乎來了,現在就在山下。”
“滾開。”一名兔匪幫成員叼着大麻,把手裡烏齊衝鋒槍的槍口對準老二摩擦器說道。
老二摩擦器聳聳肩,舉起雙手:“沒問題,除非你們願意自己五個人靠着幾把鳥槍嚇退九名專業僱傭兵,我知道你們似乎收了埃及某個人兩百萬美金,卻沒有做到某件事,先生們,能大方的先把錢支付給你們這羣亡命之徒的人,除非他沒有把你們放在眼裡,比你們更厲害。現在,他們就正從山腳朝這裡趕來,帶着武器。”
“沒人能打擾我們的頭兒,我不會進去傳消息,你願意的話,請進。”那名有個大號鼻子,被兔子邦尼戲稱爲高飛的兔匪幫成員考慮了一會兒,說道。
老二摩擦器乾脆的拒絕道:“我纔不會去送死,我現在站在這裡,都能聽到二十米上空傳來的沉悶槍聲,我的意思是,我們各自給他們發送一條消息,通知他們一下,讓裡面的兩個人有個心理準備,然後把那些僱傭兵交給他們,我們去教堂裡聽聽雅歌,搭訕一下修女。”
“你不是說有九名專業僱傭兵嗎?你不擔心你的同伴……”高飛盯着老二摩擦器的眼睛問道。
老二摩擦器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拜託,你在想什麼呢?對石像裡的兩個正宗白癡加瘋子來說,那些趕來惹麻煩的笨蛋只是餐後甜點,我剛剛說的專業這個詞是相對你們這些馴鹿而言,難道你們認爲自己能和裡面那兩個傢伙處於同一水平線,以及同一個腦波頻段,別做夢了,吸多少大麻你也不會到達那種地步的。”
等老二摩擦器和高飛同時按下手機發送鍵,給裡面還在交火的兩個人發送了消息之後。
老二摩擦器指了指地上被捆住的三個人說道:“現在,我們可以一起去教堂抽根菸。”
說完,他率先繞過巨大的神像,朝着前面那處用底座改建的小教堂裡走去。
兔匪幫的其他成員交換了一個眼色,高飛對其他人問道:“我們要去裡面嗎?”
“去吧,我不認爲誰能傷到頭兒。”一個同夥開口說道:“也許頭兒希望再進去九個人助興呢。”
“有道理。”高飛點點頭,在這些人印象中,兔子邦尼無所不能。
他們拖着三個人質,朝着教堂走去,老二摩擦器站在教堂門口叼着香菸,看到他們走過來,順手幫忙把教堂的門打開,高飛和一個同伴端着槍先走了進去,其他三個同伴則各自拖着一個人質跟在後面。
可是剛踏進教堂一步,門後就閃出了叼着雪茄的冰人和彎刀的身影,乾脆利落的近身偷襲,手刀準確的切中咽喉,然後擰身順勢奪過兩人的衝鋒槍指向了正低頭拖着人質,還沒來得及進入教堂的三名兔匪幫成員。
高飛雙手捂着咽喉掙扎站直身體,還沒來得及動作,老二摩擦器把手裡的香菸彈到了對方的臉上,然後一個後旋腿乾脆的踢在高飛的臉骨上!
高飛被這一腿踢的當場朝後打着旋摔去,砸在了禱告席的座位上!整個人昏死過去!
老二摩擦器對此時仍舊雙手抓着人質,沒來的及再舉槍的三名兔匪幫成員露出個笑臉:“不好意思,各位,借你們的武器用一下,我們沒有惡意,只是希望你們能和那三個人質一樣,乖乖的呆在這裡。”
而就在冰人老二摩擦器和彎刀三個人用腰帶和鞋帶把兔匪幫成員捆束起來的同時,石像背後的扶手通道,已經出現了九個身影。
“留下四個在外面轉轉,其餘四個跟我進去解決目標。”上尉站在電梯前按下了上升按鈕,嘴裡說道。
最後面的四個人馬上從西裝或者夾克下面取出微型烏齊衝鋒槍,然後兩兩一組,各自向左向右,圍繞着耶穌石像巡視。
“叮!”電梯門打開,中尉和四名手下邁步進了電梯,等電梯門合攏,從懷裡取出了武器,中尉對面前的四人說道:“這裡面的所有人,全部解決。”
“叮!”電梯停下,轎廂門打開,五個人面前,漆黑一片!
