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山寶藥成堆,一處淨土裡頭,景文摘下藥樹的一枚通紅果子,放在口中咀嚼,將嚼爛的果渣送入虎繎口中,見他身軀一顫一顫的冒着熱汗,也不在擔心。
“這神果精華好多!太嚇人了!”景文驚呼,他餘留在口中的果渣發揮神效,身軀每一塊血肉都在驚人恢復着。
“這是大古遺留下的藥根,世間找不到第二棵!卻只能一次摘下一顆神果,不然會被不詳纏身,一口果肉就是半條命!”八面牛爲景文解釋,它已經迫不及待,要景文去往凰上,找尋神石。
妖血石是一位驚豔萬古的大帝遺物,蘊含太多帝機,能爲人證道。
這神石爲不朽帝創下,那是一個有無量名號的妖帝,在鴻蒙紀元開拓一個時代,戰力滔天,縱觀萬古千載依舊無敵,在萬族動亂殺的蒼天都見血,晚年生吞神藥,活出萬年。
不朽帝是世人評論最無敵的大帝,他一路高歌,從未戰敗過,卻在晚年留下遺憾,創下千塊神石與金蓮,爲世人留下大至寶,卻不知遺失到何方,讓諸聖都惋惜。
妖帝無敵,創下的千塊神石有一塊遺留在凰山,平日噴薄妖光,連遺孤都不敢靠近,只有特殊體質的強人才能奪下。
八面巨牛爲景文解釋,它垂簾妖血石都快發瘋,那是大帝物,蘊含巨大妖氣,一但獲得絕對賽過山堆成的寶藥,珍貴的嚇人,不朽帝只創下一千塊。
“快去!快去拿!不然我殺了你的同夥!”八面巨牛催促景文,它等了上千年,終於遇到一個有神體的人,心底如被仙火燒,一刻鐘頭都不想在等候。
巨牛急促,七張人面臉猙獰的嚇人,最爲可怖的還數它本命牛臉,口鼻通紅,噴出大片白氣。
它強逼景文,要讓他去凰山一處禁區奪下妖石,最終沒辦法,景文只好妥協。
凰山大霧朦朧,不詳遍佈,景文踏出一步,就見足下泥土吃疼,頓時震驚的一塌糊塗,想要踹開,卻見這神山泥土像是狗皮膏藥般,絲絲黏在景文腳踝上,任憑道器拍動,也不見一絲效果。
“這是凰山的泥妖,是種生物,除非餵它一些果物,不然就是神來了也難以擺脫。”
“這麼難纏!神也擺脫不了?”
景文驚視向八面巨牛,在看了一眼腳下的泥妖,實在沒辦法,這才斬下自己的一塊血肉,供它蠶食。
他見泥妖吃肉,一口口的啃着自己的指骨肉,不停挪動泥身,看樣子頗爲滿意,最終從景文腳裸挪開,再次迴歸原本的一處古樹地下。
“你馬馬虎虎的!都告訴你穩着點,像這種生物凰山多的是,一但纏上夠你喝一壺!”
八面牛大斥,再次催促景文,而自己則盤坐在一塊頑石上觀望,途中施法喚來幾頭蠻獸,要它們去景文身旁做當替死鬼,一但遇到不詳,可以捨命保景文,讓他奪石路上順利……
這是未開化生物的悲哀,蠻獸在強橫,也只能受遺孤差遣,直至到死。
一路小跑,大片蠻獸跟隨在景文身後,途中遇到一二不詳,一兩頭蠻獸就在第一時間衝去,以命換命,最終保下景文,卻碟血在屍堆魔土中,殞命時連一聲哀嚎都來不及吼叫。
這是替死蠻,卻好歹不歹保了景文數條性命,讓他惋惜,撫摸一頭被神藤纏繞的蒼天雕就斬下它頭顱,要它早些解脫。
“安息吧。”
景文撫摸蒼天雕,見它緩緩閉上雙瞳,心底說不清的滋味。
他俯視凰山一角,在見識到大片蠻獸殞命,已經擔心虎繎的處境,要是奪不了神石,那毫無疑問虎繎會被八面牛斬殺,與這些蠻獸的死法並列。
“移竅!”景文大喝,眉角銳利起來,施展法門就衝上神山,朝前方那發光源地衝去。
那是神石的開發地,在上古時期就存在。
不朽帝證道年間,諸聖起伏,在最光輝的年代殺出一條最璀璨的道路,讓萬族拜服,千萬年來無人敢褻瀆。晚年拓下千塊血石,爲世人澤福,卻隨着歲月流逝已經消失大半,如今現世一顆,已經逆天。
這是最無敵的大帝,一爭霸就高歌四起,大成時期萬族老祖都爲其讓路,不敢撒野。
景文狂奔,衝向神山黑暗一角,望着前方光源絢麗起來,不顧喘氣,施展戰矛法就殺了過去。
他明白這麼一處藏寶地絕對有強橫存在守護。
果不其然,在戰矛剛被演化出來時,一頭金烏遺孤在廢墟中衝了出來,仰天吼叫一聲,就顯出真形。
這是頭靡爛的金烏,頭顱滴血,四爪被一什麼生物抓爛一般,渾身染血,心頭肉的大片血骨都展現出來,滲的人慌,讓景文驚異後大喜。
“你與何方生物一戰,怎會造的這般創傷?”景文呼喊,他笑着道出這句關懷話,持着戰矛,讓金烏見後提起戰意,顯然來者不善。
“你是人族?”金烏道出這麼一句話。
它氣息奄奄,在天際俯臥下一塊頑石,似乎在硬撐,丈五金軀在不停發抖。讓景文瞪去,實在看不下。
“這神山寶藥遍地,你爲鎮守這片土的生靈,應該不乏寶藥,怎不拿出一二,爲自己修復神軀?”景文問道,他深感這神山的寶藥太多,幾乎隨地都能尋到,就是沒太多精華,被歲月侵蝕。
出乎意料,金烏在聽聞景文一話後,顯得憂愁,隨後才擡起頭來。
“它的殺招……可不是這種東西能修復的……”金烏開口,撇瞪向景文,讓景文震驚,一時間感覺毛骨悚然,望着面前的上古遺孤渾身滴血,似乎想到什麼。
“神種?”
