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域領土,絕倫南離,有無敵兵士把守,坐鎮一方抵禦禍亂。
領土無比廣闊,是下界任何一個戰區都比不了的,大的嚇人,頂端被一顆仿製熾日照耀,是一個王的頭顱,被演造成熾日的仿製品,令這一座聖地永世輝煌。
景文一行人朝一座酒館橫衝過去,髒老人不停吆喝,已經耐不住性子,時刻要暴走,令天鵬人沒辦法,加快腳步。
領地浩大,幾塊荒土在四周,孕育了不少生物,保留古時期的模樣,甚至有一兩頭黑暗神駒遊走,是下界都極其稀罕的生物,卻在異域被做成一鍋馬肉。
“還沒到嗎?你們在騙我!說好五壇,要是不讓我今日沾上一點酒腥,我要殺人!”髒老人叫囔,氣憤的嘟起了嘴,宛如一個未斷奶的孩子,偏偏又高深莫測,令一行人毫無辦法。
“別急,老前輩,一定讓你喝個痛快!”景文開口,已經見到前方出現一座酒館。
那是一座奢華的酒館,正巧肅立在領地熾日的下方,被照耀的整座酒館赤金,老遠就聞到一股酒香,就連不少人也朝酒館裡頭走去,是回頭客。
“我的!”在嗅到一縷酒香,髒老頭徹底動容,瘋一樣的朝酒館衝去,抓起擺放在館門前的一罈女兒紅豪飲起來,大片酒水從他最終流逝,見他喝的無比滿意,景文一行人自然也高興。
“不愧是老前輩!就是爽快,走!一同在異域吃上第一餐,要不醉不歸……”
“哈哈!我也好久沒碰過酒腥了,嘴都快淡出鳥來了!”
一干古生物與景文大笑,浩浩蕩蕩的朝酒家走去,卻發現異況,一個胖的離譜的婦女從酒館走出,在聽到動響後,撇了一眼暢飲門口女兒紅的老叫花子,撒潑起來。
“哪來的叫花子?快滾,不然就是討打!”酒館的老闆娘大罵,持着一根掃帚在敲打着髒老頭的腦袋,瘋狂撒潑,引來不少圍觀人,令景文見後暗叫一聲不好,立馬衝去。
“滾!”
他大吼,白毛小子發威,一記橫掃將酒館老闆娘打的趴下,深怕髒老人有損。
這可是一行人祖宗般的存在,保命全靠他,如今卻被一個胖婦女用掃帚敲打,不說讓一行人擔心,更爲修士丟人,被一個凡胎婦女敲打頭顱,那修行的意義何在。
雖然髒老人沒事,依舊喝着酒釀,卻讓天鵬人不滿,這可是它一路參拜孝敬的救命人,豈能受委屈,讓他人欺負?
“匹夫,我殺了你!”天鵬人咆哮,縱身一跳,足有三丈高,嚇煞圍觀的衆人。
它持起先前酒館老闆娘用來敲打髒老人的掃帚,以牙還牙,亦一掃帚朝胖婦女頭顱打去,當場敲暈這凡胎,甚至連一絲力氣都未用上,嚇的圍觀人立馬散開。
“太嚇人了!這又是一個修士!”有老人驚呼,一刻不敢停留,修士皆可怕,凡人根本不敢惹。
天鵬發威,令景文一干人捂臉,這事惹大了,不該這般衝動,雖然對方是凡胎,可這一座城池卻有無敵兵士把守,要是招引來,將會是大禍。
在胖婦女倒下後,酒館果不其然,出現一箇中年男子,帶着一干修士,在酒館門前嘶吼。
這是一個富態的凡人,僱傭了幾個涌泉修士,鎮守在自己的酒館門口,剛走出來,就見一個披頭散髮,渾身衣衫殘破的髒老人在豪飲自己的女兒紅,氣憤的破口大罵。
“誰敢惹事?怕是活膩歪了,喝我的酒,還打我的媳婦?!”中年人大罵,赫然是酒館老闆,在見到景文一行人對持在面前後,心中一哆嗦。
中年男子走南闖北,見到不少世面,尤其是在看到天鵬人與猿王后,更是嚥下叫罵的膽氣,這種古生物地位很高,遠超人族,多半是懂得修法的人形生物,不然不會這麼猖狂。
“幾位道友好本事啊?來我酒館,竟這般不禮貌!是欺我爲凡胎,是覺的鎮守在領地的無敵兵士不會因爲我而動手?”中年男子經過大風大浪,擡起坐鎮在領地的兵士當成靠山,令景文挑眉,這也是個老泥鰍,城府不淺。
在沉思一番後,猿王懶的解釋什麼,剛要繼續興風作浪,被景文攔下,不想剛到來領地,就招引大禍。
“這位大哥,我祖輩在你這喝酒,本來這也沒什麼,可誰知你媳婦竟用掃帚砸我祖輩腦袋,這可不地道,我這位天鵬兄弟脾氣又厚,這纔打昏尊婦人……”
景文開口,給酒館店家一個臺階下,不想鬧大事情,要是對方執意要惹事,那隻能一搏,在冒着被無敵兵士鎮壓的風險下,要砸爛這家酒館。
然而,中年店家還是很識趣的,在景文道出一席話後,雖然不信,可畢竟人家勢大,也只能順着景文的意思來說。
“原來是這樣一場誤會!哈哈,幾位道友千里迢迢而來,到我酒家喝酒也是榮幸,我夫人鬧事也是她的錯,希望幾位不要計較……”
店家強笑,隨後擺手酒館,選擇忍氣吞聲,“請吧!”