只能聽到前方半空,似乎有兩人打鬥的聲音。
“開火!”中尉沒有猶豫,對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扣動了扳機!
五把衝鋒槍,三把吞吐着火蛇朝蔣震和兔子邦尼的位置掃去!另外兩把,則隨時等待進行第二輪交替射擊!
……
話說出口的同時,他俯身朝前想要抓向那最後一把手槍。
蔣震也同時上前,搶先一步左腳踩到手槍槍身,右腿朝着兔子邦尼伏低的腦袋踢去!
兔子邦尼側頭擰身,右腿一個小幅度的掃腿,狠狠踢向蔣震踩在手槍上左腿的膝關節!
蔣震左腿朝後踢了一下,把手槍朝着自己身後撥去,然後雙手向上抓住一根金屬架,兩條腿凌空連續踢出,想要逼退兔子邦尼。
兔子邦尼整個人身體躺在鋼板上,一個翻滾,剛好在蔣震凌空的兩條腿下方穿過,在判斷差不多是蔣震襠部的下方時,兔子邦尼一個勾腿朝着蔣震的xiati位置踢去!
蔣震則乾脆的鬆開雙手,整個人下落騎坐在兔子邦尼的腹部,重重壓了上去!
蔣震想要揮拳砸向兔子邦尼的腦袋,兔子邦尼的兩條腿已經蜷起!從後面並起狠狠撞在了蔣震的後背上!蔣震整個人順勢朝前撲倒,想要去抓前面不遠處的那把手槍!
可是兔子邦尼兩個手卻及時的拽住了蔣震的西裝!
就在這時,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兩人透過電梯內的燈光,看到裡面站着五個端着衝鋒槍的男人,朝着自己這裡對準了槍口!
“突突突突……”
蔣震在看到五個人的瞬間,就直接一個摟抱的動作抱緊兔子邦尼,然後整個人發力翻身,兩個人滾到鋼板最裡側,蔣震剛好把兔子邦尼整個人的後背擋在了槍口前,充當防彈衣。
兔子邦尼沒時間再去調整兩人的姿勢,此時和蔣震一樣,兩個人縮着頭,儘可能身體蜷縮起來,減少彈着面積。
而此時,槍聲如暴雨,而且除了密集槍聲,還有一些更讓兩人真正緊張的聲音不時在耳邊響起:
“咻!”
“啪!”
“當!”
那是衝鋒槍子彈打在金屬架或者鋼板上的跳彈聲音,這也是兩人之前一直沒有使用突擊步槍或者衝鋒槍的原因,這種堅硬物體過於密集的狹窄空間裡,開槍掃射產生的跳彈比在普通室內戰鬥要多出太多。
“啊!”隨着一聲“咻!”,兔子邦尼嘴裡叫了一聲。
“啊~我的菊花~啊~ChineseMan,我的菊花被塞進去了一個‘跳蛋’!該死的!好爽!就是他們忘了在上面塗潤滑油了!”兔子邦尼的身體突然抖了一下,然後嘴裡叫了起來。
不用去確認,蔣震已經能感覺自己腿上感覺到了一股溫熱,那是兔子邦尼流出的鮮血。
蔣震把兔子邦尼調整了一下位置放平,低聲說道:“留在這裡,不要再出聲,等我引開槍聲,你再找個角落躲起來,你該記得那些突擊步槍的位置對吧?找個好位置準備問候他們。”
“我要還給他們每人屁股一顆跳蛋!”兔子先生摸了一下屁股上的鮮血,吸了吸冷氣說道:“運氣糟透了!我還沒試過這種跳蛋滋味!還好我換了作戰服。”
說着話,他扯開自己的作戰服臂包,從裡面拽出一個單兵小型醫療包,縮在角落裡。
“不是誰都有興致交火時還用跳蛋爽!”蔣震說完,一個前滾翻朝前躍起,抓起那把手槍,甩手朝着電梯方向扣動了扳機!
“砰!”一發子彈打在了某個正射擊的僱傭兵的肩膀!帶起了一股鮮血!
那名僱傭兵的槍口隨着身體中槍而朝上揚起!而扔在噴射的子彈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咻!”
“啊~~~ChineseMan!我的左屁股又塞進了一顆!”
剛剛忍着痛用醫療包完成簡易止血的兔子邦尼還沒來得及蜷起身,一顆跳彈就再次釘進了他的屁股!
