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凰山是處聖土,有蛟龍扎伏,大片濁氣在神山中散發出來,是爲禍源,在短短三天已經磨滅了上千人的性命,幾乎一沾就死,連白骨都會化爲朽腐。
這是一處大荒之地,有一兩隻遺孤在凰山下紮根,平時根本不見蹤影,卻在濁氣散發時引發動亂。
兩頭遺孤吼叫連連,在濁氣源頭瘋狂動亂,一頭遺孤是頭古巨蛙,扯開千丈紅舌就捲走在凰山外環繞的人族,已經殺了大片人,半截身軀被濁氣覆蓋,讓人搞不清它的位置,無法躲避。
而另一頭遺孤則沒那般強勢,只是不停吼叫,讓人們知道這古巨蛙還有一個同夥,一時間站也不是,各大教的護法根本無法封鎖神種墓地。
荒土凰山,大漠四起,一頭頭古禽在山頂翱翔,也難逃殞命的下場,被古巨蛙瞄準伸出長舌,就成爲遺孤的肚中食。
“到來!前面就是神種墓,咱們快去!”
在凰山外圍,景文大喝,叫嚷着身後緊跟來的虎繎快些,好去見識一下神種爲何物。
他們早晚要去一區爭霸,到那時多半會與神種交戰,要在這之前不多瞭解一些,那多半會殞命,只因神種一族實在太多神秘,被傳的神乎其技,據說能與一教老祖抗衡。
景文施展一路狂衝,在踏入凰山時停止施展了竅術,只因見到不少大教護法,怕暴露至寶,招引來殺生大禍。
凰山四面峭壁,有不少神樹紮根,那都是景文見都未見過的清河古樹,其中不少噴薄神光,染的整座山一片赤金,連星空都變的黃金,像是熾日臨近。
這是人族禁區,據說是大古年間神種王開拓下的一座古神山,遺留下大片至寶,卻在現世遺失。
神種墓葬在凰山邊緣,兩大遺孤不停殺生,已經染的蒼天見血,大片人被一根紅舌捆住,強行拖入濁氣的源頭,到處都是慘叫哀嚎,讓圍觀的諸王都忍不住膽顫。
這是一個殺孽,景文剛到來時就差點被古巨蛙伸出的長舌捆住,好在關鍵時刻被虎繎推了一把,這才保住小命。
“那是什麼?怎會這般可怖!”景文驚呼,擦乾身上遺留下的舌液,心中無底,方纔要不是兄弟相助,他多半危矣,會葬生在不詳底下。
“小心點,我能救你一次,卻沒有第二次了!”
虎繎沉吟,朝景文扔去一株寶藥,也差點被濁氣源頭的古巨蛙偷襲,好在及時躲避,卻也不敢在靠近邊緣,瞬閃遠遁,就與諸王並列,在凰山底下觀望。
凰山浩土,景文虎繎與諸王並列,讓這些一方霸王鄒眉。
“你是何人!豈敢站在本王一旁?怕是摸不清自己的身份,想要偷聽我等話語,泄露天機!”一個霸王站了出來,那是一箇中年霸主,修爲通天,將兩個娃娃過來,頓時陰沉着臉。
這中年霸王十分強勢,一開口就要景文兩人滾蛋,招引來不少人附和,讓虎繎狠了起來,要上前與他們爭理去。
“別去!”景文制止虎繎,他從自己衣兜掏出一張破半面的褲襠,就上前爭理。
那張褲襠赫然是當初景文從赤金王那盜來,趁着對方洗浴時順便偷下,如今一直沒用,已經破了半面,大老遠的就散發一股臊味,讓幾個霸王捂臉嫌棄,紛紛要景文扔掉。
“我乃赤金王弟子,這是他老人家的胯下物件,你有何能耐讓我走人!”景文胸有成竹的開口,提着褲襠的一角,心底嫌棄,卻不曾表露出來,將這褲襠當成靠山。
他話剛說道,幾個霸王頓時凝固起來,讓景文認爲有戲。
“我家赤金王即將殺入一區,與神種並列,要踏九歌而行,以最強姿態證道!你們雖是霸王,卻也敵不過他老人家的一根腳趾頭!識相的速速滾去,免得招引大禍!”景文再次開口,一臉美滋滋,他看幾個霸王沉默,認爲有戲。
景文的胸有成竹,讓虎繎愣下,反應來後,亦狐假虎威,“呃……對對對!我也爲赤金王的坐下弟子,識相的滾遠些!不然當心暴曬天燈而死!”