景文開口,歪着腦袋試探一句,果然讓金烏渾身打顫起來,一時間怒視過來,像是要殺生般。
“人族,我沒必要與你嘮嗑,識相的快滾,不然我就是殘廢軀也能瞬間殺你!”一句話道出,金烏已經徹底發怒,染血金翅一拍,連日月都跌跌起伏,修爲高的嚇人。
遺孤真怒,讓神山大片追隨景文來的蠻獸都打顫,在也不敢接近,皆畏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這些蠻獸受到八面牛的差遣,卻遇到又一頭遺孤,頓時不知該聽誰的,只是發愣,不敢得罪任何一頭遺孤。
“嗯?”
數頭蠻獸的膽顫,讓金烏撇了一眼,隨後冷笑,口中咒念一段古紋,就讓大片蠻獸發狂。
“殺了這個人族!我還你們自由!”金烏大喝,一個翅指指向景文,面色兇悍的讓人膽寒,一時間指引大片蠻獸殺去,讓景文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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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你們不是能遠離遺孤嗎?爲何要聽這些生物的話語,還要搭上送命的危險!?”
景文大驚,硬抗了兩頭衝來的蠻獸,祭出戰矛法就斬殺過去,橫掃四方,染的神山皆爲血。
他行事果斷,不敢在耽擱虎繎的救命時間,要是太長時間沒奪下神石,怕凰山下半山腰的八面牛發狂,會立即生吞虎繎,那絕對會讓景文痛的肝膽俱裂。
“你們可憐,卻助紂爲虐,我只能殺生!”
景文緊握戰矛,殺向橫衝來的蠻獸,一個橫掃下去,就讓大片生物殞命,已經讓遁向遠方的金烏陰沉着臉。
它始終觀望戰況,每見景文殺生就有一種驚煞的感覺。
“這小子是大古體質?!”許久後,金烏才嘀咕一句,卻已經面色烏青,像是生吞了一具千年腐屍。
金烏慌亂,見大片蠻獸漸漸倒下,即將快被景文殺光,頓時氣憤起來。
“這小子不能留!”它得出結論,從一處山頭肅立起來,揮動神翅,瞬間殺了過去,創下一道赤光芒,掃向前方戰況點,讓景文見後驚呼,立馬拋下對戰的一頭鵬鳥,將它甩想戰芒中,頓時四分五裂,鵬鳥血肉染神山一地。
這實在可怖,一擊斃命!
金烏手段,堪稱驚世,讓景文剛以爲那蠻獸就這般殞命時,才發現,赤光芒並未結束。金光在原地閃爍,在血肉中喚出一頭與先前一模一樣的鵬鳥,肅立起來,就仰天大吼一聲。
“復活!”
這一場景的出現,着實讓景文忍不住高呼,一臉震驚。
他見那頭鵬鳥在金光中被喚出,一寸寸血肉重新疊在原先的白骨中,已經復甦,除了軀體已經變的虛幻之外,幾乎比之前無差二樣。
這實在是驚人,金烏施展的神通根本就是不可能存在的法門。
萬族殞命,衆然是老祖修爲通天,能與神並列,可死了就是死了,根本無法重生,卻在面前發生這麼一種事,鵬鳥原先已經殞命,卻真真切切在面前復甦,簡直無稽之談。
“這是什麼法門?難道來自大古?”景文望向金烏,以爲這是上古年間流傳下來,被金烏意外修行。
出乎意料,金烏自從施法後就在也沒回過話,一臉煞白的盤坐在一角神山中,雙瞳怒視景文,大口喘着氣,氣憤的快要殺生。
它原本就已經身軀殘缺,如今施法卻失敗,只是打向一個蠻獸上,已經絕望。
“吼!”
鵬鳥咆哮,剛甦醒就要上前與景文大戰,卻讓金烏怒視一番。
“丟人的東西!給我回來!”金烏大斥,口中咒念神文,讓鵬鳥瞬間在原地莫名碟血,當即死在神山,正當景文驚訝之餘,金烏才道:“我被凰山頂端的存在鬥敗,即將殞命,要不然不用全盛時期,就是在擁有一口氣的戰力也能翻手鎮壓你!”
金烏氣憤的頭顱都開始噴血,它的創傷發動,在吼出這番遺言後就徹底殞命,葬在神山中。