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M的,我還要像個傻子一樣在這裡等多久!?”貝寧科托努機場的四號跑道上,正停着一架用黃金裝飾的富麗堂皇的灣流G650私人飛機,看飛機的停位,似乎準備隨時起飛。
“我的國家被叛亂者竊據,而你們這些人卻只能站在這裡,對我說Sorry?”
在私人飛機寬敞的休息室裡,奧比昂臉色陰沉的對面前的法國特工們低聲咆哮道。
“總統先生,現在全世界的目光都在盯着馬拉博,他們都在等着總統府的新消息,我們也是,請放心,我們的小隊已經進入了馬拉博,而法國外籍兵團的士兵也已經在喀麥隆待命,只要等總統府出現變化,我們就馬上飛往馬拉博,您就可以以總統身份授權法國軍隊進入赤道幾內亞維持國內局勢。”一名法國對外安全總局行動處的特工,面無表情的對怒衝衝的奧比昂回答道。
奧比昂已經執政了數十年,這數十年中,他在西班牙和法國之間左右逢源,對這些發達國家的心思很清楚,自己還有不小的利用價值,法國人不會拋棄自己,所以,他現在可以大着嗓音對面前這位法國特工咆哮。
“我現在不是總統嗎?我TM就不能現在對外公佈,允許法國軍隊進入赤道幾內亞?”奧比昂聽到這個回答後,火氣更大。
他在法國時,就要求法國那位總理特使安排軍隊去赤道幾內亞幫自己平叛,自己可以讓出更多的石油利潤給法國。
可是那個狗屁特使居然一口拒絕了他的提議,寧可花錢找一些僱傭兵先去打前站,也不願意派法國士兵去赤道幾內亞,哪怕那些法國士兵就在喀麥隆,只需要幾個小時就能抵達馬拉博。
用特使的話說,就是赤道幾內亞政變是一個國家內部的政權更迭,其他國家可以秘密的用其他手段參與,但是絕對不能直接插手,更何況,現在雖然恩東·米查或者說阿爾門戈爾的政權不被外國承認,但是至少對赤道幾內亞而言,它是一個政權,如果法國不顧恩東·米查或者阿爾門戈爾的反對派遣軍隊,那麼恩東·米查和阿爾門戈爾也可以聯繫其他國家的軍隊進入赤道幾內亞,那時候,局勢可就對法國不利了。
西班牙和美國,中國,俄羅斯,德國,都對這個石油國流着口水,法國不能主動讓這些國家握住自己的把柄,所以,無論如何,都必須要奧比昂返回馬拉博總統府,簽署總統令,正式邀請,才能派遣法國的外籍兵團。
“等您回到總統府,法國外籍兵團就能進駐赤道幾內亞了,總統先生,請您稍安勿躁。”法國特工語氣冰冷的對奧比昂說道。
奧比昂在休息室裡杵着手杖轉着圈,毫不掩飾自己的急躁:“混蛋,你當然不會着急,我可是失去了整個國家,我的家人已經被恩東·米查那個混蛋給吃掉了!也許還配着我珍藏的紅酒!”
“貝寧的議長先生剛剛打電話邀請您去他的府邸休息。”一名奧比昂的保鏢開口,總算稍稍止住了奧比昂的怒火。
奧比昂頭也不回的哼了一聲:“我哪也不去,他的府邸?還沒我養的獅子庫巴的窩豪華,我就呆在飛機上。”
他這架私人飛機已經可以稱得上是空中皇宮,所有生活設施一應俱全,如果不是法國特工們執意把自己特意選出來的空姐留在馬賽,自己甚至可以享受到美女的特殊服務。
就是現在,這架飛機上也有專門爲自己服務的醫生,調酒師,機械師,飛行員等等,甚至飛機尾部還特意開闢了一小塊位置,可以打打室內高爾夫球。
心裡比較着議長那不入流的府邸和自己私人飛機的區別,奧比昂稍稍消了些氣,不過看到那些法國特工冷峻的臉,就又忍不住催促咆哮:“誰能告訴我,我還要TM的在這裡等多久!”
