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仙樹乍現霞光,一堆遺蹟出土的殘缺兵器堆積成山。
通靈古殿崩塌,被牛祖一拳粉碎萬丈高殿,只有一座仙藏處肅立,在裡頭煉化仙藥精華,渾身噴發青煙。
它修爲通天,一口精氣吐出,繚繞上空,直接演變成另一個熾日,噴發金光萬丈,已經修復了肉身,當代無敵,鮮有敵手,唯有隱世仙的後裔才能匹敵一二。
牛祖煉化仙藥無比迅速,一口一株吞,頃刻間全部煉化,已經爲景文護道,淬鍊幾十株仙藥,統統揉捏成一團,將所有的仙藥喂送給景文,要讓他突破。
縷縷仙光在景文涌泉乍現,不停壯大肉身,渾身的衣衫已經被撐破,殘缺不堪,**着身軀,在古遺蹟修行。
一塊黑龍圖騰顯現,在景文胸膛中煥發仙霞,讓牛祖見後詫異,隨後笑了笑。
“這小子,難怪我與你這般有親切感,不料是故人的後裔……,太上帝也曾經想要收服那個種族,可惜了,當代多半隻剩下你一個了吧?”
牛祖惋惜搖笑,它見黑龍圖騰絢麗,一手推拿,死摁過去,令景文霎時吐了一口血。
那口血呈現黑色,冒着青煙,是口濁血,被牛祖一手驅散,着實令景文震驚,原本以爲自己要死,在下一刻反倒感覺肉身昇華,輕飄飄的,卻一手揮去,直接粉碎一座大荒神山。
景文突破二重內比都境界,吐出濁血後,恰巧那一團血瓔珞在地,呈現一條大黑龍。
他的肉身鉅變,不在滴血,全身已經化爲一團金光,黑龍圖騰演變成通紅大龍,遍佈景文上半截肉身,很是駭人,連密密麻麻的通紅紋路都浮現,像是肉身要噴出赤漿般,產生裂縫。
“怎麼這麼回事?我的涌泉……怎麼沒了?”景文震驚了,掃視幾十遍道根涌泉,發現原本的金色大湖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通紅的空白,頓時撇向牛祖,也相信這個一個前輩不會害他。
出乎意料,牛祖並未第一時間解釋,反而搖頭,道出,“小子,你的父母呢?”
“啊?”景文摸不着頭腦,愣叫一聲後,將心底話說出,“他們在我的故土,那是一個小世界,甚至連一個戰區都比不了,卻很美妙,我打算以後回去好好陪他們一下……”
說道最後,景文笑了笑,一想起父母的模樣,雖然刻薄,卻好歹是孿生的,血濃於水,是鐵錚錚的事實。
“小子,你有父母?那他們可曾跟你說過祖輩的事?”牛祖驚奇了,原本只是試探一下,不料故友的那一支脈還有後裔遺留下來。
“祖輩?沒有啊,我好像有個遠方的表哥,除此之外貌似沒了吧?”景文搖頭,從小沒接觸過什麼親人。
“是嗎?怪哉啊,這一族的傳承斷了,族圖騰卻在你身上浮現?”
牛祖閉目沉思,隨後傳授景文一部法門。
“這是八竅的肉竅,專修肉身,可惜是殘缺的,不然你大成能創下一幅能量體,靈魂不朽,肉身不滅!”一片大古神篇被牛祖持了出來,與黃金仙樹一同送給景文。
殘缺肉竅一獲得,景文就大喜,果斷修行,肉身泛出的那些通紅裂縫更甚,逐漸轉化爲能量體,不在滴血,連白骨也一併煉化,只靠上萬個能量細胞支撐。
八竅是大古的幾位諸聖完善出來的八門蓋世法門,奧義無窮,景文操練,一腳踏碎通靈遺蹟,強悍到的頂端,身軀不滅,被斬下一塊肉能迅速再生,卻在下一刻轉化爲凡體,一股血噴灑出來。
“啊!”