他咬牙喊叫,心底自然不服氣,卻還是打算要請景文一行人喝酒,令天鵬人大喜,攙扶着髒老人,要走進酒館。
“啊……不!這壇酒還沒喝完呢……”髒老人唉聲叫喚,不捨得手中的女兒紅。
“前輩,這酒不要了,咱們去喝更濃醇的酒!保證你歡喜!”天鵬大笑,令髒老人爲之一震。
“可不能浪費!”說完,髒老人將那一罈女兒紅飲下,便轉身離去,留下一臉氣憤的酒館店家,耳脖根都氣的漲紅,對人形生物極其不滿。
一行人走向酒館後,髒老人開始豪飲,要了幾碟醬牛肉,被瞬間吞食的精光。
酒館的廚子開始忙碌着,不停捎着醬牛肉、野虎煮這一些菜品,一刻鐘內已經用獨特的手法烤了幾十碟,大部分被龍馬寶寶吃下,胃口無比好,專搶天鵬人的吃食,氣的老天鵬大罵連連,直呼要景文管好那一隻小畜生。
在他們到來後,景文豎起耳朵,附近的酒客飲着小酒,在討論下界的事,亦引來天鵬的好奇心。
那是兩個蟾蜍一族的生物,喝下一蠱小酒,背部的蟾蜍泡便漲大一圈,已經初步修爲人形,渾身翡綠色,乍一看下去有些漂亮。
“聽說了嗎?這一次異域門開啓,下界生物來了幾千上萬!被玉碑界的老祖收走三百弟子,留下一羣天驕,在坤混洞府等待,只爲被挑選走收爲弟子!”
肥蟾蜍開口,面色眉飛色舞,顯得激動。
“瞧你這一臉德行,你不會想渾水摸魚,也去坤混洞充當下界的人?被那些祖王收走?”廋蟾蜍調侃,轉了下眼珠,又搖頭道,“冒充下界的人,那太丟人了,他們都是一羣渣,連咱們的地位都比不過!”
“你瞎說!我纔不渾水摸魚呢,就是……隨便聊聊,不過要真被祖王看上,那也能參悟戰法……”
一胖一廋兩蟾蜍聊的不亦樂乎,被一旁酒桌的景文聽到,挑起眉頭。
“坤混洞是什麼?一方大教,還是一方區域?”天鵬人最先發話,惹的衆古生物沉默,他們皆是頭一次來到異域,聽都沒聽過,知道猿王發話,所有人形生物才偏頭望去。
“那是異域的一個領地,我從我族老祖口中得知,是異域的一個重大仙教,規模很大,甚至超過下界的通靈一族……”猿王開口,景文沉思。
“那咱們……”
“彭!”
景文剛開口,酒館的大門被踢的粉碎,一羣異域生靈到來,打斷他的話。
到來的一行異域生靈並排,陣容極其強悍,赫然是先前到來領地的王族子弟,吽族皇子一身赤金,披着神禽絨羽袍,坐在一個酒桌,一角踩在酒椅上,顯得威嚴肅穆。
吽族皇子長着無比怪異,頭顱長有兩顆大角,呈現通紅,面目亦像是牛形,五爪吽手長有一團絨毛,持着一杯酒水,豪飲起來,身後跟着一羣強橫老輩,爲它護道。
這是異域的極強種族,在古年間就已經存在,吽的先輩據說力大無窮,能一手撕神,單憑肉身幾乎無人能敵,同時精通陣法,彌補肉修者懼怕陣法的缺陷,幾近完美。
“店家,上酒!”它大吼,一隻手抓舉起後,浮現出一道複雜紋路,已經證道,在異域的一角稱尊。
“爺!來了!”
酒館小二掐媚高呼,持着一蠱上好的美酒,屁顛屁顛的跑來,絲毫不敢怠慢。
小二爲吽族皇子敬酒,不時強笑,深怕觸怒這一尊大神,惹來吽族護道人冷眼相待,內心卻在大喜,被這等生物目視,就是瞪上一眼,那也是無比的榮幸。
“滾吧!”酒已滿上,吽族皇子冷冷道出兩字,令小二強笑點頭,迴歸酒臺。
它飲酒,氣度非凡,在酒館形成一道亮麗的場景,王族後裔飲酒釀,令不少酒客激動,皆想過去大聲招呼,卻最終停下躁動的心,不敢過分沾染王族的仙氣。
“哼,真臭屁!那頭吽有點眼熟,像是我曾經擺上餐桌的一頭牛食!”
在衆人爲王族到來而歡呼時,天鵬大笑,亦引來猿王的調侃,一行人形生物直呼吽肉與牛肉是不是一個味道,口無忌憚,引的幾個生物瞥眼。
它們大聲高呼,被吽王子的一個護道生物聽到,朝天鵬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