“砰!”一聲爆炸響起,讓奧比昂雙腳一個不穩,差點摔倒在地。
……
蔣震等人安全降落在科托努機場的D區範圍內,這裡主要是作爲儲存着各個航空公司的燃料庫而存在,用軍刀隔斷傘繩,把降落傘收起後藏起來,蔣震靠在一處牆壁背後,打開平板電腦,調出科托努機場的地圖,對聚攏過來的隊員說道:
“我們要感謝科托努機場的監控攝像頭不夠多,從我們現在所在的D區肯尼亞航空公司燃料庫位置,抵達奧比昂私人飛機所在的四號跑道,要經過機場跑道七個三百六十度高清攝像頭的監控,賭徒在電腦上標出了各個攝像頭以及監控中心等等的位置。”
“我用微聲狙擊步槍先打掉這些攝像頭怎麼樣?”老二摩擦器抱着一把俄羅斯產的微聲狙擊步槍開口說道。
蔣震搖搖頭指着平板電腦上的一處位置:“不,今晚這裡停了一架總統專機,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都容易打草驚蛇,我們的確需要用微聲狙擊步槍,但是不是打攝像頭,而是用QB狙擊子彈打這裡。”
QB狙擊子彈,全稱應該稱之爲方形大號鉛芯狙擊子彈,彈頭呈餡餅形,對打擊電路設備非常有效,餡餅形的彈頭能將各種線路撕成碎片。
“這是哪裡?”老二摩擦器問道。
“這裡是機場跑道地面檢修部門的電力箱,我讓賭徒調查這個機場的所有情報資料顯示,這個部門是整個機場故障率出現最高的地方,由於機場需要全力保持電力提供給機場指揮中心和跑道,所以這個機場跑道地面檢修部門的很多設備老化,平均一個月停電高達9次,這裡停電不會引起機場的重視,因爲他們已經習慣了這個不是很重要的部門經常出現的停電。”蔣震說道。
“這和我們去四號跑道有什麼關聯?這個部門又不能控制監控攝像頭。”
蔣震從自己的作戰服模塊包裡取出一個小型香菸式煙霧彈拋給老二摩擦器:“但是D區有一條電線與那個部門關聯,做個煙霧僞裝,吸引那個部門的員工駕機場工作車過來,然後我們開車趕往四號跑道,這樣,以他們的效率發現我們的存在,大概需要十到十五分鐘。”
“足夠了。”老二摩擦器語氣肯定地說道。
他把一顆QB狙擊子彈壓入狙擊步槍的彈匣,按照蔣震標註的方位瞄準目標,手腕上套着的彈道電腦給出風速,風向,距離等數據之後,老二摩擦器乾脆的扣動扳機。
特製微聲狙擊步槍發出“嗤!”的一聲,遠處的電力箱爆起一陣噼啪電光之後,就迅速暗淡下去,隨後冒起了煙氣。
老二摩擦器得手的同時,那邊黃疸也已經把蔣震拋給他的香菸式煙霧彈拆開,取出大部分發煙劑,只保留少少的量,然後找到一根線路,把煙霧彈掛上去,擰動了保險。
白色煙霧開始升騰。
五分鐘之後,一輛機場工作車才慢悠悠的開向了電力箱,兩名穿着工作人員制服的黑人罵罵咧咧的跳下車,打量了一下已經被撕裂成碎片的線路,有些發懵。
這可不像是電線短路造成的破壞,不過也看起來不像是人爲破壞,在這兩個黑人的認知中,人爲破壞只需要砸碎或者砍斷電線,現在這種破碎的線路和箱體,更像是好像經歷了一次爆炸,把這個電力箱給炸壞了。
“這就是特種子彈的好處,能糊弄大部分外行白癡。”閃電透過夜視儀,盯着遠處兩個黑人,嘴裡輕聲說道:“這發QB子彈很值。”
除非是專業軍人或者特工,不然很難通過這種遭到破壞的電力箱外形想到這是被人用槍擊形成的,只會想到電路引起的爆炸。
“注意,他們已經發現了我們這裡的白煙。”黃疸用通訊器說了一句。
果然,兩個黑鬼四下打量時,看到了D區這裡的隱約煙霧,兩個人跳上車,開着車跑了過來。
“彎刀和我動手,其他人警戒待命。”蔣震說了一句。
這輛六座低速工作車剛剛停下來,兩個黑鬼的雙腿甚至還沒來得及落地,就被人各自捏住了脖子。
然後肩膀處掛着的對講機也被迅速摘了下去。
