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身不由己的感覺讓她不舒服,可是他的灼熱和強霸之氣又讓她難以抗拒。
細長的雙瞳晶瑩閃爍,似乎有淚水滿溢眼眶。
鬱可燃咬着牙齒,喃喃道:“你……你侮辱我可以,但是不能侮辱上官非池……他都死了,都被你和唐家聯手害死了,你爲什麼不放過他……爲什麼要侮辱我以達到侮辱他的目的……”
她的聲音幽幽的,渾身因爲生氣而發抖,眼神透着一股蒼白無力,凰北玥看到她這個樣子,冷硬的視線慢慢柔軟。
“鬱可燃……”他目光沉靜,安定:“既然事情已經做下,就讓我爲你負責。”
“不!你負不起。”鬱可燃脣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神色有些微怔。
“我給你兩天時間思考。我們做一筆交易”他淡淡地道:“你知道我收留夜卡和你不僅僅因爲你是鬱輕爵的妹妹。兩天後,要麼你重新回到我身邊,要麼,像三年前一樣從我身邊消失。如果你選擇後者,那就永遠別在我眼前出現,一旦出現,我不會像這次一樣對你客氣。”
這話說得,好像是他給她一個生存的機會似的。
爲什麼他忽然變得這樣強勢,還竟然威脅她?
那個警告上官非池好好對她的男人哪裡去了?
難道非要籠罩住她纔好麼?他表面雲淡風輕,似乎對什麼都不在乎,實際上爲何這樣大男子主義?
“讓開吧,”她不想跟他硬碰硬,這個卑鄙的男人。
鬱可燃不悅地挑眉,“不是說給我兩天時間考慮麼?希望你這兩天不要回別墅。我暫時不想看到你,兩天後給你答覆。”
他愣了愣,張了張嘴,似乎想挽留她,可是終究什麼都沒有說。
他從她身邊離開,軒昂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打開門,指了指門外:“你走吧。”
鬱可燃整理了下衣服,走出了辦公室。門口聚集着一大片人,看到鬱可燃面色平靜地走出來都驚訝地合不攏嘴。
天啊,這個女人沒被首長殺掉,真是幸運啊!
爲何凰少的表情也是這般淡定呢?
他們兩個到底說了什麼?爲何能化干戈爲玉帛?
……
辦公室,凰北玥細細翻看一盒檔案。
這是夜卡和鬱可燃的檔案。
裡面是他們消失三年以來的人生軌跡。
十分鐘後,凰北玥收起檔案,從椅子上站起,踱步到窗前。單手插在西裝褲裡,眸光淡淡落在窗口的綠菊花上。這是一種堅韌的花,在冬季萎靡,來年又欣欣向榮。他伸手,拿起小剪子修剪花枝。
凰山敲了敲門,走了進來:“少爺。岡薩雷斯家族派人接夜卡。”
沉默了半晌,凰北玥眉峰微挑,冷笑:“趕走。”
“可是,我們雙方不是訂立了契約麼?”
凰北玥眉峰微挑,再度冷笑:“口說無憑。我反悔了。”
“好。”凰山道:“就算凰家要庇護夜卡,諒他岡薩雷斯家族也不敢輕舉妄動。不過,能不得罪那樣卑鄙的家族,更好。”
“那就讓我試試路西法爾·岡薩雷斯的底線。”凰北玥眸光深沉,戲謔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