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有一件事我還得跟你說。”鬱可燃隨即說道,這個時候,雖然要說自己要離開楊公館不是太好,但是鬱可燃決定了的事情,她就不想改變。
不管現在的情況如何,鬱可燃也有些自己的事情要解決。所以這個時候,鬱可燃還是硬着頭皮,喊了一聲楊路。
楊路正在思考着,身邊的人也都沉默着沒有做聲,聽到鬱可燃在喊自己,楊路擡起頭。
“爸爸,我準備搬出去住一段時間。”鬱可燃忐忑說道。
“胡鬧!”楊路一怒說道,他盯着鬱可燃,“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怎麼突然要離開這裡。”
“爸爸,我有點事情要做,而且我總不能一直呆在這裡,媽媽希望我去外面,順便幫助夜卡,脫離這場危機。”
鬱可燃說道這裡神色很是鎮定,而且現在也只能這麼說,如果楊路不同意,她也是要走的。
現在弟弟夜卡碰到了這樣的危機。她這個做姐姐的無論如何也要幫助自己的弟弟一把,不管弟弟做錯了什麼事情,但始終是自己的親弟弟,鬱可燃是不會放任不管的。
“你怎麼會想到要幫夜卡呢,這件事情可能連我都沒有辦法解決,夜卡可能會有些危險,雖然他現在在教會十字軍中躲避,但是黑手黨想要抓他的話,那邊還是會交出人的。”
楊路深沉說道,之所以這樣說,完全是因爲他知道伊蘭特已經開始施壓,通過自己的權利,通過黑手黨的影響發佈了一些消息,讓十字軍方面交出夜卡。
楊路身在權利的漩渦中,而且不是權利的掌控者,他只是一個岡薩雷斯家族的代言人罷了。
這個時候,面對伊蘭特的壓力,楊路根本就彷彿手腳被困住一樣,一旦亂用權利,後果更加不堪設想。那個時候恐怕倒黴的不止一個夜卡,就連楊路他自己也要受到很大的牽連。
如果輿論太過強大,岡薩雷斯家族也不會放任楊路,那麼楊路就會下臺,他手中的權利也會被伊蘭特掌控。
所以楊路一直在琢磨這件事情,因爲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也許是伊蘭特故意的計劃,讓他女兒和夜卡發生了這樣的一個醜聞,使得夜卡遭受如此大的危機,自己跟着受牽連。
如果這真的是一場陰謀,那麼一切就太可怕了,楊路沒有辦法,只能被動的接受一個個到來的可怕結果,甚至接受黑手黨最大的背後權利掌控者岡薩雷斯家族的制裁。
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即便夜卡和岡薩雷斯家族有着血緣聯繫,但是這一絲聯繫還不足以讓他逃避這次事件。
鬱可燃看着前面坐在寬大椅子中的楊路,那手撐着自己的太陽穴,楊路此時顯得很是蒼老,鬱可燃心中也不是滋味。
“爸爸,你要保重身體,這件事情我也會想辦法的,夜卡也一定會沒事的。”鬱可燃說完,便準備離開。
“小燃,難道你真的要走嗎?”楊路伸手說道,他真的不希望鬱可燃離開楊公館,在楊公館中,楊路累了還可以有女兒的陪伴,只是他不知道其實鬱可燃也並不是他真正的女兒。