“照我的話做,你可以活下去,或者,你下去陪你的同事。”蔣震的兩根手指捏着這個黑鬼的喉骨,眼神凌厲的朝對方開口說道。
說完,他還把對方的腦袋扭向了旁邊的彎刀和那個黑鬼的同伴。
得到蔣震的眼神許可,彎刀雙手發力,把那個黑鬼的腦袋擰成了一百八十度,然後鬆開手,看着對方好像一條瀕死的蛇一樣在地上扭曲禁臠,嘴角和鼻腔裡慢慢淌出鮮血沾染到地面上。
蔣震懷裡的黑鬼,很沒有骨氣的打了個哆嗦,然後,褲襠處慢慢洇出一大攤水漬,他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尿了褲子。
“現在,照我說的做,拿着這個對講機,回覆你的其他同事們,告訴他們,電力箱壞掉了,需要半個小時才能修好,而對講機的電池也要沒電了。”蔣震鬆開對方的喉骨,把對講機拍回對方的手裡說道。
他做完這一切就朝後退開,小丑笑眯眯的走過來,語氣溫和的對已經嚇傻的黑鬼說道:“照他說的做,我來幫你完成這個小任務,首先,你要有些不耐煩的語氣才行……”
兩分鐘後,這名黑鬼載着所有人擠進了這輛機場工作車,朝着四號跑道開去,等這輛車經過最後一個攝像頭之後,小丑手裡的西班牙絞頸索戒指繞在了黑鬼的脖子上,旁邊的蔣震恰到好處的接管方向盤,工作車一個半圓的弧度,繞過遠處那架灣流G650的機頭,朝着機尾的方向駛去。
“灣流G650的機門開啓方式是內部電力操縱,向上開啓,除非裡面的人同意,不然外面只能對着機門無可奈何,我們不打算對着厚厚的機門發呆,所以我們進入這架飛機的方式有其他三種,機翼緊急出口,機頭緊急出口以及底部貨物出口這三個位置,知道我爲什麼爲各位帶了破門炸藥和水壓炸藥了吧,分成四組,小丑和老二摩擦器,A組,負責在飛機外操作雷達,保持警戒,我和黃疸,B組,我們從難度最大的底部貨物出口進入,兔子邦尼,閃電,萊萊蟲,C組,你們從機頭下方的緊急出口突破進入,配合D組最先開始的佯攻發起爆破,彎刀,喳喳鳥,你們兩個是D組,最輕鬆的機翼下方緊急出口,佯攻,牽制,確保飛機飛不起來,我們要在三分鐘之內進入機艙,六分鐘之內完成撤離。”
“任務是什麼?”萊萊蟲對蔣震問道。
蔣震把黑鬼的屍體推倒在車上,嘴裡說道:“目標是這架飛機除了總統外的所有人,殺了他們,不擇手段。”
他操作着這輛帶有扶梯的工具車慢慢進入這架飛機的下面,幾乎是無聲的從飛機下方抵達機翼位置,把扶梯慢慢的升起,彎刀和喳喳鳥兩個人沿着扶梯爬到機翼下方的緊急出口處,用吸氣式強力懸吊安全繩把自己懸吊在飛機機翼下方,然後取出特製的破門炸藥,固定在緊急出口的艙門外壁上。
而蔣震又把兔子邦尼,閃電,萊萊蟲送到機頭位置,三個人和彎刀兩人一樣,把破門炸藥固定好,然後三個人懸吊在附近位置待命。
最後,蔣震則和黃疸兩個人抵達飛機腹部的貨物出口位置,把破門炸藥固定好,用通訊器呼叫D組:
“D組,聽我倒數三秒,準時引爆。”
“3。”
“2。”
“1。”
“砰!”蔣震安裝在飛機腹部的破門炸藥和安裝在機頭緊急出口的破門炸藥同時引爆,雖然產生的爆炸聲響並不大,但是震動卻足以讓飛機顫上幾顫。
強力破門炸藥幾乎是一次爆炸就掀掉了飛機外殼艙門!
“Go!”彎刀嘴裡說了一聲,與喳喳鳥一起,不等爆炸的煙霧散盡,就晃着安全繩蕩進了炸開的門內!
飛機底部工作區的兩名機械師甚至還沒從剛剛的爆炸震動中回過神來,就已經被兩人手裡的MP5SD在身上打出幾個血孔!
彎刀持槍警戒,喳喳鳥摘下自己作戰服模具包裡的水壓炸藥,貼在飛機動力倉機械的外壁上,兩個人朝後退去,用屍體遮擋好自己,按下引爆按鈕!
“轟!”
隨着這聲爆炸,這架灣流G650暫時失去了它驕傲的飛行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