兩人一唱一和,激動的虎繎面色潮紅,剛要暗誇景文手段多,卻見幾個霸王忽然陰沉着臉,祭出道器就上前殺來。
“他是赤金王的人!這股臊味不會錯,宰了他!”一個霸王天驕怒吼,最先衝鋒過來,持這一杆大旗就殺來,嚇的兩人立馬撤退,遁入凰山中。
景文虎繎皆在第一時間反應來,見幾個霸王在聽後惱怒起來,已經發現不對勁,卻爲時已晚,一時間只好逃遁,不敢硬抗,那是以卵擊石。
凰山一道空似邃,道出都是上古神種王留下的法界,景文即將踏入,就連那些霸王皆停止了追殺,在原地大笑起來。
“好!好!好!哈哈,我當赤金王座下弟子是何許人也,原來是這般愣頭青!”一個霸主大笑,他是一區通天門的護法,修爲通天,鎮守在二十三區當老祖。
“都散了,各位道友,些許待咱們合力封鎖這神種墓,入凰山的這兩人恐怕早以屍涼了吧?哈哈!”有老人發話,創下一個道印就打向神種墓內。
他的來頭很大,是光明道教的人,存在的年間早以過千,戰力嚇人,要是不在戰區中被壓制修爲,去往外界那是王者級的人。
一時間,各方霸王皆施展手段,合力鎮壓神種墓,也不在過心景文他們,只因凰山是一個可怖的禁區,在上古就已經存在,連諸聖踏入都要碟血。
凰山浩大,一座虛空結界在前方顯現,到處都被紋路充斥,在一棵古樹下堆積大片白骨,其中不乏強悍遺孤屍。
景文虎繎行來,在一處白骨堆頂端見到一株噴光大藥,璀璨的嚇人,想半壁天都染的絢麗。
“我的天!這是大寶藥?”
見那寶藥,虎繎震驚了,他高呼一聲就要上前奪來,卻被虛空圖彈開,身軀大片血肉都濺灑起來,一時間吃疼起來,挪開包裹就朝嘴裡頭送去大片寶藥,瘋狂咀嚼。
“小心!這是上古的一處禁區,兇險的嚇人,別亂走!”景文提醒,亦挪開棺材板,斬下黃金鮫人一截再生好的手骨,就扔給虎繎,真怕他中了不詳,殞命在此。
“咔吼,咔吼!”黃金鮫人手中淌血,它瞪向景文,雖然知道自己是天生的大藥,可也經不起長時間的摧毀,這讓景文見後嘆口氣,將自己從大日老頭那奪下的寶藥統統餵給了鮫人,要爲它續命。
這是一個鮫人藥,大成時期那一滴血就能生死人肉,一塊肉能足足提升一百年壽元,珍貴的嚇人,讓景文只敢溫養,不敢造作,怕傷了黃金鮫的道源。
安頓好了這一尊鮫藥祖宗,景文上路,卻也小心到了極點,途中與虎繎不曾交談,怕分心中了不詳。
一路上有條凰山古道,被諸藥覆蓋,到處都有大霧瀰漫,讓景文虎繎不得不謹慎起來,只因見到太多白骨堆積在樹幹底下,其中還滴着血,像是不久前有尊無上存在橫行過一般。
“景子!你快看,那是什麼!?”
兩人跨道,虎繎忽然大喝一聲,一隻手指向神山大道旁的一棵金光大樹,眼中皆是震撼之色。
那是一顆染血金樹,有八根碩大藤條張開,環繞在神山的一角,其中每一條藤皆綻放了幾株滴血頭顱,卻並不是萬族首級,像是一顆顆頭顱娃娃,有藥香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