鬱可燃始終將這個秘密藏在心裡。她告訴自己不能說,一旦說出去,楊路一定會心碎的。
因爲,鬱可燃在得知這個真相之後已經心碎一次了,這個大困難時期,如果楊路一面要面對夜卡事件帶來的壓力,一方面得到這個消息的話,那絕對是一次可怕的災難。
可是現在不管怎麼樣,鬱可燃已經準備離開楊路,她有着自己的打算。可能現在要在夜卡被關押之前,她要最後去見他一面。
“爸爸,你不要擔心我,我也經歷了很多的風浪,早已不是那個懵懂的女孩,不會有事的。只是你要保重身體。我把囡囡和wallace放在你身邊,讓他們先陪着你,等我穩定下來,再來接他們。”鬱可燃俯了身子說道,此時她希望給楊路一個擁抱。
可是看到楊路睏倦的樣子,鬱可燃只能作罷。
“女兒,我知道你也爲這事不安心,可能是因爲想要出點力,所以纔想到要出去,既然你執意要走,我也沒法挽留,只是你在外面一定要對自己好一點,我會支持你的,有什麼事情就找我。”楊路看着鬱可燃的眼睛,而後走到鬱可燃身邊,撐着她的肩膀說道。
鬱可燃流下了一滴眼淚,現在楊家確實遭受了一場危機,人人自危,楊路知道鬱可燃也無法安分的生活。他的女兒是個有主見的女人,所以她這次執意離開,一定是有什麼必須做的事情。
“嗯!!”鬱可燃重重的點了點頭,而後放開了楊路的手,轉過身朝着客廳的大門走去。這個時候,她終於完成了在楊公館的最後一件事。
回到了房間,鬱可燃直接拉起行李,吩咐了下人將車開在外面等候,而後鬱可燃便提着不多的行李,朝着外面的走去。
在去往楊公館外面的大門上,有着黑手黨中不少的守衛,見到鬱可燃出來,此刻都是有些畢恭畢敬的躬身,目送着鬱可燃離開楊公館。
鬱可燃神色上有着一絲堅定,她的眸子中閃動着光澤,現在她要找一處地方住下,並且去見自己的弟弟夜卡。
可是夜卡能見到嗎,鬱可燃有些迷茫了,一段時間沒有見到,鬱可燃能夠想象得到夜卡在經歷着一些變化。
特別是對夜卡在十字軍中的表現,最近一段時間,聽聞夜卡變得十分暴戾,兇狠,這讓鬱可燃一直驚訝着。
所以現在鬱可燃非常的想要與夜卡會面,親眼見見夜卡身上發生的變化。
大門口,一輛勞斯萊斯豪車停着,車門已經打開,前面則是一個戴着黑色墨鏡的人等待着鬱可燃上車。
身邊的行李在手下的幫助之下全部放進了後備箱,鬱可燃也坐上了車,“砰”厚實的一聲關門,那戴着黑色墨鏡的手下沉穩的上了車,而後勞斯萊斯向着遠處行進。
看着路邊的風景,鬱可燃有些感慨。一旁的車輛絡繹不絕,在這動亂的緊張時期,果然車輛的流動性也是特別的大。
驅車前往一個名叫林德鎮的地方,這裡相對於其他的一些地方要安定一些,因爲這個地方屬於十字軍的統治區了。
“嗤嗤……”勞斯萊斯停住了車,從車上下來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正是鬱可燃。
“你們辛苦了,就到這裡,你們回去吧。”鬱可燃說道,那手下當即問道:“小姐,你準備住在哪裡?”
