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震沒接觸過ISIS的移民軍,但是不代表沒有聽說過他們,2013年敘利亞內戰期間,正是這支200人左右裝備精良的車臣敢死隊,攻佔了阿勒頗附近的敘利亞政府軍位於阿勒頗的梅納戈空軍基地,斃俘數十名敘利亞政府軍軍官和士兵,一戰成名,被戲稱爲ISIS的特種部隊,在今年攻佔敘利亞阿勒頗中央監獄時,駕駛自爆卡車衝向敘利亞政府軍防線的司機,也來自於這支敢死隊。
200人的部隊在ISIS諸多分支體系中並不起眼,但是這支部隊除外,這支敢死隊的所有成員訓練有素,戰鬥經驗豐富,並且裝備精良,他們是ISIS第一批裝備美式武器裝備的部隊,武器清一色M16和M4A1,M60/240機槍和RPG火箭筒這些美軍標配,甚至他們還穿着沙漠數碼迷彩服和美軍制式防彈衣,夜襲時還會戴上配有AN/PVS-7夜視鏡的凱夫拉頭盔。
敘利亞政府軍在他們面前,寒酸的就像是乞丐。
當其他ISIS武裝分子還爲了每月六百美金的薪水努力時,這支敢死隊的平均月薪已經達到了五千美金。
現在,他們要來科巴尼,向全世界證明ISIS的強大。
這支小部隊參戰之後,蔣震一點兒都不懷疑科巴尼哪怕有美國空軍支援也會失守,自爆卡車表明ISIS寧可把科巴尼這座城市在地球上徹底抹去,也不準備留給庫爾德人繼續困守。
“我覺得有必要打給隊長說一聲。”蔣震拿出了手機撥出了號碼,這個時間,冰人應該睡的正香,但是沒時間讓他繼續做夢了,也許明天就可能有幾輛自爆卡車出現在科巴尼,自爆卡車爆炸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爆炸之後庫爾德人的防線會出現漏洞,很容易被ISIS的武裝分子乘虛而入,攻入城區。
電話那邊的冰人接聽速度很快,而且沒有任何睡意:“我是冰人。”
“頭兒,猜猜我們在埃德南教學時發現了什麼,一輛自爆卡車,二十噸炸藥。”蔣震對電話裡說道。
冰人在電話那一邊沉默了幾秒鐘之後說道:“科巴尼不是阿勒頗中央監獄,一輛不足以攻陷整個城區,所以應該不會只有一輛,而且這種活一向是由ISIS裡的車臣敢死隊來完成,把這些加在一起是有些麻煩。”
“我不覺得庫爾德人能正面擋住車臣的移民軍,你準備把我們這支喪鐘小隊拉出來和對方硬碰硬嗎?”蔣震放輕鬆語氣,笑了一下說道。
冰人在電話那邊馬上反應過來:“小子,我不需要你提醒我該如何做,我們不是炮灰,也從不與對手硬碰硬,何況二十八個人對一場正面戰爭毫無幫助,給我半個小時的時間,我要打給CIA拿些情報,就這樣。”
“你還沒說這裡這輛自爆卡車如何處理。”蔣震對冰人說道:“還好你沒說讓我們正面和ISIS硬幹一場,不然我就準備做逃兵了。”
“當然不能浪費,距離埃德南九公里外不是還有一個被ISIS佔領的村落嗎?把卡車送過去引爆,給他們一個與衆不同的起牀鬧鐘。”冰人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把手機收回來,蔣震皺着眉看着面前的三人,老二摩擦器最先開口問道:“你表情爲啥現在好像便秘一樣?需要找人通一通嗎?我知道土耳其的伊斯坦布爾有家同性戀酒吧,你一定能找到幫你治好便秘的人。”
“我在想,爲啥我們的隊長有一顆永遠都保持高速運轉的大腦。”蔣震沒理會這個混蛋的調侃,皺着眉開口說道:“他說,他不準備正面和車臣敢死隊玩一場,這對我們來說,不算是個好消息對嗎?”
“Shit。”這次,老二摩擦器最先反應過來,等着將在:“按照你的說法,我猜等我們回去時,剛好能遇到他們都起牀,然後大家去搞個秘密斬首行動,我討厭被敵人包圍的感覺。”
“也許不會,這鬼地方三面被包圍,我們如何去秘密執行斬首行動?”彎刀眼睛望着四周,嘴裡慢慢地說道。
“我一點兒都不擔心隊長會沒有主意。”蔣震說道:“我現在再想,隊長讓我們把這輛破車送去九公里外的村子,誰去負責開這輛車。”
“我沒聽見這件事。”老二摩擦器乾脆的扭過頭去:“我纔不想自己開着一個安裝了方向盤的火藥桶。”
“不管了,讓那幾個庫爾德……”蔣震還沒說完,安靜了將近半小時的村莊裡響起了第一聲槍響。
蔣震毫無意外的對三人說道:“彎刀和黃疸負責看好那輛自爆卡車,別讓ISIS的混球引爆了他,不然二十噸炸藥的衝擊力,足夠讓一百米內的所有人都昇天,老二摩擦器,和我一起去看看那些搞砸了夜間活動的蠢貨,我早就知道他們會被發現,不過還不錯,至少解決了一大半ISIS武裝分子才被發現,畢竟我不能對一羣菜鳥要求太高。”
說完之後,蔣震瀟灑的跳下了屋頂,沒有去摘背在身上的突擊步槍,而是就那麼空着雙手朝着槍聲的位置走去。
黃疸和彎刀迅速的翻下屋頂,端着武器朝着村子中央的自爆卡車方向跑去,老二摩擦器雙手端着武器快步追上蔣震,似乎村落裡響槍還沒有那對他念念不忘的雙胞胎重要:“城管,你覺得我如果對那對雙胞胎說我願意改變信仰,從信奉上帝改爲信奉真主,每週按時去清真寺做禮拜,她們願意和我上牀嗎?”
“不知道,但是我猜上帝一定不滿意你因爲女人就不再信仰他,夥計,當初誰幫你做的基督教洗禮,我猜上帝已經把他扔下了地獄……砰!”蔣震嘴裡說着話,手腕一翻,左手已經多出一把手槍,朝着左側一個端着步槍從某個民宅打開房門準備衝出來的武裝分子扣動了扳機。
那名剛剛踏出房門的武裝分子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門外的一切,眉心處就多了一個彈孔!屍體朝前栽倒,蔣震看都不看,隨手摘了一顆防禦型手雷,朝着打開的房門裡扔了進去。
然後繼續和老二摩擦器朝前走去,嘴裡說道:“你的信仰是靠下面的老二來抉擇的?”
“轟!”手雷在房間裡炸響!還沒來得及出門的兩名武裝分子被密集的破片瞬間紮成了刺蝟,留下了他們在這個世界最後的遺言,一聲阿拉伯語的慘叫。
“差不多這樣,我信仰上帝,是因爲我家鄉的教堂裡,我老婆在那裡參加每週的集會,我爲了追求她纔信仰上帝。”老二摩擦器捂了捂耳朵,繼續剛纔的話題。
似乎在兩人看來,剛剛打擾他們聊天的,只是三隻該死的蒼蠅,隨手拍死,重回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