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蒼穹,大荒古林被一陣黃昏光籠罩,是片奇景,連神都能從中感悟。
彭克爾在古樹下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灰,卻意外朝左臉抹了一手,見有一兩滴血從中染指,愣了一會後,頓時冷笑起來,在下一刻衝向前方,直接踢翻景文,讓他撞向一塊神石中,大口噴血。
“彭!”
景文撞在神石中,肉身直接粉碎頑石,卻受到巨大波及,面色蒼白的嚇人,差點撐不住。
“從來沒人能偷襲的了我,夏沫的同學……你竟然是第一個?”彭克爾狠狠瞪去,一步一步朝景文方向走去,已然施展神通,在足下化出青蓮,每步都顯現。
他從原地走了七步,赫然誕生出七株青蓮,在地上盤旋,對神通的造詣已經震鑠古今,年輕一代難有人匹敵。
這是一尊大敵,戰績顯赫,讓景文咬牙,年輕一代根本難以抵擋。
“我是無敵的!如今肉身只是殘軀,不是你的敵手,你可敢給我半年時間,時機一到,我必將一手鎮壓你!”景文咬牙,放下戰言,被彭克爾當成一句笑話。
“半年夠嗎?你要百年我也給你!只可惜到時候就怕你已經殞命,無法在戰!”彭克爾調侃,拎起法袋直接遠遁,在大荒古林大笑。
金髮鬥士離去,遺留在景文心中的是滿腔的戰意。
“半年……足夠了!”景文悶聲咬牙,瞪向遠方,望着天際古禽高飛,心中無敵心不曾言敗。
彭克爾是一尊無比強大的敵手,橫掃年輕一代,在大荒中稱霸一方,連神種都殺過,更是得到過聖人的傳承,幾乎無敵,世間鮮有敵手。
他修行的是法門強橫無比,在大荒早已有傳聞,是一篇殘缺聖法,足夠驚豔,能無止境的吞食寶藥,在瞬間煉化。
這是一篇驚世法門,彭克爾奪下一桃園的蟠桃,能在瞬間煉化一切至寶,必定要突破,真正崛起於大荒中,多半要橫掃年輕一代,爲早年創下無敵道根。
……
蒼寂九霄,黃昏來臨。
大荒中的蠻獸也從棲息地中走出來,在四方找尋肉食,要填飽肚瓜子,被景文見後,直接夾起一團篝火,當場拔毛烤肉,補充氣力。
虎繎躺在一棵赤紅古樹下,面色漲紅,渾身噴光,有神霞噴薄。
景文咀嚼彭克爾吃剩下的蟠桃,將所有的神性精華餵給了虎繎,只求上天庇佑,助兄弟渡過一劫。
“唉,蟠桃沒了,法島的仇何時能報啊……”景文長嘆,持起一根柴火,便扔向面前熊熊燃燒的篝火中,讓架着的蠻獸冒煙,烤的冒出大片有,香氣瀰漫。
“不行!得去一趟一區了,這幅姿態,根本勝不了彭克爾!”景文頓悟,咬下一口蠻肉,狠狠吞嚥起來。
他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大敵,一時間根本不敢悠閒下去,衝向大荒,就背起一座神山,忍住吐血的衝動,在古林中瘋**練,強行修煉肉身。
這一日,二區沸騰了,桃園的老祖震怒,徹底將景文的懸賞足足提升上去,十部仙篇!足矣與彭克爾對持的懸賞,樑子徹底結下,不死不休。
然而,殊不知那一法袋的蟠桃早已被人奪取,且還是南方老祖欣賞的彭克爾,不然必將氣憤的吐血。
景文的名號,在這一日間崛起,大片散修皆在二區,找尋那白毛小子的蹤跡,準備第一時間遇到,便將其鎮壓,對十部仙篇勢在必得。
山的一角,轉眼間從皎月化爲熾日。
景文一日的修行,施展在背山遠遁,對竅術的造詣已經熟能生巧,一步千里,在原地留下的殘像已經活化,似乎大成時期,能激活殘像,化爲一尊分身。
這是大古遺留下的八竅神通,爲幾個天尊聯手創下,連神都垂簾。
“哎喲!那金髮鬥士可真強啊,我感覺他的手像是仙金鑄成,根本掰不開!”
大荒中,虎繎不停朝景文埋怨,一臉委屈。他醒後,便一直向景文吐露心聲,卻愈發激昂,直呼日後要加倍操練,在遇到金髮鬥士,要將他鎮壓。
對於這個兄弟,景文只是一路抹笑,他在神山意外採摘過兩株寶藥,已經將肉身修復的差不多,卻還是偶爾恪血,幾塊血肉還沒再生出來。
兩人走出大荒古林,來到附近的一座村莊,見遠遠就有青煙繚繞,一股菜香從中蔓延出來,讓兩人垂簾,只因蠻肉吃的太多,偶爾想來幾根小菜啃啃。
走入村莊,景文便開始打量起來,遙望四周,發現大片農田,一個個耕田人在農田中辛勤勞動,一時間頗有感悟。
“證道路難走,也許這樣的生活纔是真正的有滋有味吧……”景文叫囔,在原地頓悟直接,卻被虎繎一巴掌甩中肩部,指着遠方大驚失色。
“景子!你快看,是那個淫胖子!”虎繎一手指向遠方的一塊農田,面色興奮,讓景文不由望去。
“我日!真是那個胖子!?”