“怎麼,難道我住哪裡你們還打算告訴我父親?”鬱可燃盯着兩個家裡的手下說道。
“不,不敢!”那手下當即感覺到鬱可燃的敵意,而後道:“是家主讓我們稍微詢問一下,我們纔敢冒昧問一下。”
“楊路……”鬱可燃心中暗暗驚異了一聲,而後說道:“我在走之前已經和爸爸說過,你們就和他說,我隨便找個地方,他不用擔心的。”
兩個墨鏡男人對望了一眼,而後則是點了點頭。上了車離開了此時鬱可燃的所在地。
林德鎮,是一個繁華的小鎮,之所以繁華而且動亂少,是因爲這裡在十字軍高密度的控制下。
鬱可燃之所以要來到十字軍控制地盤,因爲弟弟夜卡正是十字軍之中,這也算鬱可燃與夜卡會面的一個計劃而已。
“是的,我要包下一個房間。”鬱可燃說道。當即,預定了一個十樓的房間,鬱可燃在服務人員的幫助下,將行李送了電梯處。
“叮咚……”此時電梯門開了,鬱可燃剛要準備進入,而這個時候從電梯之中卻是出來了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長相一眼看去就有一絲神秘感,他身着一身黑色禮服,似乎是剛剛參加完什麼活動,鬱可燃盯着他看了一會兒。
鬱可燃也是見識過不少大人物,此時她隱約感覺到這個男人並不簡單,而且他眉宇間露出一絲奢貴之氣,一般人是難以看得出來的。
看到有人望向自己,那男人也看了鬱可燃一眼,而後便直接出了電梯,兩人當即擦肩而過。
鬱可燃站在電梯之中,此時她手上拿着一把房門的鑰匙,不一會兒,電梯已經到了十層。
鬱可燃將行李拉到十樓走廊之中,而後一眼望去,竟然一個人沒有,而此時鬱可燃的腦海中卻是浮現出剛纔那個身影。
她心裡隱約感覺,那個人物身上的神秘感牽動着自己的神經,甚至讓鬱可燃感到可能會與弟弟夜卡產生一絲聯繫。
“爲什麼會有這樣奇怪的感覺?”鬱可燃輕輕搖頭,有的時候女人就是會出現一種直覺,雖然鬱可燃自己也不知道這種直覺準還是不準,但是那種隱隱的感覺讓他還想再次碰到剛纔那個男人。
“卡擦”
清脆的聲響,鬱可燃推門進入了房間,這家酒店是這個林德鎮的招牌酒店,室內比較透亮,光線好,而且東西擺放的都很整齊。鬱可燃感到這裡,竟然感覺到了家一般,這樣的感覺讓她心裡很是舒服。
她來到浴室,而後將浴室中的水龍頭直接打開,那水龍頭中的水開始沖洗了出來,鬱可燃帶了一些房間裝準備的花瓣,然後將它們拋灑在水中。
水中的熱氣一下子開始蔓延了起來,鬱可燃看到花瓣有些淹掉立即便將水溫調至中溫,這個溫度加上剛纔調節的溫度,兩者加起倒是正好合適。
鬱可燃一笑,那微笑顯得有些迷人,看着鏡子中的摸樣,彷彿與青澀的自己已經區別很大了,如果那個時候自己就是一個剛剛要成熟的水蜜桃,那麼這個時候自己就應該是一杯紅酒。
一杯濃郁的,有着濃濃氣息,可以在杯子中不斷旋轉卻顏色不變,甚至不冒出一絲氣泡的紅酒。
“鐺鐺……”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鬱可燃心中一驚,這個時候怎麼會有敲門聲。
自己的行蹤,鬱可燃記得她已經明確和家裡的那些手下說道過,讓他們不要打聽,而且就算有楊路的命令,跟着她保護,也不應該這麼快就找到這裡來了啊。
鬱可燃皺了皺眉頭,而後決定還是看看是誰再說。
“咦……”鬱可燃透過門上的一個針孔大小的透鏡,向着外面望去,這個時候,一個男人的身影出現在外面,而此時自己還穿着準備進入浴室中的浴袍。
可是,鬱可燃竟然一時間忘了自己的處境,因爲她發現門外的這個男人竟然是之前在電梯口看到的那個神秘男人。
“他怎麼會來?”鬱可燃一時間心情很是忐忑,她記得之前這個男人可是和自己面對面離開的,可是此刻這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門前。
鬱可燃再次望去,突然,她看到那個男人的手中竟然有自己的東西,那是自己的手提包!!
“這……”鬱可燃心中一驚,這裡面可是有很重要的東西,可是此時在這個男人手中。鬱可燃什麼都不顧了,立即開門,準備拿回自己的東西。
“咚”的一聲,門猛的開了起來,而後鬱可燃一把將手包奪了過來。
站在外面的男人微微有着一絲詫異,自己本來就是來送她丟失的手提包的,怎麼這個女人這麼不知道好歹,直接將手包奪去了。
鬱可燃穿着浴袍的身影一閃而過,重重關上了門,在這個男人的面前留下了一道婀娜的身影,他也是眼前一亮。
“咚咚………”男人敲了敲門。
鬱可燃鬱悶了。那個男人怎麼還不離開?
