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扁青離開後,連笛拍拍xiōng部長長地舒了口氣,拍着xiōng部自言自語地說道,可嚇死我了,若是她有二心就讓她明白當下處境,若是她無二心,提前敲打一番也好。
解決了一樁心事後,連帶着天上的殘月也看起來順眼多了。連笛坐在那慢慢盤算着當下處境。
她是一定要回去的,但此事急不來,如今短時間之內最重要的是摸清情況,瞭解自己是怎麼穿過來的,然後再從長計議。
但自己替代的究竟是何人?目前唯一知道的,自己是那個勞什子榮國派出的和平大使,連笛公主。所幸,名字和原先倒是一樣。也不知這是上帝的巧合,還是故意爲之。剩下的,只能找自己那個看起來很像陪嫁的紫菀,多聊聊天咯。
再細想這後宮。從今天一天的表現看來,顧皇后爭強好勝,極享受權利帶給她的快感,典型的女強人;殷昭儀美豔動人,張揚跋扈,與皇后更是水火不容;再說嫺靜大度的德昭儀,落落大方風姿綽約,端的有賢妻良母的風範。其餘幾位妃嬪都是各有風采,但卻不是針鋒相對的主力骨。只是,總跟在皇后身邊的那個小馬屁精是誰呢?連笛左思右想,不得要領。
連笛嘆了口氣,低頭擺弄着廊邊的梧桐葉。皎潔的月色落在她俏麗圓潤的鼻尖上,風中是晚香玉的甜膩清香。
"紫菀。紫菀。"連笛連叫了兩聲,也沒有收到紫菀的回答。
"娘娘,紫菀姑娘去司裳局領配置的服飾了。特意吩咐讓婢子在娘娘身邊侍候着。"一個婢女從迴廊走出來,連笛早上時見過她,應該是從榮國一起送過來的。
連笛問明白了紫菀和扁青的去向後,並未在意:"恩。去準備一下洗澡水吧。"
"娘娘,您是要淨身?"
"啊,對。淨身,去放水吧。"連笛摸了摸鼻子,尷尬地說道。
連笛隨着婢女琴兒進入湯池,輔一站定,就被婢女琴兒幫助着寬衣解帶。連笛有些不習慣地拉下她的手,讓她出去伺候,而忽略了婢女琴兒泫然若泣的委屈神情。
連笛享受地躺在湯池之中,放鬆了這一天跌宕起伏的心情。心裡默默吐槽,萬惡的封建社會主義!復一翻身,繼續趴在池邊享受着骨頭縫中滲透出來的絲絲懶意。唯一讓連笛不習慣的是,中途每隔一刻鐘的時間,就會有婢女拎着盛滿熱水的木桶進來加水,以保證熱水的溫度。
連笛瞧着眼前水汽朦朧,珠簾半卷的舊時風情,長嘆了口氣。似愁緒、似飛煙、似沉浮雲荷影、似搖曳綠波間。
霧氣升騰,把整間屋子薰得熱氣騰騰的。連笛突然感到頭暈、心悸,眼前的景物也慢慢模糊,心想着,大熱天還泡熱水澡,看來一定是中暑了。隨即馬上吩咐琴兒把自己扶到軟塌之上,未着寸縷,只在身上蓋了層薄薄的錦綢。可即便如此,連笛仍舊覺得頭暈噁心,眼前看不清物件。
琴兒立侍一旁,看見連笛的眼瞼一下子腫脹起來,身體上也泛出不自然的鮮紅,頓時嚇得六神無主,連帶着說話都帶了哭腔:"娘娘,婢子去傳太醫吧。"
連笛想着,第一天進宮就傳太醫,叫別人聽了還不知如何編排呢。隨即,擺擺手,示意琴兒打開全部窗子通風。
時間緩緩流逝,連笛只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一種被掐住脖子的窒息感涌上來,手腳只能無意識地四處亂抓。依稀間,連笛聽到一聲驚呼,隨即是一陣兵荒馬亂。再後來,連笛就徹底地喪失了意識,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