景文偏頭望去,詫異的大叫起來。
只見、在遠方的一塊農田中,有個胖子在辛勤耕田,面色肥的流油,赫然是在二十三戰域的那個淫胖子,穿着一身樸素農衣,持着根鋤頭在挖弄雜草。
這是令人神共憤的一個淫胖,連東殿神女的內衣都曾盜下,如今卻老實巴交的在村莊耕田,差點嚇壞景文兩人,以爲是看錯了,湊近時打了聲招呼,見對方迴應,才知自己沒認錯人。
“我日!你們兩個畜生怎麼來了?快滾,快滾!”菩提肥僧在見到景文兩人後,嚇的扔出手中的鋤頭,隨後做出一臉嫌棄,拼命要趕着兩人走。
他們之間有大仇!曾經在戰域就是景文兩人禍害自己,在一個戀女裝的大漢手中活活掙扎了足足幾天!那幾天肥僧生不如死,日夜受到煎熬,只因修爲被封,連拿磚砸人的勇氣都沒。
那幾天是菩提肥僧的噩耗,大漢活活折騰自己幾天幾夜,日夜要自己爲他端茶洗腳,一不順從還故作嬌羞的對外聲稱,說自己懷了胖子的孩子,差點沒把他噁心壞。
好在最後肥僧意外獲得一位高人的同情,見胖子始終伺候着一個大漢,高人替胖子解除修爲禁錮,這纔來個鹹魚翻身,一巴掌甩在大漢臉中,望着對方委屈的模樣,是肥僧感覺這輩子做的最爽的事之一,連盜下神女內衣都沒這般興奮。
“爽啊!老天還是眷顧我菩提僧人的!”
這是胖子近日來每日都要吼出的一句話,他在村莊耕田,如今變的老實巴交,還是讓景文不解。
“你既然解除修爲,爲何還要紮根在這?難道改邪歸正,金盤洗手了?”虎繎撓頭,總感覺有些不切實際,胖子要是改邪歸正,天都會塌下來!
果不其然,在虎繎道出疑惑後,附近的一家茅草屋走出一位農家少女,翩若驚鴻,嬌蛾似水,這才讓景文了解,卻面臉不相信,死死的愣在原地。
那農家少女美的嚇人,一手伸出,宛如仙金雕刻般,無暇到極致。
“我日!胖子,你走桃花運了?”終於,虎繎忍不住吼了出來,他左看看農家少女,又看看肥頭大耳的胖子,怎麼想也想不到兩人會是一對。
“嘿嘿,翠荷!你來了!”農家少女一出來,胖子便忍不住獻殷勤,大步走去,差點流口水。
“來,我給你提水!我剛琢磨着你家前幾天就沒水了,這種粗活你也不能幹,還是讓本僧來!”菩提肥僧大獻殷勤,差點嚇到景文,一時間將臉撇後,不忍直視。
這胖子傳聞就是萬花叢中過,做鬼也風流的那一類人,如今這般,能將活人嚇死,以爲天地扭轉,世人變樣。
“哼!死胖子,你又擅自做主,來我家的農田耕地!”然而,那農家少女根本不受影響,冷哼一聲,就甩頭過去,作勢不在理會胖子。
她這一舉動,讓肥僧急了,差點用打滾來取悅農家少女。
“別啊,翠荷!我對你是真心的,你怎麼就不明白呢?那要不這樣,我以後都不自作主張了,你讓我耕我就耕!我啥都聽你的,求你別不理我,好嗎?”胖子急了,一臉委屈的模樣讓虎繎眼珠一轉,剛要過去惡搞一番,就被景文攔下。
“虎子,咱們別去搗亂,這胖子能有這福氣,那真的不錯……”景文苦口婆心的叫道,讓虎繎聽後無奈罷手,直呼一聲沒勁,便走向附近的一塊頑石,叼着根雜草,仰天自閱起來。
“這是你的朋友嗎?要不要留下來吃個飯?”農家婦女望向景文,雙眼眨動,一直看着白毛景文,讓胖子見後愣住了,張望了一夥兒,便朝農家少女笑了笑。
“翠荷啊,我和我朋友有點事,先去外邊討論一下!”胖子和藹笑道,說完一把抓起景文,便將他活生生拉向附近的一處農場。
這是一處溫和蠻場,養着大片性格溫和的蠻獸,用做客人來殺了吃。
“小子!翠荷是我的,你少勾引她!不然菩提僧爺我拳頭伺候!”離開不到一會兒,胖子的態度瞬間來個大轉變,他惡狠狠的望向景文,語氣醋意濃郁,讓景文聽聞後差點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