可是自己這個摸樣,能讓他進來嗎?
鬱可燃咬了咬嘴脣,而後下定了決心,她從小口子往外面看去,果然還是剛纔那個男人,邪魅的嘴角,高貴的氣息在鬱可燃眼中難以掩飾。
那一身服裝看似很是普通,可是經歷過上流社會的鬱可燃卻是知道,那價格絕對是天價,而且是非常尊貴的品牌,一般的有錢人都買不到的牌子。
這到底是何方神聖?鬱可燃心中撲通撲通的跳着,兩人就隔着一道牆壁。
“是鬱小姐是吧……能開一下門讓我解釋一下情況呢?”那清朗的口音響起,竟是那麼的從容,恐怕在這個男人口中,最惡劣的詞語只要從他口中說出,就能變成最溫柔的語句吧。
“你是誰?”鬱可燃輕聲說道。
“我是剛剛撿到你丟東西的人。”那人說道。
“哼,可是我怎麼知道你不是跟蹤我的,你是怎麼找到我在這裡的?”鬱可燃有些不信這人口中的話,對於一個男人的話,一個女人必須保持着一些警惕,這是鬱可燃一直告誡自己的話語。
“呵呵,鬱小姐,你可真有意思,難道你丟了物品,被人幫你撿起來,交還給你,你就用這樣的態度來對待別人嗎,難道你忘了什麼是尊重嗎?”那男人低沉有些憤怒的語氣說道。
“可是,我的手包丟人我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偷了我的手包然後又交還給我呢?”鬱可燃狡辯道。
有些時候,女人有這樣的一個樂趣,就是和一個看似講道理的男人狡辯,因爲這樣,女人可以將自己的口才發揮到一個她們都難以想象的地步。
“哈哈,有意思,鬱小姐,你也有點名氣,今天見到了果然是名不虛傳,既然鬱小姐你這麼說,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改日再見吧。”那男人說完,周圍便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
“哼,幹嘛要再見。”鬱可燃在房間中自顧自的說道。她聽到此時這個男人已經離開了自己的房門,因爲她聽到了那腳步聲。
可是,這個時候,那腳步聲突然間止住了。一雙有着黯啞光澤的皮鞋輕輕停了下來。而後則是回到了鬱可燃的房前。
“鬱小姐,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相信更能確信,我們一定還會再見的,而且有一天你還會來求我!呵呵呵呵……”門外響起了男人猖狂的聲音。
鬱可燃皺着眉頭,難道今天又黴運嗎,怎麼惹上了這麼一個人,還說自己會求他,她氣的手捏成拳狀,拳頭輕輕打在牆上,說道:“哼,你做夢,我怎麼會求你,而且我們是不會再見的,再見!哦不,不見!”
說完鬱可燃的腳步聲響起,門外的人嘴角泛起一絲弧度。
“是嗎……”他以一個極爲低沉的聲音說道。
“哼,氣死我了。”鬱可燃猛的喝了一口桌子上的飲料,猛的一大口讓她甚至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聽到房間裡的急促咳嗽聲音,房門外的人影的腳步漸漸響起,很快便消失在了遠處。
鬱可燃再次來到門前,這一次她是輕手輕腳的過來,可是透過那個小孔,卻是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呼呼…終於走了。”鬱可燃呼了一口氣。而後便立即回到了房間中央,這個時候,她將窗簾全部拉扯了下來,所有的窗簾就好像帷幕一般,全部落下。
然後鬱可燃漸漸退去身上的那個浴袍,一時間,一個妙曼的身體暴露在房間中,鬱可燃一時間變得輕鬆了許多,她***這身體向着灑滿花朵的浴池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