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震和兔子邦尼兩個人都沒有固定躲在某個地方不動,然後開槍射擊。
他們兩個人就好像巴西亞馬遜雨林裡那些猴子,在絕緣金屬架之間跳躍穿梭,往往是他們手裡的槍還沒有射空,另一把武器就已經在他們的手邊,當最後一發子彈射出去,新的武器就已經馬上接替開火。
而且舊的武器,他們並不會隨手扔掉,而是朝着對方附近扔去,目的自然就是希望對方拿武器時拿錯,舉起那把已經沒有子彈的武器。
不過和兔子邦尼幾乎動作不停的狂暴反應相反,蔣震開槍始終不急不躁,保持着兩秒一發的速度,總是到達一處落點,開槍,然後繼續跳到另一個落點,再開槍。
兩個人也沒人去傻乎乎的拿那些突擊步槍和僅有的兩把輕機槍,蔣震始終握着手槍,而兔子邦尼也只是偶爾抓起一把廓爾喀彎刀。
“兔子,你讓我很失望,難怪我在非洲那麼久都沒見到你!這段時間你一直帶着你的小兔子寶寶們種胡蘿蔔嗎?幫我哥們老二吊鱷梨的傢伙現在只能幫他跪舔了嗎?”蔣震一邊翻身爬上第二層的鋼板,然後甩手朝着對面雙腳正倒吊在鋼板上握着手槍的兔子扣動扳機叫道。
兔子邦尼一個卷身的動作,手槍在蔣震手臂旁邊的鋼板處打出一片火星!然後雙腳鬆開鋼板,整個人朝一層落去!落地之後一個漂亮的翻滾躲入了蔣震的射擊死角!在他翻滾的這條線上,兩個彈孔幾乎是追着他的蹤跡出現在地面上!差一點就在他身上穿孔!
“是嗎?你也讓我很失望,第一次見面一槍就打斷我的兔耳朵的ChineseMan哪去了?你是仿製他的殘次品嗎?嘿~我看過漫威的《蜘蛛人克隆傳奇》,那裡面就有兩個蜘蛛人的複製品!我還在舊貨市場買了一本帶有作者簽名的珍藏版!你該看看那本漫畫,學習一下本體和克隆體的區別!”
兔子邦尼從死角探出手,朝着正在跳躍換位置的蔣震開槍還擊,嘴裡還大聲笑着說道。
“我讓你失望?兔子,來呀,來幫我的老二打個死結,證明你的失望?噢~你需要我自己脫掉褲子嗎?廢物,失敗者,如果漫威拍失敗者聯盟,你可以和我那個被你吊鱷梨的哥們一起入選!還有誰比你們更失敗嗎?沒有!回家去吧,兔子,如果你還有家的話!這個世界很危險,你這個戴着個同性戀兔面具的小可憐,會被人們排隊蹂躪的!”蔣震語氣誇張,但是臉色卻非常沉靜,握着手槍不改節奏的射擊,試圖把兔子邦尼逼在某個障礙物後無法脫身。
兔子邦尼探出自己的舌頭舔了一下有些發燙的槍口:“哈哈~哈~~ChineseMan,失敗者,真好笑,等我打掉你的耳朵或者打中你的腦袋,會扒掉你的褲子,在你的屁股上紋上這個單詞的!”
說到這裡,他向左側做了一個虛假的衝突動作,然後一個漂亮的擰身,從右側閃身出來,對着蔣震的位置扣動了扳機!
“是因爲我活着時,你無法得到親吻我屁股的機會,所以才能在我死後表示尊敬嗎?兔子?別做夢了,你那嚴重的ADD,能讓你分清自己現在脖子上的是左屁股還是右屁股嗎?”蔣震把手裡射空子彈的手槍朝着對方的位置扔去,然後同時右手提前拿到的一把手槍已經舉了起來,沒有任何間斷的繼續開槍。
“還剩五把手槍,ChineseMan!我的屁股看起來數學還不錯吧?你打空了五把手槍,而我已經是九把手槍和兩隻衝鋒槍,按照這種頻率,你最多還有機會在拿到最後一把手槍,然後,就只能去取那些等着我打爆耳朵的突擊步槍了!”
“那我們就來點兒有意思的!”蔣震說完,揚手開始射擊屋頂上的燈泡!
整個空間爲了讓光纖充足,架設了十幾個電燈,蔣震毫不猶豫的開火,眨眼之間,這處空間就徹底昏暗下來,只有一盞燈泡在中央位置的石壁上還發着光。
“現在,你那裡還有兩把手槍,我這裡也有兩把手槍,燈下也還有一盞,想玩一次搶旗遊戲嗎?兔子?在中國,你這種動物連烏龜都跑不贏,如果你現在跪下認輸,我不會嘲笑你的,那可是烏龜啊……”
“啪!”最後一盞燈突然火花四射的爆開,是兔子邦尼突然舉槍打熄了最後一盞燈,他在陷入黑暗前最後一秒叫道:“Ha~~~現在再來玩玩~”
整個空間徹底陷入了黑暗,只有上方石像兩個肩膀位置的通風出口,能隱約投下幾乎沒有任何視覺幫助的星光。
兔子邦尼說完之後,這裡就陷入了絕對的安靜。
蔣震把自己襯衫的鈕釦輕輕發力扯了一顆,朝着不遠處彈了出去!
鈕釦撞在金屬架上,發出“啪!”的一聲輕響。
“砰砰砰!”
幾乎是聲音發出的瞬間,三聲槍響就隨之響起,打的那根金屬架火星四濺!
蔣震舉着手槍則朝着被鈕釦吸引開槍的兔子邦尼方向迅速還擊!
“哇哦~”兔子邦尼叫了一聲,就馬上再度沉默。
沉默在這片黑暗中保持了五六分鐘之後,兩個人的手機幾乎同時發出了震動的“嗡嗡嗡”。
這聲音就好像是發令槍!兩個人同時朝着彼此震動聲響起的方向扣動扳機,然後迅速朝着記憶中手槍的位置跑去!拿到武器!繼續開火!
就像是黑暗中,這裡下起了一場子彈陣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你沒子彈了!而我還有一發!”兔子邦尼在黑暗中亢奮地笑道。
蔣震就在他正前方不到四米的位置,大大方方的站到兔子邦尼的對面說道:“你也沒了,兔子,你的藥效過了,不相信?就扣動扳機呀?”
在兩人正前方的鋼板上,放着這個空間裡最後一把手槍。
兔子邦尼沒有去扣動扳機試驗,而是直接鬆開手讓手槍掉落,對着面前看不清表情的蔣震說道:
“So,要開始牀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