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眼眸中迸出一絲精光,掃過眼前那個女人的身子。
這個女人,是她的眼中釘。
納蘭的權利極大,又擁有從百年前攜帶而來的神秘力量,很少有什麼能讓這個她大動肝火,親自出手。
可是這一次納蘭不痛快,她暗中策謀,非要自己出手,因爲她對情敵好奇,並且想要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竟讓凰北玥如此迷戀,即便是帶給凰北玥深深痛楚,那男人依舊不捨放手,爲她默默付出。
她嘔血,都是爲了治療凰北玥,沒想到那個男人竟然恩將仇報,給她的湯碗裡下藥。
當她端起那隻碗的時候,心裡涼透了,可是她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將湯喝完,然後若無其事地離開。
他知道毒藥也傷不了她,自然不會再輕舉妄動。他們之間可以保持一段時間的和平了。
她知道這是自欺欺人,但是她還是這樣做了。
雖然,因爲中毒,她嘔了三個星期的血。
納蘭難以容忍這種情緒、這種現象出現他愛的男人身上,若是別人,一個普通的男人,納蘭無所謂,可是連凰北玥都這樣,心裡只容得下一個女人,容不下如此貌美的她……
納蘭眼眸一眯,她嫉妒了。
甚至在來之前,她一個人在金碧輝煌的房間之內顫抖的走着,那是嫉妒到發抖。
從未如此,甚至葉海特王也不曾讓這她動情,都因這女人,都因她的出現,讓凰北玥耽誤了很多事情。
原本,可以做的更加完美。
納蘭絕美的眼眸盯着眼前的女人,手不斷的豎起蘭花指,彷彿帶着一絲妖異。
鬱可燃心情極爲複雜,這個美麗的女人,要比美,比起自己毫不遜色,有過之而無不及,而她,竟然說出讓她詫異的話。
她說她是她的情敵。
她愛的男人又是誰?
“你想做什麼?不如打開窗說亮話。”鬱可燃努力讓心情保持冷靜,此時身邊還有很多的家人,而眼前這個女人的勢力和手段讓鬱可燃隱隱感到很不簡單,而且帶給她很大的壓力。
很少能有人帶給鬱可燃這樣的壓力,彷彿烏雲壓頂,讓人喘不過去。
“猜一猜吧妹妹,不過你經歷過的男人可真不少,就連我這個活了很長時間的女人跟你比起來也是自嘆不如。不過,不要以爲我這是誇你,哼,賤人,我要讓你知道勾搭我男人的下場。”說完,納蘭原本蘭花指化成爪狀,全部捏了起來,那妖異的眼角也閃動着更加冷寒的光。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男人是誰,給點提示好嗎,我不想造成沒有必要的誤會,現在我心裡只有一個男人,應該不是你想的那個人!”鬱可燃說道。
“哦……”納蘭隨即冷哼了一聲,不再看向鬱可燃,這一次她過來,不僅僅是爲看到這個提到過的女人,讓她心中不時恨得牙癢癢的女人,更是爲了楊路而來。
爲了爭奪資源,她必須給黑手黨教訓。而如果楊路死了,黑手黨將方寸大亂,而鬱可燃一定痛不欲生。
想到此,納蘭陰森地笑了笑。
“楊…路…”納蘭轉過頭,陰沉的聲音響起,似乎目標一下子扭轉了。鬱可燃沒想到剛纔似乎還針對自己,竟然突然間這個女人已經走到楊路身邊了。
“你是什麼勢力的人?”楊路原本沉穩的嗓音有些嘶啞。
“你的黑手黨也在爭奪那塊肥肉啊!楊路!”納蘭聳動了一下肩膀,對楊路冷厲道。
“你們難道是教廷的人?”楊路眼睛瞪圓,教廷的人與黑手黨爭奪那資源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而幻獄卻保持的很隱秘,能這麼出手,也許並不是之前猜測的幻獄所爲。
“你們的勢力是很大,但是別小看我們黑手黨!你告訴教皇,他若是動了我們,他在意大利也不會好過!”楊路以爲是教皇,當即表現的很是憤怒。
黑手黨與教廷一貫是保持小競爭以及小合作、互相成長的局面,沒有想到,教皇馬蒂斯竟然直接派人殺過來了。
納蘭側身而立,冷冷瞧着楊路,盤算着如何殺了這個老頭。
她身後站着一些戴着面具的男人。
其中一個戴面具男人站在神秘女人的身後,似乎很得器重,楊路感到一股氣勢朝自己逼來。
“啪啪……”原本不動的戴着面具的男人輕輕拍手鼓掌,面具之下,他那魔魅的眸子掃動了一下鬱可燃,而後便走到楊路身邊。
“分析的很不錯…”面具男人走到納蘭身邊,伏下臉,悄聲告訴納蘭了什麼。
納蘭聽在耳裡,眸子一動,顯然,他在考慮這個男人的建議。
“哼,有點道理。”納蘭背對着衆人,和戴面具男人說道。
納蘭走到楊路面前,冷傲高貴,給人極強的氣場。
“這一次,就當是個警告好了。你們不準再動那塊肉,否則,黑手黨,灰飛煙滅!”她輕聲說道,紅脣微動,眼神威嚴冷酷,讓人無法直視。
“而你……”納蘭轉過頭去,再度來到鬱可燃身前。
“啪……”納蘭甩手給了鬱可燃一個耳光,這措手不及的一個耳光讓鬱可燃都沒有反應過來,後面的戴面具的男人微微動了動身子。
“你……”鬱可燃表情有些痛苦,可是她卻不能做什麼,爲了家人的安全,她需要忍耐。
“你這個女人,我要帶回去好好折磨,讓你知道,心痛是什麼滋味。而且你讓我的男人心痛,這個時候,我就更不能讓你好過。”
納蘭說道這裡,眸子中閃過寒光。
鬱可燃感覺到,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一定是準備將自己玩弄於鼓掌之中,而她口中的那個男人,莫非是凰北玥?
鬱可燃眉頭一皺,不願提起那個男人,甚至於準備不再反抗,如果真是那個男人的話,自己之前做的,確實給了他很大的傷害。
凰北玥,你的女人要來對付我嗎?
“帶她走!”納蘭命令道。
當即,那個戴面具的男子朝鬱可燃走了過來,可是,當鬱可燃看到面具男人的衣角,她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你們,你們是幻獄的人?”鬱可燃冷眼問道,這個時候,戴面具走過來的男人也突然定住了身形。
“小燃,這……”楊路發現了鬱可燃的異樣,他女兒此時應該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