一聲哀嚎從景文口中喊出,他心頭被斬下的一塊血肉在滴血,很是不解。
“我不是已經轉化爲能量體了嗎?爲何還在滴血……”
“傻小子,都說了這部法門殘缺,你只有施法才能演變能量肉身,除此之外就是原來的肉身,只能靠你日後完善。”牛祖大笑,隨後轉了下眼珠。
“不過這樣也好,這部法門要是真的完好無缺,那你每走一步,都有霞光萬道噴發,從某種意義來說已經不是人族,你也不希望被以前的同胞當做異類吧?”牛祖調侃,下一刻就說道要給景文找個道侶,被白毛小子立馬拒絕,直呼自己還小。
它起身,在煉化一小堆仙藥後,氣血已經飆上五成,祭出一圈金硺,隨手扔去,砸下半壁大荒,強橫的可怖,要爲景文去一區算賬,掃平通靈一脈,很是仗義。
牛祖在古年間存活了三千年,被神檀封印,記憶也殘缺不堪,卻總能想起一匹白龍,時常與那逆天白毛族談笑古今,坐在一處霞雲朦朧的古池,飲上一杯好酒。
“小子,你聽過龍馬一族嗎?那是很逆天的一個種族,天生白髮,是由真龍進化而來,一個族羣走出了兩條路,一部分龍馬演變成人,就像你一樣,雖然肉身是人,可卻具備龍馬的一切……”
……
一路上,人形青牛牛祖爲景文說道大古遺事,令景文專注聽聞。
這是一個活着的老古董,道出的每一件事都是禁忌話題,尤其是說道黑暗年間有一個仙人支脈,在古年間稱尊,各種天驕都抗衡不過一個出生半年的仙胎,最終被太上帝一手磨平那一支脈,令人噓化。
古年間曾經孕育出太多逆天種族,卻統統被歲月覆滅,存活在當代是相當幸運,少許多逆天敵手,卻也失去了證道的機會。
不過牛祖是相信當代一定有仙人族羣留下過後裔,一些逆天種族隱遁在某個地界,只爲蓄勢待發。
“吼!”
一路談笑古今,牛祖在一個神山活擒了一頭黃金大鵬,拽起幾根藤條,彪悍的牽着大鵬遠遁,直逼一區。
黃金大鵬日行萬里,景文站在這頭大蠻的頭顱上,深吸一口氣,來回吐出精氣,在熟練竅術。
一路上,牛祖直呼自己殺伐神通不夠,一區的通靈一族可以磨滅,他還打算去始祖山走一趟,參拜萬年後的太上帝墳,令景文一番思索,將殘缺的破竅傳給人形青牛。
破竅是景文當初在始祖山下獲取,還親眼見到從一個古墓走出來一頭逆天生物,強橫的嚇人,橫渡虛空的手段,讓他都懷疑那也是一頭大古的生物,被神檀封印着。
黃金大鵬高飛,在前往一區的道路中,有兩個道人在大荒殺生,追殺一個黑皮小子,被牛祖遇見,一手拍殺。
它強橫到了極點,戰力當代無敵,隨手拍殺兩個道人,便繼續趕路,那黑皮小子也遠遁在外,沒注意到這一幕,卻被景文發覺,感覺那人像是曾經的故人葬西行。
葬西行是虛空場與景文一同鎮壓年輕一代的神子彭克爾的故人,落敗後,在也沒聽聞過他的音訊,像是在暗自修行。
半年的時間已經過去大半,景文距離大戰彭克爾的日子也即將到來,只剩下不到兩個多月的時間。
他一路瘋狂修行,在黃金大蠻上聽聞牛祖誦唸的妙法,感悟頗深,頭顱有紋路涌現,在一步步感悟大道,青殞棺材的妖胎卻忽然動彈一下,將他驚醒。
“可恨!小傢伙在神檀作祟,居然打斷我的感悟!”
景文氣惱,一把將妖胎從青殞棺放出。
一截通紅的神料與一塊頭顱大的源石被放出,砸在黃金大鵬的腦袋上,令這大蠻叫喚一聲。
大初紅料的出世,令牛祖驚詫,它剛要身軀去觸碰一下,卻發現同樣被祭出的源石也顫動一下,撇了一眼後頓時驚異,鎖起眉頭來。
“這塊古檀有幾萬年的歲月,孕育一個生物!”牛祖驚呼,兩隻老牛眼睜的老大,都快趕上半面臉。
它實在是意想不到,檀石孕育生物,一但出世,那多半是開天闢地的存在,尤其是另一截大初紅料,是大帝兵器的鑄造神料,很是罕見,令人形青牛直呼景文至寶多,連連搖頭。
“太上帝曾經遇到過一頭從檀頭走出的生物,是個人形,還打翻了他一座丹爐……”
牛祖又道出一個禁忌話題,很是蠻橫,在古年間還有所收斂,可當代已經沒有強人存在,連神都不出一個,令它大吐話題,恨不得將大帝的事蹟道出,卻也不敢褻瀆,還是害怕。
檀石妖胎動彈,即將孵化出來一頭生物,令牛祖以無量經文渡化,順水推舟,還景文一個人情。
“這妖胎孵出,會跟隨你一輩子,就是在你殞命後,也會一生相伴你的墳墓,得爲它負責,永遠不能將這妖胎送給別人!”牛祖語重心長的叫道,口中不停渡化,吐出經文。
它一路爲妖胎渡化,景文收起大初紅料,滿是期盼的望着妖胎,想着會是怎樣一頭蓋世幼崽。
前方大道已經喚爲一區路,一條清河古道直流,是一區特有的長河,無邊無垠。
黃金大鵬在九霄翱翔,直蹦前方一座通靈神府,令景文起身,祭出棺材,眼看着愈來逼近,就要連棺帶人砸下去,先殺一干通靈生物的威風。
景文的身後是人形青牛牛祖,修爲通天,撇了一眼通靈神府,當下一笑,操練了一下肉身,已然準備好了雙手染血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