“啊~~啊~~~這些傢伙都是你找來的幫手嗎?爲何他們不對你塞跳彈!”兔子邦尼大聲叫着,吸引着那些僱傭兵朝他所在的位置開火。
而蔣震則迅速抓起了一把M16,對着電梯門處開始了射擊!
“兔子,藏好你的屁股!別再被塞跳蛋了!因爲這次的子彈可不再是小號的手槍彈,如果再被塞一次,你屁股就成了一堆爛肉!”
“我們走,這裡的黑暗對我們不利。”那名中尉隨着蔣震的射擊,順勢躲進了電梯內,帶着自己的隊員按下關門鍵,按下之後,他從西裝裡取出一顆手雷,朝蔣震的方向扔來:“如果他們沒被手雷爆炸炸死或者被石頭壓死,我們會在下面打爆他們。”
電梯門逐漸合攏,蔣震扔掉手裡的槍抓起那顆手雷朝着電梯門扔了回去:“誰給你們的勇氣居然有勇氣在我面前玩丟沙包?還給你們,白癡,你們到底是不是僱傭兵,怎麼看起來就像是作者打發來這裡鬧着玩的?手雷是這麼扔的?”
手雷被扔進轎廂的下一秒,電梯門剛好徹底關閉。
“轟!”整個石像都微微震了震,一些碎屑從石壁上掉落!
蔣震自己都嚇的爬在了地面上,要知道,自己可是在一尊石像的體內,如果石像出問題,自己現在逃都逃不出去!
不過耶穌巨像也只是微震了幾下,要知道,連里約地震都沒能放倒耶穌,區區一顆手雷還不至於讓它毀滅。
“帥呆了,ChineseMan!如果我上學時和你在同一個棒球隊,而你又是我們的投手的話,我們一定能拿冠軍,可惜,我們校隊的投手號稱揮棒員蛋蛋殺手,投出十個球有八個都準確擊中揮棒員的蛋蛋……嘿~你掛了嗎?還是投出一個好球過於激動?”
兔子邦尼趴在鋼板上,說了幾句話,沒有得到蔣震的迴應,開口問道。
“我在想,三十多米高,沒有電梯,我們怎麼下去。”蔣震翻身上了第二層的港幣,朝着兔子邦尼走來。
兔子邦尼擡起頭看向走來的蔣震:“很容易,我們把電梯撬開,用鋼索滑下去,不過你可能要揹着我。”
“當然沒問題,不過下去之前,還有一件事要解決。”蔣震舉起手裡的手槍,對着兔子邦尼的腦袋扣動了扳機!
“砰!”
“帶走你的那隻兔耳朵,兔子邦尼,以後你要有個Boss了。”蔣震扔掉還冒着硝煙的手槍,伸手拉起了此時慘叫比中槍時更悽慘的兔子邦尼,把對方的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朝着已經被炸壞的電梯走去。
“我吃藥了。”兔子邦尼憤怒的叫嚷幾聲之後,突然平靜下來,任由蔣震攙扶着他朝電梯走去,嘴裡說道。
蔣震說道:“我早就對你說,你吃藥了。”
“爲什麼你會知道,沒有人知道。”兔子邦尼用手摸了摸失去了兩個耳朵的面具:“我想要集中注意力打掉你的耳朵,所以才吃了緩解自己症狀的藥物。”
“你今晚看起來太正常,一點兒都沒有讓我感覺到驚訝,一點兒都沒有,無論是這裡的佈置,還是聖誕老人裝,這說明一個問題,你吃藥了,你把你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對付我身上,兔子。”蔣震用腳踢了踢已經被手雷從內部炸的膨脹出一塊的電梯門,嘴裡說道:“如果我是你,我纔不會認爲這裡夠酷,我會直接把武器放到耶穌的頭頂,我們兩個各自從耶穌肩膀上的兩個通風口爬出去,站在耶穌的雙臂之上,像個牛仔一樣對射,每人一槍,只有打中對方的耳朵纔算贏,打中對方的腦袋算輸,過癮嗎?論瘋狂,吃了藥的你,可比我差遠了。”
“真TM的酷,不如我們現在爬上去試試怎麼樣?給我一個機會?”兔子邦尼聽完蔣震的話,憧憬的看看那兩個通風口問道。
蔣震用手指捅了一下他屁股上的傷口:“你確定自己現在能爬上去?”
“啊~~我的菊花!混蛋!別用手指爆它!它已經塞了兩個跳蛋!”兔子邦尼誇張的叫了一聲之後,側過臉,面具下那雙亢奮的眼睛盯着蔣震說道:“你好,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